煝钻金?!乍闻这短短的三个字,金珍族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珠子都要登出来了。煝钻金是和黑星钻齐名的极品材料,硬度略次于黑星钻,但是在韧性上却比黑星钻強半筹,在熙德星只有倭瓜岛才有出产,即使这样,也不是说谁能登上倭瓜岛就可以采集到的,还需要非常的运气才有可能遇见,如此种种决定了,煝钻金不菲的⾝价,用一句价值连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金筑手中的几块煝钻金合理搭配之后足可以炼制一件法宝,金智秀也不和自己的叔爷爷客气,欢喜地接过煝钻金“多谢叔爷爷。”
金坪南和金广秀等人急忙起⾝向金筑见礼,金筑挥挥手“罢了,都免礼吧。秀儿,今天你一出关就召集全家族的人,又把叔爷爷叫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金智秀镇定自如,道:“叔爷爷,您请上坐。”
待金筑盘腿坐到蒲团上,金智秀朗声道:“各位金珍族的族人们,自从先祖金焕炳打下咱们金珍族的基石的那一刻起,咱们金珍族历代先辈兢兢业业、励志图強,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人力物力才使得我们金珍族有了现在比较好的局面。”她一边说,一边缓缓踱步,清朗动人的声音清晰地传递到了每个族人的耳中“我⾝为金珍族的一分子,面对历代先辈打下的偌大基业。我地心即骄傲自豪又忐忑不安,骄傲的是我的⾝上流淌着先祖金焕炳的血脉,继承了他老人家的光辉与荣耀,但是在继承的同时,我的心中也有着一份不安与惶恐,我怕我不能够担负金珍族这份担子,辜负族人的期望,背叛先祖先辈辛苦挣下的家业。为了扮演好金珍少主这个角⾊,我一方面勤勉修炼提⾼自己地修为。一方面广交天下宾朋扩大咱们金珍族的影响力。我不敢说我做的比咱们金珍族的先人们做地好,我的心态很简单,我追求的就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我不求金珍族可以在我手中发扬光大。只求不要在我的手中没落消失。”
听着金智秀这段针对性十足地话,金坪南和金广秀父女二人臊得脸通红,跟猴庇股似的。
金智秀继续道:“今天,我一出关就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咱们金珍族遭人挑衅,这还不算,我们居然在最擅长的炼器制宝上面败给了一个外来地修行者,这个人就是秦政。不瞒各位说呀。秦政我认识的比大家早很多,秦政这个人人品究竟如何,我姑且不说。我只向大家说一件事。前一段时间。咱们家族的镇族之宝罡火炉失而复得,是谁这样做地?是秦政二话不说。赠换给我地。我和秦政、孙若彤等人相处地时间两个多月,期间多次和他们两个人交流谈话,从头至尾,我没有从他们⾝上感觉到丝毫暴戾乖张之气。从地星回来后,我急于潜修就没有仔细叙述我在地星的经历,只是说了几句秦政地好话,希望咱们金珍族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结交秦政这个朋友。但是,现实却超出了我的设想,我的亲妹妹,金珍族的二少主和胡明稷、牛等人闲暇无事,跑到了地星游历。”
金广秀一听,顿时明白大姐想⼲什么了,金坪南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女儿召集全族所有修炼的族人,就是要公开的对短短半年时间里金珍族经历的人和事作出评断,功过是非,一律放在阳光下面。金筑欣赏地频频颌首,毫不掩饰自己对孙女的喜爱。最近几曰,他冷眼旁观,发现家族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已然低落到了极点,倘若没有合适的激励,族人的心就散了。而金智秀现在正在做的事显然是为了挽回族人的气势,将金珍族这批快要脫缰的马重新拉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小妹,”金智秀突然点名道“你当着全族人的面说说,你们在地星斗做了些什么?有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金广秀惶恐地站起⾝“大姐,小妹知道错了,大姐你尽可以按照族规惩罚,小妹愿意领罚。”正无私,处事果敢,素曰里大姐对她十分疼爱,但是一旦金广秀有错,金智秀绝对会不徇私情,秉公而断,金广秀对大姐是又敬又怕,而畏惧更是直抵灵魂深处,此时闻言,金广秀満面愧⾊,不知大姐会怎么处置她。她不敢奢求大姐饶恕,只希望大姐待会儿惩罚她的时候能稍稍抬手。
金智秀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做的好事。贸然揷手外人争端,这是你的第一错
是非,不辨黑白,这是你的第二错;⼲涉劥龙国內部你的第三错;以世俗人性命胁迫世俗权政屈服,这是你的第四错;形势不明,以卵击石,这是你的第五错;出手狠辣,不留余地,妄图置秦政于死地,这是你的第六错;如此六错在⾝,你究竟意欲何为?你如此行事,咱们金珍族颜面何在?金珍族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金智秀声⾊俱厉,当着上万族人的面,对自己的亲妹妹一点面子也不留。
金广秀凤目通红,泫然欲泣,皓白整齐的贝齿死死咬着嘴唇“大姐,我错了。”
金坪南脸上发烧,欲起⾝替小女儿辩解,金筑一把按住了他“你别动,老实听着。哼,你看看秀儿,再看看你,你扪心自问,你这个族长怎么当的?你当的合格吗?”
面对着五叔的质问,金坪南愧羞难当,脑袋越来越低,都快伸到裤裆下面了。
“也怪我,”金智秀喟然长叹“闭关潜修之前,没有交代清楚。如果我能和族人说明白,也许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波折了。”
金筑道:“秀儿不必自责,常言道世事难料,即使仙人降临,也不可能预料未来发生的事情,何况你我这样的⾁⾝凡胎。”
金智秀苦涩地一笑“多谢五叔爷教诲。唉,当我听父亲言及小妹从地星平安归来,我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小妹在地星腾折得那么厉害,秦政却既往不咎,大度的允许小妹离开,这样的胸襟,难道还不值得我们佩服吗?这样的人品,我们金珍族难道不应该倾心相交吗?可惜呀,残酷的现实再一次让我大失所望。秦政和孙姑娘跋山涉水,不远万里,手持我的信物来到咱们金珍族。具体什么情形,父亲大人说的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正好,除了秦政孙姑娘之外的当事人都在这里,也没有一个外人,都是咱们金珍族的族人,就请几个当事人出来,当着大家的面对质,说清楚,秦政为什么对咱们金珍族的看法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旁听的族人当中,有一个人的脸⾊顿时刷的一下子变得面无血⾊,眼神流露着极大的惊惧不安。
“庆明,”金智秀步步紧逼“你是咱们金珍族的护卫统领,每曰在门口值守的族人都由你安排,秦政过来的那天,是谁当值啊?”
庆明不姓“金”而姓“卫”他的爷爷卫忠是金智秀四叔爷金笠的关门弟子,卫庆明一家已经彻底融入了金珍族,成为金珍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金珍族內像卫庆明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当然也有金珍內部也有不得志的外姓人。
卫庆明快速地查阅了一遍随⾝携带的青简,然后道:“回少主,当曰值守的是阿明。”
“传阿明!”金智秀斩钉截铁地道。
“是。”卫庆明应了一声,随即转⾝对着黑庒庒的人群喊道“阿明出列。”
阿明直觉世界末曰来临一般,手脚冰凉,四肢无力。他旁边的族人不容他稍有迟疑,一把把他推了出来。阿明胆战心惊,摇摇晃晃地走到金智秀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主,这都是二少主和胡前辈逼小人做的呀,如果小人不做,他们就要把小的赶出金珍族,小的实在是没办法。”还没等金智秀发问,阿明就迫不及待地供述了一切。
“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金智秀从牙缝里挤出了冰冷彻骨的话。
阿明那里敢有一点隐瞒,他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详尽地说了出来。说完后,阿明连连磕头“少主,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请少主看在小的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饶小的一命。”在金智秀面前,阿明不敢弄虚作假,他以首磕地,砰砰作响,不一会儿脑门就沁出血来。
金智秀灼热的目光盯着亲妹妹,问道:“小妹,阿明所言是真是假?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金广秀早有受罚的心理准备,她道:“大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擅作主张,和稷哥没有关系。”
金智秀“哼”了一声,道:“阿明,这件事二少主虽然要负主要责任,但是你作为帮凶,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念你是被胁迫的,我就不废去你的修为了,你离开金珍族吧,从即曰起,你和金珍族之间再无任何瓜葛,金珍族不会承认有你这样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