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温苇云吃了不少的苦头,虽然她曾经是一个江湖中的女子,在江湖中浪迹惯了,不过这一次走了这么多的路,到这种严寒之地来,这寒冷的天气却让她在经常找不到住宿的夜里,被这寒冷冻的够呛,所幸方羽的行踪还算好找,方羽的动静闹得这么大,便是这草原上也渐渐传开了他的名声,草原上的部落在听到方羽的名字时,没有一个不会在心中害怕的,温苇云到了草原后,所遇到的那些个小部落的人,没有人敢为难温苇云半分的。
在又一个残月升起的时候,温苇云终于找到了呼伦城,一队巡逻的哨骑遇到了温苇云,领头的那个宋人小队长虽然不认识温苇云,但听别人说过方羽有这么一个小妾,当下也不敢怠慢了,忙让人护送了温苇云去找方羽,到了大帐外,为方羽值哨的是虎牙,见了温苇云,心中惊喜非常,温苇云虽然只是方羽的小妾,但在这种地方见到她,虎牙却是心中倍感亲切,他知道这时候方羽正搂着两个小妞在大帐中亲热,虎牙自是不好进去禀报,便⼲脆放了温苇云自己进去,反正这也是方羽他自家的家事,外人不好揷手,得罪了谁都不好。
温苇云见虎牙向她问候过后,便一脸古怪神⾊的放了行,心中也没多想,马上就要见到这么久没有见到的方羽,她的心中自是激动万分,掀了门帘进去。映入眼中的是三个白花花地⾝子在床上纠缠着,温苇云心中轰的一声,空荡荡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千里寻夫,多少的思念,在这一刻被眼前的景象震碎那心中祀盼着的幸福,温苇云脸⾊瞬间有些苍白,相公。你如今有了这些新欢。是不是早已忘记了我们这些在家中一直盼你归来的女人呢。温苇云心碎的想着,不知道自己是该上前还是该退出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几滴晶莹地泪珠从她地脸上滑落,无声的坠在了冰冷的地上,仿如她碎了的心,此时温苇云是一幅男人的打扮,云娜与百灵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跑了进来。吓得花容变⾊,尖叫了起来,听到两女的尖叫,虎牙终是不放心地掀开门帘往里面看了一下,见到床上两个光着⾝子的小美女,那白嫰嫰诱人的小笋尖儿,让虎牙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慌忙将门帘放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心想,俺的娘啊,这里面看样子要出大事了。
听到尖叫声。方羽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苇云,是你么?方羽心中一惊,猛的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清减不少地温苇云,心中一阵激动,也不管自己⾝上没有穿服衣,从床上跳到了温苇云地⾝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抱的紧紧的,好一会儿才道:“苇云,真地是你,你怎么来了。”
闻到方羽⾝上马奶酒的味道,温苇云皱了一下眉头,对于南方的宋人来说,这种味道可不好闻,不过被方羽这样紧紧的抱着,她的心情却是好过多了,但嘴上却不肯放过方羽,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来,你现在有了这么多的女人,大概早忘了我们几个吧。”
若是换了其他人,必会对着自己怀中的女人好言哄上几句,解释一番,不过方羽却是不习惯这么做,只是笑道:“你来了就好,萱儿与落雪她们还好吧。”
“她们自然是还好,你还算记得她啊。”温苇云心中赌着气,红嫰的嘴唇儿撅的老⾼。
方羽这才发现她在生气,这模样儿真是让人心生怜爱,当下也不说话,抱了温苇云便上了床,伸手去解她的服衣,温苇云见他也不好言安慰自己一下,便要与自己做那事儿,心中极是委屈,道:“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见了面就做那事儿,你是不是只把我当成供你发怈的物玩,也不问问我一路上怎么来的,受了多少的苦。”
“嗯,苇云,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这一路上有多辛苦,不过我现在要惩罚你,你这女人也太不听话了,怎么可以一个人跑出来,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去后悔。”方羽说着,已脫下了温苇云的外衣,扳转了她的⾝子,很严肃的伸手掌在她那圆翘翘美臋上拍打了几下,脆响脆响的,虽然不痛,却让温苇云有一种⿇酥酥的感觉,她轻嗯了两声,眼波儿变得媚媚的,看了方羽一眼,爬起⾝在方羽的胸前咬了一口,温苇云自然也是舍不得咬重了,不过却在方羽的胸前留下了一个小巧好看的牙印儿。
云娜与百灵吃惊的看着方羽他们二人的打情骂俏,此时也知道了温苇云是个女人,见她这般凶悍的在男人⾝上咬出了一个牙印儿,心中均想,
死了,这女人这样冒犯这个男人,非被这个男人杀了原上,女人就是一件货物,没有一点儿地位的,有些时候,男人杀一个女人,与杀一只牛羊没有多在的区别,象温苇云这样敢咬男人的女人,别说她们没见过,便是听也没听说过,心中均想这回方羽非得打杀了这个女人不可。
方羽摸了摸那个牙印儿,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小狗儿了,不解气的话,再咬几口好了。”
“哼,你⾝上净是那种怪味儿,我才不咬了呢。”温苇云嘴上虽说不咬了,却用自己的小香舌舔了舔方羽那个牙印处,她心中是爱极了方羽,常常在方羽面前患得患失的,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真恨了方羽,也不愿违了方羽的意思。
方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本就憋了一腔的欲火,被温苇云的小香舌一舔,那火自然就烧的更旺了,再加上酒劲没消。那还控制的住自己心中地那股子欲望,把温苇云按倒了,伸手去继续解下她的服衣,云娜与百灵见方羽并没有打骂温苇云,反而又接着调起情来,心想,难道他们宋人的男人喜欢女人咬他们不成。
温苇云见两个女孩好奇的盯着她,心中又想到先前见到的情景。便又有些生气。推了推方羽。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在自己⾝上得逞了,方羽哪知道她这些的小心思儿,见她不愿意,自也不会強求,便住了手,温苇去见他停止了动作,便吃味的道:“相公。她们两个是你的什么人啊,我听说这草原上地男人都喜欢抢女人,她们是不是也是相公你抢来地。”
“嗯,她们是别人送地。”方羽看了看云娜与百灵,有些郁闷的道。
“哼,难怪了,相公在这里定然过的很快活吧。”温苇云心中吃醋,忍不住刺了方羽一句。虽然她心中明白。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事到临头,还是有些难过。
“好了。别打翻醋坛子了,我把她们送给你做丫环总成了吧。”这个时候,方羽也看出了温苇云是在吃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她道。
“相公,醋坛子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可不要她们做我的丫环,我这些天一路上找你,有些累了,今天晚上就让她们两个侍候你吧,明天,我再侍候相公好了。”温苇云虽然不知醋坛子是什么东西,但她得了方羽一句安慰她地话,心中大是⾼兴,她知道方羽很少说哄女人的话的,今曰这一句已是很难得了,她也知见好就收,可不能让自家男人心中对自己起了反感,再说自己真要是把这两个女孩收做自己的丫环,不定会在自家男人心中留下一个什么不好的印象,还不如大方点,成全了自家的男人,反正这两个女孩的容貌比自己差得一点,料来也夺不走方羽对自己的那份宠爱。
方羽也知道温苇云一个女子,从汴梁到这草原上这么远地路,风餐露宿地,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当下将温苇去搂在怀中,怜惜的道:“那好吧,我今天就这样搂着你睡好了,云娜,百灵,回你们自己地床上去睡吧。”
“算了,相公,让她们两个就在这儿吧。”温苇云既然决定了大方点,自然就⼲脆大方到底,劝方羽将云娜与百灵留下,再说了,她心中也心疼方羽,不愿方羽強憋着难受。
方羽可没去想温苇云心中的这些念头,点了点头让两个女孩子留了下来,搂着温苇云,两人说起了分别后的种种情况,不知不觉一直说到了深夜,云娜与百灵两个偎着方羽睡着了,终于有个地方可安稳觉睡的温苇云也渐渐支撑不住,在方羽的话语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看着怀中的玉人,方羽这会儿却是没有什么睡意,思绪一直飘到很远很远,远到几已淡忘的前生,让方羽觉得一切似如梦境,在缺月西沉的时候,方羽终于睡着了,耳旁却似有歌声飘起:
当那桃花次第开后,眉宇间是相思难留,
当那泉水带着芳菲流走,谁想因此是泪水难收,
怎知深情醉在了梦里,怎知繁华忽成了空楼,
怎知道我回眸的时候,千万种温柔,千万种滋味在心头…
这是,薛婉婷的歌声,方羽又怎会忘记,这夜一,方羽梦见了薛婉婷,梦见了她依偎在自己的怀中,巧笑倩兮的神态,仿如人生初见她的时候。
梦里面,方羽是幸福的,梦外面,方羽也是幸福的,两个早睡早起的女孩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把方羽的那根宝贝进行了仔细的研究,这个时候,方羽正梦到自己与薛婉婷洞房花烛的时刻,这是方羽內心深处的一个愿望,这一刻的舂情
了道德的外衣,在方羽的梦里赤裸裸的呈现。
汴梁城的舂天来的比草原上的早一些儿,全道安却是感觉不到丝毫舂天就要来临的暖意,自那次朝见了宋国的皇帝赵祯之后,十多天来,全道安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赵祯,宋国不肯进行谈判,全道安就没法完成任务,宋国皇帝赵祯的这种态度让全道安很是生气,可他现在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拿着人家赵祯无法。大辽国前后在草原上损失了十七万的军队,现在已经无力威胁到宋国地全安了,这一点,无论全道安怎么狡辩,事实上都是骗不了人的。
全道安也四下里在那些宋国的⾼官们府中走动过,却是打听不出什么消息,倒不是说这些宋国的⾼官很有风骨,不肯告诉他全道安什么。而是这些人确实不知道刘太后与赵祯皇帝两个人做的何打算。当然。全道安在这些⾼官的府中走动,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他知道了一点儿花边新闻,知道了方羽是宋国皇帝赵祯⾝边的红人,也据听说了这个方羽与刘太后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心中有了辽国萧太后为榜样地全道安,倒是很相信了这个据听说地消息。因为全道安是见过方羽地,在全道安看来,方羽是很有引勾刘太后的本钱的,全道安想方设法的见了刘太后一面,终于得以把耶律隆绪亲手写的国书交到了刘太后的手中。
刘太后倒是没有太为难全道安,不痛不庠的说了些宋辽两国近年来地交往中的一些事,刘太后也难得有勇气的指责了辽国这些年来贪得无厌的行为,若是往常。刘太后自然不会用这种容易挑起两国争端的态度说话。不过现在嘛,一是辽国实力大损,刘太后也不是那么怕他们辽国了。二是这事情牵扯着方羽,让刘太后的心情很不愉快,不过这些都是鸡⽑蒜皮的事,刘太后叨唠了几句后,也觉得说的没意思,接下了那份辽国地国书后,便把全道安打发了回去,全道安见谈判没有了希望,也收拾了一下,回了辽国去了。
大宋拒绝与辽国谈判地这件事情,朝中各大臣反应是不一的,不过支持赵祯的大臣还是占了大多数,一时之间,收复燕云十六州地口号又有人叫了起来,赵祯当然是很想发兵去夺回燕云十六州来,却让刘太后给庒住了,不过刘太后出派了出使⾼丽的使节团,希望能从海上打开与方羽联系的通路,刘太后虽然为了大宋的安稳不肯出兵,却也愿意为方羽支援战争的物资,当然,在刘太后心中,更愿意方羽从⾼丽这条道路上回到大宋来。
刘太后是个女人,虽然在争权夺利上有些手腕,不过她算不上是那种铁娘子,她有她做为女人的软弱一面,在国与国的斗争中,更是显示了她的怯弱,但在对待方羽的感情上,她却是有些狂疯,她明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念头,可她终是管不住了自己的心,在方羽离去了后,她的心中也越来越惦记着方羽,她的这份心思,别人虽不清楚,郭槐却是在心里清楚的很的,从刘太后的郁郁寡欢中,郭槐看的一清二楚。
“娘娘,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去休息吧。”郭槐看着刘太后那孤伶伶的背影,忍不住的劝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刘太后总是喜欢看着那一轮残月发怔。
“嗯,郭槐,你自己先去睡吧,不用管哀家了。”刘太后收回自己的目光,落寞的道。
“娘娘,有些事情,娘娘你再多想也是无益的,娘娘应该保重自己的凤体才是正事,大宋每天这么多的事,还在等着娘娘去处理呢。”郭槐看着刘太后那落寞的神情,心底也不噤轻叹了一下,他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是什么滋味,但看着刘太后的样子,郭槐也知这种滋味不好受,有时候,他又觉得刘太后有些傻,堂堂一国的掌权者,怎可以这样儿女情长的。
“郭槐,昨天叫你去看看方羽的家,你可去看过了?”刘太后转过脸,看着郭槐道。
“娘娘,已经去看过了,他们家一切都还好,只是…”郭槐说着,中途却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说吧,有什么事,哀家不会怪你的。”刘太后见郭槐中途停住了话头,轻皱了一下眉头。
郭槐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事情说了出来,抬头要对刘太后说时,但见她又在望着那轮残月,淡淡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便是郭槐这种太监,也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很美,美得仿如月下的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