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为了躲避李琳萱的追杀,出了山谷之后便慌不择路的到处乱闯。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此刻的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古风方才停了下来稍喘。回头一看,李琳萱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给甩没了。此刻的古风终于明白,什么才叫‘宁得罪小人,也不要招惹女人了’。
天马上就要黑了,古风不想就这么留宿在这里,于是他稍事休息之后。便又开始向前行走,走着走着,古风凝神驻足,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仔细的辨别,在自己的左手方向,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这里还有人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古风异常奋兴,马上开始往左边的方向行去。转过了树林,古风看到不远处竟然有个不小的空地,而此刻空地上堆着火堆,三个人围坐在火前谈论着什么?
古风怕是李琳萱的同伙,所以小心翼翼的接近,想听他们说些什么,然后再做打算。可瞪古风刚向前走了两步,便见三个人中,忽然有一人站起⾝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古风以为被发现了,赶紧躲在了一棵树后。
可是古风随之听到⾝后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没了声息。古风探出头,却见其中一人拿着一把沾満鲜血的匕首,在鞋底蹭了蹭便回⾝重新坐下。古风明白,感情他们发生了內讧,那个起⾝走向自己的可能要走,却被后面的人给杀人灭口。
古风又蹑手蹑脚的靠近了他们,躲在暗处看他们继续将发生什么。
“师傅,你为什么要杀了汤师弟,他只不过是不想随你我到楚国,这有什么不对吗?”那个没有杀人的对着面前的凶手喊道。
只听凶手闷哼一声道:“他是要离开吗,他是想去通风报信,我岂能容他断了我的好事!”
“通风报信,您在说什么,汤师弟不是要回家吗,为什么您却说通风报信?”那人又疑问道。
“強儿,你无需多问,你只要知道明曰和我一同过江之后,便会有大把的金钱地位等待着我们,倒时候我们的荣华富贵指曰可待!”凶手一脸憧憬的道。
“师傅,此刻我才算是明白。您带着我和汤师弟,大老远的跑到这个地方,一待就是十多天。您每天都要到江边探察有无船只开往楚国,如果我猜得不过您不是去看有没有船,而是刺探江边大营的军情。您怀內的那个本子,就是你绘制的江边大营的军力布置图吧。师傅您杀了汤师弟,是不是为了他获知了你的秘密。”那人分析道。
“強儿,修得胡思乱想…”可能是那个被称为強儿的徒弟,揭痛了凶手的伤疤,让他痛斥道。
“我没有胡说,否则上午的时候,汤师弟说你有古怪,偷偷的跟你出去,晚上回来便被你给杀了。还有你怀里的东西,如果不是你刺探的军情,就拿出来让徒儿看看。为什么我们在楚国毫无根基,您却说只要到了那里,便会有大把的荣华富贵等着我们享受。师傅,这一切还不能够说明什么吗?”強儿痛声道。
这凶手被徒弟逼得哑口无言,却是手紧紧的攥着匕首,目露凶光。
“师傅,为什么你要这样。我们在江北虽然没有荣华富贵,分光无限。但我们在这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别人见了也会敬重我们,何必再去追求那不切实际的东西呢。”強儿看着凶手手中握着带血的匕首在火光下闪着幽光,继续头摇道:“师傅,你彻底的变了。我知道你现在也想杀了我,但是徒儿不会反抗,我的命本就是你救回来的,现在还给你我也不会后悔。只是徒儿毕竟是姜朝的子民,如果你要我背叛我的家国,那徒儿即便是死也不会同意的。”
“那好,我便成全了你。”凶手终于恼羞成怒,一个侧⾝便把匕首揷进了,強儿的胸膛。
“师傅,放…手吧!”说完強儿断气⾝亡,临死还不忘劝阻师傅走上琊路。
看到強儿丝毫没有反抗,自己就这么把他给杀了,凶手也愣在了当处。良久才喃喃道:“強儿,你又岂能知道,师傅本就是楚国人啊!”见到如此情景,古风心中真是气氛已极。一个愚蠢的徒弟,遇到了一个心地险恶的师傅。让凶手当着自己的面,连续杀了两个人,这还得了。于是古风不再隐蔵,从树后出来,便朝着那个间谍凶手而去。
“什么人…”凶手忽然听到声响,扭头见到从树后走出来的古风。
“一个不该出现,一个会让你害怕的人!”古风边向他走,边平静的说道。
“笑话,我会怕你!我问你,是不是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凶手讥笑道。
“从头至尾听的轻轻楚楚!”古风轻松道。
“既然你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那么…你就领死吧!”等到古风走近,凶手又突然出手,用匕首迅速的向古风刺来。
古风侧⾝一闪,轻蔑道:“班门弄斧,这种功夫也配和我较量!”趁着他还没有使出下招来的功夫,古风迅速出手。抓住他握着匕首的手腕,用力的一捏。凶手吃痛下便松开了手,匕首于是掉落。紧接着古风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使出自己曾经拿手的‘分筋措骨手’,在他全⾝的各大关节捏打了一遍。
也便是片刻的功夫,这凶手痛苦的萎缩于地,不住的动扭痛嚎。古风看着他冷笑,任他在地上痛苦,自己则走到了死了的两人的尸体旁边。不管怎么说,凭着他们不肯卖国的这份气节,也是值得别人尊重,所以古风不忍让他们就这么抛尸野外。
于是古风,挖了个坑将两人埋了。转⾝又回到那人⾝边,见他已是痛苦的昏了过去,不过却是忍不住⾝体的痛楚,仍自不住的颤抖着。
“要不是你这人留着,或许还有用,否则杀你千次也不足惜。”伸手在他的⾝上拍了几下,便开解了那些噤制。同时从他怀內掏出,他们所说的那个册子,展开一看。果真是南线江边大营的兵力布署图。看此图描绘得如此详细,应该是花了不少功夫,如果让他送回楚国,那对父亲的用兵将是大大不利。
古风封住了此人的浑⾝大⽳,然后便弄醒了他问道:“此去何方将是南线大营,距离此处能有多远?”
此人被逼不过,又十分的害怕古风的手段,便老实的回答道:“此去往东五里,便是江北难线大营的北门。”
古风心想此去往东五里也不是很远,虽然自己捉住了这个楚国的细作,但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也在进行类似的事情,看来还是赶紧通知自己的父亲,小心防范才是。想到这里,古风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拎着这人便向东疾驰而去。
“站住什么人,竟然擅闯军营?”守门的兵卫,见到有个少年由远及近的走来,手中竟然还拎着一个大活人,忙戒备警告道。
“劳烦这位大哥进去通报一声,就说王府来人有事求见定南王。”古风将手中的人扔到地上对卫兵道。虽然以古风的桀骜不会害怕任何的人,但是这里毕竟不是王府,入进军营还是要走一定的程序的。
“祈州王府来的?可有什么凭证?”
“有王府令牌为证。”古风从怀中事先准备好的王府专用令牌道。
“仍过来…”卫兵喊道。
古风将手中的令牌向着那人扔去,那人接过一看。只见紫金铸造的令牌上,雕刻有麒麟兽的形状,一面是一个大大的‘令‘字,另外一面则是刻着一个‘古’字。
确实是王府的麒麟令,于是卫兵对古风喊道:“你在此地等候,我进去通报。”
古傲天接过卫兵交上来的麒麟令牌,便知道是儿子古风来了。因为他早已是收到了古夫人的飞鸽传书,知道他将要来的消息。可惜夫人曾经出派骑兵一路追赶,却不知道他躲到哪里,没有被追到。赶紧命令下去,让他们将古风带到自己的营帐中来。
古傲天的大帐中,古风仍是提着那人走了进来,将他扔到了地上。
古傲天背对着古风责声问道:“为什么来南线大营,也不跟你⺟亲说一声,害她为你担心。”
古风挠头一笑道:“嘿嘿,我要是跟⺟亲说了,恐怕自己根本就来不了了。”
古傲天转⾝,没好气的道:“你这孩子…这是?”忽然看到地上卧着一个人,疑惑的问古风道。
“父亲您可要给孩儿记上一功了。这是刚才孩儿迷路在森林的时候,逮住的一个楚国的奷细。还有,我从他怀中搜出一本记录我南线大营兵力布置图。”说着古风将册子交到古傲天的手中。
古傲天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接过他递过来的册子一看,便脸⾊大变。原来图上画的竟然和自己现在营中的布置完全无二,甚至大营的薄弱之处,都被清楚的描画了出来。“你是说这本册子,是由这个人所画?”古傲天严肃的问古风道。
“没错,孩儿听他们谈论时所说,也是从他的怀中搜出的。不过跟他一起的那两个人却不知情,后来知道被他给杀了。”古风见父亲的样子,知道事态的严重所以也郑重的说道。
听完了古风的话,古傲天喊道:“来人。”
门口的守卫听到喊声,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向着古傲天抱拳道:“属下在!”
“速速请各位将军到我的大帐议事,就说有紧急军务要需要处理。”古傲天吩咐道。
“属下遵命!”这人领了古风的口令,赶紧出帐去叫人。
军队中的令行速度还真不是盖的,古傲天的命令下之后,还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各位将军便前来报道。
“王爷,不知道您换我等前来,有什么重要军务商量,难道楚军国队有什么行动了吗?”众位将军见礼毕,便开口问道。
“众位将军请入座。”古风一脸凝重的招呼众人围坐在一起,然后把古风截获的那本册子递给他们道:“众位将军先看看这个。”
当众人将册子传看完毕之后,古傲天又道:“众位将军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爷,这测自里画的似乎是我军的军力布置。不仅如此似乎还将军中的布置弱点标注的一清二楚。不知道是谁人所绘?”其中的一位将军道。
“风儿过来。”古傲天将古风叫道众人近前,介绍道:“这是犬子,此事和他有关还是让他来详细的告诉各位将军吧。”
“古风见过各位将军。”古风对着各位施礼。
众位直道客气,夸赞古风之声不觉于耳,不过最后还是回到了正题。“世子,这本册子到底是谁所绘,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古风点头,于是将发现这件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述给在座的众位听。“事情经过大致这样,楚国的细作就是此人。”古风指着自己带回的那个人道。
“众位京军现在作何感想?”古傲天看着众人道。
“王爷,如果真本册子被送回楚国,我军将会受到重大的损失啊。”一人说话,众人纷纷应荷。
“那大家对此可有什么良策,这件事情急需处理。因为我们不知道在暗处会有多少个这样的奷细,如果在有这样的一个,那我们真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古傲天征询意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