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留留宿夜一,第二天一早,郭嘉等人便匆匆启程,城內不少百姓要求随队同郭嘉一同前往青州,毕竟谁也不想继续在陈留过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了,郭嘉见百姓们一同跪地而求,心中一软,可是若是带着这些百姓同回青州的话,不噤沿途要耽误太多时曰,遇见匪患这些百姓们更是性命不保,郭嘉对此只得婉拒,并吩咐百姓们自行迁往兖州便可过上富足生活,若跟商队前行,沿途危险太大,商队人手有限,实在是菗不出人马来保护百姓了。
好不容易劝下百姓,郭嘉便吩咐车马速速上路,一路向兖州而行,小孔明对郭嘉丢下百姓十分不解,开口问道:“奉孝先生曾于洛阳鼓动曹公将十数万百姓一同迁往青州,而此时为何要弃百姓于不顾?难道是因为陈留百姓数目过少,对曹公不会有太大帮助么?”
郭嘉苦涩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洛阳迁徙,主公有大军跟随,即便百姓曰行几十里,也能保百姓周全,而此回青州,我们是商队,对于劫匪而言就是眼中肥⾁,稍大股的劫匪便会见利忘义,我等靠何手段去保百姓周全?再者,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百姓本是能救下一个就救下一个,跟多少无关,只是咱们若真的带了百姓同归,那便不是救人了…”
小孔明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庞统却道:“奉孝先生何不将陈留百姓自编一队,到时候也可帮商队抵御劫匪?这样岂不两全齐美?”
“自编一队?”郭嘉听罢失笑道:“陈留百姓久遭匪患,再遇劫匪,士气全无,必不战而溃,届时一片混乱,何以自成一军?”
车上几人正争论间,忽然车队停了下来,甘宁飞马来报:“前方十余里处,一股劫匪正围攻村子,久战不下,不知我等是否前去相帮?”
“兴霸,速命吕布老典同来议事!”郭嘉听罢遂道“另命十余⾝手不错的家丁一同前来!”
“奉孝先生这是要帮那些村民了?”诸葛亮听罢忽然问道“为何不救陈留百姓,却独救一村?”
“此一时,彼一时…”郭嘉⾼深莫测的笑了一笑,便下车同老典吕布等人部署起来,商队人本就不多,郭嘉心道此战唯有靠这三大杀神的勇武让劫匪心怯了,便命三人一同強攻,其余家丁,若有人能进得村子,便说明是青州商队,里外合围。
听说是強攻,老典吕布都是一阵雀跃,甘宁也摩拳擦掌,准备大⼲一场,郭嘉见这三人怡然不惧,家丁们士气正旺,便命商队靠近小村,待劫匪们入进视线,郭嘉一声令下,两骑快马一并杀出,典韦也大吼一声,手提双戟冲了过去。
劫匪本来攻打小村,就没想到跟村民们相持不下,这下⾝后又有喊声,那两快马之人,遇匪便杀,⾝边无一合之将,⾝后那黑脸壮汉更是了得,双戟挥舞,所过之处便爆过一蓬血雨,三人来往冲突,⾝边劫匪不得近前,剩余匪徒皆士气全无,四散奔逃。
“看来倒是⾼估了这帮劫匪的战力了,不过出门在外,谨慎些好…”郭嘉见老典等人杀的兴起,苦笑一声,劫匪四散,郭嘉便命家丁们清理场战,带上众人欲往小村一行。郭嘉心中好奇,这村中到底有何方人士,竟能抵御住劫匪攻击,要知道司州久乱,能敢于跟劫匪死磕之人,实在不多。
还未进村,郭嘉便听到老典那大嗓门老远就传了过来,声音还带愠怒:“你这黑厮,咋不让俺进村咧,好歹俺也帮你们打跑了劫匪,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难道连口水都不给俺喝么?”
另一人声也是嗓门洪亮,那人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别处劫匪,就你那长相,比劫匪还劫匪,现在世道不好,俺不能让你进村!”
郭嘉见两人争吵渐渐升级,忙快步走了过去,走到村口一看,郭嘉也不噤咂舌,原来一体型跟老典相当的壮汉跟老典吵的面红耳赤,郭嘉心道,怪不得这人能带领村民力保小村不失,就这般体格,也必是勇力之人。
郭嘉走到大汉⾝边,上下打量一下,忽然笑道:“阁下怎会认为我等是劫匪?我等乃是糜家商队,此番正好路过贵村,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阁下如此多疑,恐非待客之礼吧。”
那壮汉看了郭嘉一眼,道:“你倒是不象匪人,进村喝水便是,可是这黑厮怎么瞅都不像好人,俺不放行却又怎地?要喝水也是容易,你给他取来便是!”“你才是黑厮呢,别以为你能守住劫匪便是了不起了,信不信俺把你揍个満地找牙?”老典听罢,更不乐意了,掳起袖子便要动手,那壮汉不甘示弱的同老典对视,郭嘉见状,忙走到二人中间,对典韦道:“典兄,还请住手!”
“郭兄弟不必给那混人说情,俺就不信,他能打的过俺!”老典说完,回过⾝子对吕布甘宁道“吕小子,小甘,你们俩一会可不要出手相帮,不然俺可跟你们翻脸!”
吕布见老典动怒,便不再言语,甘宁也是别过头去,心中已经给那壮汉默哀了,郭嘉见老典不依不饶,便怒道:“典兄,何必动怒,咱们本是为救村民而来,村民们领不领情,何必斤斤计较,这周边地区匪患颇重,这位壮士却能宁折不弯,如此英雄,我等本应敬重才是,再说劫匪刚走,这位壮士多疑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典兄莫要执拗!”
老典见郭嘉动怒,便不再言语,心道,若是此时強出头,郭兄弟回到青州定不会再给自己好差事了。听罢郭嘉训斥,典韦一脸不乐意的退到一旁。
郭嘉回头对壮汉道:“适才多有打扰,还望壮士不要介意,在下郭嘉,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俺叫许褚!”许褚看老典不再纠缠,对郭嘉憨厚一笑,挠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