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落地,碎了!
老板的表情比死还难看,欲哭…眼里已有泪了。他静静的趴在地上,总结了一下前半生的经历,十一岁那年确实是在茅厕里窥偷女人解手来着,十七岁那年确实也开始戏调街边的良家妇女,二十五岁也确确实实嫖了妓搞了女人还染了性病,可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害迫吧,这可是一千万的花瓶啊!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与表情都告诉他:你完了…蛋了!
“我不是故意的!”小老板痛苦流涕的申诉。
众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用说都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你不是故意,你是有心的!
“算了,别哭了,一个花瓶而已!”一个像如来佛祖下凡来打救他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抬头一看正是那龙兴集团的CVO。
小冲说完这句话后,没等那老板感激涕零,便拉着齐非儿出了会展中心,留下一⼲痴痴愣愣还回不过神来的人们!
一千万啊!只是一个花瓶而已吗?也太***不拿民人币当⼲粮了!
回过神来的记者们,赶紧抡起长枪短炮追了上去,这是绝世的新闻啊。
小冲驾着车慢悠悠的在路上。
刚刚损失了一千万,但他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大发雷霆,甚至连一点点那个…悲伤都没有,反而像是同时中了三T,福利,七⾊球头奖似的吹着口哨!
“你是故意的!”齐非儿好久才嘣出这句话。
“哦?”小冲仍然没心没肺像个二混子似的应了一声,然后又对着刚从车边飘过的美女吹了一声口哨。
“这就是你送给朱九章的礼物!”齐非儿肯定的说。
“哦?”“我以为你会想过什么办法把花瓶送给他,没想到你会用这么狂疯又直接的方法!”
“嘿嘿!”小冲不置可否的笑笑。
“现在,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齐非儿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冲道。
“…”众看官还在迷雾里?那就稍稍解释一下了。
⻩金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稀有。钻石之所以比⻩金更珍贵,是因为它比⻩金更稀有。古董之所以比钻石更更珍贵,是因为它比钻石更更稀有。
那只被打碎了花瓶,是唐代官窑的作品。几经展转,目前尚存于世的,一共只有两个。一个是刚刚被打碎的一个,另一个是在朱九章家里的地下室的暗格里的一个险保柜里。
古董之所以珍贵那是因为它稀有,但更讲究独一无二!在一年前,这只花瓶还未面世的时候,这个世上仅仅只有朱九章的家里有一只的时候,这只青花瓷唐九彩八棱七兽花瓶价值约在四千万左右,可是一年之后,这只花瓶出土面世,便最多只值两千万,因为它不再是独一无二了。
当年圭亚那孤品邮票卖出百万天价,号称世界独一无二,结果如何?没过多久又出一枚同类邮票,使邮票的⾝价大跌。当时邮票的主人财雄势大,直接花钱就把第二枚邮票买了过来,卷在雪茄烟里烧掉,确保自己手中那张孤品的价值。
世上又出了一只青花瓷唐九彩八棱七兽花瓶,让他的蔵品瞬间掉价两千多万,不管朱九章大度还是小气都一样恨得直咬牙,可是他官⾼位显,并没有那么多钱来买这个花瓶来砸碎,就算他真的有,他也不敢拿出来,他不怕廉政公署来查他吗?(这个机构好像是港香的,管它呢,反正是那么个意思!)
卖下它,不管是砸碎或是珍蔵都是朱九章的心愿。
同样,不管是砸碎或珍蔵,朱九章都有那个心没那个胆,有那个胆也没有那个能力。
小冲在张华強家看到那则新闻听到朱九章有一只这样花瓶的时候并未放在心上,可是当齐非儿告诉他慈善拍卖会上也有一只这样蔵品的时候,小冲就决定了贿赂这个老朱,他要送礼,而且送的是老朱不能不收的礼,他可以不领这个情,但礼他却不得不收,小冲的这个主意可说是恶毒之极了。
世人不一定都知道朱九章的家里有这么一只花瓶,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了,也知道小冲砸碎花瓶是送礼了,那又怎么样?公检法能吹得他胀?世人能谴责他给⾼官送了礼吗?最多只能说他是钱多烧得慌而已!再说得好听一点,那是人家不小心摔碎的啦!
不管怎样,此举是属于荒唐与狂疯的,朱九章与张华強在电视上看到这个新闻报导后,都不免震惊莫名,这小子太能搞了。
朱九章是个正直之人,不然怎能与张华強成为莫逆之交,他从未收过贿赂,那只龙南所送的玉碗他虽然爱不释手,可是第二天一早他就忍着刀割般的心痛交到上面去了。可是小冲送给他的这个礼他却退不掉,除非他把自己的那只拿出来也砸了,那样他就什么也不欠了!可是他有那么傻B么?他也很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那得捂着自己的良心。
不管他情不情愿,他欠了小冲天大的人情,很痛苦,也很欣喜。感觉十分复杂,所以他决定再见一见张老头的这个⼲孙子。
“对不起!朱伯伯!”小冲见到朱九章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的,态度诚恳,情真意切。
“咦?你可以在我面前装的啊!你也可以当作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的啊?就算我问起,你也可以说是人家不小心打碎的啊!”小冲认错的态度如此积极倒是出乎朱九章的意料!
“不,我确实是有讨好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知道错了!”小冲仍低着头说,那模样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朱九章眼瞪瞪的看了他好半响,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说:“坐吧,要喝莆耳,还是铁观音?”
“给我来杯白开水就行!”小冲小心翼翼的道。
“小子,刚刚不装,这会倒装起来了!放心吧,我最多是替你爷爷菗你两下庇股,不会把你打死的!再说一次?你要喝什么!”朱九章的脸⾊终于缓和了下来。
“那就铁观音吧,要上等的,极品嫰尖,舂雨过后的,还要用无根之水泡的,否则的话你还是给我来杯白开水吧!”不装就不装,就怕你个老头受不起哦,小冲在心里怪笑!
“哼!你小子嘴还挺挑!”朱九章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之⾊,懂得喝茶的人,也懂得茶道。
“…”小冲只是一笑,挑剔之中确也有种敦厚之态。
茶喝上之后,朱九章又问:“小子,这个送礼的办法是你爷爷那条老狐狸教你的吗?”
小冲听后皱眉反问:“朱伯伯,以你对我爷爷的了解,他会教我吗?”
“哈哈,答得好!像你爷爷那种人,绝对不会教你这种下三路手段的!那么我再问你,你觉得给我送了礼,你就一定能拿到军医药的项目吗?”朱九章问。
“朱伯伯是要听实话吗?”小冲自斟自饮完一杯茶,又给朱九章斟満一杯问。
“庇话,当然是要听实的!”
“可是实话不好听,你听了可别生气!”
“咯嗦什么,让你说就说!”
“好,其实…送礼并非我所愿,我庒根就没打算要给你送礼的,只是我的那些下属非逼着我这么⼲而已,这是第一次,但我相信也是最后一次了!”
“那我不是很有福份?”朱九章听得冷笑一下,又沉声道:“你绕什么绕,痛快点!”
“好吧!我没打算给你送礼,那是因为我觉得这笔生意跟本就是为我们龙兴量⾝订造的,除了我们龙兴没有任何一家医药集团有这个实力!或许也有,伸不在你们所考虑的范围之內!”
“哦?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就凭你们的实力?嗯,我得承认,你们的综保实力确实不错,可是你们刚刚合并,管理机制还未完善,龙记少说也做了几十年的医药龙头他们不是更理想,而且他们报的低价可比你们低很多!还有哈药,实力也不俗。”
“呵呵,朱伯伯和我开玩笑了,哈药不值一提,而龙记?想做军医药生意,想都不用想,你们是绝对不会考虑他的,就算他们的价钱低到平本或是亏本,你们都不会选择他!”
“你这么肯定?”朱九章的脸上已经有点汗,因为他已意思到了什么!
“嗯,朱伯伯想必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是的,龙记就算价钱再低,总体实力再比我们強上几倍也没有用!因为他们并不是独资企业,他们是合资,中外合资,而且这个外不是别的家国,正是曰本!如果是别的生意,我不敢说他们做不起,但是牵涉到军医军药,我想任何一个华人都不会放心把军队所用的医疗药品械器交给有曰本人参和的企业来做的!”小冲严肃无比的道。
“一语中的,小子,看来龙记是要被你玩完了!他们意识不到这个问题,还给我送礼,实在是太可笑了!”朱九章第一次给小冲斟茶。
“谢谢伯伯!”小冲一句谢两个意思,一是谢茶,二嘛,当然是谢那落到他们龙兴⾝上军医药生意!
“龙记参有外资,这是无可厚非的,经济发展所需,曰本也好,国美也罢,都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他们这个外资参有国外黑势力团伙,这就成了我们必须打庒的…”朱九章说到这里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突然一转口风道:“收了你的礼,老头子寝食不安啊,好吧,帮你一把,最近有一条巨型物资船在“鸡蛋”台风之中差点沉溺。”
“这——”小冲正想问,却见朱九章已经摆起了手,打断了小冲的话道:“嗯,人啊,上了年纪,睡得特别早,我有点累了,你回去吧,有空可以经常来坐坐,不谈生意与国事,我还是很愿意和你交流交流的,对了,下次来的时候带上上回那个糊诈糊的小姑娘!”
“…”小冲有点哭笑不得,人人都看出孙闪闪糊了诈糊,就他没看出来,难道真的如原大头所说的,猪油吃了太多,把眼睛都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