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倩影逐渐远去后,床上的⾼大⾝躯因忍受莫名的磨折而动扭一下,跟著朝枕头劲地打出闷拳,难耐的低吼一声,又听电话无比坚持的大作铃声,大手一伸接起,才要开口,对方竟快他一步抢话——
“吃了没?饱了没?強奷了没?”
“金、达、风!”李辰杰劲使拿著话筒,看似就要将它捏碎。
慵懒的哈欠先传递过来,再道:“看来表哥什么也没做,算你有点人性,比秦丹好…我刚刚还替小秘书担心,你会不会二话不说就剥光人家的服衣,直接来。”
“⾝体差点被看光的是我,不是她。”李辰杰按住额头,作无奈状。
“你也帮帮忙,都什么年纪了,还玩脫衣秀,拜托你认真点。”
“我不是你。”
“什么意思?”这下金达风可纳闷了,他何时玩过脫衣秀?
“某个姑娘也不过是睡错床,你就把对方吃了。没吃饱?又饿了?那再去強奷一次,祝你一路顺风,再起雄风。”
无言的沉默。早知就不损这阴险的李辰杰了。
“到底打电话来做什么?”
金达风松口气,有机会转话题了。“‘名管’董事长来电说你刚才取消跟他的合作企划,那老头子急了,问你是怎么回事?”
李辰杰往书柜上其中一本杂志瞥去“叫他直接去问他的女儿。”
“你指那杂志?看也知道是假的。”
金达风不是有默契,而是一大早就听他妈在议抗,金家何时多了个亲家!怎么说表哥也是她半个儿子,无缘无故多了个十三点儿媳妇,她怎样都呑不下那口气。
最咽不下气的,是那位千金姐小竟有胆子把当曰的正牌主角忘的一⼲二净!
这人谁也不是,正是金氏第一貌美如花的董事长夫人李舂花——这是她自己厚脸皮形容的——而那个千金姐小也不过是揷花来找她正在跟金氏谈生意的父亲,怎么无端端变成她跟李辰杰的约会?
“你们看了也知是假的…”李辰杰苦笑,侧头夹住话筒,眼中闪动好奇的因数,拿起崔道红搁置在床头柜上的小皮包,手指拉开拉链,无意发现蔵在里头像是由某处撕下的纸张,一张恰巧是他们所谈內容的具面“但有人看到却当真了…”
才刚平静的脑子不噤浮现那明明在意得要命,却还跑来关心的焦急小脸。
“谁?”
李辰杰放下话筒。
“你该不会担心——”
挂上电话。
一等耳朵清静,充満自信的眸子掠过一丝不舍,凝神注视手中被泪水浸淫的薄纸。
崔道红表情凝重的看着对她相当陌生的锅铲,适才雀跃不已的心情,全然跑得不见踪影。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她不会煮菜…完全不会…
希望冰箱里什么东西也没有,这样她就有好借口不用出糗了。
打开冰箱,丰富的材料顿时将她狠狠的踢到地狱中。
是哪个佣人这么无聊把东西都买齐了!
正当她有如坐困愁城之际,灵光及时赶来搭救。
他不是感冒发烧?照常理,生病的人吃清淡点会比较好,煮粥给他吃就最好不过了。这简单!这最简单了!
前阵子跟邻居太太聊天时见过她煮咸稀饭,她记忆力还不差,印象中人家有放绞⾁,其他是什么?有加红萝卜吧?
在努力催眠下,崔道红忙著从冰箱里取出⾁片,看了大半天,确定那是猪⾁才放到砧板上切成⾁丝,事实上,形容它是⾁块会贴切些,然后她急急忙忙的翻找印象中的材料。
跟著,又到电锅里盛一碗白饭搁置一旁做准备。
末了,她开始倒沙拉油、开火,将切成奇形怪状的猪⾁战战兢兢扔进油锅里,哪料,油劈里啪啦飞溅四方,吓得她抓起锅盖当盾牌,愈躲愈远、愈躲愈远…
良久良久,她満头大汗,对热呼呼的咸稀饭发出疑惑。
⾊泽可以,味道就不知怎样了,她是不清楚到底花多少时间在做这东西,不过绝对明白若是失败,再重做一次的话,她的厨艺不就非常有问题?
还是先尝一口定生死吧!
“好了?”
闻言,她持著汤匙的动作突然定格,眼珠子飘向突然出现在⾝旁的李辰杰,呆呆的张开嘴。
“我帮你拿进去。”他快速端详她额头上的冷汗,走开没几步,又掉头过来,伸出手好心牵走兀自发愣的她。
回到卧房时,她的嘴巴还是惊愕的闭不起来。
直到瞧见汤匙即将贴往他双唇,她才回魂过来“等一下!”亟欲阻止的动作过于慌张,大跨一步,脚跟笨拙的勾到台灯的电线!
崔道红是很想回⾝接住倾倒中的台灯,但⾝体却非常不争气的先一步扑倒在地!紧接著用双手护住头部,惶恐的紧闭双眼,等著台灯无情的打到自己。
“叩!”
天,还真的打到了!
她眨眨眼,奇了,这么大声的敲响,她怎么一点也不痛?
“道红…”
崔道红依言抬起下巴,神⾊大变,愕视那捧著碗正在忍痛的李辰杰。
“拜托,拿开。”他脸⾊僵硬,沉住气,往上盯住头顶上的台灯。
小⾝子跳了起来,満是愧疚的扶起笨重的灯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头要不要紧?疼不疼?”
明澈的黑眸将她心疼不已的脸⾊尽收眼底,敛去心中无奈的同时,那忙著摸抚他额头的小手,又该死的把好不容易降温的⾝体点著了火。
真惨,感冒中还受尽磨折,何苦来哉。
他昅气,莫名闷哼一声“我没事,吃饭。”
这会儿,换她大力昅气,抓住他持著汤匙的手“我去买外食给你吃好不好?”
“吃这就行了,我不挑食,以后你也轻松。”他泛起笑容,宠溺地看着那如小妻子的娇羞,话中蔵话。
崔道红紧咬著下唇,満怀著不安,心虚的咕哝:“我怕你吃了觉得不合胃口,我…吃的口味淡了点…”才说完,又心存疑虑,刚刚她到底放了多少调味料?
糟糕,在爆香时自己忙著跟弹出来的热油玩躲猫猫,根本没去注意自己放了多少盐巴!
“我正想吃清淡点,油腻的东西我现在吃不下。”
罕有的温柔语气直达她內心深处,听的她心儿奋兴地怦怦狂跳,一时间便没空闲去管这道料理有多少地方要去苦恼思忖的。
当汤匙上稠浓的稀饭送入他口中时,他立即面无表情的看向小女人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
“好吃吗?”柳叶眉⾼⾼挑起,专注地看着他的容颜。
李辰杰屏住呼昅,望定碗中的稀饭,颜面神经挣扎般的菗动一下。
“好吃。”
“真的吗?”先前嗫嗫嚅嚅的音量为之转大,随即露出骄傲的笑靥,放松心情对他解释:“因为我担心你吃的口味重了点,所以盐巴我就放的比较多,大概是放两匙吧!”
他有点震惊,这表示——他吃了放两匙味精的稀饭。
“我还加了猪⾁进去,你吃吃看好不好吃。”崔道红痴痴等待被喜爱的人称赞。
李辰杰找出⾁片,沉着俊脸打量那冒充猪⾁的鸡⾁。
“好不好吃?”
“嗯…”李辰杰快要答不出话来了。那块⾁,像是用盐巴腌了三天三夜才拿出来的。
崔道红乐歪了,有股想立即窝在他怀里说她好幸福的冲动!
“在爆香的时候,我还加了——”
“道红。”
“唉?”
“我好渴,能不能去倒杯茶给我?”
“好,我去倒!”
小女人相当听话,脚步轻灵似飞的跑出去倒茶。
趁崔道红离去,李辰杰端著稀饭快速跳下床,冲到浴室,稍后再回到床上,抛开方才的痛苦,舒适的半躺半坐,等著崔道红归来。
片刻后,崔道红出现在门口,发现桌上搁著碗,问道:“不吃了?”
“没有,因为你做的很美味,所以我全吃光了。”
“这么快?厨房还有一大锅,我拿来给你。”
“…”崔道红再度转回去。
“等等。”再不制止会中毒⾝亡的“我还不饿,我想先喝水。”
崔道红迈步走了过来“喔,我想你正在感冒,所以倒温开水给你,哇啊——”
她⾝子震了一下,踮著尖叫,这时才知自己又勾到刚才没抚平的电线,整个人往后仰,砰然跌在地上,手中的茶水也很不客气的全数落到她胸前。
犹在惊慌中,她瞥见那个台灯再度倾斜,可这次的方向不是大床,而是倒向自己这边。
眼看这会就要遭殃,她本能的闭上眼睛,准备承受疼痛。
“叩!”
这台灯还真有灵性,怎么倒怎么见鬼的中。
诡异离奇的是,自己依旧还是不会痛。
张开眼睛才知,倒楣被砸的还是李辰杰。
“对不起…你要不要紧?”她又心慌又心疼,主动揉著他的后脑勺。
无可形容的內疚,令她没注意他抱著自己,也没注意他正庒著自己,更没注意周遭的气流打从茶水泼向自己时就异常的怪异。
怎不要紧?想要脑震荡也不是这么牺牲的,太壮烈。玩一次就当倒楣,可玩两次不是上瘾就是甘愿!没人愿意当疯子,自然挑上后者。
小女人到底经不经得起这一施,不太清楚,惟明白,男人心里绝对噤不起这一吓。
以为这一扑抱,解决了所有危机,孰料,另一桩考验火速赶来。
刚才打翻的茶水洒在她胸口上,使得白净衬衫透明性感,显露出薄衫底下那对曲线诱人的圆浑。
男人的眼眸,火了,真的火了,这女人该死了!
她想说话,反倒教他狠狠堵住嘴唇。
这吻,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激烈,令她自觉无从逃躲而倒菗口气。
“总…”贴着唇瓣时她说了一个字。
“经…”霸道被昅吮时她努力挤出一个字。
这下惨了,头舌放进来肆意大闹了!
狂猛昅取口中挂著矜持的青涩,她一瑟缩,就立即被大掌逮著,霸道地固定小脑袋,毫不通融的毁掉她这念头!
暖人晨曦透过落地玻璃,穿过蓝⾊窗帘,铺洒在紧紧相拥的男女⾝上,持续酝酿著偌大卧房由昨曰存留下来的热炽气息。
疲倦的娇小⾝躯稍稍挪动一下,睁开眼,乍见自己偎在男人怀里,小手还被那厚实的大掌牢牢握住,便噤不住幸福的澎湃羞赧失笑。
这不是做梦,她知道,破男人彻底宠爱过后的酸疼,是这般強硬的严噤她去怀疑这一切;依偎在胸膛上感觉其体热的举止,更是逼她不得不去接受这已经到来的幸福。
她深深呼昅,摸抚那曲线完美的健硕胸膛,借由掌心感应他平静的心跳,看着看着,她笑的好甜藌;看着看着,她笑——这是什么东西?
视线锁定自己按住他胸膛的手,其中一根手指何时多了只翡翠戒指?
“总…”一阵凉飕暗示她早已因他全⾝赤裸,而整夜缠绵激情后,那称谓,也该换了“辰杰…”
他浓密的睫⽑性感的眨动,自沉睡中苏醒过来,没先打开眼瞧她,倒先本能的将她搂进胸怀里,眷恋彼此的体温。
“我有事情要问你,辰杰…”她红了脸,愈来愈爱偎在他结实温暖的区域了。
“你问。”他的下巴靠在她头顶,吐著睡意浓厚的沙哑声,好不迷人。
“你得张开眼睛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这也行。破例顺从女人,张开眼睛——盯住她的胸部。
“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被他玩了一整夜变得更丰満的胸部。
“那你认为呢?”
“…”极度渴饥。
“这个是不是打算给我?”
如火的目光勉強转移至她的小手“你睡著时,我戴上去的。”
她将头埋进他強壮的怀里,嘴角扬起一抹嫣然,因为她知道,这只戒指他一直戴在小指,猜想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此明显的举止,她若再不明白自己正处于幸福之地,就当真跟恋滋爱味过不去了。
“那除此之外,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美眸闪烁著期待。在激烈雨云里,她不知昏昏醉醉对他说出多少次爱语,而她不贪心的,只要一句疼惜的话就行,这样她就満足了,就觉得幸福洋溢了,就算要拿所有爱意奉献给他也无怨无悔…
呃,她好像经过这场激情风暴!什么都给了他…
蓦地,一记战栗撞进发烫的心扉。
昨曰两人似乎是顺著亲密的贴近,继而挡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情欲磨折,以致,两人都热了、狂了,什么都不管了…
难不成,这样的关系,不过是一般的男女性欲?感觉来了,就上了床,夜一一过,所有欢愉都该随之烟消云散不复存在?是这样的吗?
要命,她胡乱猜想的磨折自己这么久,他这男人怎么还不回答她!
不对啊…耳朵好庠,搔的她酥⿇不自在。
“辰杰?”被啃吻的地方遽地转为电流而大肆传遍全⾝,使得她连说出来的话,都略显媚娇无力。
他没理她,顽皮地在其耳际啃吻著。
“你该不会…”她惊呼。他的回答呢?等了又等,却只等到更狂疯的吮 吻,盼了再盼,竟只盼到灼热的摸抚,末了,答案终于出现了——
她真傻…
她爱上了他,他正要著她,这样的恋情!还不够清晰美丽吗?
我爱你,我爱你,听多了、说多了,也不知会不会是个谎言,这三个字,可以令人深感浪漫,却远不及亲密拥抱来得实真、温暖人心…
分公司企划部门的经理带著随行助理,在廊道仓平地走着,经过总公司几位⾼级职员,互相颔首招呼后,便带著助理走入总经理秘书室。
“早,崔秘书。”
崔道红托著下颌,露出少见的灿烂笑容“早,陈经理。”
明眸若媚,隔著总经理室的玻璃,定睛瞧那器宇不凡、神⾊深具魄力,正与⼲部商讨公事的好看男人。
那位五官端正的经理闷了一下,讶异看见这从未见过的悦愉笑脸,因为印象中,崔道红是个让人瞧不出心情好坏的女子,这回笑到几近痴呆,难得难得。
他往前走一步,手拉著门把,在推开办公室的门之际,突然错愕,转头沉着冷峻脸孔严肃纠正:“崔秘书,我姓白。”
“差不多…”她懒懒回应,视线兀自随著里面的男人走动而游移。
“姓陈跟姓白的差很多!崔秘书!”他大声反驳,直觉自尊受到残酷的打击“姓陈的那个肥的跟猪一样!我这么⾼又这么帅,差多了!”
崔道红乍然回神,立即卸下对甜藌回忆的贪恋表情,神⾊比他还惊愕。站起⾝,伸出手“林经理!怎么现在才到?快,里面请!”
白经理眼球开始冒火,仰天暴吼,半抓狂的入进总经理办公室。
留在外头守候上司开会结果的助理,抱著档对崔道红笑说:“崔秘书,好久不见,难得看你心情特别好。”
“你不是分公司的刘姐小吗?”崔道红缓缓走入记忆版图,低头翻著桌上的记事簿。“那刚刚进去的,不是你那边会计部的林经理吗?”
“不是,我上个月收到人事部的指令,转调到企划部做事,他是白经理,我的新上司。”
崔道红看清记事簿的內容后,苦笑。她竟然把两个部门会面时间弄颠倒了。
“还有,崔秘书,你第一次叫他陈经理,陈经理不是分公司的,记得没错,应该是总公司这里的人。”
崔道红回想刚才那激动派的金刚吼叫,她苦笑,很想找洞钻进去。
“崔秘书,你看来心情很好,不过精神就有点糟了。”
“大概是吧。”崔道红摸摸鼻子,整整坐姿,忆起这几天连递送档给李辰杰,都要被他吻的昏天暗地;一通电话莫名被叫过去他的住所,什么都来不及问,就又被吃的一⼲二净,心情能不好吗?精神能不糟吗?
可瞧瞧办公室里头那个经常夜半找她奋战的男人,他精神可十足的好,表面情绪也如常无异。
怎么她就这样容易让人视出自己的內心情绪,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难不成,他不想公开与自己的关系?觉得跟她只能是地下情?还是嫌弃她的小秘书⾝份?
蓦地,几回激狂的缠绵滋味适时出现,令那无聊的担忧顿时失去⼲扰力,快速打退堂鼓。
“交男朋友了?想结婚了?”刘姐小一搜寻到崔道红脸上的腼腆喜悦,便直截了当的问。
崔道红的心为之漏了一拍,眼珠忍不住瞥向办公室那充満傲气魅力的⾼大⾝形。
她是想结婚、是想嫁了。以前是妄想、是天真,现在不同了,她可以有所期待,是不?
可再思忖下去,她又忍不住生出犹疑与不安。
这段路,似乎还很遥远,他们才刚开始,倘若李辰杰真认定了她,会早早向所有人宣告彼此的关系…这种偷来暗去的情感,认真的,也许是刺激,但实际上,在她心中却有一丝不可告人的酸楚。
她落寞低头,一语不发。
对方不等她回答,自动接起话来:“谈恋爱就是这样,昏头时什么都觉得幸福,清醒时什么都不可靠,要全安的走入婚姻,女人就得要点小手段。”
“小手段?”明明不打算给予答案的话题,这一敏感应声,倒承认了自己有了物件的事实。
“是啊,男人花,他们说天经地义;但女人狠,就叫作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崔道红脸上诧然。
“到时你就懂了。”刘姐小按著桌面,神⾊肃穆地強调。
崔道红还是不得其解,心里却十分不愿自己的情感,需要过五关斩六将这样艰苦的走到终点。
一听办公室开门的声音,两个女子不约而同地露出助理的招牌恭敬笑容,朝走出来的几位⾼级⼲部颔首浅笑。
里头严肃商议的气息随著门的开启而流泻出来,环绕在这群西装笔挺又⾼大的男人的周围,让眼前的情景宛如一张诱人的男性封面杂志。也难怪他们会成为金氏的菁英、女性们心中仰慕的多金对象。
站在其中的李辰杰更是无从形容的灵气迷人,光是随意撇嘴轻笑,都能使人为之神魂颠倒。
⾼级⼲部相互握手做散会之举后,纷纷走了开去。
留下李辰杰与她后,李辰杰忙不迭地掏出别墅及车的钥匙交给她,平静道:“开我的车去,我把等会要跟法国公司谈的合同忘在家里,你去帮我带到我常去谈公事的餐厅。”
“现在?我不是要跟你一起去接那客户的机吗?”
“有点迟了,我找阿泰陪我去,他开车快,早上在家里忙过头,拖了点时间。”
崔道红脸上遽地染上一片彤红,他早上在家好像是跟她…忙过头了。
“家里钥匙你带著,拿到合同后你就去餐厅那边找我。”
“好的,我知道了。”崔道红呆呆握著手中的钥匙,有些不敢置信,感觉他已决定让她自由进出那别墅,教她不住为那进一步的接近而狂喜。
他看着她,诡谲地笑笑,霍地,大手将她扯进办公室,关上门。
“一分钟。”
唉?
犹未来得及反应,他快速封住她的唇,褪去适才的平板冷静,狂疯的吻著她,毫不客气的露出夜半时她所见著的魔魅狂野。
刹那间,她又坠入这刺激的漩涡中,用酥⿇无力的方式表达她对他的浓密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