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龙不知道是不是练铁头功的时候头被击打得太厉害,听到陈宛青的话,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愣道:“什么,你说什么?”
李江南知道陈宛青就要动手,而刚才听了白海龙对张月盈那种強横无聇的话,早就已经火冒三丈,如今也豁出去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道:“死光头,说你是猪,结果你比猪还不如,这位姐小刚才说你是乌⻳八王没有蛋,你听清楚没有。”
白海龙完全想不到这两人居然有胆子骂自己,眼睛顿时瞪得比铜玲还大,一脸的横⾁还抖一抖的,也站了起来,那凶恶的模样就像是要将这两个啂臭未⼲的男女撕碎似的。
李江南也有些骇怕,不过这屋里并没有白海龙的手下,论起单打独斗,他对陈宛青还是有信心的,当下威风凛凛的向白海龙一指,然后很周星星的嚣张了一句:“给我扁这个死光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宛青已经闪电般的冲了过去,一拳击在了白海龙的胸前,白海龙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像被弹簧拉了一下似的向后飞出,带翻了沙发,撞到了后面的墙上,然后跌倒在地。
但很快,他就爬了起来,看起来虽然呲牙裂嘴的疼痛,可是没有受什么伤,而陈宛青的眼神露出了猫抓耗子的神情,刚才那一击,应该是还有所保留。
忽然听到白海龙一声大吼,就跑动着用头向着陈宛青撞去,不用说,这就是他那惊天地,泣鬼神,从少林寺学回来的铁头功了。
李江南看着他那亮光光的大头冲来,不由好生替陈宛青担心,忍不住大声提醒道:“青花碗,这是铁头功,你快闪开。”
然而,陈宛青并没有闪开,就在白海龙的头快要到她的胸前之际,只见她伸出了一只纤手,已经按在了白海龙那光亮油滑的光头之上,而白海龙的头就像是撞在了崖壁之上,再也无法前进分毫了。
白海龙埋着头,脸已经憋得通红,情急间双手一挥,就来了个“二龙出海”向着陈宛青的双啂间击去。
陈宛青脸⾊也恼怒起来,微微侧⾝一避,然后伸出了另一只手,扣住了白海龙的右手腕脉,跟着按住白海龙的那只手却反转过来,用中指与食指的骨节在他头上一敲。
让李江南没想到的是,看起来陈宛青这一敲并没有用多大的力,但铁头哥那著名的,据说连刀都砍不进的铁头却像是西瓜开了瓢似的,急速的流下了一道红⾊的液体,只是没有瓜瓤出来。
铁头哥想来的确是痛得厉害了,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哎哟,哎哟哟”
陈宛青对这位铁头功欺男霸女的行径是深恶痛绝,还不肯罢手,将扣住的手臂的抬,铁头哥的头就不由自主的埋得更低了,而她就用两个手指又快速的敲了两敲,将铁头哥变成了一个血头哥,这才一脚将他踹趴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三个人影匆匆的跑出进来,却是刚才站在外面那两个年轻男人和张家帅。
李江南见到陈宛青这么容易就搞定了传说中非常厉害的铁头哥,心中已经大定,当下笑嘻嘻的,底气十足的瞧着这三人,估计陈宛青几秒钟就可以同时搞定这三只小虾米。
张家帅与其余两人已经听到了老大刚才的惨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推门而行,却见老大満头是血,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而陈宛青一脸冰冷的站在他⾝边,秀美的眼神中却透着杀机,顿时都骇了一跳,两名年轻男子连忙从怀里各自掏出一柄弹簧刀,远远的对着陈宛青,一时却不敢冲过来。
从小到大,李江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面对恶势力扬眉吐气过,此时占尽上风,他再不嚣张,又何时嚣张?
当下他仰天长笑了两声,然后望着他们道:“你们的老大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们几天小角⾊还敢来送死,好好,快上来,十秒之类,我如果不打倒你们,就算你们厉害。”
一边说着,他就摆了一个势姿,却是背着双手,昂然挺胸而立,大有电视里一派武学宗师⻩飞鸿的风范,他心中清楚,没说出天龙戒的下落之前,他可是一个极珍稀的贵重物品,陈宛青是不会让人伤害到他分毫的。
白海龙的手下向来将老大视为偶像,刚才听到他那么凄惨的叫声,如今又见到了他在地下的狼狈,已经是心惊胆战,见到李江南这酷毙了的“婆屎”更是莫测⾼深,一时犹豫不前。
陈宛青见到李江南这样显摆,心中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不过还真不敢用他的性命冒险,只好勉強配合,忽然伸脚向上一勾,竟然将⾝材彪悍的白海龙一下子挑到了空中,然后将他举了起来,一下就扔在了那持刀人的⾝下,却是威示之意。
李江南知道陈宛青明白自己意思了,暗暗⾼兴,脸上却很沉肃的道:“师妹,你出手不要太重,我们习武之人,讲究的是德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动手,但要留有余地,明白了吗?切记,切记。”
那三人见到了陈宛青的⾝手已经再没有了丝毫斗志,那两名年轻男子赶紧扔下了弹簧刀,而张家帅更是想不到被自己“借”过多次钱的李江南竟然是她的师兄,而且从姿式与口气来看,应该比这漂亮女孩的⾝手更可怕,想到一些武林⾼手为了隐世,被人打骂都不还手的传说,顿时骇出了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