晨醒来的时候,照旧会觉得惊悚异常。
睡梦中咂了咂嘴,然后脑袋的思维启动,忽然就回想到昨晚的事。
顿时睁开眼睛瞪着看,眼前一片空空荡荡,我回头再看,只看到偌大一张床,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我很是吃惊,我明明记得昨晚诸葛小亮,他、他熄灯之后就睡在了我旁边的…难道说…他先起床了?
等等,好像还有些什么是被忽略了的…
我低头,看到自己⾝上居然盖了一床被子,立刻伸手,果断掀开,⾝上的衣裳都还OK,但是…坐起⾝子,摊开双手看…这双手,这双手,仿佛是拥抱过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我皱起眉头,苦苦思索。
如果说这种手上传来的感触是实真的,而这个房间內的只有我跟某一个人…那么…我昨晚能拥抱的东西仿佛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就是…
我在床上,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思考者”的形象。
——
旁边的门一响。
我条件反射地抬头去看。
一⾝白⾊薄薄衣衫,诸葛小亮手上拿着一块白雪⽑巾,正从卫生间內走出来。
那么俊朗,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新鲜的水珠,仿佛是刚洗过脸,越发的显得唇红齿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双眼好像微微地发黑。
给人一种睡眠不足的感觉。
看我打量他,诸葛冷冷地说:“起床了。快点过来洗漱,一会上课了。”
“哦!”我呆呆地答应一声,听他地话跳下床,慌慌张张地将靴子穿上,然后向着洗手间冲去,走了半道才停住:我是不是该问问他什么问题啊?
“傻站着⼲什么,还不快去!”诸葛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眼睛横起。杀气四溢。
“去了去了!”我立刻反⾝冲进去。
单人房间的待遇就是好啊。
冲进洗手间。反⾝将房门死死关上。左看右看之后觉得应该没有后顾之忧,才靠在上面,惊悚回想往事。
伸出手来看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应该…不会…
忽然想到最为不堪的一幕,顿时浑⾝发抖,苍天啊,应该不会吧。
跺跺脚。冲到洗手盆面前,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流出,我捧起来浇在脸上,这才将自己那张涨得有点发疼的脸上的温度降下去。
双手撑着水池边,呼呼喘气让自己镇静下来。
等到我磨磨蹭蹭,从卫生间出来,诸葛小亮已经将房间內的所有都收拾整齐。把刚出来地我吓得不轻。站在卫生间前面有点不敢相信。
刚才被我滚得皱皱乱乱地床。此时此刻平整地好像是一块平面大理石一样,被子也叠的很恐怖,达到了典型几何体四方标准。而这个人,也跟焕然一新一样地站在我面前,见我出来,脸上露出一丝诸葛式标准笑容:“怎么这么久。”
却不等到我回答,就说:“好了,整理好了的话就走吧。”
走到我跟前,伸手拉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向旁边一躲。
诸葛的眼睛滴溜溜地一转,便看过来,近距离看,他的双眉很黑,双眼很亮。
我心头忽然有点窒息,这种眼神…
幸亏他又是一笑:“你怎么洗脸的?”
“嗯?”我眨眼不知所措。
他一回⾝,从门边地架子上取过一方洁白的手帕,
上轻轻擦过;“别动哦。”一边说。
我本能地一瑟缩,却又停住,闭上眼睛任凭他动作。
手帕在我脸颊上跟额头上擦过,然后就停下。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看。
诸葛正看着我,忽然又笑笑:“你不会整理头发吗?你看这一头乱糟糟的,出去简直是破坏我陆指的光辉形象。”
他伸手去拨弄我额前的发丝,又替我将鬓角的一丝头发掖到耳朵后面。
我看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双眸看着我脸上,只有双眼处隐隐带着一丝温柔。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喉咙口有点发⼲。
——
诸葛转⾝要去开门。
我忽然大叫一声:“等等!”
他动作一停,我这才一步上前,伸手打开门。
先是慢慢地探头出去,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走廊里的情况。
仿佛是因为挺早地,所以早起地人没多少。
我松了一口气,这才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又转头对诸葛说:“ssafe,
“嘁…”诸葛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搞什么鬼。”
我只好冲着他笑。
两个人沿着走廊向前走。
我想了又想,最后终于鼓足勇气说:“诸葛…”
“嗯?”
“昨晚睡得好吗?”
“不是很好。”
我的心一跳:“为什么不好?”心虚地看着他。
“因为你总抢我的被子。”他瞪了我一眼,双眼下地乌青越发明显。
“啊?”我哑然后退一步“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啊什么。”他轻描淡写地“我早就说过你睡品不好,睡态更加糟糕,我要去扯被子,你还踢了我一脚。”
说着伸手摸抚自己的腰部,作出疼痛难忍的表情:“也许会留下內伤,等会我要去医务室看看。”
“啊哈哈!”我大笑起来。
原来昨晚上我抱着的是被子啊,这下可真是safefe了。
“笑什么笑!踢了我一脚你挺得意吗?”诸葛横了我一眼,很不満地说。
“没有没有,我不是笑这个。”我慌忙摆手。
这时侯有个房间出来一个人,我立刻打住,咳嗽一声,低头走过去。
诸葛一时也没怎么说话,两个人闷头向前走。那个刚出门的家伙显然还没睡醒,睡眼朦胧地就走了过去。
我同诸葛闷闷地走着,回想他方才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可乐。
“居然被我踢到要去医务室,哈哈哈。”我心想,真没想到我的拳脚功夫在睡着的时候更厉害。
忽然之间脑袋轰地一声,我仿佛想到了什么。
一刹那面⾊大变。
“诸葛,我…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我转头,望着诸葛小亮快速地说。
“什么事?”他有点吃惊,盯着我看。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脖子,又勉強笑着:“没…只是…想去医务室一趟,嗯,你自己先走吧。”
“我陪你去。”他说。
“不用!”我吓一跳,几乎跳起来。
他不再回答,皱着眉看着我。
我讪笑一声:“你先去教室,我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