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究很难每时每刻都管住自己。
林晓不知道怎么办,知道李晚熙是那个女孩后该怎么办。他楞在那,脑海里不停地放映着那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幕。
男女间⾁体的纠缠,竟可达到那种地步?!
如果有一种爱从性开始,那么林晓似乎遇到了。那种爱,纯是做出来的,不需要言语,只要彻底放松,用⾝体去感触对方的心灵。这种奇妙感觉的积蓄,在某一种程度上说,使得林晓在面对来自刘玲的诱惑,具有一定的免疫力。
那是种瞬间的奔泻,林晓曾以为相信那种感觉不会再有了,却没想到,再次遇到这个奇异的女孩。林晓苦等的总是等不到,而一些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的,却总是不期而遇,人生,就是这么叫人哭笑不得。
林晓彻底的傻了,失了下一步行动的能力,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傻得像一个小男孩。而笨拙往往与纯朴同义,他不动,李晚熙则先动了。
李晚熙探出手,牵引着林晓的手,伸进睡袋,探到她柔暖的绒衣里,那原本秀挺骄傲、温暖柔软的“小兔”一下就在林晓的手里。林晓的手一哆嗦,却像被“蛇”咬了一般,林晓整个人僵住了。
刷的一声,李晚熙另一只手开始在拉开睡袋的拉链了。
这怎么能行?
“林伯伯觉睡即使是打雷、地震,他都不醒的。”李晚熙小声地说道。
想是她白天与林老头闲扯的时候聊到的。听李晚熙这么一说,林晓倒也确实想起这林老头是个雷打不醒的角⾊,但他心理上这一关过不了。
李晚熙忽然大声喊道:“林伯伯!”
林晓没被吓死。可等李晚熙叫过之后,帐篷里鼓荡的仍是林老头⾼起低落的超级呼噜声。
林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女方一扯,⾝子一半被扯进了睡袋。
这个女人可真大力气。
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一起,唇舌交战,激情地吻在一起。
“不,不行。”在李晚熙的进一步动手动脚之下,林晓情急中说道。
李晚熙轻声在林晓耳边,说道:“我是老虎吗?”
女人吹着气在耳边,有种庠庠的感觉,更有一种醉人的气息,林晓说道:“这样不好,长辈在这里?”
“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天啊,李晚熙姐小不是要和他林晓在这帐篷里,就在林老头侧卧在旁的情况下爱做吧?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瞬间,林晓竟起了一脚把老头踹出帐篷外的“歹毒”念头。
“别,别,这样不好。”林晓仍是挣扎道。李晚熙的十指已经在在林晓上的⾝子来回的揉摸,真是有趣,仿佛是男女换位,李晚熙成了积极主动一方,而林晓,则是挡得十分辛苦的一方,此时此景,心理的尴尬与欲望之火同步攀升,李晚熙大觉好玩,不断“戏调”着这个又想又怕的“男人”
伴随着林老头酣畅淋漓的呼噜声,两个奇怪的男女在睡袋展开了一场奇异的战争。
林晓被攻得欲火攻心,实在受不了了,连忙喊停,喘息着,说道:“李、李晚熙!”
“叫我晚熙!”李晚熙柔声道。
“好,晚熙,听我一言。”
“好,你说。”
林晓辛苦地说道:“国中有一句古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什么意思啊?”以李晚熙现在的水平,还未达到理解汉语这等俗语的地步。
林晓就是要借这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赶紧说道:“这句话实际上是描述国中古代男子对性爱的望渴程度。妻子就是老婆,长年累月在一起,彼此太过熟悉,就会生厌倦,而小妾,你知道妾是什么意思?”林晓抛出问题,让李晚熙思考。
李晚熙脫口说道:“就是你们国中人说的小老婆嘛。”
林晓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小老婆一般年轻貌美,愿意刻意逢迎丈夫。”
“逢迎?”
林晓说道:“就是什么动作都愿意做。”
李晚熙咬了咬嘴唇,把烫得像火一样的脸紧紧地贴到林晓脸上,用蚊呐一般的声音说道:“我、我也什么动作都愿意做。”
乖乖,林晓辛苦建立起来的防线又差点失守,连忙说道:“不、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想不想听下面的呢?”
“我听哦。”李晚熙乖巧地点头道,对于学习汉语她也十分的感趣兴,就当是前戏。
林晓強忍着⾝体內剧烈的反应,艰苦地说道:“与小老婆做不如去偷,是因为,偷的感觉却更加刺激。”
“偷什么呢?”
林晓脑门子有些出汗了,说道:“别如说和别人的漂亮老婆爱做,既刺激,又可以给别人男人蒙上羞辱;再一个就是像我们这样在野外偷偷地做,别人可能察觉的情况下,也是非常刺激啊。”
“恩,你说得有道理哦。那我们开始吧。”
林晓又是一阵慌手慌脚,好不容易阻挡李晚熙的八脚鱼一般的缠绕,林晓说道:“我还没说最后一个境界了,那就是天天想偷但又偷不到,那滋味就更加厉害。”
李晚熙摇了头摇说道:“不懂,这么复杂,偷不着那怎么会有滋味呢?”
林晓急了,口不择言道:“譬如我们现在就是想偷偷地爱做,但都忍住不偷,明天,明天再偷,感觉一定更好。”再没有任何一个别的女人能逼迫的堂堂的林晓说出这些的话来,林晓话一出口,就愧羞得欲钻到地里去。
李晚熙想了一会,说道:“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把欲望存起来,明天连利息一起取出来,是这样吧。”
林晓大汗,说道:“我也没指就是明天,我刚才所说的明天,在我们汉语的这里的意思就是泛指未来某天的意思。”
“这么⿇烦,我不管,那就明天,明天可不许撒赖,要不我就吃了你,回你们村子告诉全村的人说你強奷我!”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的“辩论”之后,二人终于达成明天晚上再做的“君子”协议,林晓终于暂时逃过了这夜的桃花劫,可李晚熙要求是他抱着她觉睡,这让林晓没办法。
啊,这夜一真是睡得胆战心惊,虽明知林老头睡得死沉却心里胆怯,说实话,林晓此时的心态,正应了小偷的心态。
夜深人静,人语渐无的时候,帐篷对面的那个小山岭上,两双绿荧荧像四盏绿⾊的灯笼,在黑幕中,随着山谷时不时飘来的云雾而闪耀不定。这一雄一雌两头老虎看了一会,摇了摇尾巴,悄无声息的下山,一会,就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第二天,在一阵鸟儿啁鸣中林晓醒来。林晓手按在地席上,突觉旁边空了,李晚熙不在!林晓转头一看,林老头还在酣睡。林晓赶紧探出头,正看着李晚熙穿戴整齐地站在篝火旁正拨弄着那些灰烬。林晓埋怨道:“你起来怎么不叫我啊?”
“我起来天已经亮了,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李晚熙依然是臃肿的大衣披着,而经过了昨夜,林晓却能清楚地想象出那大衣里蔵的躯娇是如何的玲珑动人。此时,阳光透过松树的针叶照射过来,落在李晚熙⾝上,她甩了甩头,一头金⾊的秀发波浪一般起伏,与金⻩⾊的阳光交相辉映,啊,这即将立舂的曰子里,阳光仿佛是照应人的心情,提前明媚了起来。
林晓看得食指大动,咽下口水,赶紧穿衣出帐。
林晓一边穿着一边想自己与李晚熙姐小关系的界定。林晓是个趋向保守的男人,但他也不是那种和女人发生一次关系就要娶她的那种守旧男人。这点点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切顺其自然吧。
李晚熙看林晓出来,喜滋滋地说道:“晓,我在想逢迎这个词了。”
林晓老脸一红,还好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李晚熙说道:“我们这样就是叫逢迎,汉字可真有意思,组装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句子。你看啊,我们相逢,然后心里都、都对、对方欢迎。晓,你不欢迎我吗?”
林晓点了点头,心里觉得李晚熙这样歪解有些好笑,但却没敢表露在脸上。
李晚熙笑道:“我们相逢,欢迎,所以我们昨夜逢迎了耶。”
林晓讪讪一笑,把话题岔开:“林伯还没醒啊。”
李晚熙马上⾼兴起来,说道:“我去弄醒他。”
林晓看李晚熙拿一个草棍进帐篷了,就知道她一定可以弄醒林老头。果然,过了没多久,一阵惊天的噴嚏声,紧接着就是林老头的声音,这个老头终于醒了。
林子安出帐篷,一看是个大好的天气,加上昨晚睡得舒服,心情大好,哼着老调收拾帐篷,一行三人,用过早餐之后又开始上路,不出意外的,晚上就可以到云居寺。
林老头对李晚熙说道:“李姑娘,今天可不要走慢了,抓紧点时间,到云居寺去吃那老和尚的斋饭去,那老和尚的斋饭可是真好吃。”
林老头一个人在前面边走边嘟嘟囔囔地说着,他以为李晚熙还愿意像昨天那样喜欢听他的絮絮叨叨,却没想到李晚熙在后面有心没心地听着,时不时偷偷跳转⾝亲林晓一下。
老虎,李晚熙这个时候可没什么趣兴了。她这一天,都在打量着⾝后的这个男人,这个棱角分明,眼神时而清澈时而浑浊的男人。她心里很想知道这个男人过去的经历,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啊,她李晚熙是爱过许多人的。她的爱来得快也去得快。那是少女时代的梦,是校园,是都市里的游戏,当她的年纪大到要父⺟一本正经地给她安排相亲的时候,她就跑了,从小叛逆的她可不想像同龄的那些嫁前嫁后两样的姐妹们。她自小爱旅游,于是狂疯地爱上户外人,最经典的浪漫几乎都在旅途中发生的,不是吗?
李晚熙在阳光照射下,有一种找到自己心爱之人的感觉。在雪山的狂疯,最后,她可以制造一种浪漫,那就是用手帕蒙着对方的脸,让这个人,这夜一,一辈子怀念,真是没想到,他们还能再遇,命运太过奇妙了。李晚熙走着,走着,是満心的幸福,她急切的盼望着目的地到达,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和这个男人狂疯一把,逢迎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李晚熙咬着嘴唇胡思乱想,脸上是异样的红。林晓感染到李晚熙的情绪,感觉到她躁动的心,她年轻活泼性感的⾁体正散发着一种只有林晓才能察觉的香味,而这种这香味像是越积越浓,越来越让人垂涎欲滴。
这一条路上,走得从来没这么惊心动魄过。林老头钻林方便,李晚熙立即回首与林晓迫不及待地缠绵、接吻、摩抚、揉搓。一开始林晓还能自持,可架不住林老头尿频,心头欲火被调得越来越旺。
下午五点时分,三人到了云居寺。
林晓想到即将见积云大和尚,心情稍微平静下来。积云和尚在庙上,林晓来巧了,闭关一个月刚出来。积云老和尚,白须在胸前飘洒,⾝体是越发得硬朗来了,看到林晓来了,非常⾼兴,并着沙弥下到半山去把那专门迎来外客的房子打扫一下,床被整备一下。
积云和尚洞察世情,看林晓与和他同来的女娃子眉梢传情,似有真火在烧动。老和尚虽是持戒,但亦知人事,心下了然。积云和尚的安排是林老头就留宿寺中,女客在山腰的客房安息,为全安起见,林晓也到那招待所住。
晚上用斋饭,李晚熙学林晓样把碗里饭菜吃得一⼲一净,连一粒米饭也不放过。吃完,李晚熙怪怪地问道:“晓,你可吃得真多,是担心晚上消耗太多吧。”
李晚熙如此直接真让林晓受不了,林晓手一指斋堂里两根柱子上贴的字条。李晚熙跑过去看着,一字一句地念道:“一担一食当思来之不易,一票一饮需知物力维艰”
林晓道:“是一箪一食当思来之不易,一瓢一饮需知物力维艰。”
“什么意思?”
“就是不能浪费。”
用过饭,他们两个就急急往山腰的招待所赶。
晚上九点,两人被安排一人一个房间,隔壁。沙弥一走。李晚熙立时就咚咚作响地敲着墙壁了。
林晓走出自己的门,转⾝,叩响李晚熙门的那一刹那,心里颇有些应召男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