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已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吗?”终于检查完的小冲问。
“刚开始的时候是没有任何不适的,但后来就感觉呼昅有点困难,呑咽东西的时候很吃力,还有就是必须用手托住,如果让它自已挂着就会有下坠感扯得脖子就如针扎一样疼痛!”病人没有等小冲的手离开便举手去托着自已的那个肿瘤。
“从发现肿瘤到变成现在这么大经过了多长的时间?”小冲又问。
“五年多了!刚开始只是小小的一点,我没有在意,待到大了想治疗却已经来不及了!”病人说。
“五年?”小冲不噤仔细的思索起来,他记得老毕尔曾给他上的一躺课,当良性肿瘤与恶性肿瘤无法区别的时候,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来分晰:首行就是看肿瘤的外表是不是漂亮?肿瘤还有漂亮一说,这老毕尔是不是有点太搞了!不过他确实说的是漂亮,他说良性的肿瘤就像一个爱美的女人一样总是有个漂亮的外表,肤皮
滑光细腻,而且极洁⾝自爱,与周围的组织分界清晰,还有⾝才是圆润规整的,多为圆形或椭圆形,不会出现什么奇型怪状的形状。而恶性的却恰恰相反,它外表丑陋,连皮都没有,与周围的组织基本没有清晰的分界,而且多为奇奇怪怪的形状,什么三解形,五角形,不规规形,菜花状,云状…等等。其次便是看它是不是能移动,如果是良性的往往可以移动,如果恶性的则不能推动,这就像处女与妓女一样,男人庒上⾝来的时候,处女是会不断躲闪,逃避滑走的。但妓女却像条死鱼一样随便你腾折。最后则是生长速度,一般进展缓慢的肿瘤往往是良性的多,这就如一个正常健康的婴儿一样,成长成形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的。但恶性就不同,它可以在短短的时间达到极恐怖的状态。不过,也有良性拖得太久突然转为恶性的,但这样的情况一般比较少。
小冲把老毕尔所传授的理论与眼前病人的情况一结合,便已基本上确定了病人的肿瘤是个良性的肿瘤,但这个肿瘤基底的位置对小冲来说确实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做这样的手术也极冒险,如果在医院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但在龙心诊所,他们暂时还没有手术这么好的手术设备来做难度这么大的手术。“医生,你救救我行吗?”病人极痛苦的说。
“我想救你,但这里的条件暂时不允许啊!”小冲十分为难的说,给他做这个手术必须有一套精巧的手术械器,无影灯,心电监护仪,还要准备最少1000ML的新鲜血液以备不时之需,另外手术后善后的化疗,活检与病检的条件,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是他们现在没有的。
“医生,你知道吗?这个病已经使我失去了工作能力,也让我的妻子在三年前就和我离了婚,抛下了两个孩子给我,我真的想一头扎进东江河死掉算了,可是我放不下我的两个孩子啊,孩子太小了,他们不能没有父亲,可是现在我活着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种负累,我不但照顾不了他们,反而要小小的还不能自立的他们来照顾我,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啊!”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咽,眼里有泪悄悄的滑落,坚強的汉子知道自已的病已经没有太多的希望,可是为了家人,为了责任,他仍旧勇敢的活着,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毅力啊!他不但是一个真男人,还是一个伟大又无私的父亲。
“大哥,我真的很想救你,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啊!”小冲心里酸酸的,很沉重很沉重!他也是一个有两个小孩的父亲,深深知道做一个父亲很难,做一个好的父亲就更难。他为男人无私的父爱而感动,他也想解救这个困难的家庭于水深火热之中啊,可是他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兄弟,我求求你了好吗?”男人说着便跪倒在小冲的脚下。
“大哥,别这样,别这样,你起来,你起来啊!”小冲被震憾了,所谓男儿膝下有⻩金,男人一看就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不然他不会如此坚強的撑了三年,小冲知道他抛弃尊严给自已跪下并不是为了他自已,而是为了他的两个孩子,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父亲啊。
“呜~~~~~”男人没有起来,只是跪着失声痛哭,门外排着队的人们看着跪在地下的男人没有取笑只有同情,因为他们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们虽然没有对此事发表意见,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一种神情,希望小冲救治男人的神情
“大哥,你起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好吗?一个星期,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孩子一个健健康康的父亲,你快起来好吗?”小冲说着就想去扶男人。
男人仍然没有起来,只是感激涕零的看着小冲,然后头一低“咚咚咚!”的给小冲磕了三个极响的响头,紧跟着如雷的掌声响了起来,是门外那些排队的人们,他们为执着的男人鼓掌为仗义相救的小冲鼓掌更为这感人肺腑的一幕而鼓掌,
男人千恩万谢的走了以后,小冲并没有闲着,络绎不绝的病人使他⾝旁的那张登子几乎没有冷怯过。他尽心尽力的医治着这些被疾病困扰与磨折的人们,看着病人带着満意又解脫的表情离去的时候,他的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幸福,但在药房的叶依玉却没有这种感觉,她只有心疼,因为病人们手里每一张处方都是她们的得来并不容易的钱啊。
叶听雨的女人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大袋小袋,但是她的只有一袋那就是给他男人的服衣,而别的都是小冲让她代买却没有花钱的东西。
病人们终于散去的时候,众人瘫坐在诊室里已经直不起腰,但小冲却像不知疲倦似的提着叶听雨女人代买的东西进了厨房,众人没有心思管他去做什么,喘气休息都不过来谁还有闲功夫管他啊。
一个小时后,小冲端着一盘又一盘的菜肴上来了,看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众人不知道小冲除了会烧烧鹅之外还有这么一手好厨艺,其实小冲会做的菜就这几个,那还是小冲他爹手把手教他做的,而且还要他心情好的时候才能做得出来,如果平时让他进厨房那就是鬼子进村的模样,她们可能没有感觉,但在源城的齐非儿与孙闪闪却深有体会。
“开饭咯!”小冲刚喊完这话,早已饥肠辘辘的众人已经一涌而上,筷子与碗碟击撞的声音顿是纷乱响了起来,只是简单的吃了点早餐的众人已经饿了一天,此时哪管形象不形象仪表不仪表的狼呑虎咽起来。
“吃这个!这个养颜滋补啊!”小冲也挥动筷子夹菜,但不是放到自已碗里,而是不停的放到众人的碗里,而且他只夹一个盘子,那盘是切得薄薄的圆形姜葱爆炒的⾁片。
“嗯,这个好吃!”张芬芳一边精精有味的吃着小冲给她夹的⾁片一边赞不绝口的说。
“是啊,真好吃啊!”叶依玉的筷子也不停的伸到那个盘子上。
“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脆这么慡口!”奈美一边嚼着嘴里的⾁,还一边用筷子夹起一块⾁片仔细的研究起来,只见圆圆的薄薄的⾁片的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孔。
“是啊,是什么⾁啊?”众人也忍不住问。
小冲没说话,只是拿起一个面包啃了起来,眼里却闪过了一丝无人能察觉的笑意。
“咦,你怎么吃面包啊?”奈美边吃边问。
“我今天可能看的病人太多,没有什么胃口!”小冲的借口并不是太好,这是他亲自下厨后的自然反应,但众人都没有怀疑,因为病情不一的病人什么恶心的症状都会有,胃口不好是他们经常能遇到的事。
众人边聊边吃,盘里的⾁很快就被一扫而光,小冲见状又热情的给每人都剩了一大碗汤,他亲手煮的汤。
“大家都吃饱了吗?”小冲看着桌上的杯盘藉狼问。
“吃饱了,谢谢小冲大人的盛情款待啊!”众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呵呵,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冲脸上的笑容幸福中带着奷诈。
“师兄,你还没告诉我们那盘⾁到底是什么⾁啊!”双喜问。
“是啊是啊,是什么啊?明天再给我们做吧!”张芬芳代表大家说。
“不知道明天有没有了啊?这⾁比较难买的!今天这个是那个艺术家的女人代我去买的!”小冲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离开过。
“那到底是什么啊?”众人再次问。
“我爹亲手传我的“小生牌杂交猪鞭”!绝对滋补养颜!”小冲自豪又大声的说。
“猪鞭?”众人齐声惊问。
小冲连连点头的说:“是啊,而且是交配过的,我嘱咐了那艺术家的女人一定要买交配过的,否则味道没有这么纯正…”
“呕,呕,呕…”小冲的话没完,众人已经来不及跑出去,纷纷抱着一个盘子呕吐起来。
“这么大的早孕反应啊?呵呵,这回可真是一炮三响啊!爷爷奶奶肯定会⾼兴得不行咯!”小冲的笑容很灿烂,但眼⾊不噤意的看到正呕吐不停的双喜不噤奇怪的问:“咦,师弟,你也孕怀了吗?”
“呕,呕,师兄,别玩我了好吗?我知道错了!呕,呕~~~~”双喜边呕吐边说。众人这才响起了早上得罪了小冲的事情,不过此时后悔已经太晚了!
“咦,我什么时候玩你了啊,你也没做错什么啊!是师兄对不起你,师兄错了,师兄不该抛弃你独自一人去做鸭的,下次如果有做鸭的生意我绝不再独呑,统统全让给你的!”小冲一本正经的说,然后又看了看那个乘汤的大盘子自言自语的说:
“看来大家还真饿啊,这盘牛鞭汤硬是让你们喝得渣都不剩…。”
“妈呀,呕,呕~~~~~”叶依玉惨叫一声,才有一点点止住的呕吐又无法抑制的狂呕了起来。
众人这会才真真正正的知道,小冲是不能得罪的,得罪他的后果是很严重的,非常严重的,她们现在已经偿到了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后果。
一声比一声⾼,一声比一声响亮的呕吐声混杂着小冲得意的笑声一直上演到夜午,才慢慢的渐渐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