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神速,攻略荆南的计划,郭嘉于武陵之时就已计划在安公休整半曰,命少许士卒占下渡口,吕布老典二人便引着大军,一路向武陵疾行而去。
行至武陵城外五十里处,郭嘉便令大军稍待,命斥候先探武陵,若武陵有所准备,城门守御严谨的话,那便入夜的时候偷城,若是武陵守军有所懈怠,那便使吕布的并州铁骑挥军直冲城门便可,只要能冲进城池,以青州強悍的战力,拿下武陵的难度也就大大降低。
对于守将⻩盖,郭嘉还是比较重视的,自孙坚背弃袁术,占下江东以来,⻩盖又辅佐孙策,现在已是两朝元老了,盛名之下应无虚士,若不是吕于激愤之时道出武陵守将乃是⻩盖的话,郭嘉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只是无论武陵守将是谁,郭嘉对于此城势=志在必得,武陵乃是荆南门户,若青州占下的话,江东再想要久守荆南,便是难了。
不多时,斥候便回马来报,武陵城兵没有紧闭城门,于城郊探查之时,武陵城与往曰别无二致,郭嘉闻言,心下稍定,暗想⻩盖与城郊不设防御,或许是过于相信安公渡口了吧,只是这厮定没想到,那安公小城夜一之间,已被青州占下,现青州大军已无声无息的只距武陵几十里,再过几个时辰,这江东名将也会如吕那般,被青州俘获了吧。
想到此处,郭嘉便对吕布道:“奉先听令。现与你五千并州铁骑,三个时辰之內,我要在那武陵城头看到你的‘吕’字大旗,不知奉先敢应否?”
吕布听罢,只是一笑,对郭嘉道:“只需两个时辰,奉孝稍带便可,我看那吕一人于安公牢中也挺苦闷地,再生擒个⻩盖给他作伴便是了…”说罢。吕布大手一挥,一马当先,阵前尘烟滚滚,⾝后铁骑呼啸而去。
武陵城內。此时还依然是一片祥和之⾊,江东自占下荆南之后,轻赋税,薄徭役。荆南百姓并没有对江东统治荆襄而过于反感,曰子照过不误,武陵城门之前,来往客商缓缓的在城门口接受江东士卒盘查。忽然正北方向隆隆的马蹄踏地之声传来,门前的士卒百姓们一阵错愕,只是片刻。城头士卒便依稀可见远处军马。不知是敌是友。要说此间是江东军马,可是江东骑兵稀少。要凑足这大队骑兵,不太可能,可是要说是青州军马,也不实际,安公遇敌的消息到现在还未曾收到,青州军马如何能至武陵?城头士卒见状纷纷奇怪不已,城头守将忙命人快马回报⻩盖,说是城前大队军马飞速而至,不知是敌是友…
只在片刻之间,城头士卒便发现了军中的“吕”字旗号,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道是吕回军武陵,只是这大队骑兵,不知是如何而来,城头守将看着那黑底白字大旗,心中嘀咕,这江东旗帜向来都是红⾊,为何这回却是黑的,转瞬之间,军马已来到城前,城头将领刚想喝住来将,张口刚说了个“吕”字,那队铁骑便已不由分说的向城门冲杀过来。
此时此刻,守将才明白过来,这感情来得不是吕,而是青州的一吕姓将军,看着城门之前黑庒庒地军马,守将忙大呼道:“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守将的想法是好,可是城门之前已乱作一团,黑庒庒的青州铁骑如乌云一般,铺天盖地的向门前涌来,守门士卒根本都提不起抵抗地勇气,与城前百姓一遭,纷纷涌进城內,已避铁骑军威,吕布见守城士卒竟无人前来应战,嗤笑一声,一马当先,率先冲入城中,⾝后铁骑随后,蜂拥进城,吕布与一并铁骑,一同向府衙方向冲杀而去。
⻩盖听到士卒传令,心中本就奇怪,浑⾝披挂上马,却没想到这片刻功夫,城门已失,⻩盖得知状况之后,匆忙聚拢衙中士卒,欲去校场点兵,与青州来攻军马一战,还未及走出府衙,⻩盖便听街头惨叫之声连连,街尽头已隐隐能见青州军马屠戮江东士卒的惨状,⻩盖见状,心中大惊,心中暗道,此去校场,已经来不及点兵了,武陵守军,毫无准备,怎会是来敌对手,想到此处,⻩盖拔马便退,欲先逃出城去,无论如何,也要将消息带往桂阳,早作准备,不然的话,那桂阳城也会如武陵一般,被青州军马杀的手足无措吧。
青州铁骑于城中并未遭到江东军马地有效抵抗,待骑兵冲到校场之时,那些江东士卒们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吕布于校场找了一圈,也没见着⻩盖,心中嘀咕,刚才
找了,如今校场也没有人,是不是那吕出言诓骗自处,吕布便叫来几个江东已降士卒,开口问道:“这武陵守将是谁?人去哪了?”
降卒们七嘴八舌的说了半晌,吕布才听明白了这武陵守将果是⻩盖,只是见并州铁骑势不可当,自个先行逃遁了,吕布正后悔自己慢了一步,便见一并州铁骑飞马而至,对吕布道:“报将军,适才于南门处发现一江东将领,武艺甚是了得,杀了我几个弟兄,冲出城门,一路逃窜,我已命其余弟兄追杀那将…”
吕布闻言,心中一喜,腿双一夹马腹,便冲出校场,直奔南门而去,吕布暗道,这⻩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还要被青州擒拿,不过片刻,吕布已带着几名近卫,来到南门之处,却见两名铁骑各自⾝上带伤,一脸沮丧跑到吕布⾝前道:“末将无能,让⻩盖跑出城去了,还请将军责罚!”
吕布听罢,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后士卒道了声“速追!”便踏出城门,吕布心道,这⻩盖已战了两场,定是人困马乏,如今去追,还是很有希望把⻩盖追回来的,武陵城內,并无士卒逃出,只要拿下了⻩盖,荆南各城,皆偷城而过便可,青州军马,要下荆南,便是不难了。想到此处,吕布一马当先,冲出城去。
再说⻩盖出了城门,心中仍是忐忑不定,于江东练兵之时,⻩盖少说也是十几个士卒同时来攻,怡然不惧,且能攻守有度,先进只是遇见了四五个青州小卒,居然要使出浑⾝解数,还弄了个狼狈而逃的下场,青州士卒战力之強,比之江东,看样子要好上太多,想到此处,⻩盖只得暗暗叹了口气,一路向桂阳方向疾行而去,可是怎奈适才冲杀,战马已疲,⻩盖正苦恼间,忽听⾝后一声大吼,惊地⻩盖险些跌落下马,只见⾝后吕布手提画戟,指向⻩盖,冷声喝道:“量你一老卒也跑不到哪去,那吕已被我青州俘获,安公武陵二城,也尽数被我青州占领,你已大败,何不早降?”
⻩盖一脸决然的看着吕布,对吕布道:“吕将军只是中了你青州阴谋而已,若沙场之上,两阵交锋,我江东又不惧你青州,你等今虽大胜,可是想我投降,却是做梦!”
吕布听罢,暗叹一声,对⻩盖道:“你这老卒倒也有趣,奉孝曾经说过,上兵伐谋,你江东没脑子,能怪谁去?不过有一点我倒不得不夸奖你了,那吕与你的志气还是不错,都不肯投降,其实降不降地也没什么,听说你武艺还凑合,我就是想把你抓了,也好给那要死要活地吕去做个伴,放心吧,我青州给你们管饭!”
⻩盖听罢大怒,对吕布道:“无名小辈,竟敢辱我?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呢!”
吕布闻言,对⻩盖大笑道:“你个小老儿还真不知羞,我横扫河北,威震青州之时,恐怕你还是个小卒子呢,别那么多废话,打了再说!”
⻩盖听罢,一脸疑惑地对吕布道:“你是何人?竟敢说如此大话,真是笑死人了!来将通名,我⻩盖枪下,不留无名之鬼!”
“吕布!”吕布报上性命,一脸玩味的看着脸⾊已经惨白地⻩盖,吕布威名,如今已是天下皆知,自吕布跟随曹操之后,大小数百仗未逢败绩,江东勇将周泰蒋钦,于青州演武之时,都曾折在吕布典韦手中,如今⻩盖知来人正是吕布,苦笑一声,对吕布道:“看来老天还是待我不薄啊,将死之时,竟然还可以跟天下第一武将较量一番。”
⻩盖说罢,挺枪便向吕布冲去,吕布心中暗赞一声,看来这⻩盖也是百战之将,只是这冲击之势,便一扫适才颓丧之情,枪招大有一去无回的意思,吕布对着⻩盖点了点头,收敛笑容,冷声道:“三招之內,必生擒你!”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盖手中铁枪已被吕布挑飞,吕布以画戟抵住⻩盖脖颈,对⻩盖道:“你已输了,别再固执,还是投降我青州吧…”
“做梦!”⻩盖大喝一声,便将脖颈向吕布戟尖之处靠去,吕布忙收回画戟,失去重心的⻩盖“扑通”一声,掉下马来,吕布冷笑着对⻩盖道:“你们江东武将怎么都是这德行呢?一输了就求死,真没意思,我已答应奉孝,要抓你回去跟吕作伴,你就好好跟着我回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