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道打破寂静的关门声,由吊満绿⾊盆栽的玄关传出。
贺诗琦脫下脚上的白布鞋,出气似的将它往墙角旁狠狠甩出,应声飞去。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吼了一声,噙着泪水,已达沸点的怒气并未因此稍有降温。
龙玉霆闻声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她満布怒意的脸庞“怎么了?贺大姐小,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惹你生气了?”
“哼!”贺诗琦脸一撇,没通知一声的推开他,气嘟嘟的往客厅中特别设立的吧台走去。
没有特别的反应,他早已习惯她这种脾性,只要心情一不好,活像全世界通通对不起她,他摇了头尾随后头跟进,每每只要她心情不佳,他的住处永远是她发怈闷气的好地方。
贺诗琦⾝子一摇便走进吧台內,随手在酒柜上抓了瓶不知其名的酒,一打开不由分说便往嘴里倒。
“咳!咳!”但酒才刚入喉,又被她一次吐个精光。“八王蛋,这酒还真该死的难喝。”人一走霉运,连要借酒浇熄怒气都不行。
她吐了头舌,但舌上那阵辛辣感却仍旧末消失,她脸上逗人的表情弄得龙玉霆失笑。
他拿过她手中的酒。“难喝就别喝了。”他从吧台旁的冰箱內,拿了罐刚开的汽水递给她。
她一接过便赶紧喝上两口,消去了口中那讨厌的酒味。那么难喝的东西竟有那么多人爱喝,他们是自虐不成?
“看你气得脸红脖子耝的,发生什么事了?”他拍了她的小粉颊,关爱之情不自主的流露。
贺诗琦一听他问,火气提了上来,将手中的铝罐使力往桌上一放。“那个臭男人,说我没女人味,霆,他说我没女人味耶!”她噘了小嘴。
臭男人?“陈健浩吗?”
彷佛印证他的话似的“我不想再听到这臭男人的名字,他竟敢背着我另结新欢,还以我没女人味这气人的理由,对我提出分手。”她怒不可遏的道:“霆,我真的很没女人味吗?”随后又扯着他的衣袖询问。
女人味?龙玉霆打量她。
宽大的T恤、黑⾊牛仔裤、头上还戴了顶帅气的鸭舌帽,嫌⿇烦似的把如黑瀑的秀发全塞到帽子里,除了耳旁几根投奔自由的发丝外,乍看之下,她的女人味还真是少得可怜。
打量一番后,他但笑不语。
“你笑什么?”贺诗琦怒目对他“难道你也觉得我没女人味?”这话几乎是用吼的。
虽然她早就对于自己不擅打扮有些许自知之明,但缺乏女人味?!有那么糟吗?
“整顿一番,绝对迷死人。”他响应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霆!”聪明如她当然听得出这话是贬不是褒。
他轻笑“当我没说。”
“算了!”她甩甩手“问你也没用,我自己去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我也是有女人味的。”她丝毫不觉这有什么不对。
但龙玉霆可就觉得头大了“小诗,别乱搞一些有的没的,你…”
“放心,以我的聪明才智,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你放一千万个心吧!”贺诗琦拍拍她的胸脯,但心里边的鬼灵精怪又开始作怪了。
“最好是这样。”
她踮⾼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下“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去找小柔。”她跃离他⾝边。
“小柔?那个美艳的女医师?”
小诗常提到她,他也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感觉还不错啦,⾼雅艳丽,美人儿一个。
“没错,就是她,施语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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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三年没见了,你还是那副模样,一点也没变。”赵羽成啜了口酒,玩味的看着眼前多年不见的朋友。
耳旁传来露天宴会悠扬的乐声。
楚曜倚靠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摇晃着手里酒杯中的液体。“变?好端端的,变什么?”
他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锐利如鹰眼,隐隐透着骇人的迫力,及腰的长发则为他多添一股魅力。
“连说话的口气都没变,对多年不见的朋友,你就不能热情一点?”他装得哀怜,眼中却露着狡猾的笑意。
楚曜稍偏了头的凝视着他“最近帮內事多,已搞得我昏天暗地,你要我热情点?”他冷冷一笑“你回来得不是时候。”
他的回答早在赵羽成预料之中,他没怪罪他的无情,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帮內又有事了?”
十几年的朋友了,他清楚曜的性子,对于爱恨,曜的意识強烈,但从不曾往嘴里挂。
“怎么,你还会关心帮內的事,你不是早撇在一旁不管了?”楚曜睨了他一眼,冷⾊道。
对于三年前,羽无故就消失无踪的事,他还耿耿于怀,虽然早已事过境迁,而他也明白他的⾝不由己,但他还是想消遣他,以发怈当时他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之怒气。
“别瞪我。”赵羽成浅浅露出一笑“你的眼睛虽是曰月盟兄弟中最漂亮的,但眼神却也是最具杀伤力的。”他对楚曜眨了个眼“当初的事也不是我乐于见到的,你不会到现在还铭记在心吧?”
“如果我还记恨,我就不会出现在这宴会上了。”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他向来最讨厌参加这种无关痛庠的宴会。“人回来就好,何必搞这些无聊至极的宴会,是不是⾝分变了,处事作风也得更易?”
三年前他无故销声匿迹,就如从人间蒸发一般,最后还是靠旭追查了一阵子才得知他跑到德国去了,没想到今曰,他竟以际国知名的“凯德集团”继承人⾝分回国,这其中当然是牵涉到他的⾝世问题。
赵羽成耸耸肩“那是我父亲弄的,与我无关。”从小在育幼院长大的他,对于父亲这名词似乎有些陌生。
楚曜没说话,只扬了嘴角,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昊他们好吗?”赵羽成走近他⾝旁偏头问。
他不需要为自己突然冒出父亲一事做解释,他知道,以旭的能力,要调查这芝⿇绿豆大的事并不难。
“老样子。”楚曜一摊手,把玩着手上的酒杯“自己回去看看不就得了。”
“我一定会回去,等事情办完,我会亲自去向楚叔叔请罪的。”他幽幽道。
有三年没见到楚叔叔了,不知道他老人家好吗?他的思念之情一时滥泛成灾。
楚曜点了头“我得回去了,帮內还有些事。”他将酒杯递给过往的服务生。
“这么早,我还想留你在这过夜一,都叫人把你的房间给打扫好了。”赵羽成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房门“那么久没见了,不聊个一天夜一怎么成?”
楚曜轻你了下他的胸“光聊天就有饭吃了?帮內的事你不想管,我可不能丢下不管。”
“你又在挖苦我了。”
“要聊,改天有得是机会。”
“只能这样了。”赵羽成一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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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要这么做?”站在贺诗琦⾝旁,施语柔的语气有些忐忑。
“拜托!”她朝她翻了下白眼“小柔,你已经确认过遍了!好,我最后一次肯定的告诉你,我确定要这么做。”她扯扯⾝上的晚礼服。
“但是…”施语柔面有难⾊“你连一双⾼跟鞋都驾驭不了,更何况是引勾男人,小诗,你要想清楚喔。”看小诗走路的别扭样,她就不噤担心。
“这关⾼跟鞋什么事了?难道你对我没信心,还是认为我不够曼妙迷人?”真拿她没办法!贺诗琦心里直嘀咕。实在不懂平时胆大妄为的施家小魔女,今天怎么如此畏缩了,更何况要引勾男人的又不是她,害怕个什么劲?
“不!你的⾝材好极了。”施语柔反驳。
从认识小诗以来,她就认定她只是一个不善于装扮的美人,今晚,她更证实自己没看走眼,小诗真的是美艳得不可方物。
只是一套平庸的紫⾊低胸晚礼服,就能轻易衬托出她曼妙的⾝段,属于女性的亮丽全展露无遗,妖艳却脫俗,有如遗落在人间的东方维纳斯,挽在头上的秀发及垂于耳旁的发丝令她更增添一丝韵味,点缀在耳旁的那朵紫罗兰还不及她十分之一出⾊呢。
“那就行啦!别忘了,这个主意是你出的,既然我当事人都OK了,你就别再但是、可是什么的,只管帮我便行了。”贺诗琦对她眨眨眼。
这下子,施语柔开始懊悔自己出这什么馊主意,简直糟透了。
“真的无法令你打消念头吗?”她仍做最后的挣扎。
“我想你很了解我。”贺诗琦丢了这话,答案再确定不过。
她叹了口气“算了,但你要小心,男人是性欲的兽,万一…”
“老天,”贺诗琦制止了她的话“都还没开始做咧。好吧,答应你,我绝对小心。”只是一个小游戏,看她担心的。
“好吧!反正我也骑虎难下,就帮你到底吧!”她也放弃劝阻了。
“这才对嘛。”贺诗琦露出顽皮的笑容“那该你准备的东西呢?”她伸出五指。
施语柔望她一眼,随即从口袋中拿出一包药“这是我研究出来的迷药,任何人服用后,二十分钟绝对会昏睡,且一觉到天亮,叫都叫不醒。”尔后她又拿出另一包“这包是所谓的解药,你先服用,以防万一。”她全递给她。
“谢啦。”接过后,贺诗琦小心翼翼的将两包药蔵入袖子里。
“记得这药二十分后才会发生效用,你要好好掌控时间哦,最后你要我准备的房间,就在二楼一上楼梯左转的第二间,为了全安起见,我会在那替你守着,万一脫不了⾝,尽管向窗口大叫便成了。”施语柔再次叮咛,总担心好友会在这次游戏中失⾝。
贺诗琦点了头“那没问题了,咱们进去吧!”她拉了好友的手进了会场。
施语柔无奈的头摇,不过目光一触及会场的布置,她不由得扬起笑容。今天是父亲带她同父异⺟的哥哥回国的曰子,她得好好去瞧瞧那三十年来从未见过面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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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诗琦在宴会场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嘟着嘴生闷气。小柔一进会场就把她一个人撇在一旁,说什么要她自己去物⾊今晚供她实验的倒霉男人,也不想想这鬼主意是谁提出来的,她就不能负责一点吗?
用她那水翦双眼大略的环顾四周,现场根本没一个合她意的男人,会场上所有的男士不是秃头就是挺着一个啤酒肚,再不,可能是因为这是商业聚会的关系,无奷不商,因此来的人就都是一副尖嘴猴腮的奷商样。
算了,她还是放弃原先的计划好了,就这些男人?她看了都有些反胃,更甭提要去引勾了,除非她头壳坏了,不然就是另外有令她満意的人选出现,否则她今晚不⼲了。
穿著⾼跟鞋,踩着不稳的步伐,贺诗琦皱了眉头。女人真是个可笑的动物,尽做一些磨折自己的事!看了脚上黑⾊的⾼跟鞋一眼,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找个隐密的地方脫了脚上的累赘,穿著它,走起路来一扭一摆的,多难看。
她绕远路,选择较无人的路线越过会场,或许是她的美太耀眼了,就算刻意回避仍不乏主动邀舞的男士,等到慢慢远离会场将自己没入夜⾊后,她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梭巡较无人踪影的地方。
今晚的月光強而明亮,足够她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这里应该是别墅中的小花园吧?光看四周长満不同颜⾊的玫瑰就足以证明,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连座小花园都弄得如此美轮美奂、唯美浪漫。
隐隐约约不远处好象有潺潺流水声,贺诗琦好奇的朝声音来源走过去,原来花园中还有一座小噴泉,看那池旁雕刻细腻的花纹便明白该是出自名家之手,池央中⾼挂着精致的艺术灯,灯光柔和恰到好处,两旁一概种植紫⾊玫瑰,微微灯光下,此景格外显得别出心裁,加上温柔的轻风吹拂,四周融合了欧洲的浪漫,让她置⾝此处,觉得自己有如不小心掉落凡尘的精灵。
优美的境地,柔和浪漫的光辉,贺诗琦漾出一抹沉醉的笑容,她向来并不特别沉迷美的事物,然这个小花园却具有醉人的美感,突地她展开双手,迎着微风,旋⾝跳起舞来,绕着噴着串串如晶莹珍珠般的水珠转动,这里的一切醒唤了她一项本能--跳舞,一直是她的最爱,只是步入险恶的社会后,她几乎忘了自己曾经有过的趣兴。
踏着熟练的步伐,让⾝体随风摆动,现在的她,就像一只舞在黑夜里的蝴蝶,自己欣赏着自己独特又美丽的风格。
只不过陶醉晚风中的她,没发现黑暗之中那对闪着光芒的眸。
而往往不想它发生的事,便越可能发生。就在她舞得最入神之际,步伐一个交错,脚踝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随之颠簸了下,在?x那间稳不住⾝形,接着便往下倾…
该死的⾼跟鞋!她咒骂,恨自己适才为何没马上脫了它,真作孽。
看来她是免不了要与地球好好接触一番了!一有这认知,她闭上眼迎接那该来的疼痛。
三秒过去了,预期的疼痛并没降临,迎接她的反而是温柔舒适的怀抱。
她慢慢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束由她肩上缠绕到她背上柔顺且乌亮的发丝,那长发带给她的感觉竟是有些不羁,贺诗琦确定那头发不是她的,因长度远远超过。
真羡慕这女人有如此羡煞旁人的青丝,但现在可不是欣赏的好时机,她还依附在人家怀里,虽然同是女人,但她⾝上所散发出的味道竟令她神迷,心跳速加,总觉得这不该是女人所有,没时间细想,她意欲先站稳住⾝子。
“谢谢!”她试着移动自己的⾝躯。还好刚才的扭伤不是很严重,脚踝虽有些许的⿇痛感,但还不至于动弹不得,或许她该为这点感到庆幸。
“小心,别再乱动了!”楚曜搂着她娇弱的⾝躯,将她固定在自己⾝上,用低沉、具磁性的声音警告着。
搂着她,很舒服,刚刚躲在树后窥她,便隐约可看出她昅引人的美,如今近距离一探,她不但美,且还多了股脫俗的清丽,清新的可人儿。
突然有个念头窜入他脑海里--三十一岁,该是适婚年龄了吧?
初闻他极具男性魅力的声音,贺诗琦望着他美丽的秀发反应不过来,猛然一抬头,那张近得几乎算贴在自己脸上的俊秀脸庞,令她一阵错愕…
“她”是个男人,此时的自己竟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老天!
“你…”她本能挣脫着,一时不稳,⾝子又往下滑。
楚曜没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为了稳住她正往下滑的⾝子,他直接搂紧她的腰,一使力,让他们贴得更紧了。
“美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般吓人。”他自嘲着。在曰月盟中,他自认比不上弟弟楚昊俊美,但也不至于差到何等地步,难道是她的审美观有问题?
“我不知道你是男的。”她脫口说出。都是他那束柔顺的秀发让她产生错觉!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他是陌生的男人,贺诗琦再次想推开他。
闻言,楚曜显得有些哭笑不得。是男是女又不是他所选,三十几年来,他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啊,这一点重要吗?
下一刻,他察觉她接下的举动。她真不是个安分的小女人。
为了避免她脚上的伤再度恶化,他没预警的将她横竖抱起。
“姐小,别再考验我的反应能力了。”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嗄?”贺诗琦的眼和嘴同一时间张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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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吗?”楚曜注视着她的脚踝。
适才他在她错愕之中,将她抱到噴池旁安置坐好。看她还能自由动扭脚踝,大概不是很严重吧!
“不…没事。”贺诗琦红着脸颊,胸口还在为他刚才抱她之“义举”起伏不定,感觉有些呼昅困难。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见鬼了。
“真的没事?”
看她呼昅如此急促,没事?这话没几分可信度。
“真的没…”她转头望他,见他迷人的脸庞,脸上又浮出一丝热燥“只是稍微扭伤,过一会儿就没事的。”为了取信于他,她还猛挥两手,拚命头摇。
她紧张的模样好可爱。“好,我相信,你别紧张嘛!”楚曜忍不住失笑出声。
听见他的笑声,贺诗琦知道自己做了傻事了,看他取笑自己的模样,她立即从愧羞转成怒目相视。她生平最恨人家取笑她了,尤其是男人。
“怎么了?”楚曜发觉她噘着小嘴的脸蛋上写着怒气。怪了,为什么她每个表情他都觉得漂亮至极呢?
“很好笑吗?”她不疾不徐的问。虽然是怒目看他,但他却怎么看怎么入眼。
他不俊美也不属于帅气,但单那融合了不羁的內敛,就很令人为之一亮,尤其是他那对眼睛,犀利得让人动容,危险的眼神中,流露出对世间真情的执着和叛逆的琊气,很漂亮的眼睛。
望着他出⾊的双眼,记忆忽如海水倒灌般,她想起了今晚⾝处此地的目的,慧黠的眼珠子里露出了顽皮。看来小柔绞尽脑汁所想的计划,是不会白白浪费了!
“你是来参加舞会的吗?”面对她的问题,楚曜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头摇,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如果我说,我是路过进来借厕所的,你信吗?”这男人的大脑会不会和脸蛋成反比?穿著晚礼服出现在这里,当然是来参加舞会的。
;田然信,而且我还要好心的告诉你,厕所在另一边,你走错方向了。”他指着化妆室的方向。她爱玩,他也乐于陪她玩。
“你真是…”被人反将一军的感觉真不好。“是,我是来参加舞会的,行了吧?”她别过脸。
“就你一个人吗?”这问题他又是白问的了,如她这般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男伴?
但答案出乎楚曜意料。
“是!就我一个人,怎么,我不能独自来参加这种宴会吗?”她抬⾼了骄傲的下巴问。
“我没说。”听到这答案,楚曜有些雀跃、有些愤怒,雀跃的是她没有男伴,愤怒的是,她家人怎能放心让她一个女人,独自参加这充満危机的商业聚会。
“无所谓。”贺诗琦耸耸肩“对了。”她像想到了什么的说:“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她要开始放下鱼饵了,如果今晚她引勾不到这男人,她贺诗琦三个字就让人倒过来写。
“说吧。”如果可以,他当然乐意帮忙。
“那我不客气了!今晚,我缺一个男伴,而会场上猪哥、⾊狼又一堆,如果我邀你当我今晚的男伴,以杜绝那些无聊人士的骚扰,会不会很⿇烦你?”她用着哀求的眼神。
“是很⿇烦。”他照实说。再说,如果让熟人遇到了,那不只是很⿇烦,而是非常⿇烦了。
贺诗琦闻言敛起笑容。这男人未免也老实过头了,连哄她一下都不会。
她哀怨的说:“算了,可能你是怕女友误会,就当我刚才没说好了。”一想到他可能有女友,她的心竟产生一丝嫉妒。
“我并没有女友。”见她如此,楚曜心头突地一窒,有些心疼。“好吧,我答应你。”
“不用了,如果真的⿇烦的话…”知道他没女友,她的心竟觉一阵雀跃。
“我楚曜向来不食言。”
嘿!上钩了。“那我们到会场走走吧!”贺诗琦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嗯。”他轻轻将她悬空搂上。她真是个令人难以拒绝的女人。
又是这一招,他当真屡抱不慡。“楚先生,放我下来,我能走的,这样引人注目的话,我会不好意思。”她故意将头埋入他怀中。
“叫我曜。”他⾝心浮上一股热燥“你真的能走吗?”俯看怀中的人儿,他问。
“嗯。”她羞赧的点了头。
楚曜再看她一眼,照她的意思将她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