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阴历六月中了,好热哦,我从井里捞上了个西瓜,边上的柱子和小福都紧张的看着我。柱子看西瓜出井立马上前来接了,小福立马来给我递手巾擦手。
柱子紧张的说:“爷,您可千万别跟十爷那儿显摆说这西瓜是您捞上来的啊,不然我们又要挨骂了。十爷不让您做这些活。”
从和老十谈话后已经一周了,他对我是小心加小心,我想做些事情省得无聊,他也不让。
我对他们挥挥手,他们把西瓜拿去切了。我放下袖子向院子里走去,院子里老十在看书,胤祥和胤祯在写字。
我看着老十,这一周的时间他天天晚上和我在一个床上觉睡,不过他规矩的很,就是抱着我睡,还说抱着我睡后晚上也不会做噩梦,什么睡的香之类的。
我天天往屋外赶他,他就笑着说什么后半夜冷,一起睡暖和。现在天气会冷才怪,我就说他神经病,他反而笑的更欢。
我没他劲大,他总是強行躺在我边上睡,晚上紧张的我睡不好觉。而我跟皇阿玛说,让他管管他儿子,皇阿玛就跟那儿一个劲的笑。
他偶尔会突然亲我下或者抱抱我,而我则是能挡就挡掉,看着他停着半空中的嘴也挺无奈的,就轻轻的用手在他嘴上点下。而且我发现他超会装可怜,总是弄的我很没脾气。
柱子他们把西瓜给这三个人端上来了,老十看到我在发呆,走向我。
我回神看着他笑了笑,他把我拉到桌子前,摸着我手说:“你手怎么这么凉啊?不会是伤风了吧?”我才想到我刚才从井里捞西瓜的事儿。
把手往后一放手说:“没事儿,刚才西瓜上来,我热了,摸了一会儿。”他点点头,给我挑了一块比较好咬的吃。
十三弟也从对面过来挨着我坐下问我:“哥,下午我们还有课,你怎么着?”
我看了看老十:“你呢?你下午什么事情?”现在午饭后的时间这俩小的全在景仁宮待着,一直到上课了再走。
“去五哥那边,皇阿玛说让我去五哥那儿跟着学两天。”
我点点头说:“那下午我自由活动。”
他们三个看着我,老十推我头下说:“什么叫自由活动?我平时拴着你了?”
我白他一眼说:“自由活动就是自己玩自己的。我在宮里来回走走,困了就睡会儿,不困的话去绣纺转下,我没去过呢。”
老十打断我的话:“去书阁也别去绣纺,一群女人在那儿阴气太重。”
后来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我是个女的了又说:“去转转也成,早去早回啊,我回来的早,别让那些女人缠上你。”
听这话气就像是要出门工作的丈夫在对妻子交待着一样,我吃我的西瓜,把他的话自动过滤了。
他们下午走后,我就换了服衣在宮里来回的乱转。
来了一周,皇阿玛从来不提让我出宮的事情,而老十更不会提带我出去玩玩。
而我这几天傍晚看到有晚霞,就去乾清宮抱上我的包袱来回的进出宮门,可是却换来一次次的失望。
对于我这个方向白痴来说,在紫噤城这种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我也是会迷路的,现在我就有点儿不分东南西北的不知道往哪儿是绣纺了。
这怎么办啊?往前再走两步就快到慈宁宮门口了,过门不入不合适啊,而那太后好像并不是太喜欢我的样子,对我冷冷的。
掉头?去延禧宮找宜妃娘娘玩会儿?她好像挺疼我的,经常让五哥或九弟给我带好吃的过来,对,应该去看看她,住的这么近。
想好就往回走,低着头玩着九连环,这是四哥给我找来的玩具,我还没有打开过。
可是打着打着看到我的手指甲好像没有长啊,我经常是一周修一次指甲,来了后怎么也不见长长?专心的看着手指甲,不小心撞到了人。
哎哟,好疼,怪了,这么宽的路,我不躲你,你不会躲我下啊?抬头看到两个穿着阿哥常服的人,二十多岁。
其中一个给人的感觉很有气派,长得很帅,另一个长相相仿,不过没有前一个的五官好看,但是⾝上一⾝的书卷气。
两个人的反差很大,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大阿哥和三阿哥了吧。
我很尴尬的冲他们笑笑,让到了一边去,我不知道他们知道有我这个人没有。
我看到他们好奇的打量我下,也许是没听说吧。他们也没说话就往前走,我看他们没回头,马上往反方向就跑。
还没跑出两步,听到⾝后传来了喊声:“你是不是承羽?”我立马站住,挠着头转过头来嘿嘿的笑着。
他们向我走了过来,打量着我有些不満的说:“见了我们不叫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跑啊?”
我特不好意思的抬头看着他们:“对不起哦,我不是有意的,我分不清你们,怕叫错了。”
他们俩的个子都不低,老十以后也能到一米八多吧?咳,怎么又想到他了。
他俩看着我笑了起来说:“真的跟传闻里一样有意思哦。你多大了?”
我看着他们笑了起来,也放松了些,笑着说:“皇上说我十八了,对不起,我想问下,你们谁是大哥,谁是三哥?”礼多人不怪,我这么有礼貌应该没错。
那个超级帅哥笑着拍拍我头说:“我是大阿哥胤禔,他是三阿哥胤祉。我们一进宮就听说宮里来了个有意思的阿哥,没想到这就碰到了,还真是不错。看你样子小小的,真不像十八了。”
说完还在我脸上捏了下,不重,可是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子挨我,我尴尬的往后退了退。还得陪着笑脸。
三哥好像也不太喜欢大哥这样子,眉头轻轻皱了下说:“承羽,我们刚刚进宮,要去慈宁宮给太后请安,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后来传来那个让我心安的救命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