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说得没错“伯父”是一层很远很远的关系,远到他无权去阻止陆红杏做任何决定,而他——竟然对这样的事实感到难以言喻的不悦。
原来他与她的距离,好远。
“可是我来银鸢城,是为他,不是为你。”所以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天香⾝上。她不会在银鸢城停留太久,到时候离别又是一段不算短的曰子,她珍惜眼下,只想留在范寒江⾝边。
天香不意外听到陆红杏的答案,她反而笑得更神秘“你要是答应我,我就告诉你一件范大哥的秘、密。”
“秘密?”范寒江与陆红杏同时困疑,一个完全不懂自己有何秘密可言,一个则是瞠亮了眼。
“我这个秘密价值连城,你不听,一、定、会、后、悔。”天香这回端起架子,摆出“水风轮流转,转到你急,转到你慌了吧”的姿态。
“我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秘密,你别被她拐了。”范寒江很肯定自己光明磊落,不可能有把柄在天香手上而不自知。
“嘿嘿。”天香只是笑。
陆红杏精打细算的本能在这一刻冒出头,她拨拨心头无形的算盘,哪一边能提供她最大的利益,哪一边又给她的甜头较多——
她有了答案——
“我想听秘密。”尤其是关于范寒江的秘密。
天香,大获全胜。
陆红杏答应给天香和月下一个早上的时间任两人布摆,专司绘画的月下一瞧见她,就欣喜若狂先剥掉她两件衣裳,扯掉她的发髻,将她推到竹舍外的草原上躺平,天香抱着一篮子的**迎空撒下,两名姑娘忙碌得好悦愉,谁也没空跟她稍稍解释一下她们在忙些什么。
虽说银鸢城比铜鸩城还暖和,但还是带些寒意,陆红杏⾝上只剩下肚兜和薄薄纱罩,还真觉得有点清冷,向月下讨件服衣她又不许,陆红杏只好偶尔朝手掌呵呵气,勉強取个暖。
“你别动!就这个势姿!”月下嘴里咬着笔,两手忙着摊开绢纸,开始做画。
天香站在陆红杏两三步远的位置,再捉一把**撒下。
“好美——这个画起来一定很带劲!”月下眼里有火焰,那是对于作品执着的火焰,正劈哩叭啦烧得好旺。
陆红杏百般无聊闭上眼,但又想到她委屈自己被两个小丫头像尊木头娃娃摆弄各式奇异势姿,为的就是范寒江的秘密!月下喝令她不许动,但并没有喝令她不能开口说话。
“天香,你答应要跟我说秘密,现在就说吧。”她仰躺着,正好便和站在一旁的天香说话。
“不行,秘密要留到最后才能说。”天香才没那么好拐。她怎么知道陆红杏会不会听完秘密就掉头走人?
“你最好到时说出来的秘密真的让我觉得值得。”陆红杏冷笑。
“放心,你听到秘密之后一定会很开心的。”天香很有自信。
“天香,再撒一把**!”月下朗着声要求,她正画到兴头上,没空搁下笔。
“好!”一阵花雨,带着甜甜的花儿香扑上陆红杏的脸,让人舒服得想睡,不过她才阖眼片刻,又让天香的声音吵醒。
“侄媳妇,事实上,你喜欢范大哥吧。”天香一点也不拐弯抹角,挑明白地问。
“看得出来?”陆红杏不否认。
“看得一清二楚。”
“反正…一相情愿而已。”
“嘻,是这样吗?”天香捂嘴在笑“他知不知道你喜欢他?”
“他如果知道了,恐怕会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他想要的只是一个侄媳妇而已。就算我在他面前脫掉肚兜,他也仅会担心我冷不冷罢了。”唉。
“可是默默喜欢一个人很累耶,如果你不让他明白你的心意,你们两个就还得继续这么磨下去…你试试嘛,勇敢地跟他说,说你爱他呀!”
陆红杏无趣地瞟视她一眼,又闭起来补自个儿的眠。“万一我开了口,和他连伯父侄媳都当不成,你负责吗?”说那是什么风凉话,要她冲、要她勇敢、要她坦白,却要她自负后果,她不⼲。
“当不成伯父侄媳更好!省得有人拿鸡⽑当令箭,嘴里老挂着『侄媳妇、侄媳妇』,好像一方面在告诉大家——因为是侄媳妇哦,所以我疼她宠她都是理所当然,你们谁也别想碎嘴说闲话;另一方面又像在告诉他自己——因为是侄媳妇,我做的一切都是长辈会对晚辈做的事…自欺欺人嘛。”
“天香,把她的薄纱扯开一点,半遮半露出里面的肚兜…再下面一点…再扯多一点…再往下,好,就这样!撒**!”
天香办完月下下达的命令,又继续与陆红杏说话。
“说不定你跟他表达爱意,他也会出乎你意料地回你『呀!我也爱你好久』,接下来就可以立刻入进《幽魂淫艳乐无穷》的感情⾼嘲,两人抱在一块,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碰咚碰咚的,两颗互属的心,等待了好久好久——然后这时候就直接吻上去,反正不管一开始有没有挣扎,只要吻上去就可以熏昏女角儿,让她双脚站不稳,只能瘫软在男角儿的怀里,男角儿抱起她往房里走去,再来就…”嘿嘿嘿嘿,淫艳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