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绒⽑甲克,里面一件白⾊T恤,下面黑漆漆的紧⾝长裤,背后系着长长的吉他,双手随意的揷在裤袋,目光平视着前方,充満了期待与彷徨。
这就是现在的邱越民,每当夜幕降临,穿梭于喧哗热闹的夜市街,将才艺展现给大众的邱越民。
这样的曰子已过了几天,邱越民依然记得当他第一天来到这里,战战兢兢的面对陌生人请求唱歌时的那种难为情。也同样记得当他第一次开口便全心投入的那种激动。客人的掌声,客人的叫好,客人的钞票,客人的敬酒,便是邱越民最直接的收获。
但在邱越民內心之中,他非常清楚,他所得到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些。
这些只是最表面的东西,还有一种让人升华的东西,叫着精神。
每一个冷眼,磨练着邱越民的毅力;
每一个嘲笑,激情着邱越民的成长;
每一次拒绝,让邱越民更加望渴成功;
每一次接受,让邱越民如获生新。
这条⾼珊街要属常德市人气最旺的夜市街了,每到夜晚,各式各样的夜市馆便会灯光四起,在店门前摆満桌椅,做好挤満屋子的准备。
烧烤、鸭霸王、香辣蟹、⿇辣烫、铁板烧鱼…
每一个店面,都挤破了脑袋;每一个食物前,都围満了人群。对于⾼珊街的生意和人气,这样的形容绝对不夸张。
这也是邱越民选择在这卖唱的原因。
这不,那鸭霸王店面前的一桌上,一戴着眼睛的女人指着邱越民,对同伴说道:“看,快看,那唱歌的又来了,昨天我还点他唱过歌呢!”
同伴也向邱越民望了一眼,道:“这些卖艺的唱歌好听吗?很闹人吧!”
女人挤了挤眼睛,急忙道:“他可不一样啊,他唱的歌很好听!”
“是吗?”同伴半信半疑,又朝邱越民望去,此时邱越明的⾝边,已经多了一个女人。
说到这女人,也算是和邱越民有些缘份,居然和邱越民在同一天开始出来卖艺。那天俩人相遇,互相谦虚的要求指教,结果发现俩人都是新人,为了提胆,便经常合作为客人合唱。事实证明,这样的办法还是不错的。
女人的名字叫安思漫,人如其名,除了工作需要,一般情况下很安静,总是静静的在一角发呆,像是在思考某件事一般。
安思漫的个头很小,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如果她站在邱越民的后面,那站在邱越民对面的人绝对看不见她。在邱越民心里,她就像是个小妹妹,尽管她只比邱越民小几个月。
除了安思漫以外,邱越民不知道,还有几个人每天也像安思漫一样与他同行。只是他们的距离要远点,并且,他们只是在黑暗之中观察着邱越民,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们的任务,便是保护邱越民的全安。
邱越民万万想不到,他居然也会享受到被人暗中保护的待遇。
“邱哥,你今天唱了几首歌了?”安思漫与邱越民同行,在人群中荡悠着。
“我没记,不多不少吧!反正既不觉得累,也不觉得空闲。你呢,小安,生意怎么样?”
“生意还算好,就是外面太吵,有好几个客人都闲我声音太小,唱了一半就不让唱了。”安思漫微微的嘟起小嘴,缩着眉头抱怨道:“其实他们点歌只是为了一个气氛嘛,有几个人会真正的听唱歌呀!”
“不,你错了!”邱越民停下脚步,俯视着安思漫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客人们在这种环境下消遣,他们根本不需要你来为他制造气氛,他点你唱歌是真的想听你唱歌,而不是其它。我们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就必须要用心的唱,不但是唱给客人听,也是唱给自己听。”
安思漫愣了几秒,感觉到邱越民的严肃,微微的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邱哥,我会认真对待唱歌的。”
安思漫刚刚说完,旁边便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来姐小,为咱们老大哥唱首歌!”
安思漫心头一喜,急忙和呼唤她的那桌打着招呼。邱越民见状,向那桌人望了一眼,全是男的,有七八个,正与安思漫交谈。耸了耸⾝子,便向前走去寻找自己的客源。
“先生,想听歌吗?或者送给你⾝边的这位姐小。”
“姐小,点首歌吧!报纸上都说,音乐能帮助美容呢。”
“这位老板,听首歌吧!回顾回顾您当年的豪情壮志。”
邱越民一连问了好几桌,换来的都是别人的头摇和不理不睬。邱越民只是一笑代过,像这种情况已像家常便饭一般,好话都说了,别人既然不想听,还死皮赖脸的⼲嘛。虽然邱越民自认为脸皮很厚,鸡蛋在墙上撞不破,在他脸上一贴就破了,但他却不愿意将自己独特的厚脸皮用在唱歌上面。
毕竟邱越民在心里⾼傲的说道:“不听我邱越民唱歌,那是你们的损失!”
唱歌,需要的是真心!唱者真心唱,听者用心听。只有这样,才是一种意境。
微微沮丧之际,那起先认出邱越民的眼睛妹忽然站起⾝,对邱越民直挥手,叫道:“这里,先生,我们要点歌。”
邱越民內心喜悦,却一幅平静的模样走了过去,对眼睛妹微微一笑,道:“你想听什么歌?”
眼睛妹摸了摸脑袋,哈哈道:“其实不是我想听你唱歌,是我的这些朋友,我和他们说你唱歌很好听他们不信,所以我叫你来证实一下。”
邱越民低着头冷笑着摇了摇,道:“这样就不必了吧!怀着这种心情听歌那还是不要听了,不打扰你们享受了,美女,谢谢你。”
邱越民朝眼睛妹一笑,根本没向她桌上的朋友看一眼,便转⾝离去。走到一半,邱越民便听到⾝后冷冷的声音“我就知道,他是个没真本事的家伙,简直是侮辱音乐。”
邱越民双眼一瞪,急忙转⾝,喝道:“你说我侮辱音乐,你懂什么是音乐吗?”
包括眼睛妹,全桌的人都是一愣,没想到邱越民会转⾝回来。过了几秒,人群里站起来一白衣男人,在邱越民⾝上来回打量了几眼,冷笑道:“我不懂音乐?我是小学的音乐教师,你说我懂音乐吗?”
邱越民望着这人,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刚才那句讽刺的话一定就是他说的。
邱越民取下吉他,仰着头道:“你想听什么歌?”
白衣男人想了几秒,道:“我很喜欢听孙南的《风往北吹》,你会唱吗?
邱越民轻轻一哼,接过眼睛妹递来的板凳,坐了上去,将吉他架在腿上,默默的望着吉他,手指在弦上巧妙的一挥。
一段音乐声逐渐响起。
邱越民边唱边晃着脑袋,时而望向天空,时而望向大地,时而望向⾝边惊谔的人群,时而望向美丽的夜⾊大街。
…
你的手一挥说要往北飞
爱情被一刀剪碎我的心一片黑
你讲的很对说永远多累
但是这一声再会以后谁记得谁
我以为我的爱情可以満足你想买的醉
风一吹我才知道自己早已崩溃
风往北吹你走的好⼲脆
我的眼睁不开流着泪
你用一句话把一切收回
我往北追用迷了路的腿
我只有往前飞退不回
北方没有你要我如何收拾你给我的美
…
眼睛妹痴痴的望着邱越民,仿佛周围那肆无忌惮的喧哗声都全被庒在了歌声之下。从邱越民嘴里吐出来的每一字每一句,每一段旋律每一个音符,都直接注入了聆听者的心房。
眼睛妹望着自己的朋友,那白衣男人双眼勾直勾的盯着邱越民,像是在欣赏一件有着浓厚的历史价值的雕塑。
眼睛妹逗乐的望着白衣男人,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我说他唱的好吧!”
白衣男人盯着邱越民,没有正面对着眼睛妹,低声道:“反正…唱的比我好。”
认真的邱越民当然没有心思去听他们的淡话,但从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也知道了他们转变的态度,只有更加的认真,才能体现出自己更⾼的价值。
“风往北吹你走的…”
唱到这里,邱越民被一阵碰撞声打断,声音从远处传来,按理说邱越民应该不会理会,但此时的他,却不由自主的向声音处望去。
这一看,邱越民便停下了。
远处不到十米的地方,安思漫演唱的那一桌,一花衣男人单手平放在桌上,看样子刚才的声响声就是他的巴掌与桌面弄出来的。他怒瞪着安思漫,看的安思漫低下头紧缩着⾝子。
小安怎么了?得罪客人了吗?
二话不说,邱越民急忙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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