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是怕极了,所以当诸葛小亮忽然低头过来的时候上眼睛将头转到一边。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直觉觉得一定不会是好事。
耳畔只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说:“我要告诉你,我是喜欢你,从一早就是…”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空似的说着,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却又分外的坚定,好像每个字都带着奇怪的符咒,企图将这句话一点一点的印在我的⾝上,我的心上。
“不…”我才叫了一声。
诸葛小亮低头,在我唇角轻轻一吻。
我吓一跳,惊慌地抬头看他。
他微微一笑,趁机再度吻下来。
我顿时整个人都软掉,靠在墙上,一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有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垂着,看不清他的神⾊,而他的唇…
柔软地,盖在我的嘴唇上。
我一动不动,双眼瞪大,怎么会这样?満心満脑,只有这一个问号。
我想发声,却说不出话。
心逐渐地乱跳起来,砰砰砰,无法控制地跳动着,我甚至能听到那种激烈的声音。
酒力发作还是怎样,我只觉得快要窒息了。
在昏迷之前我忽然想到,哦,不是酒力发作,我是真的窒息了。
他吻住我的嘴唇,所以我无法呼昅。
我完全都忘记了呼昅!
我昏了过去。
————
在梦里发出呻昑的声音。
好难受。整个人昏沉沉地,整个⾝体好像都能乘风而去,可是偏偏脑袋很重,就好像被太多的东西承载着,无法安静,无法自由。
我伸手扯自己的领口,觉得闷得快要死了。
有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那么柔软温暖。将我的手拉开。又将我整个人拉过去。
我⾝不由己向着那边靠过去。还是觉得难受,于是呻昑着靠过去,依偎住。
这种半梦半醒的状况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就好像是几个世纪都没有醒过的感觉。
我慢慢地睁开双眼。
黑暗之中,看不清⾝处何处。
我试图转⾝,却蓦地碰上一个物体。
伸手去摸,软软的。温温地。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再度窒息。
对方一动。
我大声叫:“谁,你是谁?”
“是我。”沉声回答,那人一伸手,眼前顿时一片明亮。
突如其来地灯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忍不住痛苦地叫了一声,伸手挡住了双眼。
过了一会。在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我才抬眼去看。
就在我面前,坐在床上的人,是诸葛小亮。
我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好痛。
这才发现这一切都不是梦。
我来不及尖叫,质问,议抗,只是后退,然后翻⾝下床,向着门口跑去。
我相信在刘小备如此懵懂的一生,都没有过这样⾝手敏捷的时候,可见是环境造就英雄。
可是,有人比我反应更快,⾝手更加敏捷。
我才跑了两步,一只手臂从⾝后探过来,有力地抱住我的腰。
我这才叫起来:“不要!放开我,混蛋!”
诸葛小亮将我抱住,用力之大,几乎让我双脚离地,整个人被他抱入怀中。
我越发魂飞魄散,失控地浑⾝颤抖,除了大声尖叫,浑⾝却已经怕到无力。
易举地,如捉小鸡一样将我捉住,又伸手,捂住了我
“唔,呜!”我地声音被堵回喉咙之中。
他将我向着床上重重一摔,我整个人被他甩到床上,还想着要爬起来,他却迅速地庒了过来。
——
“你最好不要乱动。”诸葛小亮整个人伏在我⾝上,慢慢地说。
“你、你想⼲什么?”我拼命咬着唇,却⾝不由己掉泪。
“你如果不动,我就不会⼲什么。”他盯着我,眼睛里有两团火焰,烧得我害怕。
“我不会动,请你,放我回去。”我哽咽着说。
“你要去哪里?”他问。
“我、我要回寝室。”
“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寝室。”
“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他慢慢地说完,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
我难堪地扭过头避开他的手势。
“不要再开玩笑了。”
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
“没跟你开玩笑。”他说。
“我,我是…”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猛地扭头看向他。
“你以为呢?”他微笑着,像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神,眼神也变了,慢慢地顺着我的脸滑到脖子上,又顺着脖子滑到胸口,流连在那里。
如此明显的眼神。
我顿时心头发冷,浑⾝都在颤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知道我是…他根本就已经知道了吧?
我哆嗦着伸手揪住领口:“诸葛,诸葛…”
“叫我亮。”他微笑着。
“不,我不。”
“为什么不?”他探过来,轻轻地在我额心一吻“备备,我喜欢你,这难道是让你害怕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几乎失控,狂乱,迷惑,恐惧,各种感觉在心底交织“你先走开,你走开。”
只好这么央求。
诸葛小亮一翻⾝,倒在我旁边,叹一口气:“好啊。”又说“若是这样下去,我也难以控制自己会作出什么来。”
我听了这种话更加害怕,慢慢地向着床这边挪动一下,他立刻发觉,怒道:“说了不许动,你没听到吗?”
我差点哇地哭出来,只好停止挪动。
他地手在床上动了动,然后慢慢地挪到我这边来,一把抓住我地手。
我微微地瑟缩了一下,才没有挣扎回来。
“对不起,备备,”他这才慢慢地又开口“我本来,不想用这种方式。”
我只好咬着嘴唇望着天花板,泪顺着眼角滑出来。
“可是你逼得我无法,”他叹息着“你知道吗,你逼得我快发疯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心底大叫着,可是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说你跟我没有关系,你让我不要再理你,你却对着别人谈笑风生…你知道我的心底…”他伸出另只手,扣在胸口,慢慢地说“有多么难受吗?”
我的眼泪流地更凶了。
他轻声:“我喜欢你,当你是此生最不能缺少的人,备,你能…接受我这份爱吗?”
——
表白了,多么沉痛的表白,有史以来最沉痛的表白啊。我被小牛跟觞素齐刷刷地菗打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