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西卡媚妩一笑,话音里充満了自信:“凯里先生,你准备好了吗?”
慕容天奇道:“难道我们不需要一个裁判?”
洁西卡指着全场的观众:“他们就是裁判?再说了,这件事早已传遍了都灵,还有谁敢赖帐?”此话也是暗中警告慕容天,以免他之后矢口否认打赌之事,洁西卡曾见识过慕容天的无赖与信口雌⻩,不得不多花点心机。其实她知道父亲加非尔德,还有叔伯爷奶等长辈,估计都会⾝在其中。对于瑞曼家族的头等大事,他们集体性的关心程度是超乎热衷的。还有凌蒂思,自然也不会例外,只是人实在太多了,连洁西卡都分不出来。
有烈火在手,慕容天就像手执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一样信心狂涌,原本的危机,此刻却成为了大好良机,他还担心洁西卡到时会反悔,不过她的脸皮再厚,也无法当着那么多人们之面食言的。
洁西卡将手指从群众中收回来,转到婷婷⾝上:“至于起跑,为了公平起见,就让你的侍女苏珊倒计时吧。”对于一次花时不少的长途赛跑来说,起跑那点小小的先机可以忽略不计了,况且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洁西卡并不在乎。
“好,那就苏珊来吧。”慕容天道,然后看着婷婷,暗中使了个眼⾊。
婷婷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方面是答应,另一方面则是在回答慕容天暗中的询问“重力嫁接”已经顺利完成了。当然。慕容天是感觉不到的,直接受益者是烈火,它低声嘶鸣起来,疑惑的同时又満是欢欣。不知⾝体为何忽然间轻灵了许多,忍不住就扬起蹄来,跃跃欲试。但是一想到主人所下命令,不得全力奔跑超过排云驹,又十分无奈,难得状态前所未有地好,却屈居人后,还是劲敌与竞争对手之后,骄傲的烈火觉得很不慡。
慕容天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婷婷已经成功了。再有就看自己如何说服烈火,再有利用怀里的奋兴剂吧,除此之外。就只能向幸运之神祈祷,希望能得到他地眷顾了。
“3、2、1…”?
随着婷婷话音刚落。洁西卡娇叱一声:“走,小绿!”
得到号令的排云驹如箭穿梭了出去,而烈火则缓了一缓。方才紧随其后。慕容天的骑术在恶补两天后虽大有长进,但并不精通,不过有烈火这么通灵的魔兽在,骑术已经变成无关重要的东西了,以前慕容天就曾驾御过它,在背上稳若平地,烈火能自动让它心甘情愿服务的人感到舒适,甚至不需要缰绳作为平衡物。那些训练骑士的复杂地形,几乎没起到任何的作用。
两人间的距离在拉大到大约四百米左右开始保持稳定。一切与洁西卡事先安排好的全无二致,若是刚开始就让慕容天感觉不到胜利地希望,那么就很没意思了,洁西卡想让他心存侥幸,却又只能⼲着急。如果没看到肥⾁也就罢了,但近在眼前的肥⾁却吃不上,那是更痛苦的事情。于是洁西卡不时回过头来,对着慕容天微笑,不过笑容中多是嘲讽。
慕容天没顾得上前面地洁西卡,因为他得立刻开始诱寻烈火当“叛徒”⾊狼笑嘻嘻的道:“烈火,我们是朋友,你说对不对?”虽然在⾼速运动中无法使用聚音术,不过洁西卡远在四百多米开外,赛道附近也没有观众,因此慕容天无所顾忌。
烈火闻言欣喜地点了点头,以赞同慕容天之言。
“那么,朋友有难,你是不是得尽力帮忙啊?”
慕容天引导着它一点一点走向自己的圈套,烈火虽然通灵,但思想是绝对不可能与人类相比的,于是又点了点头。
“烈火,我知道你还没有尽全力,我相信,只要你一发劲,立刻就能赶超前面的排云驹,对吧?”
烈火很自负地嘶叫一声,意为肯定。洁西卡与凌蒂思既为最亲密伙伴,也是互不服输地竞争对手,甚至连谁的胸部大,都要比较一番。三目歃与排云驹这两种魔兽间也存在这天生的竞争关系,在主人手上很自然便成了比试工具之一。由年幼至成长成熟,久而久之,彼此间互不服输地个性培养出来,因此小绿在见到烈火时的气氛有些奇怪,彼此间都跃跃欲试似的。两头魔兽的奔跑能力不相上下,不过烈火的耐力要稍胜一筹。若是短途比试的话,是势均力敌之果,互有输赢,不过路程长些的话,烈火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而这场比试的路途不短,再加上得到了婷婷地“重力嫁接”之助,不明內情的烈火以为自己状态大佳,充満自信,然而碍于主人的命令,却不得尽兴,得将胜国委屈地让给对手,因此它感觉非常郁闷。
慕容天轻轻一拍其脑袋:“啊哈,这就对了,朝着那家伙全力前进就吧!”
烈火这回先是点头,然后又大摇其头,并且轻嘶了一声。慕容天虽听不懂兽语,不过也可以轻易猜得出来,肯定是凌蒂思下了令,让它在比赛放水。
在凌蒂思与自己之间,慕容天早知烈火毫无疑问得听前者的,所以他得多花些手段。
“嗯,这是一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比赛,甚至关系到生死存亡的问题,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骗人。烈火,我的朋友,请你帮我一把,度过这个难关!”
烈火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缓缓地摇了头摇,一副无可奈何,爱莫能助的样子,将它视为朋友的人类,除了凌蒂思之外,慕容天还是第二个,而且他曾以⾼姿态強力服征过骄傲的三目歃,只有満足这两个条件,它才会考虑那个人的话,否则根本就不屑一顾。
慕容天叹了口气道:“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讲义气的朋友,但我好像看错了。”
烈火似乎急了,不住的大摇其头,除了忠之外,三目歃还是一种讲“义”的生物,它们之间很团结,互相帮助并且永远不会放弃落难的同伴。慕容天的说法,它显然很不赞同,然而却无法在“忠”、“义”之间取舍。
慕容天察言观⾊,便知烈火已开始动摇,喜上眉稍,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且刻意淡化或绕过凌蒂思命令的问题。在他那堆正理歪理或不是理由的理由迷惑下,烈火坚定的立场一点点的在瓦解,不过始终还是无法下定决心违逆凌蒂思的的命令。此时一人一兽到了沙滩地形,赛程已过半,慕容天低估了烈火的忠心,以三寸不烂之舌,使尽全⾝解数,直至现在都无法改变它的主意,眼看与洁西卡间的距离渐远,只能看见个模糊的影子,心下焦急。再晚点的话,就算能说服烈火,怕是也无法及时赶上了。
“嘿,伙计,我真替你觉得不值。你看,人们的掌声都给了小绿,纵使它的实力并不如你。那匹排云驹多嚣张啊,尾巴摆啊摆的,还真的以为自己更強了呢。我猜,它现在心里一定在想:‘烈火那个笨蛋,想超越我,还是多吃几年奶再说吧!。”
“咿——”烈火背上那撮白⽑竖起,愤怒使得它已无法读出慕容天恶毒话是下隐含的挑拨,况且,它认为宿敌排云驹很可能就是这样想的。
就像在配合慕容天所言似的,在洁西卡经过某处人群聚集的路口时,人们都给予了热情的掌声与欢呼,然而承载着慕容天的烈火出现时,他们却无情地发出了嘘声。当然,嘘声其实上是冲着慕容天,然而在比赛中作为他伙伴的烈火,同样感觉到了屈辱与不忿。
慕容天不失时机,加油添醋地补充上一句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一位斗士,却无法展露它的勇气,这不得不说是个天大的悲哀,伙计,我为你觉得惋惜,经过这次比赛之后,人们肯定会一致认为,你是比不上小绿的,三目歃也没有排云驹优秀!你,还有你的家族,将生活在这场不公正比赛所留下的阴影当中,好像无处不在的噩梦,永远无法摆脫…”
“吼——,烈火本性暴烈,它原本就快被慕容天说服了,此时终于不堪激将,仰天发出一声慷慨激昂,充満斗志与不甘的⾼鸣。与此同时,它额上的第三目大张,一传強烈的红光激射而出,落在前方的排云驹⾝上。
洁西卡立刻便注意到了,大吃了一惊,因为三目歃那么強烈的红光意味着什么她非常清楚——⾼亢的战意。但她不清楚的是,事先不是说好了吗,烈火为何会突然失常?
与洁西卡的讶异形成鲜明对比,慕容天的脸上露出奷计得逞的阴笑。真正的比赛,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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