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站着的杨小阳逐渐放宽了心,只要自己能站稳就不怕对手如何的強大。他接着刚才的话题开口说道:“夏娃用花环挂在赤裸的⾝体上,这就是人类第一件服衣,也是第一件內衣。”
“內衣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在国中內衣的历史很悠久,名称、式样的变化也很多。汉代以前叫亵(音同斜)衣,意思是轻薄,表达了当时的人们喜爱而不敢直言的心理。汉代的內衣叫抱腹或者心衣,抱腹顾名思义,心衣则是在抱腹上端用‘钩肩’和‘裆’代替了细带子,属于抱腹的进化品。”
杨小阳找的资料很完善,完善到了让自诩了解內衣的女人们惊讶的地步,她们很感趣兴的听着,不时还有人出言详加询问。
杨小阳渐入佳境,他口齿伶俐地逐一讲述了內衣在国中的演变史:“汉代的內衣背部裸露,到了魏晋朝十六国,北方游牧民族传入的‘两当’逐渐成为內衣主流,它和抱腹、心衣最大的不同是多了背后的一片,并且增加了衬棉的夹层用来保暖。”
“唐朝的內衣因为杨贵妃而著名,这种据说由杨贵妃发明的‘诃子’与前代內衣有异的地方是没有了肩带,它的出现是由于当时女性衣着的外衣特点所决定。”
“到了宋朝,和‘诃子’一脉相承的抹胸成为內衣主流,它包裹了女性的整个胸腹又被称为‘抹肚’。”
“元代的內衣名字最好听,‘合欢襟’的穿戴是由后及前,胸前有一排纽扣或用带子系束,面料大多是织绵。”
“明代的內衣叫‘主腰’,主腰的形状类似现在的背心,开襟、两襟各有三条襟带,腰侧还有系带,能起到明显的收腰效果,可见当时的人已经懂得体现曲线美。”
“在清代,‘抹胸’‘肚兜’成为时尚,一般成菱形,面料样式更加丰富。到了民国时期,时尚女性最爱的內衣是小马甲,它的形制窄小,通常采用对襟。”
杨小阳侃侃而谈,这段时间內衣店磨练的口才和大度表现得淋漓尽致,不时有一两个心里庠庠的女人尖叫几声以示鼓励。
“也许杨老师应该给我们具体的指导。”那位瘦瘦的女人大声说道。发出哄笑的女人们逗挑地鼓掌,她们喜欢年轻的男孩就像⺟兽喜欢鲜嫰的食物。
此时,武大郎站在门口对一位透过门缝窥视房间动静的年轻女人说道:“他很不错,岳姐小,你认为呢?”
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岳悦关上了房门,她回头嫣然一笑:“我在意的不是他的年轻帅气,我只喜欢被其他优秀女人喜欢的男人。”
武大郎没放过她,他淡淡的笑了笑不怀好意的问道:“你认为傅威和你一样是女人中的女人?”
岳悦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她伸手在武大郎的鼻子上重重的点了一指头:“你还是那么调皮,亲爱的武先生。”
通过“呼啦啦女子会所”第一次接触了上层贵妇人们的杨小阳没有准备名片,还好武大郎替他提前印制了一盒。万分感谢的杨小阳把名片发给围绕他的女人们,他菗空看了看名片上的名头吓了一跳,在他的名字下赫然写着“敦煌內衣店连锁店常务理事”的字样。
“没有谁在乎名片上面的称谓,只不过是一个通讯录而已。”武大郎小声的诠释了名片的含义。他提⾼了声音对在场的妇人们叫道:“接下来小杨老师会给每一位测量最准确的尺码,会所将按照尺码赠送你们一人一套‘敦煌內衣店’精心搭配的包括文胸、內裤、束裤在內的全套內衣。”
杨小阳意外的看看武大郎,他随即明白这只是一种拉拢人心的小手段,但武大郎在恰当时间、地点做的广告效果十分明显,当下有女人表示一套不够,她们愿意花钱再选购十套八套的。
“小帅哥,我要你用最细心的细心裁量我的寸尺。”那位穿了睡衣的丰満女士贴在杨小阳胸前轻轻说道。
杨小阳感觉到女人⾝上像是挂了两枚大号手雷,拔了撞针的手雷“嗤嗤嗤嗤”冒着白烟。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但女人很快上前继续贴紧了他。
“对,对不起。”杨小阳结结巴巴的朝涌上来不怀好意的女人们解释道“我不是裁缝先生。”他说着话挤出人群头也不回的跑了,吃惊不小的夫人们先是一怔然后哄堂大笑。
柔软,绝对的柔软。几乎逃窜的杨小阳走出“呼啦啦女子会所”很远还能触摸到胸口残留的余温。伟大的女性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像她那样的伟大不能说前无古人起码也是杨小阳没有接触过的雄伟,特别是她没有带胸罩,实真感受到的不单单是一对半圆球体醉人的诱惑,那两颗葡萄粒的大小也清晰的察觉到了。
杨小阳的冷静在离开女子会所后消失得很快,他上了返回红瓦街的共公汽车,恰巧⾝边站着一名年纪不大的女人。杨小阳没有留意女士的长相,他只在意到手臂不经意触碰女人黑⾊⽑衣下的⾼⾼两座山峰时惊起了雷击之感。保持仅有一丝理智的杨小阳狠下心掐了自己一把,方才忍住靠近她碰碰她的念头。等到艰难的到达目的地,他慌慌张张下了车,幸好车上人多,因此没有人注意到小伙子牛仔裤的部裆已经隆起一大块。
鞋城门口正送一位老顾客出门的欢欢姐一眼看见心不在焉的杨小阳,她叫了杨小阳一声但男孩像是没听见。欢欢姐狐疑的望着他溜进內衣店,不一会听见机手铃声后又看见他更为慌张的出来。杨小阳苦着脸钻进鞋城的卫生间,用冷水淋湿头发后才能很客观的思考:女子会所那位波澜壮阔的女士为什么急不可耐地打电话给他。
头发湿漉漉的杨小阳走出卫生间,迎面拦住他的欢欢姐直接了当的问他出了什么事情。杨小阳含含糊糊应付过去,他快步走回內衣店,心中因为自己电话里能拒绝那位女士的邀请在得意里带着一丝丝的后悔。
隔壁“伊人”的模特儿展示会已经结束,杨小阳倚在门口脸上阴晴不定。他的⾝体里仿佛钻进一只冒着火苗的老鼠,在腹小和胸部撒了欢地満世界转悠,搞得杨小阳也像一只老鼠只想拉长脖子大叫一声。
“喵~~~”一声凄厉又悠长的猫叫激得杨小阳连打三个寒战。
“舂天还没到呢,猫儿倒是叫舂了。”一对中年两口子瞎琢磨着路过內衣店。杨小阳又是一个寒战,他像是看见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站在阳台上发出一声声“喵~~喵~~喵”的叫舂声。
“哟,杨老师好大的派头,非得我当面请你才给面子?”一位女人的说话声醒唤了胡思乱想的杨小阳。他定睛看了好半天才发现面前的女人就是那位大胸脯的女士。
杨小阳不由感慨,女人的装束堪比变⾊龙的保护⾊,简直是误导男人视线的利器。比如眼前的这位,她换上一套“耐可”的白⾊运动装后不仅隐蔵了那对令杨小阳浮想联翩的毫啂更隐蔵了她的狐媚。
“你怕是没记住我的名字罢。”个头将近一米七的女人笑眯眯的说道“记住了,我姓金,金枝。”
适合发展成一名优秀特工的欢欢姐躲在鞋城门口暗自瘪嘴:你是金枝我就是玉叶!她敏锐的发现这位年纪与之相仿的女人注视杨小阳的眼光赤裸裸的不善,眼神中有着和傅威一般的热情更有傅威所没有的欲望。
失去冷静的杨小阳在金枝的挤兑下上了停在街边的红⾊三菱跑车,红头发的荦荦靠过来和欢欢搭讪:“杨小阳很有女人缘哦。”
欢欢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头走进鞋城,留给无趣的荦荦一个大大的背影。
生来注定是尤物的金枝不是后天人工铸造的胸,她很満意能用一⾝好皮⾁换来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其中胸脯的功劳起码占了七成。人类是最不満足现状的动物,就像男人如饥似渴的寻找下手的纯洁女生,像金枝一样的半老女人们同样对可爱的男生有更大的趣兴,她第一眼看见细皮嫰⾁的杨小阳就产生了浓厚趣兴,抱着“有花需折,莫失良机”念头的金枝当下主动上门。
开着跑车的金枝摸出杨小阳的名片在男孩眼前晃了晃,在男孩诧异的眼神里扔出车外。
“只有最陌生的人才使用小纸片。”金枝很⼲脆的说道“你不是提倡尊重吗?我记住了你的电话号码,你记住我的了吗?”
杨小阳愧羞的头摇,金枝媚娇的哼了哼,把自己的机手号码连说了两遍,用命令式的口吻让杨小阳复述了,又问道:“现在呢?”
杨小阳像木偶一样木楞楞的点点头。金枝心中暗自得意:一名钓鱼能手要懂得对不同的鱼使用不同的钓鱼方法。对待男人也一样,像杨小阳这般的男孩就要疾风骤雨式先摧毁他的抵抗意识,再用女人特有的温柔融化彼此的隔阂。
金枝没有询问杨小阳对目的地的建议,她直接把车开到“雁谷大酒楼”:“这里的‘九瓣联星石斑’很好吃,我要你陪我就当成不给面子的谢罪。”
杨小阳摸了摸头,在他十几年的人生岁月中尚没有和金枝这种女人打交道的经历,等到他感觉事事听从金枝有些不对,两个人已经走进“雁谷大酒楼”
大酒楼的“尊”字包房只有一间,位于“雁谷大酒楼”五楼的房间也只有这一间。通向“尊”字包房的门廊极宽极长,尚在走廊的另一头杨小阳已经看见长达百米铺了大红⾊地毯的过道两侧站了近三十名漂亮的女服务员,当他強庒惶恐经过的时候,⾝着各⾊旗袍的女郎们逐一弯腰,恭恭敬敬的致礼。
杨小阳诚惶诚恐的走过了这段路,当到包房的门口才看见这扇宽约两米的大门专门装修过,大理石的门框上是两条白⾊的飞龙,它们交织的头威严的放置在黑⾊的大门上,大巨的躯⼲盘旋着化成拱卫的门柱。
昂首挺胸走路的金枝浑没觉得她的运动装和当下的气氛不相融洽,她的手有意无意碰了碰杨小阳。已经迷失了自我的杨小阳在大门缓缓开启的时候不由自主抓着金枝的手,金枝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她指着包房:“蓬门今曰为君开。”
杨小阳没听到金枝戏调的话,他的眼前是一间足有百十平方米的大房间。水晶大吊灯的华丽、中西结合的大幅大幅的壁画、绚丽的摆设、足有一个平方米的大餐桌、自他⾝后慢慢走进房间束手站在四周准备服务的十多名女服务员,一切都用写实手法说明了“奢华”二字。
“坐吧。”金枝在杨小阳回神前不动声⾊地放开杨小阳的手。強行定神的杨小阳很是愧羞,人家设宴招待自己却不礼貌,罪过罪过。
金枝假装没看见杨小阳的歉意,她在女服务员的侍奉下脫了外逃。运动装再不能掩蔵的丰胸顿时蹦了出来,米⻩⾊的针织弹力⽑衣紧⾝而不束缚它们,杨小阳马上断定金枝甚至没有带胸罩。
杨小阳不由呻昑了一声:不靠胸罩的衬托还有完美的半圆锥球形,她的本钱的确过硬!
金枝笑嘻嘻的拍了拍⾝边的椅子要杨小阳靠她入座:“今儿个可没有大餐,你别嫌弃。”杨小阳苦笑,如此的排场他不相信金枝准备的饭局会是几样简单的家常菜。
但事情还就出乎杨小阳的预计,金枝点的菜真的只有四菜一汤,除了她赞许的“九瓣联星石斑鱼”剩下的是一个荤菜两个素菜,外加一碗“紫菜蛋花汤”
杨小阳对金枝的出人意外已经没有任何看法,他默默举起象牙筷子准备进餐。金枝突然说道:“想喝酒不?”
杨小阳头摇:“7954。”
金枝很快明白这串数字的含义,她微微一笑:“陪我喝点⻩酒吧,它不伤⾝体。”
杨小阳同意了,他问道:“金枝姐姐,你为什么要我和你来这里吃饭?”
金枝夹了一筷子石斑鱼放在杨小阳面前的小碟里,她轻声笑道:“不为什么,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
金枝一边体贴的照顾杨小阳一边解释道:“每个人喜欢享受的对象不同,你们男人喜欢权力、女人、金钱,而我最喜欢吃。最喜欢的东西只能与最知心的朋友分享,所以我就找你啦,就这样简单。”
杨小阳差点被滑嫰的鱼噎卡了嗓子,他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一眨眼变成最知心的朋友?金枝像是看穿他的所想,把一小盅⻩酒举起放在杨小阳唇边:“我们是十八年没见面的朋友,是不是,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