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章闻言,立刻体会出了大王的心意,沉声道:“臣也不赞成嫣王后深入险地,实在是太危险了,此事大可从长计议,定会有稳妥解决之道的。”
郁心怡冲窦章柔和地点了下头,然后对凌云志淡雅一笑,道:“合纵反汉之势曰近,容不得闪失,若想平息越国內乱,非嫣妹妹出马,不能成也。贱妾已与华妹妹、嫣妹妹商量出了一稳妥之策,既可确保嫣妹妹的全安,又可尽快青息越国內乱,不知夫君愿闻否?”
宇文芳华、越嫣神⾊从容地望着凌云志,娇靥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凌云志好奇地在三位爱妻的脸上搜睃一遍,笑道:“哦?还有这么周全的妙计?说来听听。”
郁心怡从容笑道:“贱妾听闻海军城新近研究生产出了可以在海上远航的大型船舰,不知可否确切?”
凌云志闻言,心中一动,对啊,可以不下船,在海上约见越国交战双方,展颜笑道:“不错,目前主力船舰五艘已经生产完毕,若辅助船舰生产出来,就可以组成一支強大的远海舰队了。”
郁心怡雍容笑道:“若如此,此策可行矣,届时嫣妹妹可率领两三艘这种新式主力船舰远航至越,派人约见交战双方到船上谈判,岂不是不用深入越国內地冒险,又可使交战双方免除疑虑,有助于和谈地进行。夫君觉得如何?”
凌云志,暗道果然,他的思路已经完全被拓展开来,胸有成竹地答应了越嫣的请求。并说出了自己的一揽子计划。
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窦章纷纷点头。
计策已定,自然不能瞒着枢政、枢军两院首脑,凌云志雷厉风行,立刻宣苏焕、江子奇、淡颜、姚子鱼来见。
百谷各以其初生为舂。熟为秋,故孟夏为麦秋。
平原上麦子⻩了,黎明地风,带着清新的香味,轻轻地从麦梢上滑过。麦杆柔和地摇动起来,沉甸甸的麦穗便一起无声地摇曳着。
滋水河上一艘普通的货运船只逆水而上,这里是汉国顾郡安青县境內,岸西就是中山国地领土,清晨的河边清风徐徐,清新而凉慡。凌云志一⾝便装出现在船艄边、仇戈、窦章伴在他的⾝边。
太阳徐徐升起,麦田像海一样,泛起一片金光。涌动起无边无际的金⾊麦浪。
淡颜一袭长衫也出现在船甲,京着东岸一望无际的金⻩,动容笑道:“恭喜大王,好一片丰收景象啊!”凌云志満意地点头,道:“一路行来。野无荒地,地无疏漏,一片麦海。可看出这安平县的县令很是用心啊。”
淡颜微微一笑,悠然道:“政通人和,一统天下之征兆也。”
这时,船行前方的东岸现出一座不大的乡镇,货船靠近,小镇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别致而整洁,卵石垒墙,碎石铺路,前临河滩。静卧平原,显得清秀幽静。
窦章禀道:“这里就是青石镇了,大王可要到岸上走走?”
凌云志看了一眼码头上稀疏的小船,说道:“不去了,还是回船舱静候司马朋前来吧。”说罢,转⾝回到船舱之中,淡颜、仇戈跟了进去,窦章则留在原地。
货船轻轻靠在码头上,下去几名船夫到镇里采购补充物品。
小船码头经常有货船停靠,村民未以为奇,人们该⼲什么还⼲什么,没有投入过多地关注。
河面上数艘小渔船穿梭不已,忙着捕鱼捞虾,其中一艘渔船缓缓靠近货船,小船上渔夫二人,一人站立正与货船上地窦章说话,仿佛正推销鱼虾似的。
稍许,大船上放下吊蓝,连鱼带人吊上货船,小渔船立刻离开,稍远之处继续捕鱼。
货船船舱之中非常的宽敞明亮,摆设豪华,中间一原木大桌,摆満时令水果、茶点等物,四周散落五六把太师椅,凌云志、淡颜悠闲而坐,谈笑甚欢。
窦章带着一人出现在船舱门口,轻声禀道:“禀大王,司马先生到。”
凌云志、淡颜同时起⾝,凌云志脸带温和笑容,向前迎了几步,一双清澈深邃地明眸望向窦章⾝后之人。
只见他一⾝渔夫⾝扮,大约四十左右岁,相貌平凡,但神态间却非常冷静,一双眼睛也是灵活多智。
窦章快行几步,站到一侧。
凌云志迎面对司马朋一礼,朗声笑道:“久闻司马先生大名,可惜一直惜于一见,今曰一见,不胜之喜。”
司马朋显然也没有想到汉王会对自己这般隆而重之的行礼,心中感慨,急忙回了一礼,畅声道:“久闻大王礼贤下士之名,见面更胜闻名,在下何其荣幸啊。”
凌云志又仔细端详一遍这位中山国的顶梁柱、其沉”的举止,恢宏的气势,那是曰积月累地结果,绝非装扮所能掩饰的,看上去甚有城府。
宾主寒暄毕,淡颜上前与司马朋客套了几句,两人早已熟识,倒也不需多言,三人各自坐下。
司马朋这次倒是非常直接慡快,开门见山地说道:“大王约见之意,在下也猜到了几分,司马素来久仰大王的英明,就是不知大王准备如何安置在下?”
凌云志对司马朋此时地直慡非常欣赏,现在若是彼此再拐弯抹角,就显得诚意不足了,朗声笑道:“司马先生足智多谋,擅长內治,孤渴慕已久,若能得先生来投,自当任为枢政院右相、內阁大臣、军机阁大臣,主抓国內经济建设。”
苏秦任右相之时主要是负责外交事务,如今为使司马朋人尽其能,改为主抓国內经济建设,可谓用心良苦。內阁大臣、军机阁大臣意味着司马朋已经步入到汉国核心决策阶层,不可谓不重用了。
司马朋脸⾊平静,起⾝对着凌云志大礼参拜下去“臣司马朋愿效忠大汉国王,永为不逆之臣,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