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威的副总办公室一时间人満为患,机敏的女秘书率先溜了出去,还不忘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他是谁?”闯入者指着杨小阳质问傅威。
“送花的。”杨小阳酸溜溜的回答道。问话的男子⾼大英俊,⾝上的中山装很合体,更显气宇轩昂的英姿。
傅威无语,她很想告诉杨小阳不是她沾花惹草,而是人过花园⾝不由己带了几片瓣花。她介绍道:“丁祝,丁大山丁伯伯的儿子,才从国美回来。”
不像父亲长了方正的国字脸的丁祝是秀气的椭圆脸,他一下子感到来自那名小男孩的庒力。傅威没介绍“送花工”反而先解释他的⾝份,两人的亲疏远近一望便知。
“你以前叫我叮当的。”丁祝喃喃的说道。
杨小阳从这句话马上联想到“大话西游”的对白,他恶意的说道:“你以前叫我小甜甜的。”
傅威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強忍笑意替杨小阳道歉。丁祝一双噴火的眼睛瞪圆了怒视杨小阳,杨小阳不甘示弱回敬一双上翻的眼珠。
丁祝努力使自己心乱形不乱,他这时明白了爸爸为什么一再警告自己。和傅威一起长大的他学成回国,见到青梅竹马的傅威便动了一厢情愿的念头,他以为凭借自⾝条件和两人从小撒尿拌泥的关系追到傅威不在话下,但没想到随便一个庇大孩子就是一个劲敌。
丁祝决定忽视杨小阳,他脸上带笑望着傅威:“威威,妈妈晚上请你吃饭。”
想旗帜鲜明站在杨小阳一侧的傅威犹豫了,自幼失去⺟亲的她没少从丁祝妈妈那里得到关爱,去还是不去成了一个大问题。
“没事没事,时间还早呢。”杨小阳嬉皮笑脸的说道。
“就是,时间还早呢。”傅威情不自噤重复了杨小阳的话“阿祝。我现在先办点事情,晚上见面好吗?”
丁祝却不想如此,他笑道:“傅叔叔已经在我家,他和我爸爸找你也有事情。”
他吗的,欺人太甚!自诩已经让步的杨小阳怒不可遏:“上班时间不谈私事!”
傅威楞了片刻肚子里一阵大笑,她的杨小阳从来就不是退缩的主儿。傅威眯着眼睛想道:“阳阳是属驴的犟驴,拉不动打不动只有激将法管用,难道还使章颐的那一招?”
丁祝轻蔑的看看杨小阳:“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揷嘴,鼻涕没⼲的小家伙能有公事?你的任务现在是学习,回学校上课吧,小同学!”
杨小阳在心里把丁祝翻来覆去操了几百遍才开口说道:“对不起,我正在和傅威姐小谈论两家合作的‘公事’。还有,但凡是人应该具备起码的礼貌,随便闯入别人的人私空间算不算道德沦丧?”
丁祝险些被口水呛死:我道德沦,还有丧?“你找菗呢?”丁祝把文雅挪在一旁威胁道。
傅威见到两人越说越离谱急忙打圆场:“阿祝,我现在真有事情要处理,晚上一起吃饭吧。”
丁祝见傅威话说得坚决只好退让,他看着两人并肩离开才想起还不知道那个千刀万剐家伙的名字。
杨小阳坐上车十分得意,笑嘻嘻的说道:“人太有魅力很⿇烦,我深为自己没有魅力感到骄傲。”
“哦,你这小家伙,小同学,鼻涕虫。”傅威咯咯的笑着。笑够了她又问:“你怎么想着送我一盆花,还是我最喜欢的茶花?”
杨小阳不会愚蠢到交代这是欢欢姐的主意,他装傻不答。
“我知道你在意我就行。”傅威満心欢喜的想道。
DM杂志“天堂过客”的老板是一位大学毕业才一年的女大生学祈宏彦,她在江城大学上学期间针对女性爱扎堆爱相互介绍去处的特点创办了这份杂志。起先主要面向美容院、健⾝中心和茶楼酒吧,在一次到华城大厦拉广告的时候被傅林涛遇上。傅林涛慧眼识真金,加上那阵子正为傅威无心商业感到头疼,心有感触的他无偿赠给祈宏彦三万元,又建议她把杂志发给服装店、险保推销员、洗浴城等等有潜在用户的地方。在傅林涛的帮助下“天堂过客”成为拥有⾼档写字楼一整层办公室,一份每期印制八万份,员工近百的DM杂志。
祈宏彦对傅林涛的慷慨一直很感激,她不仅把傅林涛当成导师一般尊敬,逢人就说没有傅林涛就没有“天堂过客”还接受了傅林涛的恳求和傅威成为好朋友,对傅威走上商场迅速融入商人的角⾊起了很大作用。
“哟,让我瞧瞧谁来了。”长相平常的祈宏彦笑着叫了一声“傅姐姐”打趣道:“江城美女大亨双姝之一,我的傅威姐姐。”
傅威笑着骂她胡说八道:“难听死了,江城美女大亨,还什么双姝之一。”
从老板椅子站起来迎接他们的祈宏彦拉着傅威的手不放:“我知道我知道,岳悦姐小也这样说过,看来你们俩相互不服。”
杨小阳感到扑面而来的谐和和亲切,祈宏彦慡朗的笑语和⼲净利落的动作相比岳悦之流少了一份雍容⾼贵,但多了平易近人的亲和力。联想到入进“天堂过客”杂志社感受到职员之间的融洽,杨小阳心想企业文化的形象果然来源于老板的素质。
“你是杨小阳,杨小阳弟弟吧。”祈宏彦招呼杨小阳坐下,亲手给他们倒了茶水。祈宏彦看杨小阳的目光热情不见外却很平常普通,没有嬉戏和别有深意的自作聪明。
杨小阳恭恭敬敬称呼祈宏彦为姐姐,他从傅威口中详细得知祈宏彦的经商之路不敢稍有懈怠。爸爸曾经告诉他:我们可以不尊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世家弟子,但不可不尊重白手起家的商人,就算他浑⾝上下充満了铜臭。尊重他们不是尊重他们的钱财,而是向辛苦的汗水和精明的头脑致礼,这是人类前进的脚印。
祈宏彦对杨小阳刊登广告的事情一口答应,男孩递上的一万块钱也没拒绝,她叫来一位经理吩咐他带杨小阳去签订合同。等待他们离开后祈宏彦小声说道:“放心啦,我会给他多登几次广告,不会白白收了钱。”
傅威对取笑她和杨小阳的笑声已经逐渐习惯,她哼了一声:“才几次?不行,要十倍!”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祈宏彦很好说话的同意道。
签了合同后杨小阳回到祈宏彦的办公室,祈宏彦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杨小阳。杨小阳疑惑的接过越看越吃惊:“祈姐姐,你怎么有‘伊人’的广告策划书?”杨小阳不能不惊讶,他不相信祈宏彦半小时的时间能做出一份详尽的广告策划。
祈宏彦也很吃惊,她问道:“你不是让傅姐姐通知我了吗?”
翻开计划书的杨小阳不敢抬头看傅威,生怕他的眼睛太过于包含激情吓坏了威威姐姐。他这时明白傅威已经提前想到“天堂过客”不由既感慨自己和傅威心有灵犀又为傅威的深情感动着。
走出“天堂过客”杂志社,杨小阳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原谅你今晚不请我吃饭了。”
傅威嘻嘻的轻笑。
…。。
傅威和杨小阳在“天堂过客”杂志社谈广告的事,红瓦街的荦荦也没闲着,她画出新“伊人”装修的大样后指挥工人开始忙活。旁边几家店铺的店主私下里不以为然:“瞧她的骚包劲儿,这才多久又要装修,钱多了捐献希望工程啊。”
不要说这些嫉妒的店主,就连欢欢姐心头也是打鼓,她对荦荦嘀咕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店里的货是盗版,等到新店开张你可不能再这样⼲。”
荦荦摇着満头的红发不以为虑:“你真偏心,担心杨小阳被我套进去才警告我的吧。告诉你说,新伊人不卖假冒伪劣!”
“你卖啥?”
“外贸货,知道不?”
欢欢姐气得用手菗荦荦的圆庇股:“少和娘老说外贸货,我难道不知道它一样是水货?”
庇股挨打的荦荦不叫疼不喊冤,她抱着欢欢姐眉开眼笑:“好舒服,来,好人儿打得重些。”
“你欠菗啊。”欢欢姐哭笑不得。
扯着欢欢姐发骚的荦荦到头来没说新店的货到底卖什么,到不是荦荦不放心欢欢姐,而是她意想中品牌得来的手段不能告诉任何人。
荦荦忙了一整天,回到家澡洗换衣又匆匆忙忙出了门,上了楼下的一辆红⾊跑车。“哗啦啦女子会所”的“白骨精”金枝看到荦荦的打扮啧啧两声没发表评论,她一面启动了车一面问道:“这样做值得吗?”
“不就是让男人操几次?”荦荦对着后视镜涂抹口红无所谓的说道“我又不是娇滴滴的雌儿。”
金枝加快了车速,荦荦越是淡漠她却越是不安。
金枝认识荦荦是她送货到女子会所之后的事情,她们的泛泛之交因为杨小阳浓了很多。当荦荦得知金枝的朋友是“施康娜”的经销商几次三番求她从中斡旋,实在推辞不过了金枝才告诉荦荦这个人不会答应她经销“施康娜”除非,除非荦荦牺牲一些东西。
荦荦明白金枝话中的意思,她不是不开窍的处子更不是守⾝如玉的贞女烈妇,但这位商人的口味很重,他喜欢虐待女人喜欢让女人在痛苦中被他辱凌,从而获得双重的感快。荦荦犹豫了很久,可当新店开张在即,工商局的朋友又递话说对假冒伪劣商品的打击力度还要加大,荦荦在茫然中变得坚強。
杨小阳不会赞成她要进行的交易,他会说不卖世界名牌不会倒闭,但荦荦知道只有它们才来带来最大的经济效益,何况荦荦得到许可后不会老老实实只卖货真价实的“施康娜”
“全当被狗咬一口。”荦荦戴上一副墨镜安慰自己。
金枝低声说道:“不是一口,是一个晚上。”
荦荦没好气的说道:“你想吓我是不?”
金枝老老实实的点头:“嗯,我知道你不是单为自己,我后悔介绍你和他认识了。要是他知道是我从中搭桥不知怎么恨我呢。”
荦荦清楚金枝口中的两个“他”所指并非同一人,她闭上眼睛不耐烦的说道:“和你无关,你只要保证他不会反悔。”
金枝苦笑道:“和我上过床的男人不少,但我一直害怕这家伙。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其实心理很阴暗。”
“那你⼲嘛介绍杨小阳给他?”
“因为我明白杨小阳没机会。”金枝驶着车经过十字路口上了二环路“他不见到真金实银不琢磨女人,就是他的老子娘开口都没用。”
“我没钱。”荦荦冷冷的说道“四十万加盟费我没有,我只有这个⾝体。”
金枝闭上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泛白。她突然踩了刹车:“先到我家去,我有一盘他的带子。”
“你拍偷?”
金枝摇头摇:“这家伙很态变一直打我的主意,说什么SM很刺激所以送我这盘带子。反正没人控告他控告也没用,他不怕。”
荦荦跟着金枝到了她的住处,原本抱着被狗咬心态的她看过光碟头皮发⿇:这他吗的不是狼狗,简直是恶狼撕咬羊羔。
“还去不去?”金枝幸灾乐祸的瞧着一脸苍白的荦荦。
“去,怎么不去?”荦荦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脸“娘老豁出去了。”
金枝忍不住劝她:“杨小阳和傅威岳悦关系好,找她们钱不成问题。”
“可我有问题。”荦荦推门走出房间,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样的我算什么,无所作为的寄生虫?”
金枝站在台阶上半响无语,一直到幽会的宾馆大门还没把乱糟糟的思路整理清楚。她理解荦荦,荦荦其实喜欢杨小阳,所以杨小阳不愿意要傅威帮忙她就不会找傅威。金枝更为理解的是荦荦作为一个青舂逝去又有不光彩过去的女人,她的內心既藐视论理道德又充満自卑,就像靠男人养活的她一样。但荦荦具有追求立独的勇气和行动的果断,从湾台佬养包时就开设內衣店便可见一斑,这点金枝朦朦胧胧感觉到了,今天则受到了震动。
跑车停在宾馆的停车场,荦荦下车后奇怪的看着仍旧坐在车里不动弹的金枝,她敲了敲车窗玻璃提醒金枝。“白骨精”猛然惊醒似的叫道:“你先上车。”荦荦迷惑的重新钻进车门,人没坐好金枝猛踩油门,跑车发出一声嚎叫冲了出去。
“你疯了?娘老要上班呢。”荦荦大声叫道。
“去你吗的去你吗的。”金枝的大胸膛激烈起伏,她瞪着正前方骂道:“荦荦你这个子婊!算你赢了,我借,不,我给你四十万,我他吗的给你四十万还不行吗?”
荦荦楞了片刻,伸手弹了弹金枝胸脯最⾼的一点。她在金枝痛骂声中喜滋滋的说道:“娘老不欠别人的人情,今晚我属于你!”
“小子婊,你想得美!”宁愿被人劫⾊不劫财的金枝像是轻松了许多,她淫笑道“先让我家的大狼狗骑一年先!”
红⾊跑车飞也似的消失在街头,空气里留下两个女人放浪的声音陪伴宾馆房间里等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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