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阳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欢欢姐关切的目光,他在瞬间的走神后惊叫一声跳了起来。站在一旁的乐乐和Vanti惊异地看着杨小阳很不雅的摸裤裆摸庇股,乐乐张大了嘴聇笑道:“妈,你见过这样中暑的人?”
欢欢姐以为杨小阳出了⽑病,急忙拉着他坐下:“你在街口的花园边中暑晕倒了,还好发现得早…”
我做了一个梦?没发现⾝体、服衣有异样的杨小阳狐疑不已:我做了一个被人強奷的梦?他不敢直言发生的事情,傻笑着掩饰內心的不安。
“你太累了。”欢欢姐揪心的说“以后我到医院给浅柔送饭。”
“我去吧。”乐乐吐了吐头舌“大不了我不睡懒觉啦。”
三个女人注意到杨小阳脸⾊阴沉但认为他是没完全恢复的缘故,乐乐跑去买西瓜和冰镇汽水,Vanti则不断给杨小阳换捂头的湿⽑巾,躲在暗处的欢欢姐咬牙切齿咒骂金枝:“该杀的淫货!杨小阳的⾝体被她搞成什么样了。”
杨小阳的隐瞒使金枝蒙受了不白之冤,就连重新回到內衣店的蔡华也被欢欢姐夹七夹八的埋汰。欢欢姐冷笑着警告金枝要是再不对杨小阳的⾝体负责,别怪她打电话告诉杨小阳的爸爸妈妈。金枝慌了,真的把杨小阳的“中暑”罪过揽到自己头上,差点跪下求杨小阳去医院检查⾝体。看着女人发红的眼圈,杨小阳心中刺疼的发现了金枝的爱没有半点虚假,他內疚着坚决表示此事与她无关。
欢欢姐生气了,把诸人连同杨小阳一并赶出鞋城:“滚蛋滚蛋,你就护着你的女人罢,死了和我没关系。”
手拿冰激凌吃得満嘴奶油的乐乐火上浇油:“妈,你倒是在金枝来前发威啊。”
金枝朝乐乐感激地笑了笑,同时十分感谢欢欢姐的关心,在女人堆里纠缠的杨小阳觉得自己欠的债越来越多,惶恐之余倒也减少了对离奇非礼事件的莫名担忧。
在一番讨价还价后,蔡华和Vanti当仁不让的留在店里经营生意,金枝強拉着杨小阳回家。回去的路上金枝买了一大堆补品令杨小阳叹为观止,同时心中惶惶不安。看着杨小阳的苦瓜脸,金枝噗哧一笑:“原来你是银样蜡枪头!”
杨小阳瞪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在欢欢姐面前唯唯诺诺是装佯。”
金枝看着车前的马路认真开车,摇着头说:“我很谢谢她对你的关心…”
两个人在车里你一句我一句聊天,气氛谐和了许多。金枝说道:“点点的眼睛手术不能在江城做,要去大连。”
杨小阳楞了半响,问道:“你要带她走?”
“什么带她走?”金枝不満意的反问“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你希望我不回来吧。哼哼,就知道你玩过了就算。”
杨小阳鼓着眼珠揷不进话,只能听着金枝连珠炮一般的质问:“我知道我不对,我知道不应该搞垮你的⾝体,是我不对行不行了?人家不过是喜欢你嘛,你这个…你这个魔星!”
我说什么了?杨小阳万般委屈,俺一个字没说一个庇没放滴!
聪明的金枝把杨小阳中暑事件化解过去,她看得出男孩对她没有怨言,表现出的眷念也越发明显。对于后者她的猜想不假,但并不知道杨小阳并非中暑,而是被人暗算了。
“我打了电话给齐奉。”金枝慢呑呑的说道“他取消了你不能离开江城的噤令。”
“什么意思?”杨小阳很敏捷的问道。
金枝叹口气:“何芬芳你记得吧,和孟云有过节的那位,她想对付我。”金枝把罪过揽在自己⾝上,劝说杨小阳暂时离开江城。
“要不我们带点点去大连。”女人眼放绿光,満怀妄想的说道。
杨小阳的脑筋动得很快,换成一天前他会固执的选择留在江城,因为他预感到傅威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可突然降临的一次绑架让他明白江湖水深,他很弱小。
“我还是回家一趟,回安阳。”杨小阳犹犹豫豫的回答道。
金枝不甘心,但不敢要杨小阳放弃看望父⺟的念头。
“好吧,我们一起走。”
杨小阳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曾经被人抓走,包括安公分局副局长齐奉。从时间上判断他失踪不过一个半小时,很明显关他的地点就在市內,这说明对方有恃无恐手段却又⼲净漂亮。杨小阳不是不相信他的一帮朋友无能,而是搞不清楚对方目的的前提下不想惊动任何人,他已经不是才出道的⽑头小子了。
安顿下来前思后想后的杨小阳逐渐冷静,反正⾝为男人天生比女人有优势,唯一希望的是非礼自己的女人不要太丑太老,不然很丢脸的。
“不要啊,阳阳,不要啊。”金枝慌张的叫着,満面惶恐。她边退边摆着手哀求道:“不要了嘛,阳阳,等你的⾝体好了也不迟。”
杨小阳却没有放过金枝,他害怕那件事对心理造成创伤影响了男性性功能,回到金枝的别墅洗浴后第一件事便拉着金枝求欢。金枝大惊失⾊,难道中暑对勃起很有益处?
“我要是萎了全怪你不配合!”杨小阳大耍无赖,死皮赖脸缠着金枝。
“还是大白天呢。”金枝十分为难,她毕竟不是男性专家,搞不懂杨小阳到底想要实验什么。
失去童子之⾝后的杨小阳变得无聇,他拉着金枝的手摸向关键部位:“好金枝,就当帮帮忙。阳光灿烂的曰子很适合运动。”
“运动你个头。”没有女人不喜欢心爱的男人迷恋自己,她笑颜绽放的批评杨小阳:“什么金枝,听着让人憋得慌。”
“枝枝。”看着女人已经心软,手也碰着部裆了,杨小阳可不能得罪她。
“枝枝,我还吱吱呢,又不是老鼠。”金枝嘟着嘴趁机撒娇,一双手穿过缠在腰间的浴巾钻了进去。
杨小阳痛快的呻昑了一声,感觉手的轻柔和刺激是一个方面,关键是…东西没坏啊!
“枝枝枝枝。”杨小阳发着老鼠的吱吱声,抱着金枝倒在床上。屋外,真的是阳光灿烂。
不能不说金枝太聪明,她安排杨小阳离开江城得到了一帮女人的赞同。无暇分⾝忙于“华城”事物的傅威甚至去关心苏浅柔和点点的时间都很少,听到有人欲对杨小阳不利当即支持他回家暂避风头。
“过一段时间什么都不怕了。”傅威信誓旦旦的对金枝说道。
金枝不能完全理会傅威话的含义,但听得出她在计划着什么。“注意自己的⾝体,注意你的全安。”金枝笑着关心的说道。
傅威感谢之余心口涩涩发疼,她不可能不在意霸占了杨小阳的金枝,但正如爸爸曾经说过的话,要想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她就要耐得寂寞,并且注定失去些什么。
“你要去安阳吗?”傅威装着不经意的问道。
金枝心中暗笑,很随意的回答道:“阳阳的爸爸妈妈想见点点,阳阳也希望我们去,所以就顺路了。要带礼物给他的爸妈吗?”
“我砍死你,大连和安阳很顺路?什么杨小阳希望你们一起去,你就是一个保姆,我女儿点点的保姆!”傅威赶走脑海里对金枝产生的不多好感,咬牙切齿的笑道:“摁,我这里有一对⾼丽老参。”
挨个席卷了诸多礼物的金枝笑得合不拢嘴,坐在家里客厅的地板上指挥点点分门别类包装起来。
“瞧,这是武大郎送的真丝面料,做工真不错,我得说成我送的。”
“这是齐奉的弹壳大雁塔,太重了放家里吧,我另外找礼物帮他换了。”
“欢欢给的皮鞋不错,不贪污她的礼物算了。”
“浅柔给的板鸭,啧啧,像她的胸口一样没⾁啊。”
“孟云的…”
“蔡华的…”
…。。
杨小阳抱着点点溜进书房,一再告诫丫头:“乖女儿,千万别学楼下那个女人,她太琊恶了。”
…
“金枝妈妈,阳阳爸爸说你坏话呢。”
“你怎么出卖我啊?”
“阳阳爸爸你说过背后议论人是不好的行为,小孩子要从小和坏行为做斗争!”
…
“我没说过当叛徒是国中人最不可原谅的行为吗?”
机飞票拿到了,是后天下午。安阳的杨家两老知道了儿子带孙女回家⾼兴得十分⾼兴,一通电话一个小时有五十九分钟是和点点聊天,千嘱咐万叮嘱沿途的注意事项。
“不至于吧,这边上机飞一个半小时就在那边落下了。”被老爸老妈自动忽视的杨小阳很是郁闷。
金枝哼哼着掐了杨小阳胳膊上的⾁:“还说呢,什么叫着‘我和点点还有一位保姆一起回来’?”
“那我发信短声明:我和点点等等人等一并返回…”
“我成‘等’了?”
…
“别掐了,咱们不能总是这样骗字数吧?”
傅威得知杨小阳的行程安排后死活要请杨小阳吃一次饭,杨小阳其实很不喜欢送别宴的类似举动,但她是威威姐姐啊。
餐馆选择在“食为天”“食为天”的老板孟云依稀知道杨小阳的离开和自己有一定关系一再表示歉意,不认识何芬芳的杨小阳没把威胁看得太重,但也没把孟云的不安当成一回事,他在江城的一年时光中明白了商场上有合作有交易,可是不会有情义。
⾝份为点点保姆的金枝随便吃了几口饭就带点点回去了,留下诺大的包间给杨小阳和傅威独处。傅威送走两人回到房间不无伤感的说道:“连点点和我也生分了许多。”
“威威姐姐!”杨小阳叫了一声。
傅威摆了摆手,顺手拿起杨小阳的擦手⽑巾拭了脸上的一滴眼泪:“没有付出就没有获得,有获得就会有失去,公平如此天理如此。”
两个人坐在红⾊的木椅子上隔着宽大的餐桌相互眺望,傅威绽颜笑道:“来,坐近一些,不要你也和我生分了。”
杨小阳觉得傅威今天晚上表现奇怪,坐在她⾝边问了问。傅威用筷子夹了一个虾球玩耍:“不知道,应该是点点的疏远让我心紧得很揪得很。”
“没准经月不调。”杨小阳笑嘻嘻的说道。
“呸!”脸红红的傅威扔了筷子收拾杨小阳,还真让杨小阳说准了,正好来经月的傅威腰酸背疼的确不好受。
“跟着巫婆学跳神,你就没从金枝那里学到好了。”傅威气喘吁吁的说道。
楼下传来琴声,是大厅里播放的音乐。每个人听见的琴声各不相同,乞丐听见了朱门酒⾁臭的奢侈,失恋的人听见了落寞的感伤,年老的听见岁月的回忆,年轻的听见幸福的呐喊。
杨小阳听见了心结的飘扬,和傅威从认识到熟识,从熟识到不熟识的过程就是一串编织的心结,他在其中或上或下,或沉或浮。
“你还会回来吧。”傅威焦急的问道,她终于把最担心的问题抛了出来。
杨小阳一时愣住了。
你还会保护我吗?傅威很想继续问,但她失去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