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出门一阵急走,终于在走过两条街后,寻得老曹⾝曹一脸颓废的样子,郭嘉忙跑了过去,拍了拍老曹的肩膀,老曹回过头来,见郭嘉笑的灿烂,只听郭嘉道:“主公,你我二人去酒楼一坐,如何?”
老曹点了点头,随郭嘉一同来到了街角处一家家开办的酒楼之中,掌柜见老曹与郭嘉同至酒楼,忙殷勤相待,郭嘉对掌柜摆了摆手,道:“我与曹公有些私事要谈,还请掌柜于楼上找一僻静雅间。”
掌柜听罢,忙照郭嘉吩咐那般,使小二寻一雅间,将二人带上楼去,进了雅间,郭嘉屏退小二,对老曹道:“那华佗都对主公说什么了?”
老曹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对郭嘉笑道:“奉孝原来是为了此事,你与我说的那神医果然名不虚传,自来到青州之后,医人无数,百姓尽皆称颂,我见其医术⾼明,欲使其去书院任教,不知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听罢,一脸认真的看着老曹,对老曹道:“主公莫要转移话题,主公也知那华佗医术⾼明,华佗所言,还请主公尽数告知,就算华佗医治不了主公头疼之症,我等也可再想办法…”
老曹看着郭嘉急切的样子,心中感动,对郭嘉道:“奉孝果然料事如神,那华佗告知曹某,头中有疾,治疗已晚,如今病入膏肓,非针石可医,需要将曹某脑袋敲开,取出病患之处…操对此本是不信,可是那华佗确实将一些病患的腹中剖开,加以诊治,再将伤口缝合。操又命人观其良久,俱回报此人⾝份并无可疑…可是这剖开⾝体跟剖来脑袋又不是一回事,曹某因此拿捏不定,此事还请奉孝与操说说,是否应信那华佗,能治好曹某之疾?”
郭嘉思索良久,待小二已将桌上菜肴放満,郭嘉摇了头摇,叹气道:“此事主公不信,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那华佗是否与主公说过,若是命其诊治,他有多少把握?”
“只有五成…”老曹说罢,苦笑起来,对郭嘉道:“那华佗也与曹某说过,打开头颅,与剖开胸腹本就不同,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将操治好,所以此事曹某才犹豫不决,让奉孝见笑了…”老曹说罢。便举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对郭嘉道:“这也就是曹某之所以心急早下益州的原因,曹某希望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天下大定,百姓安居乐业的那一幕,不过适才又听奉孝说过,若此时大举兴兵,对我大魏并无好处,曹某才心中抑郁…”
郭嘉闻言,对老曹道:“主公不以一己之私,却为百姓考虑。在下实在心中感动,但是在下以为,主公之所以着急拿下益州,只是因为主公抱恙。既然如此,就算我青州打破益州,一统天下。对主公地病患也没有任何好处,那主公为何不换个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把重点放在如何治疗上,若能治好,比及匆匆攻打益州,要好上很多吧…”
老曹闻言,一阵苦笑,对郭嘉道:“奉孝所言,曹某心中亦是明白,只是那华佗乃是天下间有名神医,他都医不好的病,何人能医?奉孝切勿掩耳盗铃了,曹某的命数,心中有数,如今昂儿的表现,也甚合曹某心意,曹某百年之后,应当是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
郭嘉听罢,对老曹正⾊道:“主公何必如此悲观,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那华佗不是说了还有数年时间么?我等用这些时间,广寻名医,另外使华佗为主公多开良方,缓解病痛,只要有治愈的希望,主公便不可放弃,若是主公病情得到控制,实在万不得已之时,主公再用华佗之术,救下性命,不知主公以为在下所言,主公是否能够接受?”
老曹听罢,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奉孝开导曹某这半天,曹某心情好了不少,其实奉孝适才所言,操也想了不少,只是这伤患之处位于头部,那华佗说过,病的久了,人会疯癫。我怕曰后我糊涂了,于政事之上耽误了青州,那便极是不好,如今我已拟密诏一封,交予昂儿,告诉他若在我疯癫之后,便与你和文若一同将我拿下,囚于家中便可…”说道此处,老曹強笑举杯对郭嘉道:“尽是一些烦心事,不提也罢,奉孝这连年征战,你我二人聚少离多,咱俩好不容易有机会坐
一回酒,别谈这些扫兴之事了…”
郭嘉闻言,一脸苦笑,对老曹道:“昂儿并没有将密诏交付于我,想必还是在担心你这个父亲吧…昂儿此人甚是孝顺,主公那密诏发了跟没发一样,昂儿即便是抗旨,也不会遵照主公意愿所办的…主公说的不错,你我许久没豪饮一场了,今天自是要喝的痛快,不醉不归!”郭嘉说罢,与老曹相视一笑,两人便一扫屋內颓唐之气,开怀畅饮了起来。
筹交错,没过多久,郭嘉便将老曹灌的沉沉睡去,又找来两名侍从,将老曹扛回府中,来到曹府,郭嘉见了氏和曹昂,对二人道:”如今主公已被在下灌醉,在下是想来问问,你二人如何看待曹公这病地?”
郭嘉话未说完,氏就泪如雨下了,曹昂一脸认真的看着郭嘉,对郭嘉道:“奉孝先生,这天底下还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情,一定请先生多想办法,救救父亲!”
郭嘉闻言,一声苦笑,对曹昂道:“公子当嘉是神仙不成?对于曹公之病,在下也是十分忧心,只是此事嘉还是一时半时没有解决的办法,才来找你娘与你商量,如今让我最为担心的,不是曹公的病,而是曹公现在的情绪,拿华佗的话来说,曹公还有数年性命,这具体多久,就连那神医都没有得出结论,曹公便匆匆给自己下了定论,命已不久了,曹公往曰于在下心中都是一遇事从不悲观之人,这病的消息或许对曹公的打击太大了,在下是想,如今我等应合起伙来欺骗曹公,我一会便去找那华佗,先恢复主公求生地意志,再使各地员官多召名医,来为曹公会诊,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曹昂听罢,对郭嘉道:“我从未骗过父亲…”话音未落,却被氏打断,氏对郭嘉道:“奉孝先生言之有理,家中之事,奉孝先生大可放心,只是寻找名医,还望先生多多操持…”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辞别二人,快步向书院走去,寻找华佗,来到书院,郭嘉跟⻩承彦招呼一声,便问华佗人在何处,⻩承彦一脸奇怪的看着郭嘉,对郭嘉道:“奉孝所为何事如此匆忙,难道得了什么疾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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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磨叽劲,问你什么你说什么行了…”郭嘉一脸不悦,心中正着急呢,⻩承彦还是一副不紧不慢地样子,⻩承彦见郭嘉脾气不好,便指明华佗住所,心中疑问,这郭嘉到底是怎么了,看样子也不像得病,来找华佗做什么,往曰,郭嘉来书院之时,也只是找自己女儿研究那机关器物,这次来找的却是个医者…想到此处,⻩承彦便更是纳闷。
郭嘉没有心情给⻩承彦解惑,直奔华佗住所而去,一进华佗房门,便闻到一股刺鼻的中药味道,门內几名学子,正待华佗诊治,郭嘉步入房门,那华佗只是看了一眼,便对⾝边学子一笑,道:“老夫先诊来人,各位可稍带片刻…”
郭嘉闻言,先是一愣,对华佗道:“华先生知道在下找你何事?”
“你最近应当小便发⻩,是心火过剩之相,之所以先诊治你,就是为此,心火过剩便是易怒,你若突然发怒,其余同学岂不是殃及池鱼…”华佗说道此处,看着郭嘉脸⾊由⻩变黑,华佗心中嘀咕,这学子怎么了,自己不就是说出他的状况而已,犯得着如此发怒么?
郭嘉深昅口气,庒抑了下冲上去将华佗胖揍一顿的念头,对⾝边几个学子道:“在下郭嘉,找华先生来是有一要事,几位若是没有什么急症,还请晚些再来…”郭嘉说罢,候诊的学子们便与郭嘉拱手告退,华佗一脸认真的看了郭嘉一眼,对郭嘉道:“想必奉孝先生是为曹公之病而来,如何诊治一事,在下已尽数告知曹公,不知奉孝先生此来,还想听些什么…”
郭嘉闻言,对华佗道:“久闻华先生乃是神医,主公之病,在下也略知一二,只是在下此来,是想求先生于主公之处多做宽慰,告知主公,此病有医可治!”
“有医可治?那是何人?”华佗闻言,一脸奇怪的看着郭嘉,只听郭嘉对华佗道:“还是你,却不是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