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来这几年存的银子,银票,常远也回屋搬来了自己的小金库,两个人加到一起去居然有五万两左右的银子,我俩都惊讶的看着对方,并且大声的喊出:“你贪污。”
“不可能的,我一年的银子是一千五百两,加上平时宮里人给的,这些年下来顶多三万多两吧,你一个三等侍卫升到二等侍卫,外加外面的宅子,你的钱哪来的?”我得理不惹人的逼问他。
他也猛挠着头:“我哪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啊?你确定你那边和我这边都分清了吗?我真的没有落过油水啊。”
我不信任的斜视着他,拿鼻孔不停的瞄着他,好啊,这小子说瞎话脸不变⾊,哪个不知道有多少员官想巴结他一样。
老十办差回来,看我俩滩这一桌子的银子,张着大嘴⾼兴的趴在钱上:“哇好多的钱啊,我喜欢,哪来的啊?谁送的?”
我俩把他架起来,扔到了一边,把各自的钱往包包里捡了捡,他刚想伸手从我怀里拿,让我一巴掌打开了。
他不満的看着我俩:“你俩这是在⼲吗?分脏啊?这么多的钱哪来的?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喂你俩不听我说话啊?”我俩没理他往常远房里走,还要接着说钱的事情。
老十跟到常远房里十分不満的看着我:“快说,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俩又重新数一次钱,我边数边说:“我俩要做些事情,这些银子是我们平时攒的,不少吧,得,又数错了,去拿称来,量一下不就完了,真是的。”
常远一想也是,就出去找中秋拿称来,老十拿着银子玩味的看着我:“这么多的银两,你们要⼲吗?”
我坐在他怀里,揽着他脖子:“你媳妇想做个对家国有用的人,所以想办些实事,你看你是帮我还是跟着看看?”
他在我耳朵上轻轻一咬:“废话,当然帮你了,在边上看着⼲吗?当我闲人啊?”
我呵呵笑了起来:“才不是呢,只是我做这个事情是要让皇阿玛安心的,懂了吗?我决定留在朝堂办差,但是要办自己的差。”
老十有些失望,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回来的,可是他又担心他老子,唉,现在是你被放在中间了吧?知道我有多难受了吧?
常远量了下,这些银子银票加起来一共是四万六千两,很大的一笔钱,也不管是谁贪污的了,反正钱现在是在自己的口袋里又没人要,就是自己的了。
老十看着我们忙活:“说说你们的计划让我听听?”
我让常远把钱先收起来:“你明天去帮我跟皇阿玛说一声,我留下来办差,但是需要很大的空间。我明天和常远在京城还有京郊附近都转转,等定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告诉你,放心,少不了你的一份。”
他点了点头,让中秋去摆饭,我看他这么着急吃饭,知道他饭后一定还要办差,出屋看到小福抱了一大摞的折子回来,唉,原来差事多的他自己拿不回来了。
帮他挑了下灯,看着烛火里他曰益成熟的样子,竟然有些痴了,我这次做的决定,不知道他会不会为难啊?
转了一天,我和常远回来做着计划,老十今天也早早的办差回来,他说皇阿玛知道我要留下来放了八哥,他已经开始办差了,好事儿,老十可以轻松些了。
老十拿起我们的计划:“你们要办个学校?让那些没钱上学的孩子上学?”
我点点头:“不一定修多大的学问,但是至于不能是目不识丁,这样子以后才有出路,京城里那些丐帮的孩子该有地儿收留他们一下了。”
常远也接了话:“不光教他们认字,还会教他们些手艺,将来可以混口饭吃不是?你再看这儿,凡是按时交税,记录良好的,还可以有个医疗险保,家国给他们出一半的药费,如何?”
老十点着头,这些对于他是新鲜的,他接着翻:“那这个养老院是什么?是不是就和咱们上次建的难民营差不多的?”
我笑着点下头,聪明:“那些难民多数已经返乡,难民营已经空了下来,不如将它改成个养老院,给一些子女不在⾝边的老人一个安⾝之所。”
我们就大概立了这三条,可是老十眉头皱了起来:“好是好,可是你们那点钱指定是不够的,你们是不是先给皇阿玛起个折子?让他看一下。”
我拿起桌边的折子:“这次比你想的快了那么一点点吧?折子我直接给皇阿玛送过去,这个事情办的是不是还算不错啊?”
老十満意的笑着然后给了我一张银票:“这些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我原来花钱没什么节制,没有多少,你先收起来吧。”
我们钱账一直有分,看着那张两万两的银票,我笑了起来:“不错了,攒这么多,你可不敢跟别人说你花钱没分寸,不然别人会觉得你有更多的钱了呢。”
他笑着点了点头,接着看我们耝略的写的那三条,这些对于家国而言是只出不进的账,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同意呢。
皇上拿着折子看着,老十和常远都紧张的等皇上的答复,皇上看完后把折子一合看着我:“这些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你们三个的主意?”
我比了下我们三个,老十也举了些实际的问题出来,比如流动人口的问题,我们还得具体的解决。
皇上点了点头:“不错,不过你这三件事情是想一起去做,还是有先有后?”
我想了下:“这三件事情对于现在而言不是能被广大接受,所以得一步步来,京城只是第一步,养老院那一步我已经让天荡寨和京城一起进行了。我决定先从学校开始。”
皇上摸着胡子,寻思着:“那这样子吧,传朕的口谕,将定时交过税的人员整理一下,然后制些不好仿制的牌子分发下去,再从宮里出几名太医,给这些人治病,如何?”
我⾼兴的跳了起来:“这样子三件事情就可以同时进行了,虽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我真的很期待,皇阿玛,谢谢你了。”
我跑到老十他俩中间,他俩也⾼兴的拍拍我头,明天开始给学校找老师。
从京城里找了不少师傅,包括铁匠,织工,木匠这些实际的活计,在琉璃厂边上的佘家胡同找了个大院,在里边办起学来。
学校管吃管住,但是学成后要去这各师傅的店铺里实习,同样管吃管住,但是不给工钱,就是这样子有很多京郊的穷人家也把孩子送了来,顺天府帮着集合了京城的小乞丐也送来了学习。
这些孩子们看管吃管住又能学到东西,很多还是很开心的,都学习很刻苦,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子的机会来之不易。
学校很顺利的进行着,我们三人也是乐见其成,虽然用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到入学的现在很辛苦,可是却很有成就感。
这些工匠们说孩子里有不少很有天赋,打算大加培养,将来可以给自己的店里注入新血,而且这些师傅待人也都很和气,并且做下了承诺,一定让这些孩子将来可以自食其力。
碰到不爱学的孩子,当然也少不了责罚,这些孩子只知道这个学校是有钱人办的,并不知道是我们这些宮里的人在背后支持,所以有不少家长听说这是宮里办的学校时都感动的哭了。
如果现在在玩游戏的话,我想这民心指数一定很⾼。
医馆办起来比较⿇烦,等人口彻底普查后,已经是学校第一批学徒去实习的时候,足足的两个半月。
京城各家各户只要是按时交税的都收到了医保牌,用这个牌子到药王庙看病抓药,看病是免费的,抓药是半价,这对一般老百姓来说是天大的实惠。
京郊的普查还在继续,皇上也是很看好这一项,还说如果京城可以实施的好,将让国全都这样子进行。
我们去药王庙转了一圈,果然是宮里出来的太医,医术都是相当的不错,有八个人,分别是白班和夜班,皇上说做就做的彻底些,争取这药房可以是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哇好现代的想法啊。
养老院好办的多,天荡寨那边也不时传来好消息,说地方的员官们都很协作,这是好事儿,而且还有不少捐了银两,当然京里的这个皇上又大包大揽了下来。
回了家一数钱,和着我们三个的钱都没动过,三个人对视一笑,把钱又各自分了分,老十把他的钱都都给了我,说我保管就行了,管家婆了我。
三件事情做的都很有起⾊,半年的时间,皇上那边京城六部顺天府递上来的折子全是正面的,其中包括京城大小偷盗事件鲜有发生,户部那边说这半年的税收好过往年,工部说这些生学有不少入进工地工作,成绩也很好。
看着有了成果,我心里这叫一个美啊,皇上也是満意的当着众兄弟的面夸奖了我们,让我觉得很过瘾,并且得到了三天的假期。
老十却并不是很开心,常远和我都担心的看着他,他抬头看着我们:“你们有没有发现局势变了?”
最近我们三个都是宮里宮外两头烧,我并没有注意什么局势,只是觉得八哥没有了动作,安心办差,太子也是收敛了很多人也和气了不少。
不对,怎么会多了一个势力?我看了看他们两个人,他们也想到了,景仁宮中气氛变的很严肃。
十二弟是最先找上门来的:“哥,算我一份吧?”我装傻的说:“算什么一份啊?我这儿今天可没糖。”
十二弟坐下,喝着刚刚泡好的茶:“现在兄弟中是三股势力,我想你应该有所感觉了吧?”
我淡淡的笑:“三股势力?说来听听啊?”
十二弟跟我说话从来也不会避讳什么:“太子,四哥,十三弟是一起的,你,十哥是一起的,而其他的兄弟多数比较看重八哥,其中甚至包括十四弟,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我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坚定的说:“我想和你一起。”
这怎么行?我大笑了起来,拍拍他肩:“你想太多了,我们并没有和谁分派什么的,而我和老十只是趣兴相投,并不是结出什么党羽来,不是吗?”
他明白我是在拒绝他,有些无力的低下头,我清楚的很,很多兄弟多少有些排斥这个十二弟,毕竟他是苏⿇喇姑培养的,不少人把他当做皇上的眼线。
我看他这样子又有些不忍心:“别说什么在不在一起,大家各办各差,互相帮助不就好了吗?”
他听我这么说表情好了很多,现在办差不扯对方的后腿已经不错了,还帮助呢。
老十和我坐在一起也在商量着这个事情,我无所谓的笑笑:“放心,皇阿玛没有开明到让我这个女人来做皇帝的,而且我也不是那块料,你最清楚不是?”
他把我拉到腿上放好,正式的说:“这些是次要的,我只是让你留着点儿心,八哥那边还好,太子那边我就不知道了,他要是⽑了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出来的。”
我其实好心情还留在这半年多的成绩中,早就忘了这景仁宮前面还有个毓庆宮的存在,老十的话让我不由的冷了一下。
常远有些脸⾊不好的进来,看到我们这样子抱着也没损我们,很谨慎的说:“刚才从四贝勒府外看到了几个喇嘛。”
京里有喇嘛并不奇怪啊,可是,我猛的想到从前看过的血滴子之类的东西正是出自四哥的府里,我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向常远确认,他肯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