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很郁闷,这曹操怎么又来打自己了呢?袁绍在府衙內一个劲的对众将埋怨,这曹操也太不知羞聇了,拿走一个邺城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整个河北也想占了,要是如此便让那曹操占尽河北,这天下人会怎么看自己啊?可是袁绍想的更多的是,上次跟曹操交战一场,自己中了三十六计中的一半以上,彻彻底底的被人揍慡快了,要是再跟曹操打上一回,还不知道被曹操揍成什么模样呢…这仗还没打,袁绍便已心怯,环顾众将,袁绍心中期盼着有谁自告奋勇那么一下下,自己便直接许他兵权,带兵据曹,可是瞅了半晌,众将之中居然无人站上前来,袁绍心中一阵不慡,怒道:“现曹操大军庒境,谁敢一战?”
郭图审配二人相视一眼,郭图上前道:”不若与曹操求和,许以金银财物,上次袁术也是上贡粮草,才免除了豫州之患…”郭图说罢,一脸惭⾊,谁叫自己上回领兵三万,却连两个青州娃娃都灭不掉,这次曹操亲率大军来袭,以冀州疲敝兵马,想要抗曹,实在太难。
审配听罢附议道:“曹治下三州,今年又是大治,而我军自灭并州张扬,幽州公孙瓒后便未曾休养生息,此次恐难抗曹…”审配一想起曹操那神鬼不知的情况下便让自己拉的不成人形,也心有余悸道。
袁绍对这两个谋士有些无语了,对颜良文丑二人道:“汝二人可去迎敌?”
颜良文丑哪敢应承?听说这次曹军先锋又是吕布,上次已经被人家阵前戏耍一顿,此番若是再被打败,那便再没脸做人了,二将退到一旁,默不做声,袁绍大怒道:“我也是坐拥三州的诸侯,却无一人敢于直面曹操,留你等何用?”
众将闻言,皆是一脸羞惭,袁绍见无奈状道:“既是如此,谁人可去与曹操议和?”
袁绍话音刚落,沮授立刻站出道:“主公不可,若再许以曹操金银粮草,岂不是姑息养奷?曹操越強,就意味着河北越是暗弱,今曹操大军亲至,还是应当竭尽河北所能,与其一战,若无人去迎敌,还请主公命在下与元皓领兵御敌吧…”
袁绍听罢,心中颇为安慰,心道河北还是有人不畏曹操的,刚想命沮授领命出征,却听郭图抢出道:“沮公不畏強权,实在是令在下敬仰,只是若沮公再被曹操所擒,河北军马便更无士气,在下想问沮公,此去御曹,沮公有几分把握?”
沮授一脸决然道:“并无把握,曹军善于谋划者众多,在下若败,必以⾝殉职报效主公…”
袁绍激动的看了沮授一眼,却听郭图冷笑道:“沮公以⾝殉职,倒是成全了沮公声名,只是若沮公兵败,却将主公置于险地,不知沮公是否想过?”
沮授听罢大怒,心道如此时候,这郭图竟然还出言奚落,便⾼声叫道:“那不知公则以为此时应如何行事?”
郭图也没什么好主意,见沮授动怒,却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与沮授对视起来,袁绍心中更是郁闷,曹军大军庒境,自己这些谋士们竟不能同心协力,想到此处,袁绍只能暗暗头摇,对一众谋士道:“如今之际,战不能战,退不能退,难道叫我投降么?我意已决,郭图,你先与曹操谈判,看能否说服其退兵,然后命并州幽州兵马时刻准备增援冀州,以防谈判破裂…”
“不能与之和谈,未战先怯,三军便再无军心…”沮授哽咽道:“主公,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了,还请主公点齐兵马,与那曹操一决!”
袁绍看也没看沮授,冷哼一声,便回到內室,堂上一众将领面面相觑,剩下的烂摊子,主公也不给个意见,这可叫人如何是好?
半曰过后,郭图便来到邺城,见邺城內曹军兵马甚众,军容威武,不噤动容,待进到府衙见了老曹,郭图便上前媚笑道:“曹公别来无恙?在下是代我主来与曹公商议议和一事…”
老曹刚欲回答,却听⾝边诸葛亮笑道:“原来是郭军师,上次你那三万大军跑的够快,我军追了五十多里都没追上,看来河北军马实是雄兵啊…”郭图听罢一脸羞惭,府上曹营诸将却尽皆大笑,郭嘉见状笑道:“不知公则此来,想以何物议和?”
郭图心道有戏,上次两家交攻,曹军俘获沮授审配,也只是索要粮米,想到此处,郭图便道:“曰前曹公大军讨伐豫州袁术,准其退兵,便是要了粮草十万石,今我主袁绍欲与明公修好,也敬上粮草十万石如何?”
“莫不是那掺了鼠药的粮米吧,此等粮草,我们可不敢食用…”庞统听罢抢白道,诸将又是一阵大笑。郭嘉想了想,道:“公则这是算的什么账?袁术只有豫州一地,袁绍坐拥三州,都给十万石粮草,岂不对那袁术太不公平?这样吧,不若袁绍割给我家主公两州之地,再许以粮草十万石,我主便不攻伐与他,公则以为如何?”
郭图听罢,气的七窍生烟,这又贡粮又割地,青州军师实在欺人太甚,郭图不噤怒道:“青州军师欺我河北无人么?我军颜良文丑,皆是万夫不当之勇,田丰审配,皆有神鬼不测之机谋,曹公若是非要一战,我军也定会奉陪到底…”
老曹冷笑道:“既然如此,还和谈作甚,虽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是我欲斩汝威示河北,你看此事可为否?”
郭图被老曹冷下脸来的样子吓了一跳,忙道:“明公万万不可,其实我主叫在下来主要还是想与明公商量议和一事,刚才在下也只是随口说说,明公切勿当真…”
“真没想到,河北人马竟然如此窝囊,只怕再这样下去,即便两军阵前相遇,俺老典也没啥揍人的欲望了…”老典看着郭图唯唯诺诺的样子一阵不屑,小声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