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曰,仇千烙的状元府邸里热闹非凡,喜气洋洋。因为新郎与新娘都没有长辈在场,皇帝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主婚人。冲着状元爷的名号,还有皇帝义女的脸子,到场的客人大多数是朝中的大臣。
拜过天地后,新娘子在众人的拥簇下,被送进了新房。新房里,张灯结彩,到处是一片喜气的红⾊。伊蝶一⾝大红礼服,头盖喜帕,不定安地坐在喜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彩云姐姐,他还没来吗?”因为伊蝶舍不得彩云,所以彩云也跟着她来到状元府邸。
彩云细心地帮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柔声安抚道:“外面的宾客大多数是朝中大臣,状元爷必须亲自招待他们。蝶儿,你就忍耐着。”
“可是,我头上的凤冠很重,脖子都快折断了。”喜帕下,伊蝶轻轻地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委屈地议抗道。为什么古代的婚礼要这么复杂?行头多,仪式又繁复,她的腿都站酸了。
彩云听了很心疼,想了想。道:“蝶儿,你再忍耐一会儿,我这去催催状元爷。”说着转⾝就小跑出去。
彩云离开后,伊蝶悄悄地掀开喜帕的一角,轻轻地透了一口气。之前彩云三番四次告诫她不能自己拿下喜帕,因为那样是很不吉祥的。除此,彩云还盯牢她,所以她才一再忍耐拿走喜帕的冲动。
半晌后,彩云又小跑回来,脸⾊复杂,欲言又止。伊蝶觉察到她的异样,狐疑地问道:“彩云姐姐,怎么了?”
彩云抿了抿双唇,终于下决心开口道:“蝶儿,你不用等了,今夜状元爷可能不回新房了。”
“哦?是吗?”伊蝶似乎松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问道。说真的她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仇千烙,他不回新房,她暂时倒摆脫了一道烦恼。
闻言,彩云急得团团转,焦躁地说道:“蝶儿,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松?洞房花烛夜新郎没有进新房,你会被众人嘲笑的!”
伊蝶活动了一下酸酸的肌⾁,懒洋洋地说道:“嘴巴长在他人口中,他们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
“可是,”彩云怒不可遏,好抱不平地谴责道:“蝶儿,你知道状元爷为什么不回新房吗?他,他去了花仙楼!”洞房之夜抛下新娘子,还去了烟花之地,他不是存心让蝶儿难堪吗?
“花仙楼?”伊蝶轻叹一声,静默下来。原来还是野花比家花更香。想不到在新婚之夜,她就成了弃妇。不过在与仇千烙达成婚姻契约之前,她倒也乐得轻松。虽然她与仇千烙成婚是大势所迫,但是平白多了一个“相公”她还是难以适应。
良久,彩云没听到伊蝶出声,以为她正在伤心难过,突然为自己的冲动而感到內疚。“蝶儿,你别伤心,我会想办法把状元爷带回来的。”彩云柔言细语安慰了伊蝶几句,匆匆地又跑了出去。
伊蝶无语,⾝体轻轻地靠上床沿,沉沉地入进了梦乡。因为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睡得格外香甜,还梦到了亲爱的哥哥,她甜甜地笑了。
花仙楼的厢房里,粉纱飞扬,气氛十分旑旎挑情。
水如湄巧笑倩兮,秋波频频,恩勤地向仇千烙劝酒。她的躯娇似柔软无骨,一⾝撩人的贴⾝薄纱,媚娇入骨风情万种。她嗲声嗲声地媚声道:“爷,你来如湄这里,如湄真的好⾼兴!来,如湄再敬你一杯。”说着,她手不停歇地又倒下一杯酒劲很強的白酒。果然如她所愿,爷对伊蝶心生厌恶。并且在洞房之夜抛弃了新娘子。如果爷今夜在她这里留宿,那么她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