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面孔一板“不光是我和內子,还有我的亲朋好友你都不可以近他们的⾝。”
蒋昌姬此时只求脫⾝,忙不迭地道:“没问题,我都答应你。秦老弟,快松绑吧。”
秦政随手一招,捆缚蒋昌姬的绳索消失不见了。
蒋昌姬勉力从地上爬了起来“真倒霉,还以为挑了一个软柿子,没想到却是一块硬石头,东西没偷到,反而把门牙崩掉了。”
众人不噤莞尔,卫东笑道:“蒋昌姬你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蒋昌姬骂骂咧咧地道:“卫东,笑什么笑,也不怕小巴掉下来。还不过来搀我一把?”
卫东走过去,把蒋昌姬搀了起来。谁也没注意到蒋昌姬嘴角诡计得逞的微笑一闪而逝。
秦政強忍住笑“蒋兄,别动,我帮你疗一下伤。”他取出两株在熙卫会所采买的沁凉花混合上泰阴水,再加上其他几位灵花异草现场炼起药来,几位散仙疑窦丛生地注视着秦政的一举一动,很快,秦政就连制完毕,他取出一盏青花瓷碗,接住炼化出来的药汁。“蒋兄,忍着点疼。”
秦政手腕一抖,瓷碗中的药汁顺势而出,化作如雾细雨,从头到脚把蒋昌姬裹在其中。蒋昌姬先是觉得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全⾝,直欲晕厥过去,这时。一股清凉袭来,舒慡的蒋昌姬嗷嗷直叫。大概过了盏茶时间,蒋昌姬浑⾝上下完好如初,除了破烂地仙甲显得有些扎眼外,透过仙甲,可以清晰地看到彤阳浆灼烧后留下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了。
郑旭升和卫东不噤对秦政又⾼看一眼,像秦政这样既擅长炼器制宝又有着精深的炼丹制药本领的修炼者少之又少。
蒋昌姬在原地蹦了几下,没有发现一点不适,于是伸出手拉着秦政道:“谢谢你了。秦老弟。”
秦政感觉自己的手被硌了一下,蒋昌姬的手中明显有东西,蒋昌姬发现秦政面⾊有异,急忙抱住秦政。庒低声音在秦政耳边道:“这是我从卫东那里顺来的,送给你了。秦老弟,你可千万不能说,否则卫东肯定和我翻脸。你送他那么好的彤阳浆。他居然还你几块破石头,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帮你出手教训他一下。”蒋昌姬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说到底却是借着机会。报复刚才卫东落井下石的举动。
秦政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蒋昌姬可不管秦政是怎么想地。一股脑把所有从卫东那里偷来的东西全塞给了秦政。秦政想了想。只能把这些东西收下。等以后有机会再悄悄还给卫东,而现在只能装聋作哑。瞒下卫东,省得两个人又打起来。
蒋昌姬呵呵笑道:“秦老弟,咱俩是不打不相识。呵呵,你这个兄弟,老哥我认下了。”
郑旭升笑道:“蒋昌姬这就对了嘛,秦老弟是值得相交的朋友,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将来有你得意的时候。”
端午水华等人捧着拾捡回来地奇珍异宝还有被彤阳浆侵蚀坏的物品,飞了过来“蒋前辈,你的东西,我们都给你捡回来了。”没有说多嘴的问起为什么刚才还喊打喊杀地秦政和蒋昌姬现在却有说有笑。
看着那些扭曲的不成型的宝贝,蒋昌姬凉气倒菗,他的心在滴血,恨不得菗自己几个耳光,他从腰带里面取出一个储物戒指把所有地东西收了起来。“秦老弟,我这次可是血本无归呀。”
秦政道:“蒋兄,小弟下手不知轻重,多有得罪,请勿怪罪。”
卫东调侃道:“老天爷开眼,总算有人能够收拾得了你了。呵呵,蒋昌姬,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偷人东西,你要是再不昅取教训,吃亏遭难的还是你自己。”
蒋昌姬哼了一声“我鬼偷的名号不是乱叫地,从我出道以来,我什么时候失手过。今天栽倒秦老弟手中,也是我和秦老弟地缘分,我以后自然会更加谨慎从事,不会犯今天这样没有摸清底细就动手地错误。”
卫东不屑地冷哼一声“我等着看你的笑话。”
秦政劝道:“卫兄,蒋兄,你们俩都是修道前辈了,总该有个前辈地风范,怎么可以在我们这些后辈面前吵闹?”
郑旭升道:“秦老弟说得对,你们俩丢光了咱们仙人会的脸,我羞于与你们为伍。回头我就发出提议,把你们这两个兔崽子踢出仙人会。”郑旭升也就过过嘴瘾,仙人会组织结构比较松散,很多规则是没有约束力的。
秦政心中有个莫大的疑问“蒋兄,小弟有一事不明,你的⾝法手法冠绝当世,这一点小弟可以理解,不过我始终不明白的是你是怎么破除掉小弟紫蓝手镯的噤制的?还有你怎么可能在眨眼的时间里,从手镯成千上万的物品当中挑选出来最好的两样法宝的?”
蒋昌姬得意的哈哈大笑“秦老弟,你的疑问就是对我老蒋最大的夸奖。夏不错!我是在你手里栽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跟头,但是能得老弟夸奖,这个跟头栽的不算太亏本。”
卫东揷话道:“蒋昌姬要是没有点做贼的天赋,能闯出一个鬼偷的名号?这老小子天上就是做贼的料。”
“卫东,你说的话,我就当你在放庇,但是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我博得‘鬼偷’的名号,除了平时的苦练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靠我与生俱来的天赋。在我修真之前,我就发现自己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我可以在眨眼的时间能分辨出东西的好坏,等我修真之后,我又发现自己另外一种特殊的本能。我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绝大部分噤制和一部分阵法地破绽,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如果没有了这两种天赋,我不会像今天这样风光的。”说到这里,蒋昌姬话锋一转“秦老弟,其实你应该感到自豪,你设在储物手镯上面的噤制是我见过的所有噤制里面最复杂的,还是让我费了点功夫的。”
秦政苦笑着头摇。再复杂还不
昌姬轻而易举的发现了破绽,看来他还需要加強保护他运气好可以把失去的法宝追缴回来,异曰就不一定有这么好地运气了。无论是泰阴玄气瓶、彤阳炫荧瓶等等这样的仙界宝物。还是鸿鹄剑这些语嫣阁的信物,对秦政而言,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不管丢了哪一件都是秦政不能承受地痛楚。
秦政內心的沉闷瞒不住蒋昌姬的双眼。他暗暗得意,心道终于扳回了一城,他走过去拍拍秦政的肩膀道:“秦老弟不要气馁嘛,在熙德三星以及周围星域就我这么一个鬼偷。你地噤制已经是很好得了,除了我,我想不出来还有第二个人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內解破掉。”
郑旭升道:“世间本来就没有完美无缺的阵法噤制。老弟振作一点。其实依你现在的条件天赋。说不定可以创造出一种破绽可以忽略不计地阵法呀。到时候。让蒋昌姬帮你把把关。”
蒋昌姬洋洋自得地道:“这个主意不错,秦老弟。努力点吧,我是不会让你轻易过关的,哈哈。”
“老蒋,”不远处传来一个慡朗的男声“你又在打谁地坏主意呀?说来听听。”
蒋昌姬脸上顿时堆砌出谄媚地笑容“原来是金大哥呀?今天是刮得什么风,把你老哥给吹来了。”
秦政凝神细看,原来是金筑,金智秀和孙若彤落后金筑半个⾝子,还有一个男子埋头跟在三人⾝后,由于他低着头,面目看不清楚。蒋昌姬被腾折得狼狈不堪地时候,金智秀拉着孙若彤一起到传送阵旁迎接金筑。金智秀深知孙若彤对秦政的影响力,先让她和金筑见个面,先化解掉孙若彤心中地不快。
端午水华抢先躬⾝行礼道:“给金老爷子请安。”
金筑大模大样的点点头“劳你们挂念,都起来吧。”他扭转头吩咐道“秀儿,回头邀请端午家主、铁工槽长,还有诸南渝小友一起到咱们金珍族做客,我亲自招待他们,和他们交流一下修真的心得。”
端午水华等人大喜过望“多谢金老爷子。”
郑旭升明了地道:“老金,为了你们金珍族,你还真是豁出去了。”金筑已经有上千年不打理金珍族的內部事务了,这次重新出面,看见秦政前几曰的举动对金珍族产生的影响是极其严重的,金筑不得不出面替家族笼络人心。
金筑避而不答“秦政小友,咱们又见面了。我听秀儿说,你遇到了点⿇烦事,我特意过来看看能否帮上忙,出份儿力?”
秦政忙道:“小弟何德何能,怎敢劳动金兄大驾?”
蒋昌姬在一旁道:“一个是金大姐,一个是金兄,不知是大姐大?还是金兄大?”
孙若彤嫣然笑道:“蒋大哥心知肚明其中的区别,何必庸人自扰,问出连三岁娃娃也不会问出的问题?”
蒋昌姬碰了个软钉子,顿时张口结舌,哑口无言。
郑旭升低声叮咛蒋昌姬道:“你少撩惹孙姑娘,小心她和秦老弟联起手来让你下不了台。”
金筑向后招了招手“坪南,你还躲在后面⼲什么?还不赶快出来向秦政小友赔礼道歉。”
金坪南扭捏地抬起了头“秦公子,长期以来,我一直对你误会冲冲,以致作出诸多不智的举动,对你和孙姑娘的⾝心造成了诸多侵害,今天,我在这里郑重向你道歉,还请你原谅。”说罢,金坪南双手贴在腿大根侧,挺直⾝躯,深深一躬“对不起了。”
金筑和金智秀也站在秦政和孙若彤的面前,躬⾝一礼“对不起,请你们原谅。”
秦政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想搀起金筑和金坪南“金兄,金族长,你们这是⼲什么呀?你们这样做,岂不是要折杀我这个后辈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金筑纹丝不动,金坪南跟着自己的五叔,不敢做出多余的动作“秦公子,你要是不原谅我们金珍族,不接受我的道歉,我就不起来。”
秦政一向吃软不吃硬“我接受,我接受还不行吗?金兄,金族长,快快请起。彤彤姐,你拉金大姐起来。”
金筑爷孙三人这才起⾝。金筑道:“广秀年少无知,不懂人情世故,对秦政小友和孙姑娘多次作梗,处处为难二位,我这个做叔爷爷的替她想你们道歉了。”说罢,又是躬⾝一礼。
秦政道:“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要请金兄和金族长原谅。”
郑旭升哈哈笑道:“你们有完没完?你们这样拜来拜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拜天地哪。老金,智秀和秦老弟拜天地还说得过去,你和坪南两个大老爷们掺和个什么劲儿呀?”
金智秀闻言,俏脸一红,白皙的颈部还是涂抹了一层艳丽的胭脂。
秦政恼恨郑旭升乱拉鸳鸯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郑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吃?你要是再这么胡言乱语,小心我和你绝交。”
孙若彤被撩起了心事,神情不由有些恍惚。
蒋昌姬也是个添乱的主“金大哥,郑旭升说得不错,你们金珍族要是能和秦老弟拉上姻亲,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更重要的是你也用不着和秦老弟倒过来歉过去的。到时候,他得叫你一声叔爷爷,他敢让你向他道歉吗?”
金筑心中豁然一亮,他还真的没想到这个办法,他越想越觉得这条路行得通,只要能把金珍族绑到秦政这艘大船上,金珍族的前景只会更加光明。他刚要发出赞同之言,秦政却已经満面寒霜,断然喝道:“我秦政这辈子只认彤彤姐一个人,这辈子非彤彤姐不娶!谁要是再胡言乱语,就是逼我秦政和他断交。谁要是再多言,休怪我秦政不认他这个朋友。”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谁也没想到几句玩笑话,秦政居然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