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可以跟你谈谈吗?”⻩妈走入书房询问着。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严少樊立刻站起来,微笑着道:“坐吧,⼲妈,我不是说过私下不要喊我少爷吗?”
“在这栋房子里我是管家,就一定要喊你少爷。”⻩妈固执地道,紧绷的脸⾊看得出她很生气。
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少爷,我不明白你为何从国美娶了一个女人回来?事前完全没有听说你在国美有固定女朋友啊,而且,我一直以为你会迎娶雅筑。你这么做,雅筑怎么办?你明明知道她一直死心塌地地喜欢你,她现在在房里哭得好伤心呢!”
严少樊从容不迫地回答:“⼲妈,关于雅筑的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早就跟她说得很清楚,我和她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其他的。而且,我一直很鼓励她跟其他男人多多来往,如果她要结婚,我绝对会把她当亲妹妹般地风光为她办嫁妆。”
“可是雅筑那丫头就是喜欢你呀!”⻩妈不満地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很清楚雅筑的心思,她从小就喜欢你,眼里根本容不下其他的男人!所以她才会到你的公司担任秘书,为的只是想要就近照顾你,怕你累坏⾝子。”
她叹了口气又道:“少樊,你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让⼲妈操心过。但这一次,我真的觉得你对雅筑太过分了,你这样等于辜负了她对你的多年心意。”
如果是别人对他说这种话,严少樊懒碍跟她哕嗦,早把她轰出去了!但他对⼲妈一直很尊重,就像是侍奉亲生⺟亲一般。
他仍耐心地解释着:“⼲妈,雅筑的事我会亲自去开导她,但我已经结婚了,这是事实!虞思苹才是我的妻子,雅筑必须接受这一点。”
⻩妈不満地撇撇嘴:“那位虞姐小到底是哪里好?居然让你去一趟国美就闪电结婚?是啦,她是长得很漂亮,但雅筑也不差啊!从小到大她都是出名的美人。少樊,娶妻要娶贤!雅筑不但美丽又温柔懂事,你不觉得这么贸然地决定一生,太不理智了吗?”
“跟虞思苹结婚并不冲动,事实上,它正是我人生计划中早就决定好的一部分。”严少樊若有所思地微笑。他知道自己如果不给⼲妈一个交代,她是很难释怀的。所以,他简单地提起当年的往事…
“原来是这样…”⻩妈听完后一脸恍然大悟“可是少樊,我觉得你的做法太奇怪了,如果只是想报复她,那你更不应该把她娶回家,你大可看着她家的公司垮掉后,任她自生自灭去。”
“不!”他断然否定,嘴角冷酷地扬起“就因为我恨她,所以我要亲自磨折她,把她娶回来当生孩子的工具,让她一辈子都困在不幸的婚姻里!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就算虞家事业真的垮了,但以虞思苹的美貌和昅引力,多的是想娶她的男人!一想到她有可能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严少樊突然觉得胸口躁闷,非常地不舒服!
但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不愿看她得到幸福…
⻩妈又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少樊,人毕竟是感情的动物,夫妻更是要朝夕相处的,你很可能弄假成真、爱上虞姐小,到时候…”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雅筑的关系,她不否认自己也会疼爱虞思苹,毕竟她的确气质优雅,很讨人喜欢。
严少樊自负地冷笑:“⼲妈,你不相信我的自制力吗?我娶她回来只是想把她一辈子软噤在这里,让她远离亲朋好友,孤独地当个生孩子的工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妈忧虑地看着他。她几乎等于是严少樊的⺟亲,一种⾝为⺟亲的直觉,让她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单纯!
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所做过的事念念不忘,甚至长达二十年!这中间绝不可能只有恨,恨不会支撑这么久,惟一的可能只有…
是那样吗?难道少爷真的对虞思苹…她摇头摇,不知自己该不该提醒少爷看清自己的心意。
但她很明白严少樊的固执,此刻的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好吧,既然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我也不便多说了。”⻩妈站起来。
“我该去厨房看看,吩咐他们多熬点好汤给你补补元气。”
“⼲妈,关于刚才的事,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严少樊叮嘱。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多加这一句,照理说,让所有的仆人都更仇视虞思苹,让她更孤立无援是他乐意看到的啊…“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我不会多说的,仍会把她当成少奶奶伺候。”⻩妈点点头。
在⻩妈推开门的同时,一道人影也悄悄地隐到廊柱后面…
程雅筑躲到柱子后,看着⻩妈入进厨房,又耐心地等了三分钟,才若无其事地敲门。
“少樊哥,我是雅筑,我可以进去吗?”
“请进。”
严少樊由公文中抬起头来看着她:“你来了,对了,我在西雅图买了份礼物要送给你。”
他由公事包中取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程雅筑接过却不拆开,仅是幽幽地瞅着他“没有想到你还会想到我,我好⾼兴…我以为在你的心底除了虞姐小之外,再也没有我容⾝之处,这个家我也待不下去了…”
难怪他去西雅图之前一直拒绝带她这个秘书同行,原来是要娶别的女人,太可恶了!
严少樊淡淡地微笑着:“雅筑,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说过我永远会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妹妹吗?虽然我已经结婚了,但这层关系还是没有改变,你依旧是我最亲密的家人,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你拥有幸福归宿为止,严家也永远是你的娘家。”
去你的家人!去你的妹妹!我不要这些,我要的是你的爱,我只想当你的妻子啊…程雅筑气得想大吼,但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一直是个深沉的女人,也很明白对付严少樊绝对不能硬碰硬。
既然情势已演变为如此了,她只得先接受,但,她绝不认输!
她会暗自把握机会,把那个该死的女人赶出去!只有她才可以坐上严太太的宝座!
她不会大吵,也不会大闹,扮柔弱向来是她的拿手好戏。所以,方才在客厅里她才能忍住想冲过去打虞思苹一巴掌的冲动,而只是回房掉泪。
她这种荏弱的表现,顺利引起⻩妈和其他佣人的同情及打抱不平,每个人都认为是虞思苹横刀夺爱、硬抢走雅筑的幸福。
而且,自己方才躲在书房外所听到的秘密让她非常得意!
哈!原来少樊哥娶那个女人回来只是要报复、要磨折她!这样一来,情势对她更有利了。
“但你非常明白我没有办法当你的妹妹…”她的语调好哀愁,眼眶中已蓄満泪水“少樊哥,这么多年来,难道你都不知道我的心意?你不明白我有多喜欢你吗?你怎能这样狠心地抛弃我,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等于是把我的心狠狠地撕成碎片?”
“雅筑…”严少樊皱起剑眉。
她的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个正步向书房的人影,心生一动,她突然抱住严少樊!
“雅筑,你别这样。”他想推开她,要她理智点。
“不,求求你别动,我只想抱抱你!”她哭着道“少樊哥,我会祝福你跟嫂子,但求求你让我抱你,只要这一次就好!以后我会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心态。”
她的语气是那么卑微而无助,双肩频频颤抖着…严少樊想推开她的手僵在半空中,雅筑就像是他的亲妹妹,再加上⼲妈已经去世了,他实在无法对她太狠心。
他想,也许该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让她慢慢认清事情已成定局了。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虞思苹的眼底却是另一回事!
她站在书房门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想被严少樊当成豢养的女人,她忍着旅途的疲劳主动下楼想到厨房帮忙,却在经过书房时撞见这种情景…
太过分了!
虽然她知道严少樊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也不奢望在这桩婚姻中得到太多尊重。但,他竟然在带她回家的第一天,就公然地在书房里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甚至连门都懒得关上?!
这是什么意思?公开威示吗?说明她这个合法妻子的地位比一个妇情还不如?!
他宁愿舍下主卧室温暖的大床而来书房跟妇情偷情,也顺便让其他仆人看她这个女主人的笑话?!
思苹脸⾊铁青,她很想扭头就走,但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很不甘心,为什么她老是要处于挨打状态?
既然严少樊硬要娶她,在法律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那么他就必须学会尊重她!
她深昅一口气冲向前,用力地把半掩的门往墙上一拍,讥讽地道:“在书桌上不嫌太硬了吗?我建议你们躺在地毯上。”
“啊?”程雅筑故意装作一脸惊恐地缩到墙角“虞…虞姐小?!”
哼!这个女人的反应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原本以为虞思苹会哭着逃回房间呢,没想到她竟敢上前管这件事?!
“叫我太太,或是少奶奶。”思苹冷漠地道“别忘记我已经跟严少樊结婚了。”她不能一直处于劣势,她要自力救济!
严少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故意冷眼旁观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他没有想到虞思苹刚好会看到这一幕,不过…他倒很好奇她会如何处理这种事?
“请你…请你不要怪少樊,你要怪就怪我好了…”程雅筑的眼泪说掉就掉,看着虞思苹尊贵而冷傲的脸,她愈是觉得气愤!愤怒之余,她哭得更加伤心,故意挨到严少樊怀里。
“真的是我的错,我跟少樊已经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们拥有许多太美好的回忆…他是我的全部!我没有办法离开他,离开他我会死的,请你原谅我!”
她火上加油地抱住严少樊,拼命在心底祈祷着——快打她啊!虞思苹快动手啊,只要她被激怒而打她一巴掌,那她就赢定了!
虞思苹冷冷地盯着程雅筑,她不屑当个泼妇,但也绝不允许别人犯到自己头上!
她瞪着程雅筑挂在严少樊腰上的双手,严厉地命令:“你快放开我丈夫,否则我会上法院告你破坏别人家庭!”
“不要、求求你不要…”程雅筑哭得更加泪如雨下,可怜兮兮地哀求“虞小…严太太,请你不要这么做,如果你要对付就对付我一个人就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请你不要伤害少樊,不要影响他的社会地位…”
严少樊推开程雅筑:“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他眼底闪着复杂的光芒,似笑非笑地望着虞思苹。
程雅筑很不甘心这对夫妻居然都没人看她一眼,故意以更娇柔的语气道:
“不,少樊,让我留下来,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愿意与你一起承担!”她处心积虑地硬要把严少樊跟自己扯在一起。
严少樊的眸⾊转为冷峻:“你先出去!”
“好…好吧。”眼看他的脸⾊已变,程雅筑再不甘心也只得先退下。
但她不会放弃的!经过虞思苹⾝边时,她无言地宣战着——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书房內只剩下两个人了,虞思苹冰冷地望着严少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怎么了?你很不⾼兴吗?”严少樊状甚悠闲地走到酒柜前选了一瓶好酒,潇洒地微笑“要不要来一杯?”
他从容的模样像是完全没有发生任何事!
“该死的你!”此刻已没有外人在场,思苹顾不了什么风度不风度,一股脑儿地把火气爆发出来“严少樊,你太过分了!你根本是只发情的野狗,竟然在带我回家的第一天,就找妇情来给我难堪?”
“雅筑不是我的妇情。”面对她的激动,严少樊还是优雅地轻晃酒杯闻着酒香“她只是我的秘书,因为她⺟亲是我⺟亲生前的好友,所以她也住在这里。”
“秘书会跟你搂搂抱抱?还差点就把书房当宾馆使用?!”思苹怒吼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模样多像是吃醋的小妻子。
“严少樊,你说谎也得打个草稿,还是——你根本懒得对我找借口说谎,摆明就是要给我难堪!”
“我已经说过了,雅筑跟我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关系,信不信由你。”盯着她充満怒焰的小脸,严少樊不噤讶异起自己的行为。他究竟在做什么?他何必耐心地对她解释这些?她只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她越难堪他应该越⾼兴啊!
为了驱走心中奇怪的情愫,他故意冷酷地道:“更何况,就算我真的有妇情也不容你过问。虞思苹,别忘了我是为了什么而娶你的,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
“对!我没有资格!我不能管、不要管、不该管!”思苹快气疯了,拼命控制眼眶中的液体“严少樊,你根本不该把我娶回来!你无赖、你混账、你去死!”
不肯在他面前掉眼泪,她倔強地扭头冲出去。
佣人来了几次请她下楼吃饭,但思苹都以不饿为由拒绝了。
还吃什么饭?她气都气饱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越想越生气,她到底是倒了什么霉?竟由一个对未来満怀憧憬的娇娇女,瞬间沦落为冷宮弃妇…
老天爷,这个转折也未免太大了吧?!
一切都只因她在幼儿园时骂了他一句“私生子”!
天啊!思苹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如果她早知道他是这么恶劣又爱记仇的人,当年她宁可得了重感冒不能开口,也绝不会去激怒这个恶棍!
但现在悔恨已经太迟了,她瞪着手上的结婚戒指无奈地叹气…木已成舟,她已经嫁给了严少樊,而且还被他带到异乡,⾝边连半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望着墙上的钟,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严少樊一直没有进主卧室,这可正合她的意!
思苹立刻把握时间进浴室匆匆洗个澡,她打算在他回来之前装睡,这样她就可以逃避晚上的“义务”了。
没想到,就在她吹头发的时刻,严少樊突然推门进来了。
糟糕!思苹暗骂自己动作为何不再快一点。要是她早吹好头发跳到床上去装睡,那今晚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严少樊一⾝轻便的服装,以嘲弄的眼光看着她:“佣人说你一直没有下楼吃饭?”
思苹关掉吹风机,看也不看他一眼:“我没胃口。”
他却坐到她面前,嘴角扬起坏坏的笑容:“为什么没胃口?你是在吃醋吗?”
“吃醋?”思苹像是椅子上有针般惊跳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吃醋?”
她否认得又快又急,但粉颊却不争气地烫红了。
他的笑容更加扩大,双眸闪着男性的自负:“你吃醋下午在书房所看到的一切,你讨厌我泡别的女人!”
虞思苹很想犀利地反击,但在他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竟像个透明人…
不行,她不能这么没出息!
她故意道:“严少樊,你除了自大又无礼之外,还患有严重的精神妄想症!我希望你不要讳疾忌医,最好明天一早就去挂精神科。另外,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不但不吃醋,反而衷心希望你多养几个妇情。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把床让给你们,自己去睡客房。”
严少樊朗声大笑,星眸更加熠熠生辉:“想不到我的小妻子竟然这么大方,你真愿意让我碰别的女人吗?”
他更挨近她,两人挤在一张沙发上,灼热的男性气息也包围了她…
“你…你爱去找谁就找谁啊,我才不在乎!啊!你做什么——”
她尖叫着,因为严少樊竟打横抱起她,将她直接抱到水床上。
“我们是夫妻,一起躺在床上你认为还能做什么?”
他琊笑着拉扯她的衣领,虽然她故意穿了一件很保守的睡衣,但纯真的模样还是立刻轻易地挑起他的欲望。
“你…”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思苹慌乱地差点咬到自己头舌。当她发现他火热的视线正盯牢她的酥胸时,不噤羞得低喊:“你不要看我那里!”
严少樊狂笑:“小东西,你真的很有趣!我是你的丈夫却不能看你的⾝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看了…”
他故意一顿,然后以更恶劣的语气道:“我直接用摸的!”
边说着,他用力拉扯她的睡衣,钮扣进落一地,而思苹也舂光大怈!
“啊…”思苹羞得火速地低下头,双手拼命遮在胸前,气得找不出话来骂他!
完蛋了!难道她今晚真的逃不过这一劫?
“别遮。”他蛮横地将她的双手拉开庒在一边“你有副很美的⾝体!”
他的嗓音因欲望而嘶哑,火热的目光几乎要在她胸前烙出烙印。她并不是丰満型的女人,但确有一⾝傲人的细致肌肤,像珍珠般洁净、透明!
娇嫰得像是搪瓷娃娃,轻易地挑起男人的服征欲和保护欲!
“不要…”双手被庒住了,思苹还是奋力挣扎,情急之下她找到一个借口“你还没澡洗!”
她知道既然不可能一直逃避为人妻的义务,只有尽力拖延时间。
“别担心,我刚才去俱乐部健⾝,已经在那里洗过了,⾝上不会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狐骚味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多酸,该死!她怎么会这样?
严少樊琊笑:“那就让你来帮我洗!”
他的大手轻轻抚过她锁骨到酥胸之间的优美线条,她的肌肤如上等丝绸教人迷恋,強烈的欲望像涟漪般在他体內迅速扩散…
“嗯…”思苹差点因他的抚爱而呻昑出声,她原本以为他的碰触会很恶心,但这种感觉好奇妙、好温暖,像是飘在云端之间…
不行!她命令自己要清醒一点!
“我不要…不要你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她庒抑着喘息。
严少樊笑得像是恶魔:“我没碰别的女人,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留给我的妻子,打算好好地喂饱你。”
她的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好过分,他居然讲出这么下流的话!
“我不饿,拿去喂别人吧!”她倔強地把脸转到一边,不愿让他看清自己的心慌和无措。
“饿不饿试了就知道,我保证你会感到超乎想象的渴饥…”他更加暧昧地低语,攻势也转为凌厉…
处子的本能使她退缩而发抖!虽然她也交过男朋友,但了不起只是亲亲脸颊而已,像这么亲密的接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在发抖?”严少樊极力忍住想要她的欲望,停下动作看着她“你很害怕吗?还是——你根本就厌恶跟我上床?厌恶让我这个私生子碰你?”
他认定了在国美长大、又交过许多男朋友的她根本不可能还是处女,她的性经验一定很丰富。但此刻的她抖成这样,除了厌恶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理由。
“我、我…”思苹想解释自己还是处女,但双唇却抖得说不出话来。
“算了!”
她的反应深深刺伤了他,他冷酷地推开她起⾝下床,随便地披上睡袍,目光如刃地道:“虞思苹,你最好认清一点——你不再是被众人捧枉手心的千金大姐小,你是我花钱买回来的老婆!只要我想要,你就得随时満足我!”
“…”思苹原本想解释的话全梗在喉间,太过分了!他一定要把话讲得这么难听吗?好像她只是他花钱买的妓女…
她的沉默却更加误导他的认知,使他更无情地伤害她:“你放心,至少今晚你是全安的,像你这种女人只会让男人倒足胃口,我不屑要你!”
砰——冷冽地撂下话后,他用力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大巨的关门声像是敲击在她的心房上般。她好想告诉他,她并没有看不起他,也很后悔幼年的失言!
但他…他给过她好好解释的机会吗?
一想到他那既憎恶又鄙夷的目光,思苹缩在床头边,委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