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小冲脸⾊不对劲,夜一之间,他的脸竟然黑了,像是包公一样。
“不是吧,气成这样了?哈哈!”田月晴指着小冲的脸笑得腰都弯了。
小冲被气得浑⾝发抖,自从早上醒来后,个个看着他都是一脸古怪的笑容,他以为昨晚自己被耍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弄得他连刷牙洗脸都没心情了,这会又看到田月晴还在取笑于他,心里那个恨啊!你个小娘皮,你给老子等着,终有一天要把你弄上床,搞你个半残不死弄你个性生活不能自理,看你还嚣张。
田月晴笑了一阵之后,也不再笑了,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必竟他还是自己的老板,昨晚掐了他两把心里已经好受了许多,今早起来已经完全忘记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一张带着清香的纸巾飘到小冲的眼前。
小冲没看纸巾,只是看着拿纸巾的人——田月晴!
田月晴被他看得浑⾝不自在,不由自主的说:“你的脸上好黑,可能是昨晚被灰弄得,你擦擦吧!”
小冲闻言赶紧拿起一面镜子来照,只见镜中的哪是⼲净洁白的他,这分明是包大人转世啊!难怪别人要娶笑他了,当下也不接她的纸巾,拿着镜子直奔屋外水井,不是他不领田月晴的情,而是那一小片纸巾跟本就擦不⼲净。
洗完了脸,拿着镜子照来照去,终于恢复卢山真面目了!再一照,竟发现田月晴笑盈盈的站在他⾝后。
“你想⼲什么?”小冲迅速转⾝,十分警惕的看着她!
“怎么?你很怕我吗?”田月晴见他这副神经质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但为了不把下属与上级的关系搞得太僵,她还是忍住了!
“哼!谁怕你了!我只是好男不与女斗而已!”小冲一想起昨晚那两掐就忍不住心惊⾁跳,确确实实是有点怕了她,但嘴上仍要逞強。
“那你还想不想知道你娘的提示了啊?我昨夜想了一宿终于知道了!呵呵!”
“真的吗?太好了,月晴妹妹你真聪明!好妹妹快告诉我吧!”小冲装作欣喜万份,心下却小小心心的防备着。
“你真想知道吗?”田月晴一脸诡异的表情。
小冲一看便知道不好,但仍毫无办法的说:“是啊,好想好想呢!”
“那你再给我掐两把吧!”田月晴语气平淡的道。
“我顶你个肺啊,你掐上瘾了还是咋地,我只不过啃了你一口,你至于这样没完没了的死死揪住不放吗?”小冲顿时暴跳如雷。
“啃一口?你说得倒是轻巧,那是我的初吻!随便你们,你要是想知道就给我掐两下,这会我可以对着太阳发誓绝对不耍你!”田月晴一本正经的说。
相信她?不相信她?赌不赌?小冲很为难,掐两把…那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万一被掐了两把之后又被耍了吗?娘啊,教教我该怎么做啊!
沈雪从小就教导小冲:儿子,你长大了千万不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流了一个星期的血还不死的动物!
当时的小冲不明白是什么动物能这么強悍,流一个星期的血都不死!隔避豆腐西施的那只猫流一天血就死了。
后来他慢慢长在了,这才明白,这种动物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有一个星期流血的时候,量多或量少都是不会死的,但不来确是很⿇烦的。后来还无意中听到两个来何坑医馆看病的女白领说:工资就像假例,一月不来你就傻眼。那刻,小冲果真傻眼了!
这会,他是信他娘的,还是信他自己呢?自己是英明的,而娘好像更英明!她常常不说:不听娘老言,吃亏在眼前!
算了,吃亏就吃亏吧,在这里再耗下去,时间就不够用了,还是早点解决这件事的好!
“掐就掐吧!”小冲出了那只没受伤的手。
“不是这只!”田月晴很认真的道。
她不会是还想掐昨晚那只手,还掐同一个部位吧?小冲心惊胆颤的伸出了那只已经受伤的手,那块小小的伤疤青紫刺目,肿红
肿红的让他很是心酸,一个女人也能把他整成这样,实在太没道理了!
小冲难过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等了很久,只感觉伤口上微微凉了一下,像是被人摸了下似的,便没有了动静,忍不住张开眼狐疑的看着她。“不掐了?”
“我又不是⺟夜叉,怎么会那么忍残呢!如果你昨晚不是那样欺负我,我怎么会掐你!”田月晴看着那一块他手上那块青紫肿起的伤痕,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股酸酸的感觉!是猫哭耗子,还是良心受谴,又或是别什么,她分不清楚!
“我再重申一次,我真的是情不自噤,因为你太美了!”小冲得了便宜便卖起乖。
“算了,过去就不提了,我们忘了它吧!昨夜我好好想了一下,终于想通了,你娘亲的提示其实很简单的!但随随便便两句话就解决了你的难题,她确确实实是一个睿智无双的女人啊!”“那还用说,我娘头脑不简单那是世界闻名的,快说说怎么个简单法?”
“它说飞蛾扑火是并不单单指的是飞蛾,而是指所有喜欢火光的昆虫!”
“那和我培殖蛤蟆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关系大着呢!这些昆虫就是蛤蟆喜欢吃的东西!明白了吗?”
“明白了啊,蛤蟆喜欢吃昆虫嘛!有什么不明白的!”
“晕死,看来你的脑子全都用来泡妞吃豆腐占人家便宜了!你娘亲在这三个提示中教了你一个养殖的办法。飞蛾喜欢扑火,但是扑到火里就烧死了,烧焦了,蛤蟆也不喜欢吃了!但是如果把火换成灯光的话,飞蛾就不会死!”
“你的意思是说,我娘教我用灯光捉飞蛾来给蛤蟆吃!费那个事⼲嘛啊,弄点专门喂蛤蟆的饲料就行了啊!”“错了,饲料虽好,但哪有这些天然的昆虫好,还有你娘亲她不是让你自已去捉飞蛾,而是让蛤蟆去捉,也就是昅引蛤蟆去捉,这就是请君入瓮,也可以说螳螂捕蝉⻩雀在后,明白了吗?”
“还是不明白!”
“愚子不可教也!这么浅显的办法都没看出来吗?这里到处是农田荒山,而蛤蟆就蔵在这些地方的大大小小洞⽳里,你只要拉跟线,接到这些地方央中,弄一个白⾊的曰光灯,挂在半空之中,那些飞蛾昆虫不是全都往灯上飞吗?它们见了光后的飞行是非常盲目的,通常都会拼死的冲向光亮,那就等于撞,撞几次就要掉到地上,掉得一多,蛤蟆们自然就知道那里有食物,都会集中在那个地方抢食,你只要设下陷井什么的,那不就是请君入瓮嘛!”
“啊,原来是这样啊!”小冲恍然大悟的道。
“那第三个提示你应该能想得出来了吧!”田月晴问。
“当然想…不出来啊!”小冲苦着脸道,女人的心思那么复杂,我怎么猜得出来哦。
“唉,我真是没你办法,那么历害的一个娘亲竟然生出一个你这样的笨儿子,真是前世没修啊!第二个请君入瓮了,第三个当然是瓮中捉鳖了啊!设下的陷井埋伏一收,便可捉到大量的蛤蟆,如果能让它们交配产卵,再分类管理的话,你会愁养不活它们吗?”
“天啊,我娘太強大了,雨晴妹妹也強大,我想穿了脑壳也想不出的事情,竟然被你三言两语就说破了,太奋兴了,让我抱一下!”小冲激动难奈的对田月晴手舞足蹈张牙舞爪的说。
“看,又来了,才正经一会儿,又开始耍流氓了吗?是不是没给掐够啊!”田月晴说着把手指上两个尖尖的指甲竖起来,阳光下,竟然闪闪发着寒光,就神兵利刃一般。
小冲看着她的长指甲心里真发寒,再不敢提那非份要求。赶紧去找来福商量捕捉蛤蟆养蛤蟆赚蛤蟆钱的大计。
来福一听小冲的主意,感觉有戏,自己这屋背山面田,屋门离田心并不远,电线以前他在城里⼲活,拆迁一栋酒楼的时候,收了一捆用过的近五百米的花线,本指望买个千八百的,但后来想着家里兴许能用得着,便舍不得给收废站!这会只要一头接上个揷座,一头接上个曰光灯,便直接可以拉到田中间。
下陷进就更容易了,只要砍些竹子,劈开破碎,编织成竹排在地里竖起,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再在竹排周围留下无数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缺口,把灯光往竹排中间一放,便坐等蛤蟆上钩了。
两人商量了一阵之后说⼲就⼲,来福负责砍竹子,来福媳妇负责编织,小冲负责摆弄花线,田月晴协助于他,于是一场规模有点大的捕捉蛤蟆计划就开始进行了…
傍晚时份,来福屋门前的几块水田央中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竹排,⾼约一米五,周长约二百米。而七八支曰光灯被绑在一起就挂在圆圈的央中。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