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地主老财的生活,方羽现在算是知道了。
饭有人做好了,洗脸水有人打好了,穿衣有人伺候着,走路有人跟随着,现在就差一个给他暖被的了。不是没有啊,兔儿爷穆英盯着紧哩。
新建成的房子比从前气派多了,方羽的卧室也比从前大的多,卧室外是一偏房,住的是温苇云和安二娘,对此穆英是极有意见的,奈何方羽的小娘子赵萱不说,穆英一个外人说了也没用,谁听他的啊。斗嘴,穆英可不是安二娘的对手,反把他气的欲哭。穆英生了气,倒霉的可是方羽,这兔儿爷的白眼儿方羽是没少受。当然,安二娘想成的好事儿,穆英也是一个劲的破坏。
风卷着丝帘,一盏烛灯⾼照。
夜已深了,缺月挂着新移植的八月桂上。
这是一个情人幽会的好夜月。
方羽将一份特战训练大纲写完后,便欲上床歇息。
门帘儿一挑,一阵幽香传来,是安二娘走了进来。
方羽扫了她一眼,心头突突跳了两下。安二娘的着装太性感了,红袖⾼挽,露出藕粉玉臂,衣襟半解,隐约可见玉兔轻弹,脸儿还薄的方羽忙转过头去,欲装做没有看见。
安二娘轻笑一声,掩近了方羽,一缕儿香气直钻入方羽的五脏六腑,方羽浑⾝的不自在,欲想把安二娘搂了上床去,又怕了那兔儿爷跳出来看见了好事。
方羽对安二娘倒是没什么戒心的,毕竟她的来历是明摆在那儿的,方羽也不是和尚太监,自然有正常的欲望,面对如此诱人的美娇娘,说方羽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小羽,你看啊,姐姐一个人睡多寂寞呀,今夜不如让姐姐与你一起睡吧。”安二娘吹气如兰,撩人的声音荡人心肠。
“你,你不是有温姑娘和你在一起么。”方羽一个不解风情的老实疙瘩,说出的话也是让人怀疑他的智商。
安二娘的纤指轻拧了一下方羽的胳膊,没好气的道:“那张床那么小,让我们两个怎么睡啊,小羽,你看你的床这么宽,让姐姐与你睡在一起又不会影响了你,怎么,一点作也不心疼姐姐了吗。”
方羽看了看床,又看了一下安二娘,咽了下口水,心中却想,自己怎的越来越受不住诱惑了,不过,貌似有一个女人,一个很美貌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该是一个很不错的感觉吧。方羽手指弹了弹,想伸手去搂安二娘,转眼见安二娘眼角的轻笑,心中恍悟自己被这个女人戏弄了,她这般引勾人,纯是想看自己笑话哩。方羽有些生气的道:“不行,我觉睡会打呼噜。”
“不要紧的,姐姐就喜欢听打呼噜的声音。”安二娘娇笑着道。
安二娘越发的偎着方羽近了,香味儿惹得方羽心火儿上升,原本的方羽心性是坚定的,只是那杀猪小厮还有一些残留的意识存在,对女⾊那是有着強大的前进动力,此时的方羽心想,貌似她的⾝份已是自己的小妾了,我和她好了,不关旁人的事吧。
方羽这种人对世俗是没有多少顾忌的,一旦下了决定,手段就很直接,在安二娘毫无防备的时候,方羽已伸手搂住了她,道:“是么,你可不要后悔啊。”
安二娘全⾝僵了一下,有些讶然的看着方羽,随即全⾝又软了下来,柔柔的道:“冤家,你终于肯要姐姐了么。”
方羽虽没有过女人,但后世的各种资讯轰炸下,哪会不知道怎么做,向着那安二娘的粉⾊红唇低下了头去。
一点烛花爆了个轻响,房间內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昅声。
缺月移上了天际,似要躲开这羞人的画面。
方羽感觉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感快,原来,女人的柔唇是这种滋味呵。
安二娘缓缓的闭上了双目,伸出粉藕玉臂勾住了方羽。
方羽一把搂起安二娘的柳腰,欲要成了好事。
⾝后一声轻笑,弄得方羽有些心惊⾁跳的转过⾝来,他是怕了那兔儿爷穆英了。
进来的是温苇云,手挑着门帘,脸带着淡淡的晕红,在烛光下分外的明艳,站在那门口,却不知是进还是不进。
方羽心中稍安,这妮子,那天对自己用了类似舂药的迷香,方羽是后来想明白的,毕竟方羽对于黑道上的一些手段还是很明白的,过后自然明了自己出了什么错,方羽对黑道人物没有好感,心知这女子是别人安揷在自己⾝边的女间,只是方羽想不明白,自己现在也就一个杀猪的,那⿇西江等人弄个女间在自己⾝边做什么。
方羽对温苇云一直是不冷不热的,也一直把她当个丫环在使唤着。不过这个丫环可就有点不会伺候人了,显然以前是被别人伺候惯了的,幸好方羽这财主老爷以前没使用过丫环,也就能将就着用了。
方羽放下了安二娘,终是脸皮儿薄啊,被人撞破了好事,心中是有些不自在的。
安二娘却神态自若的起⾝拉着温苇云,笑着走了出去。
方羽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得,还是自己一个儿睡吧。
赵萱立在庭前,怔怔的看着残月。
李氏在她背后叹了口气,道:“萱儿,你为何还不去睡?”
“娘,”赵萱转过了⾝道:“您说,相公有了这些个女人,以后还会不会要女儿啊?”
“傻孩子,你想这些个⼲什么,男人啊,哪个不是想要个三妻四妾的,除非是这个男人没点本事,要是那皇宮啊,几千个女人守着一个男人不也过了,萱儿,你这个相公,人中的豪杰,以后女人只怕会更多了,不过看他这样的疼你,也知你在他心中是很重要的,所以,萱儿你就无须为这事烦心了,听娘的话,去歇息吧。”李氏摸索着将赵萱拉入房內。
缺月挂着天际,多少多情的人儿难以入眠。
另一个房內,穆英也是辗转难眠。不断的念叨着方羽的不是,却总难以把那张可恶的俊脸排出心外。起床拿出方羽为他画的两张新画,人不觉得痴了:
只道情深容易伤,
不敢随意惹情长,
自从素手牵罗裙,
月桥花院锁断肠。
歌声唱,夜未央,
何人流泪舞飞扬,
相思总是梦一场,
无奈醉到人狂疯。
三
方羽不知道有谁为他难以入眠,他现在也是难以入眠。
辗转床上,方觉孤枕的滋味让人浮想联翩。
许久,人终入半梦半醒之间,薛婉婷的⾝影又浮了上来。
一个娇香软玉的⾝子钻入了他的怀中。
婉婷姐姐。
方羽低低的声音喃喃着,伸手抱住了那个躯娇。
婉婷姐姐,是你么!
方羽恍忽间,仿佛婉婷姐姐来到了⾝边。
仿佛一个多年的梦,也仿佛时光倒流的从前。
那个女子伸着素手,抚在了方羽的脸上。
舂宵一刻值千金。
方羽在这一刻,才发觉自己不再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