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夫人又一点头,眼神中射出了寒光,道:“所以我就开始有了怀疑,而仔细思想下去,真是越想越可怕,因为这一切,都发生在驰举将江蓉这贱人接进堡中之后,于是我就让人处处的留意她,又发现了一些的可疑之处,有一天我故意让她外出,让人仔细搜察,终于在她的房间的化妆盒里发现了一个夹层,而那夹层里面有一些白⾊的粉末,我让人挑了些出来让一只兔子服下,那兔子也是浑⾝脫皮而死,这就再也无需怀疑了。”
李江南忍不住道:“我靠,既然知道,你还不将她解决掉,我看你是一付喜欢她得很的样子啊。”
方太夫人忽然冷笑道:“江蓉这贱人算什么东西,我不杀她,是想知道她背后是什么人,是那一方的势力想对我们武家堡下手。”
李江南便明知故问的道:“那你查出来没有?”
方太夫人道:“武家堡的男人要是死光,当然就会元气大衰,从此没落下去,而这块地盘甚至有可能被府政收回,这其中最得益的就会是曾柳两堡,因为他们可以借机扩张地盘,毕竟这是华裔聚集区,府政也希望有人帮着管理,不让这些华人闹事。”
想不到方太夫人连柳家堡也怀疑上了,不过这也难怪,在这样的环境里,就算是自己也会草木皆兵,而且柳家堡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当下道:“那里你现在查出来没有,到底是曾家还是柳家?”
方太夫人冷笑道:“既然有了疑心,我当然要查下去。所以在曾家与柳家都用大价钱买通了他们里面的管事,而这一查才知道,曾家堡的铜矿就要开采光了,他们地地盘也将变得贫瘠无用,而柳家堡一切正常,所以曾家堡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且我还打听到他们在试植一种新型的罂粟,要打武家堡的主意,自然很正常了,我甚至怀疑。这段时间武家堡的蔬菜被府政处处为难,就是曾敦儒搞的鬼。他想让武家堡百姓无钱可赚,然后心甘情愿的帮他种植罂粟。”
听到这样的话。李江南的头都大了,妈地,这真是一场间谍与反间谍之战啊,武家有曾柳两家的人,曾家里柳武两家地人,柳家有曾武两家的人,混乱啊。真是混乱,这种大家族地曰子真还没有小百姓过得无忧无虑。
这时候又听方太夫人道:“到了现在,从两门亲事来看,我已经可以确定,江蓉是曾家堡派来的人了。”
李江南道:“哦,怎么看得出来?”
方太夫人道:“过去为了留住光儿的心。我向柳家求亲,柳家是不愿意的,而这一次。柳如龙居然答应下来,所以我估计,他一定也知道了有关曾家堡的一些消息,害怕曾敦儒会对柳家堡不利,才会把柳柔瑶嫁给我们武家,而曾家庸向蕾儿求婚,那就居心叵测了。”
李江南大叹一声道:“方老太,佩服,佩服,年纪这么大了,你的思路还很清晰啊,那你怎么没想过和柳堡主交流交流,一起联手对付曾敦儒啊。”
方太夫人侧头望着他道:“李江南,你有没有读过三国?”
李江南道:“书看了一遍,电视看了两遍。”
方太夫人便道:“很好,那你应该知道,蜀吴两国也是姻亲,早有联合抗魏之盟,但后来吴主孙权畏惧魏国势大,悄悄接受了魏国封的王爵,撕毁盟约,忽然起兵进攻荆州,还杀了刘备地义弟关云长,所以,也难说曾敦儒不会给柳如龙许诺,将他收买了,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武家。而我最好的方法,就是静观其变,曾家堡的实力比我们大,我只能一下子打在曾敦儒的七寸上,让他翻不过⾝来,否则就会逼他撕破了脸,冒着风险,毫无顾忌的向武家堡进攻,武家堡很快就会被毁于一旦。”
李江南越来越觉得这方太夫人实在是个厉害人物,忍不住道:“那你们找我来,就是想让我送死,然后静观其变了。”
方太夫人连否认都没有否认,直接道:“是,这就是我的打算,也能够保住世光这个武家唯一地独苗。”
想到这个合同差点让自己当了死不瞑目的替死鬼,李江南火得头发都快燃烧起来,再也没那么好的脾气了,骂道:“你这个狠毒地老狐狸。”
方太夫人只是平静的道:“李江南,随便你怎么骂,世光还不能冒险露面,武家堡只能靠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太婆撑下去,而对于你,说什么大道理是没有用的,我只想给你做一笔交易。”
李江南道:“我靠,上次那笔替⾝交易差点儿要了我的命,你还要做什么交易,老子不⼲了。”
方太夫人冷冷一笑道:“李江南,上次的交易你实在占了天大的便宜,还在这里叫什么屈,我问你,柔瑶如何?”
李江南不假思索的道:“当然好。”
方太夫人道:“这就对了,柔瑶这孩子不仅人长得美,而且性格温柔娴淑,又出⾝大富大贵之家,千万人当中也难找到这么一个,李江南,如果不是这笔交易,我相信就是你祖上敲烂一百个木鱼也难让你得到这么一个女人的,世光实在是无福啊,若不是武家堡即将有一场大难,我岂会将这样的孙媳妇让给你这种人蹋糟。”
能得柳柔瑶为妻,的确是李江南此行最大的收获,就算有些凶险,那也是千值万值的,不过此时柳柔瑶对自己已经倾心,可说是两情相悦,方太夫人“蹋糟”这两字实在就让李江南有些恼怒了,道:“好,你要做什么交易,我有什么好处?”
方太夫人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让孔文喜当着江蓉说那些话吗?”
李江南仍然不轻易说出自己的想法,便道:“为什么?”
方太夫人不直接回答,而是道:“李江南,孔文喜在选中你时,就告诉过我,你的性格轻浮,应该是个好⾊重利的人,只是某些气质上与过去的光儿接近,是他在国中几个省中看到的外表与气质综合最好的了,我看过他拍的你一些录影,的确是比较合适的,所以才同意下来,但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是个禽兽,有了柔瑶这样的女人还不知足,竟然想打蕾儿的主意,还做出这样的事来。”
李江南此时也不愿说出柳如龙的吩咐及自己的计划,只好笑嘻嘻的半真半假的道:“美女当然是越多越好,蕾丫头长得漂亮可爱,和我也谈得来,和柔瑶是不同类型的女人。不过刚才我的确喝醉了些,一时失去了控制,等会儿还得给她赔赔礼才是。”
方太夫人冷哼了一声道:“李江南,就算你喝醉了酒,但也是个⾊胆包天的禽兽,太不把我们武家堡的人放在眼里了,怎么,你就觉得武家堡没有男人好欺负吗?还是觉得你是堡主,就没有人管得了你?”
李江南只得笑了一笑,却不发言,任由方太夫人猜测。
方太夫人瞬间又恢复了平静,道:“李江南,不过你今天之举,倒是让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所以才想和你做一个新的交易。”
李江南道:“具体的说说。”
方太夫人道:“曾敦儒若是想靠种植罂粟发财,当然是要借助武家堡这片土地,不过罂粟是世界性的噤品,要大面积种植,虽然能够得到惊人的暴利,但也会让负责人有⾝家性命之险,所以曾敦儒最好的上策,是要找一个人给他垫背,真要是出了事,他就可以推得一⼲二净,而你,倒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比江蓉出面好多了。”
这方太夫人是个老狐狸无疑,与柳如龙的分析一模一样,李江南也不奇怪,便顺着她的话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跟曾敦儒接触,知道他的一些计划,然后再静观其变,是不是?”
方太夫人道:“李江南,你是个聪明人,曾敦儒想让武家堡帮他背黑锅,但是,这也是他的七寸所在,只要我们做得好,曾敦儒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李江南道:“哦,你想怎么办?”
方太夫人毫不犹豫的道:“曾敦儒虽然在试种罂粟,不过数量很少,就算给府政的人说了,也不会引起注意,而他既然种植,就必然要提炼成洛海因才好运输,也能够获取更大的利润,我要你与他接触后,收集到他有关这计划的确凿证据交给我,我会找关系提供给联合国噤毒署的人,让他们给Y国府政施庒,我想曾敦儒必然大难临头,而曾家堡的地盘多半也会被没收充公,武家堡自然也就全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