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总是格外清冷,小斗坐在床边,起的很早,迷蒙着眼睛看看流了夜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下的夜骨。她坐起⾝,茫然四顾,脑海里闪进的第一个清晰的形象,竟然是鸾术,她立刻吓清醒了。
甩了甩头,小斗跳下床,洗簌后下楼,惊奇的发现幽竟然在楼下坐着。跑到他⾝边,担忧的打量了一圈,确信他没什么伤啥的,才坐在他⾝边,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这么早过来?我妈呢?”
“去买早点了,今天我们去找人。”幽微笑。
小斗像看火星人一样看着他温暖的笑,然后捏了捏幽的脸“去参加婚礼啊?这么喜气?”
幽摇了头摇“想通一些事情,人也清慡了。”
“想通了什么事情?”小斗纳闷。
幽想了想,再次闭了嘴,小斗忙转移话题,好不容易搞的幽会很随意的笑了,可不能瞎问的把那笑又搞没掉。
和幽坐了一会儿,才问出来,竟然是要去找一个什么妖兽法师来帮忙打龙,等等---“龙?”
幽点了点头“得到可靠消息,皓胤需要龙胆,所以我们最好能先得到,以威胁皓胤。”
“但是最好找一个对捕猎妖兽很擅长的法师是吗?”天啊,龙可是珍惜物种,真的能看到吗?她也要去,能不能带像摄机…“那去哪里找合适的法师啊?”
“跟着走就是了。”幽点了点头,老样子,话说完了,立刻就走。走到门口,正碰上买早点回来的妈妈。
“哎?小幽怎么要走了?吃了早点吧。”花妈妈热情的招呼。幽没理花妈妈。一脸淡然的迈了出去,将花妈妈冷在了当场,僵成石像。小斗忍住。忍住,忍…她忍不住了!冲出门去。狠狠地给了幽一脚“我妈让你留下吃饭,你没听见吗?”
幽回过头,纳闷的看了看小斗,看了看花妈妈。然后很怒的拍去了裤子后面地鞋印,说:“你给我老实点。”然后转⾝,离开…
小斗眉头一菗一菗,花妈妈叱的一声笑了出来“没事啦,那小子就这脾气,又不是第一次来家,妈早习惯他地怪脾气了。”
“妈,他不是故意。他就是这样傻了吧唧的不知道怎样是礼貌----”小斗无奈的解释,刚才那小子好像还会笑了,她差点就以为他已经变成了绅士。寒。
“行了行了,先吃早饭吧。”妈妈很慈祥的笑。然后端着油条豆浆走向厨房。家中有⺟。真是幸福啊。的人员已定:介之幽、花小斗、准妈妈木意。
小斗偷偷地将夜骨揣在了大衣兜里,第一次坐上了机飞。听从陈晓的建议。买了几片面膜,和木意一起靠躺在了座椅上。幽瞪着两个女人,无奈的转开了视现。
坐机飞对小斗来说完全没有意思,被人带着飞来飞去她也经历过,在机飞上又不能和天空亲密接触,隔着一层玻璃,什么都模糊了。倒是下了机飞后,小斗有些惊异,怎么到了四季如舂的云南了?这个什么妖兽法师可真会享受,来凡界找了个气候好的地方,度假以养老了。
跟着幽转了好几次出租车,才找到了妖兽法师住的别墅,真的很墅,竟然坐落在城市的超级边郊。房子也野,大院子中有菜园,有花圃,两层小楼⼲净而简单,别墅门口花圃边摆着一个摇椅,看的小斗直啧啧,真是会享受,不过这位法师能把这小别墅搞地如此多姿多彩,也的确是让她羡慕了。
幽敲了敲门,院子里很安静,小斗扒在小院子外,两眼放光的看着那把躺椅,好想坐上去晒太阳。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屋子里走出一个女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地样子,穿一⾝浅⻩⾊的长裙,长发扎成马尾,脸上地表情淡淡地,走到门口时,纳闷的看看幽几个人,抓着院门,却不说话。
幽看了此女半天,小斗也跟着打量,太崩溃了,真没想到妖兽法师竟然这么年轻,而且还是个看起来很胆怯地小女人。
木意叹口气,推开幽,轻柔道:“请问一潜是住这里吗?”
一潜…哦,原来妖兽法师是叫一潜的。
⻩裙女子眼睛闪烁,她点了点头,却仍不给开门。
“能不能⿇烦你叫一下一潜,我们找他有些急事。”木意四处看了看,没见有其他人的⾝影。
⻩裙女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头摇。
“一潜不在家吗?”木意再问,不厌其烦。
⻩裙女子点了点头。
木意放眼朝四周望去,心里也烦躁了起来。
“那我们能进去等他吗?我们不是坏人。”小斗笑嘻嘻的,脸上的表情格外谄媚。
⻩裙女子眼神在幽和木意的⾝上打量多次,最后终于给三人开了门,然后指了指院子里的三个小马扎,意思是三个人可以坐在马扎上等。小斗却走到花圃边对着那个摇椅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裙女子愣了下,随即很温和的笑了笑,点了下头。小斗立刻坐下,像是担心⻩裙女子会后悔一样。⻩裙女子转⾝进了别墅,过了一会儿端出三碗茶,请小斗等人喝,小斗连声道谢,只有幽不礼貌的接过茶杯就放在了地上。
她眯着眼睛靠着躺椅,舒服的晃啊晃,什么等人不等人的,此刻根本是惬意的全部忘记了。
本来以为很快就能等到,但等了一下午却还是无果。别墅四周清冷的很,⻩裙女子又是个哑巴,他们越等越躁,却又无可奈何。
⻩裙女子一下午又是种花,又是剪盆栽,忽而将被子拿出来晒,忽而在屋子里擦擦这儿,扫扫那儿。贤惠的让小斗恨不得自己变成男的将她娶回家,再想起自己的懒惰,小斗开始认真的思考陈晓的那句话:花小斗根本嫁不出去。呃…傍晚快要吃饭的时候,小斗饿的焦急到了最⾼点,⻩裙女子在屋子里做好了饭,却不招呼众人吃,⻩裙女子也不再忙碌,坐在别墅前的台阶上望着落曰,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幽低着头似乎在沉思,木意则満院子的逛,美其名曰产前多运动有利于顺产,拜托离临产还远着呢。
小斗饿的快崩溃时,远处终于突然传来大型敞篷车的噪音,奋兴的站起⾝,看到一辆大红⾊的敞篷车驱近,并在院门处停了下来。⻩裙女子皱了下眉,随即又微笑着到门口拉开院门,跑至红⾊敞篷车前。
只见敞篷车里一个白发男子正和一个艳妆女子吻别,然后微微晃着站起⾝,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裙女子急忙上前搀扶住男子,然后两人踉跄着走进了院子。车上的艳妆女子给了白发男人一个飞吻,然后发动了敞篷车,呼啸着离开了。
幽上前看了一眼醉醺醺的男子,沉声问:“一潜?”
男子懒洋洋的抬头,短发的全白⾊不知是后天染的还是天生如此,刘海垂下挡住左半边脸,露出的右脸上一只丹凤眼浸染桃花,眼底的一颗小痣更添了不少的迷人风情。脸颊上有一抹晕红,看样子醉的不轻。那⾼大的⾝躯庒在⻩裙女子⾝上,显得格外让人担忧。
小斗想上前帮忙,醉酒男子却一摆手,轻浮一笑:“我就是一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