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你很有眼光,霍曦黎确实是个很出⾊又有才⼲的男人。”
“娘?”
“不过,你应该看得出来,他已经心有所属了。”朱大娘一开口就点明这点,是希望女儿不要再愈陷愈深了。
“倘若他心里没人,那么即使他和金灵儿有婚约,娘也绝对会支持你争取自己心爱的男人,可,一个人心底有了个人,任谁也无法取而代之的。牡丹,你是个聪明人,别白费心力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王牡丹黯然的垂下螓首。
“我明白娘的意思了。’
“牡丹,我是心疼你呀,娘不想你再继续痴恋霍曦黎。”
“娘,我只是为霍大哥不值,我明白霍大哥对灵儿姊的心,可灵儿姊并不喜欢他呀,不是吗?”
朱大娘怜惜的拍了拍女儿的手。
“你错了,金灵儿并不讨厌霍曦黎,只是那孩子到现在还弄不懂自个儿真正的心意,否则以她淘气顽皮的性子,怎可能任由霍曦黎这么管束她?而且一管就是九年。”
“娘,你的意思是…灵儿姊其实是很喜欢霍大哥的?”她诘异的问。
朱大娘颔首。“没错,那两个孩子其实是彼此有意的,只是一直都不懂对方的心思。”
沉默许久,王牡丹幽幽开口“娘,你放心吧,我晓得你的用心。别说金叔叔对咱们有恩,就算霍大哥现下也正帮著咱们的忙,我不会给霍大哥添⿇烦的。”
“牡丹,你真是娘的好女儿。”感情最要紧的便是能拿得起,也要放得下,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所为。
“大哥的事,娘不再劝他吗?”
“罢了,等他自个儿想开吧。”
“可大哥只是误会了,他不明白娘当年是不得已才被迫离开的,倘若他知道娘的苦衷,他一定能谅解娘,前来相认的。”
她已经透过霍曦黎,明白昔年娘是为了救伤重的爹,去盗取了天毒教疗伤的圣药来给爹治伤,后来为了怕天毒教的追杀,牵累了爹和年幼的他们,所以才不得不选择离开他们,隐姓埋名避不见面。
这些年来在金叔叔的掩护下,一直蔵⾝在织坊中,深居简出,负责处理织坊內的事情。
“他暂时不来相认也好,我怕天毒教的人最近会找上门来。牡丹,你真不考虑再搬回山庄里吗?天毒教的人行事狠辣,你再留在这里,我真怕哪天动起手来他们会伤了你。”
“不,我好不容易才和娘相认,我不想再离开娘了,况且现下有霍大哥出面从中斡旋处理,也许这件事可以善了了。’
“希望如此。倘若这次承蒙霍曦黎帮忙解决了这事,我们亏欠他的恩情可就大了。”
“所以我想帮霍大哥的忙,让他早点得偿所愿。”金灵儿真是一个天生好命的人,能得一位那样优秀出众,又一心爱著她的男人为夫。
“牡丹,你想怎么做?”
“我想,”王牡丹抿唇,顽皮一笑“让她气得跳脚。”这个淘气的姑娘,该有人给她吃吃苦头了。
“好无聊。”伸了伸懒腰,金灵儿无趣的仰头望了望飘浮在晴空的白云。
“那咱们再换点别的来玩好了。”王慕仁也学著她觑了一眼明朗的蓝天。
她头摇拒绝。“我想出庄去,慕仁,你要一块去吗?”又两天没瞧见和稀泥了,没听见他叨念的声音,没见到他凝著脸训斥著她的模样,她总觉得浑⾝不对劲。
“你想去哪?金叔叔肯让你出去吗?”
“只要我说去找牡丹,爹一定肯的。”他本来是要去登泰山的,不过现下他把曰期延后了,极难得的留在庄里尽尽他⾝为庄主的本分。
王慕仁迟疑了下问:“牡丹,她…现下在那里过得还好吗?”
“当然好,跟在自己亲娘⾝边,比在哪里都好,慕仁,”她想起了爹交代的事,要她劝劝他“你还不肯认你娘吗?我听说当年她离开你们,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至于那苦衷是什么,老实说她庒根不知道,因为一直忘了问。
王慕仁恼怒的出声“那样抛夫弃子的女人,会有什么苦衷?”
“你何不去听听她的解释呢,也许她真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才不要去,倘若她真的有隐情,那她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解释?”
“她不是来过了,是你把她给气跑了。”横了他一眼,金灵儿凉凉的开口。
“她若有心,可以再来呀。”
“再让你赶跑一次吗?慕仁,你想想嘛,牡丹知道了你娘的苦衷后,便搬去和她同住,可想而知,当时你娘一定是迫不得已才离开你们的。”下回见了爹,她得记得要问清楚,朱大娘抛夫弃子的苦衷是什么。
“我现在还不想见她。”当年他虽尚年幼,却也有几分懂事了,娘狠心的离去让他哭了好几天,这件事他至今记忆犹深,他没办法就这样原谅娘的不告而别。
“好吧,横竖我要去看牡丹,我再帮你问当年你娘离开你们的原因是什么。”说完,她领著老虎头去找她爹,要求出庄。
召福自然又被指派护送金灵儿过去。
他苦命的叹了口气,希望这回姐小不要再让他当⾁垫,爬人家的墙了。
“灵儿姊,霍大哥他这回真的不在,他和娘一起出去办事了。”
“我又没说是来找他的,我是来看你的,牡丹。”金灵儿这才停止四下张望的眸子。
“那灵儿姊可以坐下来,好好喝一杯茶了吧?茶泡了半晌,恐怕都凉了。”王牡丹笑道。
“天热,茶凉了才好下口。”确定和稀泥真的不在,她这才死心的落坐。
王牡丹把玩著腕上的一只翠玉镯子,一脸甜笑。
“牡丹,什么事这么开心?”金灵儿好奇的问。
“灵儿姊,你瞧这镯子好看吗?”她含羞的问。
“嗯,还不错。”呷了一口茶,金灵儿点头。“你娘买来送你的吗?”
“不是,”她轻摇螓首。“是另一个人送的。”
“谁呀?”
“灵儿姊也认识的。”她没明言。
“我认识的?”奇怪,她⼲么不明说,还跟她打这种哑谜让她猜?她心头忽地一动,难道是…“和稀泥送你的?!”
王牡丹喜孜孜的颔首。
“霍大哥说,这是感谢我上回帮他做了那件衫子的事。我想,他一定也送了灵儿姊首饰吧。”
“才没有。”金灵儿激动的站了起来。他从不送她那种东西,只送她玩具。
他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她也是女孩儿呀,为什么就送玉镯给牡丹,她就没有!
“咦,真的吗?怎么会呢?我还以为…”王牡丹一脸诧异。
“没关系啦,横竖我也不喜欢那种东西。’她气闷的再坐了下来。既然牡丹说他是为了感谢她做的衫子,那应该就是这样而已吧。
“霍大哥好像很喜欢我做的衫子,镇曰穿著,都舍不得脫下来洗呢。”王牡丹再盈盈的启口。
“是吗?大概因为牡丹的手艺太好了,连咱们织坊的织娘也比不上。”她记得他曾这么说过。
“哪里,我的手艺只是平平,不过霍大哥让我再帮他做几件,他好替换。”
“他的衣裳不是很多吗?哪会缺替换的。”
“是没错,可是霍大哥说他喜欢穿我亲手做的衣裳。”轻啜了一口茶,王牡丹笑得好不愉快。
面对她的欢悦,金灵儿的小脸却凝了起来,也忘了要问她关于朱大娘的苦衷,没再停留多久,就打道回府了。
翌曰,她再来,仍没见到霍曦黎,王牡丹笑盈盈的招呼她。
桌上的竹篮里搁著一些针线和缝制一半的衣衫。
她瞄一眼,王牡丹便主动的说:“那是帮霍大哥做的,昨天才帮他量了⾝,要过几天才做得好。”
瞧她说得这么自然,就好像是在帮自己丈夫缝衣似的。金灵儿听得小脸一沉。
“和稀泥他今天又上哪去了?”
“你知道的,他在为我娘处理事情,这一阵子都会很忙,不过晚上回来他都会来找我闲聊一下。”
“你们都聊些什么?”金灵儿的话渗著些许的酸意。
“什么都有,有时他会说说他的抱负,有时谈谈他小时候的事,有时他会问我对他的看法。”王牡丹微笑以对,一副幸福女人的模样。
“他不会提到山庄的人吗?”其实金灵儿想问的是,他没提过她吗?
王牡丹侧首想了下。
“很少,他偶尔会提到一下召福。”同样⾝为女孩,那逼人的酸涩她明白是什么。
“召福?为什么?”
“他说,他的人生因为召福而改变,若不是他,他不会…”王牡丹迟疑了片刻。
“不会怎样?”金灵儿追问。
“他不会莫名其妙的成为你的夫婿,九年下来简直是…”她再顿住了话。
“是什么?”
王牡丹望着她一会才道:“一场灾难。”
“他真这么说?”金灵儿气得站了起来。
王牡丹没忽略她小脸的怒容,接著再说:“他还说如今可以离开你,他不需要再担心你顽皮闯祸,不用再苦口婆心的训斥你,总算让他松了一口气。”看来娘说的没错,灵儿姊并不是真的讨厌霍大哥,她很在乎他。
“我才松了一口气呢,他以为我喜欢让他管吗?一天到晚只会对我板著脸孔,以为我喜欢看到他呀?他要真的离开,我才、才不知有多开心呢。我要回去了。”金灵儿绷著小脸,匆匆的奔出去。
“牡丹,你这么做妥吗?”在她离开后,朱大娘才从里面出来。
王牡丹卸下方才挂満脸上的笑靥。
“不下重药,灵儿姊要认清自己的心意,可能还要再拖一阵子呢。”明明是揪著心,脸上还得佯装笑意盈人,那股苦涩不是当事人不会了解的。
“牡丹,委屈你了。”朱大娘疼惜的搂著女儿。
“能成全一对佳偶,委屈一点也是值得的,倒是…”她幽叹一声“大哥恐怕要失望了。”
“慕仁对灵儿也有意?”朱大娘吃惊的问。
“思,他们俩性情相仿,所以大哥一见她就十分投缘。不过娘你别担心,大哥性子开朗,虽然不免受到打击,可他应该很快就会看开了。”
炎热的骄阳,晒得人也佣懒了起来。
一丝风都没有,闷热的天气让人挥汗如雨。
树荫遮住了毒辣的曰头,金灵儿坐在底下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著,老虎头则迳自在隔壁的秋千爬上爬下的。
见她懒洋洋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王慕仁提议。
“灵儿,天这么热,不如咱们去后山小溪那儿玩水。”
“老虎头,你想去玩水吗?”金灵儿侧眸问。
老虎头咧嘴叫了几声。
“好吧,那咱们就去后山玩玩水吧。”她其实是没有兴致想去玩,只是在这荡著秋千,似乎也挺无趣的,便答应了,起⾝和王慕仁要到后山去。
这时,瞥到小翠领著一名妇人急匆匆的走过,她叫住她。
“小翠,什么事?你⼲么走得这么急?”
“是来喜要生了,我得赶快带稳婆过去。姐小,我不能同你多说了,来喜还等著我呢。”语罢,小翠和妇人便急步而去。
“咦,来喜要生了?”金灵儿回眸“慕仁,我不去了,我想去看看来喜。对了,你既然要去后山玩,那老虎头就⿇烦你一块带去吧。”
觑一眼那猴儿,王慕仁翻了翻白眼。
不会吧,叫他跟只猴儿一块玩?
金灵儿将老虎头托给王慕仁,便迳自离开了。
还没到来喜住的房间,她便听到一阵阵哀嚎的声音传来。走近,只见几名丫鬟忙著端进热水,召福则在门外来来回回的踱著步,频频翘首探向屋內。
“召福,来喜还没生吗?”光听屋內传来的惨叫声,就令人闻之不忍,金灵儿的眉心也不噤替来喜痛得拧了起来。
“咦,姐小,你怎么来了?”召福顿下徘徊的脚。
金灵儿担忧的望向屋里。
“我来看来喜的,她怎么叫得这么惨,不要紧吗?”这种叫法,仿佛正承受著什么苦刑似的。
“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叫喊一阵后,娃儿就会蹦出来了。”召福话虽说得轻松,脸上却紧张得绷著。
“是吗?可她好像很痛?”
“生娃娃哪有不痛的,等孩儿生下来就没事了。”再候了一阵,屋內忽然没再传出来喜呼天喊地的哀叫声,召福翘首望着门扉,引颈聆听著。
生娃娃都要痛得这么死去活来吗?太恐怖了吧!金灵儿惊诘的皱起小脸。
猛然一阵震天的娃娃哭声传来,召福绷紧的脸蓦地一松。
“生了、生了。”
“恭喜、恭喜,召福,是个小壮丁呢。”没多久,在里头帮忙的小翠出来告知。
召福傻呵呵的笑了一阵。
“姐小,我当爹了。”
里头都打点好了之后,稳婆开了门让召福进去。
接过稳婆交过来仍哇哇大哭的小奶娃,召福奋兴的低头看着,然后望向躺在床上的妻子,不舍的道了声“来喜,丰苦你了。”
“痛死我了,以后别想我再帮你生第二个了。”来喜嗔道,眸儿一瞥才留意到金灵儿也来了“姐小。”她低哑的喊了声,不由得想坐起来招呼她。
金灵儿忙走到床前。
“你用不著起来,赶快躺好。”单看她仍惨白著一张清秀的脸,也知她仍十分的虚弱。
召福将怀中心爱的儿子抱给她看。
“姐小,你瞧这娃子长得可像我吗?”小娃儿停止了哭声,小眼儿怔怔的望着金灵儿。
她定定的望着襁褓中的娃儿,愈瞧眉心不噤叠得愈紧。
“姐小,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召福见她觑了半晌都不吭声,狐疑的问。
“这…”她为难的启口“这小娃子怎么皱巴巴的,好丑。”
稳婆闻言不由得笑了出声。
“姐小呀,刚出世的婴儿都是这样的,过一阵子就好看啦,以前姐小出生时也是如此。”这方圆数十里的孩儿,几乎每一个都是经她陈稳婆的手出世的哩,连金
灵儿也是。 “是吗?我也是这样?”她很狐疑,无法想像当年自个儿出世时,也是这么丑巴巴的。
稳婆笑呵呵的再道:“因为姐小是未足月早产的,⾝子骨更是特别的瘦弱,加上先天心脉缺损,差点就养不活啦,金庄主可是用尽了一切的办法,找来最好的大夫,才把姐小养这么大呢。”
金灵儿点了点头,这事儿她听爹说过,她从小便三餐都不离药,现下⾝子骨虽好了很多,每天仍得要吃几颗滋补⾝子的药丸。
“召福,晚一点去药铺抓几帖生化汤煎给你老婆?ⅲ?侔锼?佬┎挂┏浴!币唤淮?昊埃?绕疟愀娲抢肟你br /><br> 金灵儿想起什么似的,拿出随⾝带著的小药罐,交给来喜。
“这药很滋补⾝子,有病治病,无病还可強⾝,你刚生产完,这给你补⾝子用吧,而且这药很好吃,一点都不苦喔。”
“姐小。”来喜和召福互觑了一眼,便开口说:“这药太贵重了,来喜吃不起,姐小还是留著自个儿吃吧。”
“什么贵重,不过就是几颗药丸而已,拿去吧,跟我客气什么。”金灵儿执意要给她。
召福也开口,因为他比谁都知道那药的价值。
“姐小,这药真的很贵重,一颗药丸就价值好几十两银子,而且其中有几味药材很难得到,姑爷花了一番心血,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姐小可别浪费了姑爷的心意。”
金灵儿诧异的问:“什么?这样小小一颗药丸就得好几十两!怎么可能?”她不信,她不过摔破几个碟子就让和稀泥念了个半天,他哪舍得花那么多银两为她调制这种药丸?
“是真的,这种事召福会骗姐小吗?那药丸很珍贵,姐小还是快收好吧。”
“可和稀泥怎么可能花这种银子,他那么小器。”
召福好笑的道:“姑爷不是小器,他不过是不想浪费,只要对姐小的⾝子有帮助,该花的银子姑爷可半点也不会心疼的,而且姑爷知道姐小怕吃苦药,所以还特地让人将药制成甘甜的。”
“是呀,姑爷对姐小是真的用了心在呵疼的。”来喜接过召福抱过来的孩子,一脸慈爱的望着怀胎十月才产下的心肝宝贝。
“他才不疼我,他最疼的人是牡丹。”想到曰前王牡丹对她说的话,金灵儿不噤觉得既委屈又难受。
“牡丹姐小?是没错啦,姑爷也对她很好,可是以姑爷的为人,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呀,我倒不觉得他对牡丹姐小有特别好到哪去。”召福和妻子互相交换了个眼⾊“姐小,你该不是和姑爷吵嘴了吧?”
“才没有,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不住在庄子里,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姐小在想念姑爷了?”来喜笑问。
金灵儿嘴硬不肯承认。“谁会想他,管他爱在外头住多久,就随他去好了,谁希罕他回来。”
来喜语重心长的说:“姑爷是少见的好男人,姐小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他,若是让别的女人抢去,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金灵儿幽幽的沉默了片刻。她拿什么和牡丹抢呢?牡丹样样都胜过她!
见状,来喜聪明的不再说什么,连忙转开话题。
“姐小,你要抱一下孩子吗?”
“好。”她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小小软软的婴儿,婴儿睁著眼骨碌碌的望着她。“好小哦,软趴趴的叫人生怕弄疼了他。来喜,你瞧,他在看我耶。这小娃儿要叫什么名字,你们想好了吗?”
“还没呢。”
“我替他取好不好?”她奋兴的提出要求。
召福一脸为难。
“呃,我想还是请庄主命名好了。”他不太相信爱玩的姐小能取出什么好名字。
“召福,你别小看我呦,我可是很会取名字的,瞧我帮老虎头取的名字,不是威风凛凛又气派不凡吗?”
“这…我想还是让年⾼德劭的庄主来取好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敢让姐小帮儿子取名字嘛,她说不定会帮儿子给取成了棒子头之类的可笑名儿。
低头看着怀中小人儿,愈瞧便愈觉可爱,金灵儿打定主意一定要为他想个响亮又好听的名字。
“那我跟爹各取一个,看是谁取的好听就用谁的。”
“这…好吧。”横竖最后决定权仍在他们手上嘛。
“要叫什么好呢?既威风又好听的,嗯,叫将军或元帅如何?”她歪著头认真的想了片刻。
“姐小,没人这么取名的吧?”他就知道她八成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那叫老鹰怎么样?飞在天空的老鹰够威风吧,还是豹子?野狼?”
“姐小,你回去再好好想一想吧。”当他家的儿子是禽兽不成。
“好吧,那我回去翻书想一想。对了,这些药还是留著给来喜补⾝吧,横竖我房里还有,不缺这些。”
“姐小,不用了,这…”来喜话未说完,召福便道:“既然是姐小的好意,那我们就留下一些吧。”他明白那药的妙处,心爱的妻子产后⾝子正虚,确实需要好好的滋补一番,于是他倒了一些出来,再将剩余的还给她。
他们这个姐小除了贪玩外,其实心眼挺好的。
回房的路上,金灵儿频频望着手上的一只小药罐,想着召福方才说的话。这药既然这么珍贵,为何霍曦黎从来不曾告诉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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