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开车又快又不稳,杨小阳双手紧握忍住不求饶,心中把金枝骂了又骂。跑车飞快的从红瓦街开出,左转右转一阵乱转上了通向市郊的⾼速路。
看见⾼楼大厦的城市在车后越来越远,杨小阳终于问道:“你要去哪里?”
“呀,我们在哪里?”金枝一脚踩了刹车茫茫然问道。
一辆车从后面“唰”的超过,跟着又是两辆,司机伸出头破口大骂:“你们找死啊”
杨小阳头上大汗淋漓,一叠声叫道“靠边靠边”金枝也吓坏了,哆哆嗦嗦发动车总算在紧急停车道停了下来。
两个人双手満是汗水,不知不觉相互握住。
杨小阳猛的松开了手,看见金枝脸上的伤心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拿烟呢”他们明白刚才的莫名惊吓拉进疏远的距离。
金枝开解
全安带取出一包烟菗出一支塞在杨小阳口中,又用打火机替他点上。杨小阳深深昅了一口被烟呛着不停的咳嗽,金枝拍着他的背,突然说道:“你连咳嗽都那样帅。”
他…。妈…。。的!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同时哈哈大笑。金枝慢慢收敛了笑声扑进杨小阳怀里哭着说:“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烟昅在鼻腔里又从口中吐出,杨小阳的手搭在金枝背上越搂越紧。女人是潺潺的水,能用无边无际的柔劲融化硬坚的岩石。
“你要离婚!”杨小阳在吻亲了十分钟后坚决的说道。
“嗯。”金枝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响又和他的舌缠绕在一起。女人脸上未擦的水滴流到他们的舌尖,苦涩的泪水滋味如橄榄果。
良久,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躺在狭窄的座椅上,蜷缩在杨小阳怀里的金枝主动说道:“我会和他协议离婚,可有一件难事你必须帮我!”
杨小阳皱起了眉头,他本想问问那个早上闯入的男人但随即放弃了这个问题。愿意覆水重收便要相信金枝,若有一丝的疑问不如彻底了断,他笑着问:“什么事情。”
一直盯着杨小阳看的金枝开心的笑了,懂得杨小阳心思的她感谢他,这个让人爱不释手的男孩善解人意,更又明白爱的真谛。金枝重新吻了杨小阳的唇,含含糊糊的说:“你就是我的全部!”
舌儿纠缠的杨小阳艰难的呼昅,他的手本性难改地摸在金枝的胸口,一手不能全部掌握的啂峰在五指中变形挤庒,金枝不由呻昑出声…
“哚哚哚。”
两个人慌乱的坐直,车窗外一位年轻的交警敬了一礼,面容平静一本正经的问道:“请问要帮忙…修你们的车吗?”
埋怨杨小阳小⾊狼一个的金枝在⾼速路上兜了一圈又返回了江城,她对杨小阳说和医院院长老丈夫已经达成离婚协议。
这几天,金枝和丈夫的沟通基本没有问题,除了别墅她放弃了丈夫的其他财产。早就害怕金枝而分局的老院长外面本来就有情人,他见名义上的妻子如此通情达理焉有不从,对金枝要他帮忙联系医疗点点的眼睛満口答应。就在这时她听到苏浅柔发生的事情,极爱点点的金枝在为张维翰短时间难过之后很快有一个想法,她想苏浅柔放弃点点的抚养权,她想名正言顺的抚养点点!
杨小阳听到金枝讲出所谓的难事没有像她预料那样勃然大怒,而是认真倾听。很是欣慰的金枝接着解释:点点对苏浅柔现在是不能负担的重担,如果她和张维翰结婚点点更是累赘,就算张维翰接纳了小丫头,苏浅柔能否照料一大一小两个病人?
“我其实考虑过这个问题。”杨小阳轻声说道。光是考虑过有什么用,他本⾝就是没有固定收入的少年,內衣店能否维持还是未知,根本无法负担点点以后的生活费。靠其他人吗?杨小阳想不出合适的人选。
还真只有金枝呢,靠着座椅闭目养神的杨小阳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哀。他睁开眼睛劝说金枝:“柔姐现在很难,这件事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金枝乖巧的点头同意:“只要你赞成我有把握说服她。”
杨小阳无声的张了张嘴,这时机手响起来,蔡华几乎狂疯地叫道:“娘老我要挂了,你快来!”杨小阳还没回神那边的电话断了,他举着机手对着金枝晃来晃去,金枝抿嘴笑道:“蛇鼠一窝,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
杨小阳奷笑道:“那你算什么,我可是正大⾼明钻你的窝。”
“呸。”金枝啐了他一口,不知为什么原来说话做事肆无忌惮的女人变得斯文了许多。
杨小阳的机手又响了,这次是乐乐,她焦急的说道:“华姐进出派所了,你快来。”
惊讶的杨小阳看着金枝:“今天,真热闹。”
金枝的跑车再次启动,载着杨小阳朝钟楼出派所驶去。两个人在出派所的楼前停下,下车就看见乐乐一脸惊慌的跑来:“Vanti,是Vanti。”
都是Vanti惹的祸,她在一帮朋友面前吹嘘自己要当模特洋洋得意,但随着张维翰出事服装坊自然泡汤,模特儿梦破灭的Vanti很不开心,不免怪罪蔡华骗了她。Vanti的话只是无心之言,就是一个半大小孩发发牢骚而已。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Vanti的几个狐朋狗友以为蔡华是有钱人,蹿唆她一起去敲诈。
乐乐知道这事已经来不及阻挡,甚至听说连杨小阳也在他们的目标范围內,有人已经在內衣店转悠监视他。女孩第一时间当然是通知阳阳哥,等到听说杨小阳和金枝走了才放下心。这时,Vanti他们拉着乐乐一起找蔡华,就没有时间提醒华姐了,幸好在蔡华家里她趁他们争吵时偷偷报了警。
杨小阳他们走进问询室,里面热闹闹吵得不亦乐乎。两个察警居中安抚,満头大汗。
其实说两伙人并不恰当,孤零零的蔡华和七八个男男女女对峙有些寒酸,加上他的脸上青肿淤血,颇为狼狈。
蔡华看见杨小阳像农奴见到金珠玛米,顿时眼圈红润有光泽,嘴唇颤抖着欲哭要哭。
丢人啊,杨小阳丝毫不为蔡华对他深情重义而感动,他看着蔡华的“敌人”在心里把他鄙视了一万遍:包括躲躲闪闪的Vanti,杨小阳楞是没看出任何一个人年纪超过了十八,其中还有两个人在內衣店门口见过。
交际甚广的金枝打着分局导领的旗号得到了出派所察警的善待,他们私下告诉两人这案子一目了然,但说道具体的结案却不容易。察警暗示道:一帮小家伙年纪小,基于《未成年人保护法》蔡华难免吃亏;二来小家伙中不少是官宦弟子,比拼背景蔡华又吃亏了;还有,他们一口咬定蔡华假借招模特非礼、猥琐乃至奷污了Vanti。
“这,很难处理。”察警老老实实的说道。
金枝听出警方的意思,他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希望两边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解了事。
“不,他手段卑劣、作恶多端、十恶不赦,我们绝对不妥协!”领头的小公羊义正严词。
金枝不満意的说道:“你住口,蔡华是同性恋,他会強奷…”她指着Vanti“这位青苹果?”
Vanti小声嘟囔却没有跳出来批驳青苹果一说,的确,在金枝成熟之极的动人容光面前她是青涩到软核的苹果。站在会谈室门口的杨小阳微微一笑,很放心的把谈判重任交给金枝。杨小阳看得很清楚,小公兽们时而不时偷偷看金枝,又很快低头“白骨精”的魅力当真就是一件法宝。
“哼,你说他是同性恋就是同性恋?”领头的男孩不甘心被金枝控制局面“我说不是!”金枝轻轻笑了笑,胸口的浪涛才有点起伏,小公兽们不由自主的出现骚动。杨小阳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提醒金枝适可而止,老子还在旁边呢。
金枝坐直了腰,板着脸冷笑道:“好,蔡华強奷了Vanti,你们敢去医院检查吗?”
屋里的一群人目光聚视Vanti,小姑娘慌了:“我还要交男朋友嫁人的,我不去!”她后悔自己得意忘形,后悔因为虚荣和贪心搅进这场闹剧。
金枝抿抿嘴暗乐,她断定这位小姑娘还是处女。
领头的小公羊硬着头皮威胁Vanti:“你敢不去!”他转头強硬的叫道“找察警打官司我们都不怕!”
金枝咯咯的笑了:“小兄弟,你不就仗着家里有点门道?难道不怕我们也不好惹?难道不怕你的爸妈打烂你的小庇股?”
“哗”一帮人全都哈哈大笑,涨红了脸的小公羊连声叫喊也没能控制局面。小家伙害怕了,这位漂亮的女人不是他能抗衡的人!
Vanti的狐朋狗友退缩后很快结案,被人一顿暴打的蔡华对他不仅没得到医药费还要拿出两千块大为不満。金枝冷笑道:“行,我不管了,你抱着钱住留拘所吧,不知道里面的人会不会爱护你的庇眼。”
杨小阳取笑道:“别说不文雅的,那是花菊。”
脸⾊苍白的蔡华低下了头乖乖的在和解协调书上签了字,他现在只求今天的丢丑一幕不要传扬开去。
一群小公羊说说笑笑走出出派所的大楼,领头的那只用自认最潇洒的仪态走近了金枝,摔摔头发扭扭庇股:“嘿,我叫…”
“小孩,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金枝打断了他的话,手挽杨小阳的胳膊。
“谁?”小公羊用嫉妒的眼光盯着杨小阳,问道。
金枝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笑声:“雅易安。”
“他是谁?”小公羊不解。
金枝捂着嘴笑得很夸张:“一个太监!”她抱着杨小阳的腰大声的说道:“你瞧,我的老公比你強多了,我很満意而你很遗憾。”
“哼。”站在不远处的乐乐不満的哼哼,⾝边的Vanti搂了她的肩小声说道:“我惨了,他们会报复我的。”
“他们?”
“杨小阳和蔡华。”
乐乐摇了头摇:“不会,阳阳哥哥不是对女孩不好的人。”她推了Vanti一把“当然,你去当面道歉更好。”
Vanti并不害怕杨小阳,但她畏惧金枝。金枝打发了小公羊朝Vanti招了招手,女孩畏手畏脚走到面前说了一声“对不起”脸上如足球灿烂的蔡华很生气,但他愤怒的表情显得阴柔而没有威力。
“Vanti。”金枝笑道“你欠了蔡先生两千元。”
“我没拿到一分钱,他们全拿走了。”Vanti小声反驳道。
金枝装着没听见:“你必须到小阳的店里打工还钱,要不然,我会不⾼兴哦。”
杨小阳和蔡华相互瞪目,杨小阳想到的是⾼中课本里说的君王之怒浮尸百万,金枝不⾼兴就是逼人打工。而蔡华他很委屈,自己挨打还出钱,怎么反倒便宜了杨小阳?
“你同意吗?”金枝不理会两个男人的心思追问道。
乐乐拉拉Vanti的服衣,Vanti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OK,明天上班!”金枝拍拍杨小阳的手“为了庆祝Vanti姐小浪子回头,今晚我请客请大家吃饭。”
蔡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去医院看病!我受伤了!你们没一个人关心我!”
蔡华黯然离开,金枝接到点点后带他们到了“食为天”
在“食为天”的二楼包间里,整张餐桌左看右看就只有杨小阳一个男人,真幸福。
“金姐,我们喝点酒吧。”乐乐嬉皮笑脸的说道。
抱着点点给她夹菜的金枝头也不抬:“问杨小阳去。”
金枝強行拉来陪客的“食为天”主人孟云笑道:“正好我这里进了一种新品种的红酒,你们尝尝。”
“好啊。”乐乐和Vanti拍手称快。
孟云对杨小阳说:“小姑娘少喝一点不碍事。”
不想扫孟云脸面的杨小阳答应了,对乐乐瞪眼道:“只准一杯!”
酒很快端上来,孟云把酒瓶递给金枝:“金姐小瞧瞧真假,帮我鉴定一下。”
金枝明白这是孟云故意考她,她接过酒瓶看了一眼:“龙船?不错。”
孟云微微一笑,又说道:“金姐小知道它的来历吧,不妨让妹妹们长长见识。”乐乐和Vanti见她们角斗坐在一旁静静观战。
杨小阳本想打个圆场,但他的确不知道这个印着BATEAU商标的酒有何来历。金枝把点点放在⾝边的⾼脚椅子上,随口说道:“‘龙船’是拿破仑手下一位打残了腿的将军酿造,他的士兵思念将军每次航船经过酒庄附近的海面就在船上行军礼。但船与陆地相隔很远,为了让将军能看清楚士兵们便把船帆降下一半,以军礼的角度悬挂然后缓慢驶过。将军得知此事十分感动,于是将降下一半的船帆制成红酒的标签。这就是‘龙船’和标签的来历。”她笑着问孟云“我说得对吗?”
孟云率先鼓掌,凑合打趣的乐乐边鼓掌边一往情深的说道:“到处吃喝果然能长见识学知识啊。”
杨小阳暗恨不已,小妮子果然总有说法。
金枝应了孟云的局,很平淡的说了些餐厅的菜肴装饰。众多的餐馆酒楼名字里,杨小阳只是听过“雁谷大酒楼”金枝和他第一次吃饭便是在五楼唯一的“尊”字包间。
乐乐和Vanti的眼睛已经直愣愣像四颗未经打磨的和田玉,各种颜⾊都有。“‘九瓣联星石斑鱼’,十年的普洱茶。”乐乐呑咽口水的声音众人皆闻。
孟云牵強的苦笑,她今天吃错了药才会头脑发热为难金枝。
“只是一般般。”金枝微笑道“‘雁谷’的PETRUS还不够年份,勉強漱口罢了。”
“PETRUS?什么?”Vanti好奇的问道。
“我们叫它帕图斯或者披头士,波尔多的红酒,”金枝夹了一块⿇辣鸡放在嘴里。
孟云不得已详细解释道:“PETRUS是红酒中的酒王,产酒的酒庄位居波尔多产区八大名庄之首。价格,一瓶不会低于两万。”
“呕~~哦~~啊~~”
杨小阳小声劝说金枝得饶人处且饶人,金枝抿嘴偷乐:“我可没得罪她!”
惟女人难为养也,杨小阳无可奈何,金枝不是左脸挨打伸出右脸继续求虐的主儿,她的回应通杀是举起了电锯。还好孟云主动告饶,在金枝耳边嘀咕了两句两个女人握手言和。
“你敲诈了人家什么呢。”杨小阳追问道。
“她搞倒一块疆新珏玉,送给我把玩把玩,赶明儿我做成玉佩给你带上。”金枝说着话夹了一块扣⾁放杨小阳碗里“多吃⾁多喝汤,瞧你下巴都尖了。”
“你也一样。”杨小阳感叹道。金枝这几天显然休息不佳,整个人显得憔悴。
听到杨小阳情意绵绵的话,心里吃了千年人参的金枝遮掩不了満脸的笑容:“还不是你,你这…你这害人精!”
乐乐看见两个狗男女肆无忌惮,不分场合公然打情卖俏十分恼怒,杨小阳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示爱还公开宣扬是老公的男人。Vanti在一旁火上浇油:“好像你的老公在被人戏调。”
“是他戏调那个骚女人好不好。”乐乐坚决的站在杨小阳一边,不惜牺牲吃人嘴不软和教夫不严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