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脸映在微弱的光线下,带着死亡之气,苍白却不掩英俊和霸气。
“你明明要杀她,为什么又救她?”食人男曲着⾝子不停的后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最不该惹怒的。这个黑影就是鸾术。
“王上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问东问西了?”一道明明醇厚却十分轻浮的声音传来,且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食人男在黑暗中可以视物的能力,也没能捕捉到说话人的⾝影。鸾术这次竟然不是独行,食人男目光扫过室內的每一个角落:“是谁?”
没有人回答食人男,他畏缩的退到了洞口,一根类似头舌的东西探出来企图将他卷进怪洞內。
鸾术看着食人男,没有理睬,好像已经将之看成了地下室內的一个破凳子。他走到一边靠着一张讲桌,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孩儿,小斗脸⾊也很苍白,却仍能在她脸颊上寻到红粉⾊可爱的痕迹。颈间的凤凰环已经在他出现后停止了蜂鸣,此刻躺在小斗的颈间,流波转动,带起些华丽的光晕。
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光线连同几道火光一齐照了进来,与此同时,地下室內,一个水波般的人型影子如电般闪向那洞口,轻轻伸了下手,那食人男便像被地铁撞了一般,⾝子竟然扁了,贴在他⾝后的墙上,狂噴鲜血。
没有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庞大的物体重击食人男,在这一瞬间,你看不出发生了什么,只能得到一个结果——食人男被砸扁,一秒钟內就死了。而对于这个结果,那似水波一样透明的人型影子像是非常満意,他笑了,看不太清样貌,但水波间挑起的唇,对于刚走进来的几个人,却是很碍眼的。那笑,十足炫耀。
最先迈进来的是离火,他第一眼就看见了砸扁食人男的水波影子,冷声道:“六翼玄浮使,你倒有进步。”
被点到名字的六翼听罢就笑了起来“阿火还没有忘记我啊?哈哈,你快来看我打死的这个,长的还蛮不错耶,听说你喜欢男⾊,早知道你会来,我就不杀死他了,你看,现在也扁了,尸体都没的看了。”
离火气的攥着拳头死瞪六翼,曾经和这家伙交手数次,他早有了经验:那就是,永远不要企图在口头上占这小子便宜。所以,他告诉自己不生气,然后不和这个脸皮厚如长城墙的家伙计较。
现在鸾术⾝边的人物一个个开始出现,这个魔冥王已经开始行动了吧。但昭雪临死前得到的那个秘密,却至今仍未被解破,怎不让幽一伙着急心焦?!
六翼嘿嘿淫笑数声,一闪⾝,竟像凭空消失了。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六翼只是将⾝体隐在了空气中。
“鬼鬼祟祟。”离火哼了声,转⾝看向鸾术“你抱着那傻丫头⼲什么?你这魔头改行当⾊魔了?”
“六翼,不要追了。⺟凶已经逃了。”鸾术没有在离火的眼神逼视下回答,他朝着洞口说了一句,虽然那里没有人影儿,但在场的几位都知道,六翼肯定在那儿。
地下室內暗了一下,是幽的⾝体挡住了光线,他走下台阶,看到了鸾术怀里的小斗。再看向地上的几具尸体,眼神有些飘忽,好像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魔嘛…我没那种奇特的眼光。”鸾术看了眼怀里皱着秀眉、晕的很不踏实的女孩儿,这才接下了刚才离火的话茬。他突然将手朝前一递,小斗的⾝体就悬了空——六翼接下了她。
幽慢条斯理的回了句:“那倒是。”
离火嗤笑了声,心想这丫头都昏倒了,你们还用言语欺负她。待他再看向倒地的几个生学,便再也笑不出了。这几个丫头,没事跑这里来剿子⺟凶的老巢做什么?这怪物虽凶残,但不被惹到头上,却也还算老实,几个女孩子⼲嘛跑这里来往死坑里钻呢。
站在地下室门口的木意蹲⾝朝里面看了看“交给水镜处理吧,他是这家学校的资助商,说句话,还是好用的…魔,龙胤怎么也在?”
鸾术扭头看了眼木意,眉头深深锁住,突然一闪⾝到了地下室门口,随之而来的也是那种他天生就有的杀气。
木意吓了一跳,弹起⾝子后却发现,鸾术已经消失在了酒楼肮脏的楼角。
“你们还敢在王上面前提‘龙胤’两个字?真是没常识啊。这丫头谁家的?怎么没人儿接一手?重死了。”六翼的声音响了起来。
离火看了眼幽,却见幽竟低着头认真的发起呆来,完全没有过去抱过小斗的意思。唉,这力气活儿还得他⼲。接过小斗后,离火四处看了看,想寻找六翼玄浮使的⾝影,却听见地下室口传来一串笑声,似乎在嘲笑所有看不见他的‘瞎子’。
微微恼火,但又无可奈何。离火走向地下室口,回头对幽道:“你想留下来被记者和察警轮番轰炸吗?”
幽这才抬起头,‘哦’了一声,跟着走上了台阶。
“真td比察警还好使,咱们一来,腥血场面和危机就都结束了。”离火抱着小斗发起了牢骚。
幽一路都没有言语,一直到了水镜开的私家医院內,幽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小斗,她像随时都会化作空气消失殆尽…道:“她醒来,要怎样面对记忆里那么多死亡,和腥血的场面?”
“怎么办,凉拌。…等等,你不会是想把她的记忆消掉吧?”离火大惊,全神戒备的站在小斗窗前,死死的瞪着幽。
“…”幽没说话,伸手想要碰触小斗紧皱的眉和咬紧的唇,却把火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对小斗做什么消除记忆之类大逆不道的事,火一把打开了幽的手。幽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半天,转⾝出了屋子,微跛的脚使他的背影显得无比落寞。
幽出去许久,窗外突然跳进来一只白猫,它看了眼小斗要死不活的样子,低叹道:“唉,真惨。”
“你这‘畜生’也来人类的医院凑热闹?”离火朝着站在白床单上梳理耳朵的金吾冷言道,刚刚幽那样凄凉的走出去,害他狠狠的內疚了一把。
“畜生?闰土才是‘畜生’,一切还不都怪他。”金吾说出这句话,连坐在一边喝白开水,念无聊经的木意都挑起了眉(她面部神经坏死,此刻当然是自己动手将眉⽑挑起来)。
“关闰土什么事?”木意和离火齐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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