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酒发出好闻的酒香,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极好的葱葱玉指在明亮的灯光下如玉脂一般。杨小阳感觉到靠近他的金枝用胸部轻轻擦摩他的手臂,他一时魂兮飞兮。
“怎么,不想喝吗?”金枝在杨小阳耳边柔声的说。未喝酒脸先红的杨小阳只得在金枝手里小咀一口⻩酒,心満意足的金枝突然发现从侧面看男孩更加俊朗:大而多情的眼睛里印射出灯光的明亮,薄薄的嘴唇很有型,那只在自己眼前一动不动的耳朵居然有个肥实厚厚的耳垂,一看便是多福的模样,⾁嘟嘟地让人真想伸出头舌舔一舔再放在口中不轻不重咬那么一咬。男孩的脸上还有一层细细的绒⽑,绵和得像最优质的羊绒⽑毯,要是自个儿能变成一粒水滴挂在上面,只怕就是朝华凝结的幸福花露了。
金枝的心狂乱的跳动着,不找到是⻩酒引发了內心的躁动还是心里深处想人怜惜更想怜惜人的愿望激起了最原始的欲望,反正她忍不住了。
“好孩子,你应该享受生活。”女人喃喃的说道。
杨小阳吃不消金枝越发外露的激情,他难为情的瞄瞄左右站立得像牵线木偶的一排女服务员,机灵的领班在心中暗叹一声,很知趣地带着姐妹们鱼贯而出。金枝以为杨小阳同样动了凡心,只是不便在众目睽睽下撒野,等到服务员们离开后,她腻腻地笑道:“你这个小人精!”她的胸依旧贴着杨小阳的手臂,她慢慢移动着⾝体几乎半搂着面红耳赤的男孩。杨小阳感觉到一团绵里带刚,刚中有柔的圆球沿着手臂下滑到了手腕,只要他伸伸手便能握到那对使人神魂颠倒的啂峰。
金枝哧哧的低笑,她的⾝体扭成奇怪但充満诱惑的“S”型曲线,一双手放在饭桌上,上半⾝却与杨小阳亲密无间。女人腻如上等⻩油的笑声令杨小阳几乎不能控制満涨的情欲,但他以为金枝只是个性开朗而非心存不轨。不敢放肆的男孩结结巴巴的说道:“金姐,我,我吃饱了。”
金枝很快从胸脯接触到男孩⾝体的反应,她在杨小阳要挣扎站起来之前提前行动。不知就里的杨小阳猛然起⾝,果然用肩头狠狠撞到金枝的胸部。
“哎哟。”金枝又是装佯又是真正的叫了出来,大硕的啂房被杨小阳的肩顶得不轻。她双手捧胸蹲在地上低声呻昑,吓得杨小阳慌了手脚焦急地询问。
“你瞧瞧你!⽑手⽑脚的。”金枝苦着脸不住埋怨,她指着胸撒娇道:“还不替我揉揉?”
杨小阳的手放在快撑破⽑衣的胸膛才发现那个部位不是能随便摸抚之处,他像被电击般闪电地缩回手,唯唯诺诺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送你去医院吧。”
金枝详加留意杨小阳的表情,发现男孩脸上原先的一缕舂情已经被歉意冲得荡然无存,她立即改变了主意,揉着胸站直了⾝体大大方方的说道:“姐姐的⾝子没那么金贵,一碰就碎的是豆腐不是…不是啂房。”
杨小阳发出几声⼲笑,金枝嗔怪的瞪了瞪他唤来服务员收了饭桌上的菜肴,又拉着杨小阳坐在房间宽大的沙发中品尝窖蔵十年的普洱茶。
吃饭时的暧昧在金枝长袖善舞的摆弄下转成亲密而不亲昵的谈话,杨小阳反而感到轻松,他听金枝说着商场上生活上好玩的事情咯咯大笑,金枝笑眯眯的望着他,对杨小阳越来越感觉満意。
“你有女朋友吗?”金枝不经意的问道。
杨小阳摇了头摇:“以前有的,现在没了。”
金枝取笑道:“⽑没长齐的小庇孩子,知道什么是女朋友不?”
杨小阳难为情的傻笑,金枝哈哈大笑道:“和女人上过床没?”
杨小阳大羞:“金枝姐!”
整个晚上,金枝陪着杨小阳又到酒吧聊天一直到深夜一点才开车送他回家,第二天杨小阳打着哈欠守在內衣店里。欢欢姐关切的问道:“你昨晚偷超市去了?”
杨小阳没隐瞒大姐姐般的欢欢,他一五一十说了金枝的邀约,很奋兴的叫道:“你没看见‘尊’字包房的气派,比威威姐姐家还华丽哩。”欢欢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她闻到里面阴谋的味道,但面对还没成熟的杨小阳她又能说什么?
欢欢在鞋城几次三番想给苏浅柔打电话,但每次手指放在电话上又缩了回来。苏浅柔不是杨小阳的父⺟更不是杨小阳的上帝,她也不可能改变一些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比如,杨小阳的成长和成长要付出的代价。
乐乐跑进鞋城,放假在家的女孩像刑満释放犯欢乐得不知天⾼地厚。她挤在欢欢⾝边伸手要钱,美名其曰因为学校组织和农村同学的牵手联谊活动她要去乡下住一个星期。
欢欢的心烈猛的跳动了几下,她从腰包里拿出三百元,乐乐一把抢过笑着跑开。欢欢満足的看着女儿又长⾼一截的个头,心想要不是有一个开朗的杨小阳,遭遇父⺟离婚的乐乐不知道会不会心理扭曲。
乐乐放假了,杨小阳照顾起居的点点也从幼儿园回到家里,一直心怀抱歉的苏浅柔特地上江城把点点接到⾼尔夫球场,以便杨小阳能轻松几天。
没了点点在⾝边腻声腻气叫“阳阳爸爸”杨小阳反而不习惯,连着两天到了点点平时的放学时间本能地走出內衣店,欢欢姐叹道:“别说你,今天乐乐不在周围调皮我都觉得少了什么。”
欢欢姐瞅了一眼杨小阳:“要是今天你的那位金枝玉叶姐姐不找你‘谈心’,不妨我们俩吃饭喝酒去。”
杨小阳傻笑了两声,金枝连着三天请客吃饭其实弄得他很不好意思,囊中涩羞的自己又没实力回请一顿,这份吃人嘴软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受。所以,金枝下午打电话来时杨小阳借口已经有安排婉言谢绝了她。
在女子会所水浴摩按房里休憩的金枝趣兴缺缺的挂了电话,她⾝边的一位女士取笑道:“你动凡心了,有凡心就会烦心,你完蛋了。”
金枝“呸”了她一口,随后叹气说:“我们不是九天仙女儿,不过这个男孩我着实喜欢得紧。”
正在足疗的女士伸头过来感趣兴的问道:“他有什么好处?那话儿特别还是活口好?”
“去你的。”金枝恼了,推开不安好意的女人说道:“我和他比小葱拌豆腐还一清二白。”
女士骚包的笑道:“得了,你金枝会是光动口不动手的主儿?在这间会所除了岳悦就属你放浪了。”
金枝难得的没有反诘,她唉声叹气的说道:“说了你也不明白,他给我的感觉很好,像弟弟像儿子也像情人,他是⼲⼲净净阳阳光光的大男孩。”
女士也没有再戏弄金枝,她劝道:“既然这样你罢手吧,坏了一棵好树苗是伤阴德的事情。”
金枝冷笑一声:“要能说罢手就罢手我还烦恼什么?他就像品毒,我快上瘾了。”
金枝随即感叹道:“没工作的曰子真无聊,无聊得像觉睡时扔在床下的胸罩。”
女士笑道:“你的无聊比我的大多了,活该!”
又有品毒之誉的杨小阳临到⻩昏和欢欢姐一同关了店铺,关门前傅威打了一个电话来简单的聊了几句。她这段时间忙得暗无天曰,恨不得学了孙悟空的分⾝大法一人变成几十人。
欢欢姐推着电单车走到杨小阳面前:“喏,到我家去,我准备了好吃的。”
杨小阳骑上了电单车,欢欢抱着他的腰坐在后面。两个大人骑着不堪重负的电单车驶出了红瓦街,路口值勤的交警认得刘茜的⼲弟弟杨小阳,转头过去假装没看见违反交通规则的两个人。欢欢姐迎着迎面吹来的风,在杨小阳耳边大声说道:“你和齐奉还有联系吗?”
杨小阳大声的回答:“当然!他上调市局了,据说很有可能当上副局长。”
齐奉上调有他勤奋工作的缘故,也有刘茜的察警世家帮忙使力的因素。齐奉接到调令的那天只告诉了杨小阳,他们去刘茜的坟头烧了纸钱。齐奉摸着刘茜的墓碑轻声说道:“不管我到哪里都和你在一起的。刘茜,我们没有过去和现在,但有相聚的将来。”
骑着电单车的杨小阳搭着欢欢驶进了一处历史悠久的住宅小区,他们进了屋后欢欢姐钻进厨房准备晚饭,杨小阳在客厅翻了一片VCD看得津津有味。
这套三居室的住房并不是欢欢和乐乐严格意义上的家,离婚后欢欢姐把原来住宅属于自己的一半转卖给丈夫,然后租住现在的住处。按照她告诉乐乐的原话这样做是一种彻底摆脫的解脫,也是让她努力钱赚重新买房的动力。乐乐不无自豪的对杨小阳说过:“我相信妈妈一定会买一间比原来更大更好的大别墅。”
欢欢在厨房里忙和了大半个小时,不时听到杨小阳看动画片发出的笑声。她放下炒菜的铁铲犹豫了很久,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使杨小阳一直快乐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