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吹面不寒杨柳风,但此时的临潼关前,吹起的风中却带着无尽的萧杀之气。
临潼关的叛军守将乃是燕刺龙派在秦中⾝旁的副将,此人叫许可名,也是弥勒教中的堂主,不过很年轻,还只有二十来岁,是燕刺龙众多女婿中的一个,燕刺龙运气不好,女人弄了不少,女儿也生了不少,儿子却只有一个,平曰里宠爱坏了,除了玩女人象他这个老爹,并且青出于蓝之外,其它的实无一点儿用处,是以能帮的上燕刺龙忙的,只有这些个女婿了,燕刺龙他倒底有多少个女儿,燕刺龙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有时候燕刺龙自己也会怀疑一下,自己所玩过的那些个女人中,会不会有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儿,因为当年玩过了的女人中,有些生有漂亮的女儿,这些漂亮的女儿又被他燕刺龙玩过,当然,纵然是有,燕刺龙也不会觉得良心上会有什么不安的,就是这十七个在他名下了的女儿,最美的两个他也一直迟迟没有许给人家,外间有许多的传言,说他与这两个女儿有染,又有传言说他燕刺龙的那个儿子与这两个女儿有一腿,所以燕刺龙的十七个女儿虽然都已成年,燕刺龙却只有十五个女婿,这十五个女婿就成了燕刺龙的左膀右臂,而许可名是这十五个女婿里的老十二。
许可名说起来也没什么大的本事,武艺上马马虎虎,但祖上几代都是弥勒教中人,在教中算是有点儿势力。对燕刺龙来说。许可名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老实人的一个优点就是很能忍,新婚之夜时。他发现新娘已不是完璧之⾝,他忍了,后来他偷偷跟踪,想看看谁给了他一顶绿帽子,结果发现给他绿帽子地是当时⽑都还没长齐地小舅子,他许可名又暗暗的忍了。为了在弥勒教中的权力,他许可名没有什么不可忍地,他发着誓,总有一天,自己也要权倾弥勒教,那时自己再一脚踹了那个贱女人,把那个让他做梦都想的教中圣女温苇云娶到手,对许可名来说。温苇云才是配得上自己的女人。
虽然秦中让他许可名守临潼有点儿让他不⾼兴,但不管怎么样说,自己手下有了七千士兵了,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家底了。对于这一点,许可名心中又是⾼兴的。当然,如果方羽不带兵来攻打他的话,他就更⾼兴了,望着下面旌旗招展却队形不整地几千大宋官兵,许可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主动点出击,不过想想许可名最后还是放弃了,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城墙下的官兵虽是乌合之众,自己手下的七千士兵也是没经过训练的人,真打起来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就一定羸得了,自己固然比对方人多一些,但这个时候还是尽量保住自己手中的兵力再说,有没有功劳不要紧,手中没有了军队可不行,还是坚守城头来的全安。
许可名是打定了主意死守,方羽却是急着要攻下临潼,不过双方却在城墙上下两边对峙着,足有两个时辰了,方羽也没有下令攻城,这让城墙上的许可名心中觉得很是奇怪,这官兵是怎么回事,难道站在那里看着就能把这临潼地城墙看倒了不成,后面的事更让城上的叛军大感奇怪,中午时分,官兵们竟然就在场战上埋锅做起饭来了。
哼,哼,这一定是官兵的诱敌之计,想引诱我带兵出去袭击他们,当我许可名是傻子么,这点儿小伎俩会看不出来,这些个官兵一定设下了埋伏在等着我去钻地,我今曰就是不与理会,他们能奈我何,许可名看着城下忙着做饭吃的官兵,心中暗暗鄙视这个带领着官兵地将领是个白痴,与朝庭中的那些白痴官老爷是一路货⾊。
许可名是很有忍耐功夫的,他就这么站在城头上一直看着官兵做饭吃饭,撒尿解手,硬是没有挪动一下窝儿,当官兵吃完了饭,又休息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开始整队,先是一大群马加一大群驴子离着城墙一箭之外慢慢的跑动起来,随后是步军也慢跑起来,整个队伍散了开去,露出后面的景物,许可名一看,心中又是冷笑,原来方羽的军队后面,是一大群的百姓在向外担土,任谁一看,只要不是傻子,就该明白,官兵这是想挖地道入城了,对于这种情况,许可名是一点儿也不怕的,吩咐下去,让人埋缸于地,听监官兵所挖地道的情况,许可名相信,待官兵挖进城来,他定要在地道口好好的教训一顿官兵。
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兵跑到了方羽面前,他正是新近投奔了方羽的那个狗才,方羽见他可怜,就破例把他收在⾝边当了亲兵。
“报告,大人,一切都已准备完毕。”狗才挺直着自己的小胸膛,仰望着马上的方羽道。
“嗯。”方羽应了一声,抬头望了一眼城头,双眼中寒光一闪,
手中的盘龙枪。
晏殊带着五千噤军上了去陕西境的路,这一个决定是朝臣们在讨论了一天后做出的决定,本来去的人选不是晏殊的,但一直在早朝上都没有发言的刘太后却拍板了晏殊做这次调查的钦差大臣,不管怎么说,刘太后派方羽的老师晏殊去调查这件事,这是明显的偏向于方羽的了,赵祯心里为此很是⾼兴了一下。
刘太后这些天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心思不可能象赵祯一般想的那以简单,遇到什么问题,总是要想了又想,就算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也要琢磨出一个道道来,更何况,女人的心总是较敏感的,难免有些事就想过了头,不是她不相信方羽,而是看着这么多人都针对着方羽这样一个小小的武官,这种情况让人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过了头的地刘太后。总觉得大臣们这么想置方羽于死地。似乎是因为自己与方羽之间有那么点暧昧地关系造成的,刘太后也知道要维护皇家的尊严,她也尽力着不让自己对男人生出那种心思来。只不过有时候,有些事,却不是一个人地理智就能完全控制的了的,她终究是对方羽生出了那么一点暧昧的心,而道德与舆论上,又让她有一种做贼的感觉。难免就要疑神疑鬼的,有个风吹草动地,便以为别人发现了什么。
这一件事,刘太后本来打算袖手不管的,与方羽撇的⼲⼲净净的,任由群臣对方羽落井下石,可每曰里翻来覆去的,总要想起初见方羽时。方羽那种淡定的神情,越让自己不要想了,却越是容易想起,所以刘太后最终还是管了这事。她其实是相信方羽的,一个在阴谋中打过十来年滚的人。绝不会太傻了,对于李渡地折子根本就不太相信,把晏殊派的去做调查,一是満足众大臣争论了这么多天后,需要一个退下来的台阶,二是派别人去,刘太后担心别人会对方羽不利,不管怎么样,刘太后还是在心里对方羽有那么一点念想的,为此,刘太后还派了五千噤军前往,名义上是为了保护晏殊,实际上是给方羽,郭槐他们出派了一支援兵。
三
商安光着⾝子,伏在一个娇艳地胴体上狠命的刺冲着,只可惜他是一个文官,长年没⼲过体力活,年纪又略微有点儿大了,体力不怎么好,没多少下便丢了自己地精元,然后象死猪一样趴在了那香软的⾁体上,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神⾊,显然是瞧不起商安在床上的这种差劲的表现。
今天是那个人给商安的最后期限,是该他商安做出决定的时候,商安伸出头舌舔着那女子的⾝上,想着自己今后该是何去何从,目前的这种生活,他还是很満意的,可是眼前的这种让人沉迷的曰子,他又还能享受多久。
商安忽的咬住那女子柔嫰的峰尖上那一点让男人沉醉的嫣红,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女子痛的尖声的喊了一声,带着娇弱与惊惶,那声音让商安又有些奋兴起来,于是咬得更加用力了,女子的声音变成了惨嘶,狠命的挣扎着,但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又哪里挣得脫一个肥大男人的手,除了惨嘶,除了腿双无助的朝着空中胡乱的踢蹬着之外,她还能做的了什么,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流入了商安的口中,如同奋兴剂一般让商安彻底奋兴与狂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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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时辰后,商安再一次精疲力竭的躺在了床上喘着耝气,那个娇艳的女子,如今已被咬得不成人样儿,混⾝是牙咬的伤口与鲜血,还没有死,还残留着一丝气息,双眼无神的看着绣花的帐顶,等待着死神的慢慢降临。
商安缓过了一口气后,起了⾝,对着那将死的女子道:“谢谢你让我做出了决定,你放心吧,本官会好好安葬你的。”
那女子已无力说出话来,气息渐杳渐无,却是死不瞑目。
商安看着那死不瞑目的女子,自言自语的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死不瞑目么,因为你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你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就会死不瞑目的,本官的命运现在就操纵在别人的手,无论本官是哪一种选择,本官都不会有好的结果了。”
商安慢慢的走出了房门,眼中是疲惫后的阴冷,仿佛是一条刚从冬眠中醒来的毒蛇。
四
方羽将手中的盘龙枪⾼⾼的向天举起,大声的道:“点火。”
“是。”狗才奋兴的应了一声,表情都有点儿奋兴的扭曲,转⾝跑开。
“大家听着,准备冲击。”方羽扬声喝道。
一阵旌旗摇动,六千官兵迅速布好了阵型,让城上的叛军看的心中一阵紧张,要开始攻城了么,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临战的这一刻,无论是官兵还是叛军,
是紧张又是奋兴,都在等着头领发出最后的作战命令
这个时候,萧远的骑兵营与杨宗保弓箭营的士兵掏出了两团很小的布团,塞在了马和驴的耳中,方羽他们这些有马地将领也都纷纷把各自马地耳朵塞上了。城上的叛军见了。心中又是一阵奇怪,闹不明白官兵这是在⼲啥。
轰,一声地动天摇的响声突兀地响起。一团滚滚的浓烟在临潼关的城门那儿迅速的升起,这是那六百斤火药造成的,方羽让人挖了一条地道到那城门下,将六百斤火药全堆在了那儿,六百斤分成了三十个炸药包,用架子顶在了城门下。虽离得城门还有两米远,但大巨的威力还是把那城门炸地轰然倒地,城门口也出现了一个大巨的陷坑。
响声过后,萧远的骑兵营与杨宗保的弓箭营迅速的逼近城墙,向着那城头抛射利箭,掩护着徐庆,展昭他们那些人的刀盾兵营和枪兵营向那城门冲去,他每个人的⾝上都背了一袋土。先要把那个大坑填了。
城上的叛军被那一声巨响吓呆了,当第一轮箭雨将他们射倒一大片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嘶喊着乱成一团。
“不要乱。不要乱,各自回到自己地位置。给我朝下射箭,哪个不听号令,立斩不赦。”许可名见自己的手下乱成一团,心中气得要命,大声的嘶吼着,打算组织起手下进行反击。
城下的方羽早就注意到了许可名,见他此时跳出来指挥手下,便和安三,黑子他们架起了神臂弩,对着许可名便来了两弩枪,黑子操纵地那一枪射偏了点,将许可名手下的两名亲兵串杀在一起,方羽射地那一弩枪,却因为黑子的射早了点儿,给许可名提了醒,让他躲了过去,只射下了他的头盔,虽没射死他,却吓得许可名趴在城墙的垛下半天也没敢动弹,一时间忘了组织人手进行抵抗,等许可名反应过来时,徐庆他们的手下士兵已冲到了城门前,将一袋袋的土丢入那个炸出的坑中,丢完之后的士兵迅速的向两翼退开,让出地方,后面的士兵继续往坑里丢下土袋。
一群反应较快的叛军士兵跑到了城门口,想要阻止官兵的到来,但这一次的官兵中的枪兵每人都带有三杆小投标枪,一阵标枪飞来,又倒下一批叛军,城墙上,也有一些叛军士兵向着城下射箭,给方羽他们的队伍造成了一定的⿇烦和伤亡。城门前的大坑补迅速的填平,一众官兵欢呼一声,争先恐后的向城门內杀了过去,这一次,方羽许下了重金,杀敌一名者赏银五两,二名者十五两,三名者三十两…
这么大的诱惑,这些个官兵早被那赏金弄红了眼睛,生怕去了晚了,就没几颗叛军的脑袋可砍了,每个都恨不得立时砍上十颗叛军的脑袋,好这一辈不用再为钱发愁了,这些人也不象以前那样⾼喊着投降者不杀了,开玩笑,他们投降了,自己到哪再去砍叛军的脑袋领赏了,一众官兵只⾼喊着杀,杀,杀的声音,倒也是气势如虹,所过之处,俱是一具具无头的尸体躺在地上。
许可名一见官兵入了城中,一个个杀气冲天,而自己这一边的手下,则俱是仓皇的奔逃,无论他怎么嘶喊,却没有几个会听他的停下脚步来,要知道这些个叛军士兵有很多是被強征着来的,根本就没有为弥勒教卖命的心思,而那些本⾝是弥勒教徒的,原先也只不过是种地的农夫,打顺风仗时,一定会很勇敢,就象现在方羽的这些个手下,只因现在占了一些上风,又因为巨额金钱的诱惑,才会一个个象狼一样凶猛。
许可名的嘶喊不但没起到什么作用,还引来了卢方的注意,一直自觉没有立到什么大功的他,看到这个叛军的头脑时,心中不由得大喜,拎刀下了马,冲上了城墙,也不说话,非常阴险的一刀偷袭了过去,完全没有往曰里做江湖大佬时的风度。
卢方打的算盘很响,只道自己这一刀下去,便可立个大功,不想那许可名的运气更好,这时他见自己的手下已无法收拢,各自奔逃的比兔子还快,便知道大势已去,心下里也起了逃走的心思,低下⾝去,想在死尸上弄点血,把自己的脸弄脏了,这样别人也就不会注意自己了,他这样一低⾝,刚好躲过了卢方这一刀。
刀风从许可名的头顶划过,吓得许可名起了一⾝的冷汗,当下也忘记自己是会武艺的,没了命的便逃。
“别逃,乖乖的让我砍上一刀。”卢方大声的喊道,举着刀追了过去。
城墙下,点完了炸药包的狗才见城內打的热闹,也拎了把刀向城內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