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惨事　憾事　秘事

　　“小阳，你了解人性么”？女人见杨小阳顺从己意，躺在自己的⾝边之后，嘻嘻娇笑了一阵，伸出纤巧莹然的手指，摆弄着杨小阳的衣扣，幽幽的说道。

　　“我才多大，尽管从懂事起就跟人接触，可对于人性，还差得远么，百人百性，可、、这世上的人有多少？谁能尽知哟”！杨小阳顺着就顺着了，索性当起了哲人，这话说得，不深奥倒是不深奥，可那申请却摆的很足。

　　一张尚还算稚嫰的脸庞，非要弄出这么一个老气横秋的架势，本来就是十分逗笑的，何况女人现在不想笑还要強笑两声呢？所以床榻上又响起了好一阵咯咯的清脆笑声，让杨小阳直想着要逃开。

　　⾝边是一个美好诱惑的⾝体，更加上吐气如兰的撩拨，可和杨小阳此时的心情却是没有半点旑旎之想，因为，女人口中讲述的故事，让杨小阳兴不起这个念头，人，有的时候竟然能‮忍残‬若斯么？

　　“我们两个小心的扒开⾼⾼的茅草，往里面看去，虽然胡同中黑暗，但是那是两旁⾼⾼的院墙遮挡才那样的，这里很空旷，所以能够看得清楚，就在不远的一个土坡上，我们看到…”说道这里，女人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杨小阳的胳膊，那可不是想着法子要引逗杨小阳，纯属一种下意识的动作而已，杨小阳理解一个女人当回想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的时候，是需要慰藉的，所以一任她抓的紧紧的，还把自己的瘦覆了上去，感受女人的颤抖。

　　“在那里，一个女孩被人扒得精光，⾝上又是土又是泥的，还有不少的血迹，肯定是被人给‮磨折‬惨了，最吓人的地方，就是那女孩的两个啂房都鲜血淋淋的，最里面塞着一些碎布，尽管被作践成了这个模样，但是我们仍然认出来了，这女孩是我们邻居家的小惠姐姐”！

　　“小惠姐姐比我们大几岁，左近的人，谁不夸小惠姐姐漂亮懂事呢？而且，平常的时候，因为附近居住着的就我们三个女孩子，所以平时经常在一起的，相互熟悉不说，小惠姐姐对我和金枝相当的好，教我们编织，还给我们缠辫绳儿，我们也爱她的！心灵手巧，只要跟小惠姐姐在一起，就永远也不会无聊，因为她总有办法想些新奇的活计大家一起做，比如编花墙啊什么的，还给我们做毽子啊，布口袋什么的，一直都是我们爱慕佩服的一个大姐姐”

　　“小惠姐姐很真的很漂亮，所以有很多的男孩子会经常来我们住的这个地方，想着法子接近小惠姐姐，有的时候呢，因为我跟金枝与小惠姐姐走得近，还会得到这些男孩讨好的礼物呢，哪个时候，我和金枝的小百宝箱里面，可是连男孩儿爱玩的溜溜都有呢，因此，金枝我们两个，对小惠姐姐还有着的就是感激。”

　　“下回姐姐这个时候已经不怎么能动弹了，只是挣扎着往前爬，可是半天也挪动不了多少，我当时害怕的很，可也心疼小惠姐姐，看看那边也没有别人了，以为坏蛋肯定是跑了的，所以就想过去把小惠姐姐给救起来，可金枝却让我不要过去，当时，我就想和金枝大吵一顿，可这时候，让我到现在回想起来还要呕吐恐惧的人，回来了”…

　　“那个人是我们认识的，是我们哪个区⾰委会主任的儿子，也是追求小惠姐姐的众多男孩中的一个，只是这人我们都不喜欢，小惠姐姐也不喜欢他，所以尽管他来的最勤，却是我们三个最不欢迎的一个，这个时候我俩虽然还小，但是也知道了，这个畜生肯定是因爱不得，所以才兽性大发想‮蹋糟‬小惠姐姐的。”

　　“那人长的很⾼壮，平常的时候打架是最能打的了，我看到他，就再也不敢动弹了，可金枝却不这样，悄悄的在这边找了找，找到一根木棍，就要冲过去，这次，我怕她被这恶棍伤害到，赶紧死命的拉住了她，就这样，我们在这边拉扯着，眼看着那畜生从脚边捡起咯而一根木棍向小惠姐姐走去，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凶残，这个时候，我也意识到，这个天沙的畜生要⼲什么了，⾝子软软的，再也没有了力气，金枝趁着这个机会，冲了出去”…

　　结局是显而易见的，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虽然手里面拿着木棍，可又怎能是一个⾝強体壮的男性凶徒的对手呢，三小两下，金枝也被这个畜生给制住了，而且这畜生狂性大发之下，直接用手指把金枝给‮蹋糟‬的鲜血淋漓。

　　胡可在这百年吓傻了，只顾捂着嘴在这边悄悄的哭泣，眼看着那畜生又把小惠给‮磨折‬了一遍，最后，用那根木棍，将很多的碎布，废纸等垃圾塞到了小惠的‮体下‬里面，致使这位漂亮、可爱的姑娘生命就此凋零。

　　畜生害死了小惠之后，又冲着金枝走了过去，手里面提着那根沾満少女鲜血的木棍，而金枝却倔強看着那个凶狠的畜生，就是死，也要把这畜生的模样牢牢的记住，变成厉鬼，向他索取公道。

　　这个时候，恐惧到了极点的胡可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哭喊了起来！正是这声凄厉的哭喊，救了金枝的命，外面的胡同里面，响起了人声，紧跟着那个破洞的跟前就诱人快速的奔了进来，那畜生再凶狠，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停留，仓皇逃窜了。

　　“那后来呢？你们不是认识这个畜生么”？杨小阳下意识的问道，若是这件事情被他遇到，肯定不会放过那个畜生的。

　　“能怎样？小惠姐姐的家里也不是没去告过，那畜生被他老子通过关系弄了一个什么精神病的证明，没进监狱却进了医院，过了没半年，就去参军了…”在那个砸烂公检法的年代，又有个有势力的老子，逃脫法网也是很简单就能做到的，时至今曰，这种类似的事情，发生的还少么？杨小阳的心中很难受。

　　原来的时候，杨小阳一厢情愿的把金枝想象成一个被困难所逼出卖⾝体以求养家糊口来着，没想到金枝最初却是这样失去了⾝子，杨小阳这个时候对金枝唯剩下的就是爱怜，那个对自己温柔到委屈婉转的女人，尽管所受的伤害是这么深，可她仍旧用自己満腔的爱给自己的亲人以竭尽所能的慰藉，而自己却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独呑苦果，杨小阳伸手虫衣兜中掏出‮机手‬就要给金枝打电话，他要告诉她，他杨小阳虽然不能给金枝一个见得光的名分，但是此生，杨小阳绝对不会有负金枝！

　　“⼲嘛？给谁打电话”？⾝后温润的女体缠了过来，胡可用额头顶着杨小阳的下额，腻声说道：“还没讲完呢，你别打岔”

　　看了看‮机手‬，这才想起来，‮机手‬电池已经没电了，儿充电器还在外面的车上面，只好又放了回去，轻轻的把怀中的女人推开，避免女人误会自己是看轻她，跟着轻声的说道：“这个样子可是没法听故事的哟”？

　　“嗯，后来的事情，彻底的让我跟金枝走上了两条道路，全是因为后来的这个人…”

　　来的人是金枝与胡可两个都认识的一个人，这个人尝尝到胡可的家中，应该说是胡可⺟亲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吧，平常很爱逗弄两个小丫头，尤其是对胡可，更是多了别样的关心。

　　将金枝抱回了家，还好，如果那个刻骨的伤害不算的话，金枝⾝上也只有一些轻微的皮⾁之伤了，心灵的创伤固然很重，可⾝体上的伤害却不难调理，所以没过多久，金枝的⾝体方面就没有妨碍了，只是从此之后，金枝变得很沉默，经常坐在某处发呆，看到女儿这个模样，金枝的⺟亲自然十分的伤心，这个时候，哪个救了金枝和胡可的人来了，而且这次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先生。

　　据说这位老先生是一个十分出名的老中医，这次是特意的来给金枝诊治的，把过了脉，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金枝的⾝子，这位老者要求要与金枝的妈妈单独的谈一会儿，这边的人自然没有意见，以为这个老先生是要私下里嘱咐一些事情，交代如何照顾金枝罢了。

　　“那老家伙就是九纹龙的椒图，哼，就是这个老家伙作梗…”说到这里，猛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住口不说了，可杨小阳正听到了关键之处，怎能会放松？不过，她知道女人肯定是意识到自己透露了一些口风，怕杨小阳听出来自己是因为某种事情对金枝才产生了嫉恨，所以赶紧收口了。

　　杨小阳装作并没有注意到这女人的后半句话，一脸的思索，也是一脸的兴致十足的问道：“也听说了，这个九纹龙好像是一个很古老的组织，历史倒是不可考了，但是九纹龙可是以陶朱公和孟尝君为祖师的，呵呵，倒是蛮有趣，现在你又说他们中间还有叫椒图的？难道这九纹龙就是就个人？而且他们还是按照龙生九子那么分别命名的么？”

　　“什么龙生九子，自吹自擂罢了，话又说回来，龙生九子的传说可是多得很呢，关于这九个儿子究竟都是谁更是众说纷纭，用这么个不确定的九子给自己命名，显然就是名不正，行也不顺”！胡可撇了撇嘴说道。

　　“龙胜九子我倒是听说过，因为那些字都很古怪，所以倒是记得很清楚，那九子不是老大囚牛、‮二老‬睚眦、老三嘲风、老四蒲牢、老五狻猊、老六赑屃、老七狴犴、老八负屃、老九螭吻么？这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哪里还有别的说法”？

　　其实杨小阳也是知道的，这龙生九子的传说很多，同时这纠葛儿子都是谁的说法也很多，真的就如杨小阳所说的那样，因为这些字各个生僻，所以杨小阳专门的查过资料，谁叫他对着这些古怪有趣的事物十分的上心呢？

　　按照杨小阳的了解，这龙胜九子有文为证的，一是李东阳的《怀麓堂集》，这里面记述的九子就是杨小阳叨咕的那九个，还有另一个说法，那就是《天禄识余·龙种》中缩记述的：“俗传龙子九种，各有所好，一曰赑屃，形似⻳，好负重，今石碑下⻳跌是也；二曰螭吻，形似曾，性好望，今屋上兽头是也；三曰蒲牢，形似龙而小，性好叫吼，今钟上级星也；四曰狴犴，似虎有威力，故立于狱门；五曰饕餮好饮食，故立于鼎盖；六曰蚣蝮，性好水，故立于桥柱；七曰睚眦，性好杀，故立于刀环；八曰金猊，形似狮，似好烟火，故立于香炉；九曰椒图，形似螺蚌，性好闭，故立于门铺。”

　　不过，龙生九子这个说法并不准确，难道说神威无敌的神龙就这九个儿子么？其实这个说法缩表达的意思并非龙恰好生九子。

　　‮国中‬传统文化中，以九来表示极多，有至⾼无上地位，九是个虚数，也是贵数，所以用来描述龙子。龙有九子这个说法由来已久，但是究竟是哪九种动物一直没有说法，直到明朝才出现了各种说法。

　　除了文字记载中的两种说法之外，像貔貅、螭首、犼、麒麟等也列入龙子之一。这个说法，更是以各人喜好而定的。

　　“你知道的还不少呢，嗯，九纹龙是按照这个龙生九子的说法给各个下属之间确定名号的，不过，九纹龙可不是简单的九个人呢，而是一群人，一大群人！这我也是后来听说的，在九纹龙这里，他们并不是按照你说的那样的九个，而是根据他们当初将九纹龙这个组织规范系统之后的各个下属机构的特点取名的，而且因为当时创建这个九纹龙的是结义的九个兄弟，所以排名倒是跟所有的九子传说不一样。

　　杨小阳现在没有细究什么九子排名这种问题的‮趣兴‬，他给予想知道的就是噤止究竟在这个事情的过程当中碰到了什么，所以很快就把话题给转开了。

　　叫椒图的老人，是九纹龙中的核心兄弟，比救胡可和金枝的那个人的层次要⾼了很多，而这次椒图能放下⾝段来胡可的家里，就是冲着金枝来的。

　　原来，胡可的⺟亲在很早的时候就被九纹龙给看上了，成为了九纹龙的一个代言人，因为当时的社会现状，所以并没有显山露水，一直都是在暗地之中保管着九纹龙的一些重要文件和历史文件，这些文件之中，有着大量的九纹龙核心兄弟通过各种手段搜集来的各种‮报情‬，只不过这些‮报情‬都是那种过时或者已经事过境迁的那类，作为档案保存了下来，在胡可家的地下，有着一个过去的地下室，那还是解放前建造的，救胡可和金枝的这个人呢，这段时间之所以常来她家，一是为了整理这些资料，将那些没了实际价值的资料销毁，二就是从中挑选出还有用或者可能有用的资料，转移出去，在这个动荡的年代，这种转移是相当必须的。

　　在以前，胡可的资质很让九纹龙核心兄弟所看好，原本是要当成将来的继任者来培养的，一直以来都受到九纹龙的重视，可是，这一次的事件，却让金枝‮入进‬了他们的视线，在那种情形下，金枝的所作所为打动了九纹龙众位的心，虽然金枝的资质兴许比不上胡可，但是那份临危的态度和对朋友亲人的维护之心，更能让这些老人精看好，因为只要控制得当，这样的小姑娘将来必定能够成为一个最最忠实的伙伴。

　　就这样，原本属于胡可的培养和改造计划，转而降临到了金枝的头上，到最终，金枝因为她的忠诚可靠和一些别的因素，成为九纹龙核心兄弟之一的狴犴，不过，她掌管的可不是什么牢狱，而是延伸开来的宝库，也就是九纹龙的內部财务。

　　当然，因为胡可⺟亲的缘故，所以九纹龙也没有彻底的放弃对胡可的培养，相反这些培养都照常进行着，只不过档次方面自是比不上金枝了，这从各个方面都可以表明。原来呢，胡可与金枝交好，小小的年纪，却是存了折节下交的心思的，在本心当中，始终认为自己⾼金枝不止一筹的，可现在反倒是掉了个个，因此，逐年的积累之下，对金枝产生了嫉恨的心思自是在所难免，再后来，随着金枝年岁渐长，逐渐的接触到了九纹龙的事物当中之后，这种差距救越来越大了，试想一个外围的人员怎能和一个核心的继承者的地位相比呢，到最后，胡可终于受不了金枝后来居上的情势，菗⾝出来，回到自己的老家，找寻自己的兄弟来了。

　　因为九纹龙中规定了凡是退出的人员，不得在外显名的规矩，胡可只能在背后给两个兄弟出谋划策，自己确实不能出现在前台的。这对于一个名利心很重的人来讲，岂止是‮磨折‬，简直就是煎熬了，所以呢，胡可对金枝的恨意更是愈演愈烈，但是，曾经作为外围一员的胡可，当然知道九纹龙的实力和手段了，她怎敢贸然的去招惹金枝呢，杨小阳的出现，让她看到了报复金枝的希望，只要让杨小阳对金枝产生厌烦、恼恨、怀疑、等等负面情绪中的一种，让金枝失去这个挚爱的小情人，岂不是对她最厉害的报复？这种报复，就是九纹龙也不会揷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