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曰里,妓院內往往都很安静,偏偏凤香楼內吵吵嚷嚷。
一间小屋內,锦绣帏被扯烂了,榆木桌凳被踢的东倒西歪,芙蓉帐被踩踏在地上,而最惨的,还要数那一对苦命的⺟女。
“放开小斗…放开,我跟你们拼了…小斗…”⺟亲的嚎哭格外凄厉,屋內的人都因这哭声显得烦躁。
余小斗看着⺟亲被几个⻳奴拉扯快要离开这个屋子了,心急如焚,可是任她如何挣扎,⾝上的服衣还是一件一件的减少。“你们放开我,我宁可咬舌自尽,也不卖⾝。”
⺟亲双手死死抓着门框,呼应的哭喊:“我被抓入这火坑已经万劫不复了,你们万万不能再害我女儿。大不了我把一切都给你们…都给你们…你们放开小斗吧…”⺟亲老泪纵横,脸上的妆容早就哭花了。
啊…她的裙衫~啊…她的披肩~啊…她的发绳~啊…小斗拼了命的撕咬,可是只得到了脸上几条红印和⾝上几道淤青,衣衫几乎被扒尽,只剩一件纱织的內裙和里面的亵裤、肚兜。
⻳奴仍然不懈的撕扯着小斗的服衣,被小斗抓伤了,就反手给她一巴掌。被小斗咬伤了,就反手给她一拳。可是小斗丝毫没有认命和退缩。
“你奶奶宁可十八年后又是一个美人儿,也绝不当你凤香楼的残花败柳。狗嬷嬷…我死了,变成厉鬼也…啊…娘…”小斗嘶鸣挣扎,口上不忘怒骂老鸨,别说形象,她快连命也不要了。晚节不保,还管什么这呀那呀的。人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恶嘛!可是,当一个⻳奴不顾她狂疯的撕咬,终于将魔爪伸到她胸前,狠狠的一扯后,她看见了自己的肚兜边缘、隐约可见的啂沟,还有胸前的环形胎记…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小斗在被⻳奴推倒的刹那,胸前的环状胎记突然炙烫如火烧,她难受的闭上了眼睛。不知哪里出现了刺目的光芒,连闭目的她都感觉的到。耳边的呼吼声突然响起,又突然的模糊。一瞬间,仿佛一个婴儿回到了妈妈的羊水里,耳边只有轻轻的水流声音,其他都变得模糊。大脑一瞬间的空白,让她从心底感到畅快…
过了好久,小斗半梦半醒中,也不知自己是死是活,本想就迷糊着算了,可人不能老是逃避现实啊。若死了,就快点儿去投胎,若没死,就继续和老鸨抗争,反正那个老女人,也不可能真的杀了她。
睁开眼的瞬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一个奇怪质材的弧形床上。她站起⾝,看见自己躺的地方不是一个屋子,好像是半个屋子连着床。而且这半边的墙质材也很奇怪,还有图画在动,一闪,就上去不知道哪里,然后换成了另一张图画。小斗好奇的摸了摸,奇怪的是竟然没摸到那画,而摸到了一个…一个硬坚透明的东西…
咦?
小斗研究了半天,最后决定放弃。一回头的刹那,她僵直的站在原地再也不敢动了。娘啊~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这地府也太奇怪、太恐怖了!
(不知道那奇怪的床是什么的,请在讨论区內举手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