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拉了拉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说:“看我给你演出好戏。”一脸的自信上了马,调转马头向兄弟们中间走去。
我摸着他亲过的地方立在原地,现在他真的不在意周围的眼神吗?他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总是在看着我们吗,虽然我们已经躲在了没人的地方。
皇上的一声令下,看着他们全都冲了出去,我的心里也紧张了些,我真的很想跟着他们出去打猎,可是现在不可能了。
拿着望远镜找着他们的⾝影,可是不多久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他们不知道跑到多远以外了,听说这次围住的动物里还有一头老虎,不知道谁可以打到。
无聊的看着眼前面这些女人们三五成群的聊着天,我⼲脆闭上眼睛养起神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感觉鼻子庠庠,打了个大噴嚏,看到八嫂拿个⼲草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看我醒了,这几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揉揉鼻子,茫然的看着她们,我就打了个噴嚏有这么好笑的吗?真容易満足,这都能笑起来。
八嫂坐到我边上晃着草棍说:“承羽,你刚才睡着的时候,对面可是有个蒙古姑娘过来看过你一次哦,没准是看上你了。”
哦?哪儿呢?人呢?我四下里找了找皱着眉头:“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人呢?”
四嫂掩着嘴笑着说:“人家看你睡的那么香,不好吵醒你,先走了呗,你可是错过了桃花了,要不要帮你再找找啊?”
我坐正了挑了挑眉:“行啊,长得漂亮吗?我喜欢美女,不好看的我不要哦。”我的话很直白,几个岁数小的福晋的脸已经红了。
四嫂一愣,怕是她没有想到我会这么一问吧,我嘿嘿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大家闺秀怎么和我这个假小子比?
我伸了个懒腰,看着她们一脸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表情,反正就是怪表情看着我,我看了下远处,已经有马蹄荡起的尘土了,应该是有回来的了。
蒙古部首先回来两个人,这次不再是什么兔子,山鸡之类的,两个人都是一人一条狼的回来了,把猎物放下后蒙古部那边大声的欢呼着,他们的英雄回来了。
奇怪,哥几个怎么一个也没有回来啊?这次比赛是个人赛,就看是谁打的猎物好了。
这不光要箭法好,还要细心观察和一定的陷阱之类的东西辅助,所以出去的都是带了随从的,当然老十的随从一定是常远了。
不知道这俩怎么样呢,要是也打条狼回来,我申请狼牙做个项链带。
我玩着手上的戒指,有些不安的看着远处,时间太长了,他们不会跑到俄国去打猎了吧?来回的踱着步子,抬头看到皇上在看我,他脸上也有些许的不安。
我坐了回去,喝了口水,拿起望远镜看着远处,好像又有马匹回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呢。
来了个报信的大喊:“禀皇上,十三爷生抓了只老虎,在回来的路上,小的现在马上去找个笼子来。”
啊?生抓了只老虎,这是什么概念啊?全场也是静了一片,突然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响起,那其他的人都打了什么啊?
这打了也得能带回来才算数啊,皇上先前是开了口的,这场要赢了会赐皇马褂的,这可是很⾼的荣誉,而且还给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大清第一猎手,这是很牛的。
这报信的又都走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皇上也有些急了,让⾝边的人已经去看了。
大概又是半个时辰左右,十三弟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后是那只装老虎的笼子,好大个的老虎,他是怎么抓住的?
看他服衣的脏劲儿,不会是和这老虎打了一架吧?奇怪,其他的兄弟呢?不一会儿断断续续的他们也都回来了。
多数是狼和山猪之类的,这些动物更像是圈养起来的,所以和山上那些纯野生的比性格好了些许,只是些许,但是一只老虎在我面前还是活的,让我有些惊讶。
老十没管别人怎么样,径自走到我⾝边,拉上我就往人群外走去,他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啊。
皇上也没有管我们,宣布这次的比赛的胜利者是十三弟,天⾊也不早了让大家修整下,要办庆功宴。
老十拉着我回了账子,我看他⾝上⼲净的很,并不像打了猎一样,奇怪的看着他,常远掀了账帘进来,他⾝上也很⼲净,怪了。
常远突然推了老十下大声的喊:“你⼲吗不让我揍他?他把人当猎物打了你没看到怎么着?”
老十也有些急的站起来回推他下:“那是我哥,我能让你去揍他吗?他就是千百般不对,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他。”
这是怎么了啊?他俩从来没有红过脸啊,我站在边上一脸的茫然,眼前的一切怎么都这么陌生。
常远气呼呼的对我说:“你知道原因吗?知道为啥我们什么也没打就回来了吗?都是他。十三爷用陷阱生抓了只老虎,你知道八爷在后面⼲吗?八爷居然想拿箭射十三爷。”
我愣在了原地,这不可能啊,八哥不是这种人啊,我看着老十,他躲开了我的眼神,我只好又看向常远。
他的气越说越大:“我看到了,拿镖直接就打他手上了,把他的箭打掉了,我想上去揍他,被他,就他给拦住了,那个射箭的是你哥,挨射的还是你弟呢。”
老十也火了:“你别冲我大喊大叫的行不行?我不是也拦了八哥了吗?他不是没有再射吗?你还想怎么着啊?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儿,你个外人别管这么多不行吗?”
常远听完⼲笑着:“呵呵,外人,好,你们兄弟之间的事儿,我管不着,我走不行吗?”说完摔门而出,留下我俩站在原地。
我拉了拉老十:“他说的是真的对不对?我需要一个解释。”我说的很冷静,这个局面是我没有想到的。
老十颓然的坐下:“出去后我们知道十三弟去的方向有老虎,就想比他先一步到抓了去,结果到那儿已经看到十三弟下的陷阱抓到了,那我们只好放弃了。想往回走的时候我看到常远出了镖,而目标竟然是八哥,他连随从都没有带。我上去拦住常远,八哥也知道事情败露了,忙给我解释说他鬼迷了心窍,你说我还能说什么?十三弟不知道八哥在他背后做的事情,只当是大家为猎物的事情呛呛而已。”
我听完,看着他:“他为什么要射十三弟,你知道不知道原因?”
他想了下:“算了,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八哥一直在內务府不是?办差一直要好过太子,八哥想挤掉太子你也是知道的。太子办差一直不行,现在十三弟跟在他边上办差,一切都办的很好,八哥想除掉十三弟,懂了吗?”
他一口气说完,我怎么能不懂?可是假借这射猎之时来射杀自己的兄弟,我也是一头的火气,喝了一口水把水杯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看我也像是要火了,抱住我不停的说:“不要生气,不要发火,冷静,冷静。”我有多次暴走的记录,他是不得不防啊。
在他不停的安慰下,我心情平静了很多,淡淡的说:“这件事情得告诉皇阿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紧张的说:“不要了,这件事情皇阿玛要是知道了,八哥一定被圈的,不能让皇阿玛知道。”
我看了他一眼:“你觉得皇阿玛会不知道吗?他的眼线有多少你我心里都有数,有些话只是他说不说而已,咱们还是跟他提个醒的好,别出什么纰漏的时候,你我都脫不了⼲系。”
他还是想维护八哥下,让我把话挡了回去,我拉着他去了皇阿玛的大账里,八哥已经跪在了当前。
皇上的脸⾊出奇的难看,我拉着老十往边上走了走,皇上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你们⼲吗来了?是不是也有话要说?”
老十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常远这时在账外说有要事禀报,皇上把他宣了进来,他看到账內的情景也是闭上了嘴巴,还说啥?有人比我们早了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