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伊蝶浴沐更衣后,由侍女带到一间华丽的寝房里。自从她喝下毒娘子盛情招待的美酿后,她的体內似乎有一股莫明的热流在流淌。她全⾝酥软地趴在柔软的大床上,⾝体热躁地轻轻动扭着。
这时,一个修长的⾝影走进寝房,他漂亮的眸子闪了闪,惊诧地问道:“伊蝶,你怎么会在我的寝室?”
伊蝶強撑起柔软的躯娇,轻喘地问道:“沐风,这是你的寝房?”领路的侍女看起来精明強⼲,应该不会搞错房间的。那她为何会把自己带到唐沐风的寝房?想起之前毒娘子的过分亲呢行为,难道是唐夫人误会了什么吗?
唐沐风皱着眉头,想了想,很快就想到是谁的杰作。他背过⾝,爬了爬长长的黑发,状似若无其事道:“算了,我今天就把寝房让给你睡夜一。”话刚说完,他快步地走向大门。
“等等,”伊蝶低哑着嗓音,宛如娇昑般叫住他:“我觉得好热,你能不能倒一杯冷水给我?”奇怪,她是不是生病了?⾝体怎么宛如火炉般越来越烫?
唐沐风全⾝宛如有一道电流通过,他怔怔地回过⾝,定定地看向伊蝶。伊蝶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嫣红,比点上胭脂还娇艳。他箭步走到她床前,手指腹娴熟按住她的脉动,脸⾊霎时沉重下来:“你中毒了。”是娘亲的独门毒药,是一种会醒唤人性望渴的毒药。他已经告诫过娘亲不要揷手,为何她还是揷手了?她这样做只会越帮越忙,把所有的事情都搞乱了。
他从一旁的药柜上拿下一瓶药,那是能暂时庒制药性的药丸。他喂伊蝶吃下一颗药丸后,就匆匆地跑去向毒娘子要解药。
吃下药丸后,伊蝶觉得⾝体上的火焰似乎变小了,但还是教她闷热难过。她两眼迷离地瞪着前方,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一抹颀长的白⾊倩影。绝⾊的五官梦幻如天神,幽暗的冰眸深不可测,似乎拥有摄人心魂的魔力。
伊蝶半眯着迷乱的蓝眸,璨然一笑,娇憨地自语道:“我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仇千烙会一⾝女装出现在我的梦中?”
白衣美人冰起绝⾊的脸蛋,怒气冲冲地冲上前,双手定定扶住住伊蝶的脸颊,冷飕飕地低喝:“可恶的小野猫,你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吗?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一接到她的飞鸽传书,他就脚不停歇地赶来。为了混进毒月宮,他不惜扮成他最恶心的女装。而她不但不知死活地取笑他,还风情万种地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真教他气得吐血。
伊蝶缓缓地伸出滚热的玉手,眷恋地覆上他的大手,愉快地轻笑起来:“这么坏的脾气,果然是你来了。”她把他的手掌移到唇边,宛如一只调皮的小猫,有一下没一下吮添着他的大拇指。
仇千烙神情复杂地凝视着她,心中涌过一股奇特的感觉。幽深的冰眸似乎在渐渐地解冻,渐渐地清澄起来。他俯下完美的唇瓣,温柔又霸道地吻上娇红欲滴的樱唇。几时起,他的眼中只剩下小野猫的狡黠笑容?
突然,背后传来阴冷的杀气。仇千烙抱紧⾝下的伊蝶,敏捷地滚到大床的另一边,警戒地瞪视着大门口的年轻男子。
毒娘子拍了拍唐沐风的肩膀,笑眯眯地调侃道:“儿子啊,你真有艳福,刚来了一个可爱的小美人,现在又来了一个绝⾊的大美人。看来我想抱孙子的美梦终于可以实现了!”
唐沐风双目如毒芒,一瞬不眨地瞪着仇千烙,沉声道:“娘,你老眼昏花了,他不是女人。”他虽然比女人还要美,但从他对视自己的目光,清楚地看出那是男人对男人的宣战。他的势姿就宛如一只随时要将情敌撕碎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