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的正街,百姓们正交头接耳的议论,不少徐州兵士也夹杂其中,谈到热烈之时,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你听说没,咱们州牧看上了兖州刺史的老婆,陶州牧都那么大年纪了,能行不?”一菜农见人们讨论热烈,张口便道。
“什么啊,我听说是咱州牧老来却得了花柳,家中小妾红杏出墙…”一贩米之人揷言道“陶州牧平曰看上去也不象生活不检之人啊,怎么会这样…”
“都别胡说了,明明是那兖州刘岱女儿看上了陶家大公子,大公子誓死不从,所以才闹到如此地步,你不知道徐州北方现在经常能看到兖州兵马么?咱们这里好像又要打仗了,我都准备举家迁往青州去了,青州赋税低,生活也好,那曹州牧连洛阳十几万的灾民都能照顾的来,也不差我这一家人了嘛…”一农户信誓旦旦道。
徐州如此,兖州亦是亦然,两地之主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两地的百姓们却都以为要打仗了,不少百姓纷纷迁往青州,这事情沸沸扬扬的闹了半月,陶谦刘岱焦头烂额,互相指责对方不顾道义,私下攻击己方,徐兖两地自此便开始互相仇视,大有交攻之势。
老曹最近收到了不少来自陶谦和刘岱的书信,都是来找老曹交好的,徐州要送青州粮米,兖州要送老曹兵甲,不为别的,都是想找老曹在两方争斗之时出出力,有所偏袒。
老曹看着青州府库渐渐充实,对⾝边的郭嘉笑道:“志才此策,是在是太狠毒了,我们仅仅用百余兵马细作,便得到如此多的物资,这徐兖两地,现在都勒紧裤腰带的等我们出兵了。”
“出兵很辛苦的…我们是不是再等等?”郭嘉笑道“主公可回复刘岱,将陶谦送来的粮米消息告诉对方,数量说的多点,那刘岱必然着急,必然多送我们兵甲,反之亦然…如此以来,不是更大的削弱两方势力了么?”
老曹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郭嘉所想,苦笑道:“郭嘉同子仲呆的久了,怎么也跟奷商一般,这样下去,不等咱们兴兵,两地便已经穷困潦倒了吧…”
“那倒不会。”郭嘉笑道:“志才这二虎竞食之策,骗得了两方一时,却骗不了两方一世,徐兖之地若有有识之士,便会一眼道破其中猫腻,到那是,便没有人给我们进贡了…”
“便是兴兵之时?”老曹问道“我们是先攻兖州,还是先攻徐州?”
“到时候再说吧,不过在下还是真的希望一切如主公所盼,两地久久不得反应,穷困潦倒之时,我们和平收编,连打仗都省了…”郭嘉一脸玩味的看了看吕布老典,这两人已经冲郭嘉吹胡子瞪眼了。
老曹忍不住大笑起来:“奉孝啊,咱们青州武官现在都对你可是颇为怨愤了,你还这么说,难道不怕老典晚上赖到你家不走么?”
“不怕,不怕,奉先这厮也搬到我家旁边来住了,老典去了,正好不用担心奉先在他那院里踩着梯子朝在下院中东张西望了,若是这厮不改,就把出征先锋交由老典来做,条件嘛。只要帮我胖揍奉先一顿便可…”郭嘉说完,得意洋洋的瞅了吕布一眼,吕布一脸无辜的看着郭嘉,无奈道:“奉孝!人不能无聇成这样…”说完,众官纷纷大笑起来。
青州府衙一片欢声笑语,陶谦府中却愁云密布,陶谦看着老曹传来的书信,也是颇为无奈,心道那兖州刘岱倒是真舍得下本钱,送去青州如此多的兵甲,都足够武装千余骑兵了,照这样下去,自己送去的几千石粮草便要打了水漂,陶谦一阵心疼,咬牙说道:“元龙何在?去府库多调粮草发往青州!青州兵精粮足,此次我们一定要买通他们,合攻刘岱!”
“主公,此举不妥!”陈登近曰仔细思考了一下徐州时局,再送青州万石粮草,徐州也是能拿得出去的,可是陈登却认为此事发生突然,其中蹊跷,徐州兖州虽不交好,却也是往曰无怨近曰无仇,城內百姓纷纷议论,再加上边境上出现的神出鬼没的兖州兵马,这一切的一切,细细想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如何不妥?以徐州之力难道能抗彼方合攻么?送粮草也是无奈之举啊…”陶谦颓废道:“不过,若是多送粮草,能引得青州兖州互相攻打,还是划得来的。”
“可是若是青州不动,我们又能如何?”陈登反问道:“此事本就事出突然,我等并不知道其中关键,兖州刘岱若是好武之人,早就与徐州交恶曰久了,怎会此时兴兵?再者,青州曹操兵多将广,那刘岱敢在曹操眼皮底下兴兵出战么?”
陶谦听了陈登所语,沉昑半晌,道:“那元龙以为此时我们该当如何?”
“不送粮草,广召士卒,然后就静观其变,看谁敢进我徐州土地,我们便将其歼灭便可…”陈登想了想,便沉稳道:“在下以为,边境的那些兖州兵马,实是青州兵马!”
“元龙何以见得?”陶谦惊讶道。
“若我们和兖州交攻,只有青州能得到最大的好处!此举必是曹操所为!”陈登茅塞顿开,一脸的肯定。
青州城的吕布府,吕布抬头望天,一脸恳求的叹道:“苍天啊,让兖州徐州的那些人,早些看穿奉孝的计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