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想都来不及想,就一把抓住扔来的那物件,原来是只是鞋号小了一些。郭嘉心中还迷糊着,忽听⾝边孙策一声怒斥“小妹,你⼲什么呢?”
“他是坏人,哥哥千万不要相信这家伙的鬼话…”孙尚香撅着小嘴,气鼓鼓道:“哥哥是不是忘记了,每次他都是问我们江东要走粮米无数的,哥哥和公瑾哥哥还说这人死不要脸,怎么能向这种人投降呢?”
郭嘉闻言,尴尬一笑,周瑜和孙策也是一脸讪讪,郭嘉挠了挠头,没理孙尚香,对孙策道:“呃…这毕竟当时你我在敌对的立场上么?现在江东遭逢大战,百废待兴,我自会请曹公源源不断的支援江东,这点你二人倒可放心,河北,豫州等地都是前车之鉴,那里的百姓们如今也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江东不需多时,不用说是重现往曰辉煌了,就是有更大的发展,也不是不可能…”
郭嘉说罢,周瑜孙策二人一同点了点头,只有那孙尚香依依不饶,孙策本欲令人将孙尚香带下厅堂,怕小妹说的过火了,引起郭嘉反感,可是郭嘉却摆了摆手,对孙策道:“如今你与公瑾未与我兵戎相见,我已经是开怀不已了,令妹发两句牢骚,又有何妨?只是孙家姐小这个脾性,想要嫁人,恐怕很是让伯符费心吧…”
孙策闻言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小妹家教不严,让奉孝先生见笑了,先父早逝,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尽到责任…”孙策说罢,面⾊一阵黯然,郭嘉见状,好言慰抚,对孙策道:“其实伯符无须介怀,文台公勇烈,曹公于青州也十分怀念这位曾与他并起的诸侯。既然伯符对孙家姐小的姻缘大事十分头疼,青州文武无数,待伯符到了青州,再帮姐小来寻找良配便是。”
孙策听罢,眉头稍缓,周瑜对郭嘉道:“我等兵败投诚,还望奉孝先生不要为难孙老夫人,夫人年事已⾼。怕受不了舟车劳顿,还请奉孝先生准老夫人于江东养老,江东文武,自会与先生同去青州。”
郭嘉闻言笑道:“看公瑾你说的。我像是这么不讲情面的人么?你江东去往青州,只需你与伯符,子敬等数人,再加上几位能征善战的将领便可,至于江东政事,在下还想请子布多为操持,毕竟百姓连年战乱,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你等去了青州,还需统兵作战。多立战功,我青州将领,只以功绩论先后,你等去了青州,多立功绩,自可排在诸将之前!”
郭嘉说罢,孙策周瑜二人皆是大悦。孙策当即命人设宴款待郭嘉吕布等人,席间江东将领们,虽有不少人都为兵败一事介怀,可是在吕布老典等人的劝慰之下,也开怀不少。特别是甘宁,自得知荀攸未死的消息后,于席间开怀畅饮,大抒最近这些时曰地庒抑之情,还频频与郭嘉把盏,埋怨郭嘉。不将此事早早告知于他。
由于郭嘉心系江东政事,席散之后,郭嘉便欲于荀彧,张昭等人商议一下江东如何治理的问题,孙策见府衙之內,那些武将们还在把酒相邀,便将郭嘉等人带到府上,那孙尚香又见郭嘉,仍是一脸的不悦,郭嘉进了孙府,先去拜会了孙老夫人,孙老夫人对于江东兵败投降一事,并无太大感伤,听说了郭嘉等人欲将孙策周瑜带回青州重用之时,孙老夫人也是一脸悦⾊,对郭嘉道:“伯符公瑾二人能得先生赏识,是二人的福气。”说罢便转过头来,叮嘱二人,去了青州之后,于军中之事不可懈怠,孙策周瑜见老夫人已允二人前去青州,心中也是舒畅不已。
众人闲聊片刻,后堂便转出一人,郭嘉抬头望去,一脸惊叹,没等发问,便听孙尚香一脸喜⾊,蹦蹦跳跳的迎了过去,对来人道了声:“嫂嫂,你也来了,我们来看坏人…”
“呃…”郭嘉闻言一阵无语,孙尚香的心中看来已经把自己定位于那种卑鄙无聇之人了,不过郭嘉也无心与孙尚香计较什么,见了来人,郭嘉笑道:“伯符好福气啊,素闻江东乔公二女,沉鱼落雁,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大乔对郭嘉轻轻一礼,转⾝对老夫人道:“⺟亲大人,伯符此去青州,还望⺟亲大人准奴家与伯符同行,伯符孤⾝一人,奴家实在是放心不下…”
大乔话音刚落,孙尚香那唧唧喳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对孙老夫人道:“
人,我也要与哥哥一同去青州,哥哥在坏人⾝边,肯我去了也好跟哥哥有个照应…”
孙尚香说罢,堂上诸人皆笑,郭嘉尴尬的挠了挠头,对孙老夫人道:“没想到我在江东,名声已经混地这么臭了,我还以为我风流倜傥的形象,早已天下皆知了呢…”
孙老夫人听罢一笑,郭嘉见堂上诸人皆是跟自己已经混了个脸熟,便与诸人说起了江东发展一事,首先便是这连年战乱,江东财力物力大都被战事挥霍一空,青州会在一月之內,向江东地区调集大量的粮草农具,安抚百姓以及恢复江东的生产,对于军事,主要是以防备南方山越扰民,山越以安抚为主,若是屡教不改者,再以兵威庒之…郭嘉洋洋洒洒地说了半晌,听的诸人一阵点头,于是郭嘉当即决定,江东政略一事,还是以张昭为首,军事则交予甘宁,程普二人,其余吴郡,会稽守将,依然各司其职…
众人对郭嘉如此安排,都还是相当満意的,江东的军事构架,也仅仅是多了个甘宁,少了周瑜孙策数人,政略方面则没有什么变动,如今若是江东进来大批青州员官,不但对于治理政事不能轻车熟路,往往还会受到本地员官的排斥,所以郭嘉寻思着,这江东已经被平定了,有些事情就是要变,也不能着急。
众人商议过后,张昭等人便出了孙府,处理政事了,江东初定,时政一事尤为重要,郭嘉也未挽留张昭,孙老夫人见郭嘉已经将任务分派完毕,便将郭嘉一人叫入后堂,屏退众人,郭嘉心中疑惑,自己跟孙老夫人并无交情,为何老夫人会有如此举措?难道孙老夫人还是担心青州会加害孙策?想到此处,郭嘉只得跟着老夫人,入进內室。
孙老妇人待郭嘉坐下,便开口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此次伯符公瑾二人要去青州为官,这大乔与她妹妹,是否也应同去青州?我对于此事,一直没有决断,所以想请奉孝先生,为我解惑。”
孙老夫人说罢,郭嘉脑海中便想起了大乔那绝世姿容,虽然未见小乔,估计也是与大乔相去不远,想到此处,郭嘉笑道:“原来孙老夫人是担心此事,其实以大乔小乔二人绝世姿容,去了青州,必遭小人窥视,孙老夫人有此担心,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此乃夫人家事,在下作为一个外人…”
孙老夫人闻言一笑,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既然如此说来,想必心中已有决断,奉孝先生适才还说过,江东青州已是一家,如今却要強分彼此,是何道理,奉孝先生但说无妨,文台早逝,我担心的只有策儿和公瑾,大乔小乔二人也极为孝顺,所以我才会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还请奉孝先生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吧,也好给我有个参详…”
郭嘉听罢,点了点头,对孙老夫人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直言了…正所谓夫妻本是一体,若将大乔二乔二人留在江东,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实在残酷了些,再者以孙姐小的脾气,肯定会撺掇二人,偷去青州,如此一来,就更加不妥,现江东初定,江上亦有匪患,如果夫人是担心二人去了青州,受小人所害,那在下便将此事一力为夫人担下,不如夫人就允其二人,与伯符公瑾同去青州了吧,伯符公瑾二人一家,在下会尽心照料,还请夫人放心…”
孙老夫人听罢,神⾊一喜,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既如此说,那老⾝便放心了,只是最后还有一事要劳烦先生…”
孙老夫人说到此处,郭嘉便苦笑一声道:“我知道老夫人想说什么了,那个小辣椒,确实也让在下头疼不已,不过以在下来看,就是把她留在江东,也必然趁机偷去青州,为了姐小的全安着想,此回青州,我便将其带上就是…”
孙老夫人闻言一笑,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果然闻弦知意啊…我最担心不不是伯符,却是先生口中的这小辣椒,这丫头天真烂漫了些,却不知人情险恶,还请先生多为担待了…”
郭嘉听罢,只有头摇苦笑,心中暗道,这江东是平定了下来,可是自己都快变成孙家地管家了,想到此处,郭嘉苦笑道:“夫人自可放心,在下全应承下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