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老头、于中、马德、莫睛和罗欣五个人到达清朝之后,就先由莫睛以三寸不烂之舌在俄国手里撬下了大片的土地,之后,于中抢了北海道,又“挟持”了曰本,费老头又用各种手段将朝鲜整治的不得不唯清廷之令是众,再后来,施世膘出兵淡马锡,与西班牙的吕宋舰队进行了几场海战,将西班牙和荷兰的势力赶出了太平洋,之后,大阿哥胤褆为了避开皇权之争,请兵进军北美,再接着,于中借着出兵西蔵的机会挺进印度,占领了印度北部,飞扬古和萨布素等人又放纵土尔扈特部和准葛尔残部互斗,逐步将俄罗斯的势力给挤出了亚洲,同时,年羹尧也借着地利之便,凭借着超过英国印度洋舰队不止一筹的实力将这个海上霸主的势力给轰到了印度洋西半部。
二十年,清朝的疆域扩大了不止一倍,除了虽然尊奉康熙为主,实际却为半立独状态的北美胤褆势力之外,有大半个亚洲都被清廷囊括进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可是,这并不够!
在马德他们的眼里,虽然现在的大清国已经让太多的人目瞪口呆,但是,这个家国其实只是变胖了一些,并没有怎么变得壮实,整体实力并没有什么显著的增长,较诸于西方各国,这个家国依然没有太強的竞争力。而清朝比西方各国不如的地方,又主要有两点。
一,清朝现在依旧是儒学当家,而且这种儒学还是以理学等毫不实际的学问为主,而此时西方却已经具有了几乎完整的科学体系。也就是说,清朝比之西方各国,缺少了可持续发展的动力。
二,清廷缺乏进取心。这二十年来,它的每一次扩张,都是在不得己的情况下才发生的。就像是被赶鸭子上架。而这个时候的西方各国呢?根本就不用多说。
有了这两点,如果任由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在马德他们看来,依然有超过八成地可能会使“鸦片战争”再现。
那怎么样才能改变这一点?
没有办法。
至少,目前没有办法。除非…他们的预想和谋划成为现实。
而要想让他们的预想成为现实,加強与西方的交流又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所以,马德才会对这个叫做泰格·布卢的家伙那么有趣兴。要知道,自从年羹尧把英国舰队给轰到印度洋另一边之后。英国人虽然还在跟国中做着生意,却逐渐断绝了与国中的科技及人员的交流。要不是被马德和费老头攥在手里不放,再加上英国府政并不清楚此时国中真正地科技力量,也不清楚自己出派的那些技术人员在东方起着什么样的作用,恐怕早就会将这些技术人员给召回去了。
不过,尽管将那些“交流”人员给留了下来,马德和费老头还是觉得这股技术力量太过单薄了。谁叫他们掌握着未来的发展发向,却对那些基础的东西几乎一窍不通呢?每一项重要的技术改进或者发明,其中所要牵扯的东西都不少,他们除了费老头曾经是一名研究“地磁”这种偏门学科的专家之外。也就是莫睛还曾经在商场上做出过点儿成绩。
其他人不是写八卦新闻的,要么就是市场上卖西瓜的,罗欣做过察警。
对火器有点儿研究,在大多数地时候却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而想要改变这种情况,就只有向西方取经。
可是,要想取经也得让别人同意才成。虽然还只是起步没多久,可欧洲现在毕竟代表了世界自然科学与几乎各种实用科学技术地最⾼水平,但是,这里的家国几乎都被他们给“得罪”了。俄罗斯的科技一向落后,可以不算,英国这个工业⾰命地第一个超跑者却跟国中在印度和海洋问题上起了矛盾,荷兰、西班牙被清廷的南海水师给打出了太平洋。除此之外。意大利和德意志正处于裂分的境地,普鲁士刚刚才建立没多久,北欧各国可以不算,奥地利虽然也算是強国,却一向不入马德等人的法眼,就只剩下一个法国还刚刚战败…
尤其是让马德等人感到为难的是,清廷一向自认为是“天朝上国”让他们无法跟这些家国建立平等的外交关系,虽然西方各国更加注重实利。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出派人员到西方搜索什么科技人才可谓是于蜀道之上前行…一个字:难!
但是,这个泰格·布卢的出现却让马德感到了一丝希望。
国中人,却是英国的伯爵!真真举世难寻的稀罕货⾊!价值连城啊…所以,马德才会让人南下广州,北上山西去搜寻一下此人的来历。
因为,从先前地接触来看,这个泰格·布卢不仅汉语口音是极为正宗的京片子,而且还对清朝前些年的事情颇有了解,所以,此人是已经逃离陆大一百多年的前明后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在这些年中,离开清廷范围的人就算不在淡马锡的出入境记录里面,也必定能在曹家对外国事物的记载里面有踪迹。何况这家伙还是一个能在英国当上伯爵的东方人,肯定更加无法掩盖自⾝地来历。而只要找到这个人的出⾝来历,马德就能想办法将其笼入自己的袖中,让其为自己效力。至于调查可能要耗费不少时间,马德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年头一没机飞二没轮船,欧洲各国到国中的使节哪一个不是要出来个一年半载的?一两个月而己,他拖得起。
…
“爵士先生,你上一次到达国中也是受到的这种待遇吗?只见了一面,就被搁置起来不再过问,甚至连一名接待人员也没有,这是在对待一个家国的使节吗?”
英国驻江宁的领事馆內,那位与理查德一起来到国中的使者颇为不悦的找到了自己的同伴询问道。
“我尊敬的拉姆顿先生,国中的员官一向都是自认⾼人一等地。
就算是我们的首相大人来了,受到的待遇恐怕也不会比您更加⾼级。所以,我觉得您没有必要为此感到生气。而且,您现在是在领事馆。又何必还要什么接待人员?”
唐森德,上一次理查德跟马德谈判过后,被英国府政派到江宁担任了这个欧洲第一名到达国中的领事之职,在英国也有一个子爵的头衔。
本来,熟读《马可。波罗行纪》全文的子爵大人是梦想着到国中发财的,为了夺得这个职位,他可以说是耗尽了全部的力量,连家财也几乎全都填了进去。可是。实际地结果却是,财虽然发了,在国中却过得有些窝囊,尤其是让这位还梦想过到东方猎艳的子爵先生感到不能接受的是,居然没有一个国中女人愿意与他亲近,就连他去妓院都要被那里的人给轰出来。虽然这种现象以另一种方法直接促进了他与妻子的感情,但是,⾝为一名男性,他还是觉得屈辱的很。可在东方他又能赚到大量的金钱,其数量甚至远远超乎他在伦敦刚得到这个任命时的想象。所以。对于这种“屈辱”他只好憋在心里。
“我开始怀疑那些人鼓吹的这个东方国度是世界上最文明国度的说法了。”听了唐森德地话,拉姆顿地脸顿时拉了下来。
“拉姆顿先生。我了解您的感受,可是,我觉得,您的怀疑并不能成立。”唐森德看了一下坐在旁边地理查德,笑了笑说道。
“为什么?连如何对待另外一个家国的使节都不懂得,连国与国之间最基本的礼仪也不清楚,这个家国怎么能称得上文明?”拉姆顿反问道。
“我亲爱的先生,一个家国是不是属于文明世界并不是靠它懂不懂得如何接待另外一个家国的使节来衡量的,靠的是它的实力是不是足够強大。而无可置疑的是,我们现在的这个家国。它地強大,甚至超过了整个欧洲的总和!”唐森德摊了摊手,苦笑道。
“没错,拉姆顿先生,我建议您最好调解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忘记施鲁斯伯里公爵赋予您的重任。您这一次,是为了交好清国来的。”理查德也说道。
“好吧。我会注意的!”拉姆顿抹了一把脸,无奈地说道。
“对了,领事大人,我们尊敬的伯爵大人哪里去了?我今天没有见到他!”理查德又向唐森德问道。
“哦。仆人告诉我,伯爵大人出去了。他让仆人给我们留下的话是:他去找一个朋友!”唐森德耸耸肩,说道。
“朋友?”理查德和拉姆顿竟然都是一怔。
“怎么了?伯爵大人原本就是清国人,在江宁有两个朋友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唐森德看着两个使者的表情,诧异地问道。
“不,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罢了。布卢伯爵虽然为人平和,却一向不怎么喜欢与人交往。在伦敦地时候,连女王的宴会也无法邀请到他,国务大臣博林布洛克子爵想要向他请教问题也得亲自登门。我还以为他只是性格有些孤僻,现在看来,恐怕是因为他对伦敦没有归属感罢了。”理查德说道。
“我虽然一直在东方,可也听说过这位伯爵大人的名声,听说他非常狡猾?”唐森德问道。
“不不不!领事大人,你不能这么说。布卢伯爵是一位卓越的参谋和军事顾问。要不是他,普鲁士的腓特烈一世就算得到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国王封号,也无法从波兰手里抢走西普鲁士,而且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这一次要不是他对家乡有些思念,博林布洛克大人就算是国务大臣,恐怕也无法邀请到他来担任我此次出使国中的顾问。所以,他必须获得我们的尊敬,你明白了吗?我的领事大人!”理查德说道。
“当然。可是…”唐森德又耸了耸肩,又接着朝理查德两人问道:“泰格。布卢伯爵是清国人,他会不会因为对祖国情感而在谈判中放水呢?或者,不尽心尽力的去做一个顾问应该做的事?”
“这一点你放心,泰格·布卢伯爵虽然很少提及故乡,可是,从他的支言片语之中,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对统治自己家乡的那个‘満,族并没有什么好感。所以。连带着,他对清国的好感也不是很強。”理查德说道。
“我相信您的判断!爵士!”唐森德说道。
“两位,你们说,布卢伯爵要找的朋友会是什么人?”拉姆顿向另外两个人看了看,突然问道。
“布卢伯爵除了是一位优秀的战略家之外,还是是一位卓越地鉴赏家、画家、雕刻家和园林设计师。他的朋友,我想绝对也是一位非常有才学且⾼雅的人。”理查德想了一下,说道。
“唐森德领事。你的意见呢?”拉姆顿又朝唐森德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才刚刚认识这位伯爵大人!”唐森德头摇笑道。
…
“领事大人,伯爵大人回来了!”
理查德三人不知道马德什么时候才会接见他们,但是,面对当今的世界第一強国,他们虽然有着英国人固有的骄傲,却也没趣兴去做那些自找没趣的事情。所以,也不着急。而正当他们在谈论着关于那位泰格·布卢伯爵的时候,仆人也来报道,当事人回来了。
“哦?伯爵大人找到他地朋友了吗?”理查德三人一起站了起来,一边向屋外走去迎接那位布卢伯爵。一边向仆人问道。
“找到了。不过…”领事馆里虽然也有不少从江宁本地雇佣的佣人。可是,这名领事馆的仆人却是唐森德从西方带来的,属于亲信一级。在听到理查德的问话后。这名仆人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却示意理查德三人自己去看。
…
“伯爵大人,这位是…您的朋友?”
这就是泰格。布卢的朋友?他虽然是清国人,可他也是“绅士之国”
的伯爵,在⾝为一名优秀的战略家的同时,他还是一位优雅地艺术家,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朋友?
理查德三人都是英国贵族,一向处于上流社会之中。对某些贵族风度和其他一些东西都比较有讲究,所以,对于泰格·布卢这位伯爵地朋友,他们都有一种先天性的排斥感。因为,泰格。布卢带来的这个人…⾝上一件満是补丁地夹衣,腰里一根破草绳,脚下脏不溜丢的一双烂布鞋,脸⾊发⻩,眼神漠然。显得很有沧桑感,头发乱蓬蓬的,上面还有揷着一根长长的枯草,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乞丐!
“是不是我的这位朋友让大家感到有些惊讶?”泰格·布卢看着理查德三个人好像呑了便大的表情,微笑着问道。
“呃,这个,是有些惊讶!伯爵大人,看来,您的朋友好像是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对吗?”理查德小心地问道。他可不愿意泰格。布卢这么一位伯爵级的人物会跟面前这个有着超现实主义作派的“乞丐”
有太大地联系,这实在是太不给绅士们面子了。再怎么说,泰格·布卢也是跟他们一起来的呀。
“或许是吧。不过,我的这位朋友一向喜欢打扮,我宁愿相信他是自己把自己打扮成这样的。您知道,理查德爵士,有些人就是有些这样那样一些与众不同的癖好,不是吗?”泰格。布卢一面伸手拔掉了他那位朋友头上的枯草,一面微笑着向理查德说道。
“啊?这个…伯爵阁下,我想,您的这位朋友现在需要的是一大桶热水,是吗?”理查德被泰格·布卢的话噎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呐呐地说道。
“**——*,…(…***¥¥((!”理查德三人正说着话,那泰格·布卢地朋友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结果,惹得三人再次皱眉。因为,就连已经将江苏话和京片子修炼到⾼段位的唐森德,也没有听明白这家伙说的是什么。不过,如果唐森德在国中多跑一些地方,或许就能知道,在刚才的这句话里,泰格·布卢的这位朋友居然一连用出了广东话,闽南话和四川话三种方言。
“我朋友想跟我单独聊聊,不好意思,三位。我先失陪了!”泰格·布卢听到他那位朋友的话后,笑了一下,然后向着理查德三人微微弯了一下腰,拉着人就走开了,浑在不意理查德三人是什么表情。
“我好像记起了国中人的一句话!”看到泰格·布卢拉着人消失在走廊里,唐森德突然说道。
“什么话?”拉姆顿问道。
“非常人,必行非常之事!现在我相信了,这位伯爵大人确实不是普通人!”唐森德说道。
…
泰格·布卢的房间不小。因为他虽然只是理查德此行的顾问,但在英国本土,理查德地地位根本就无法跟他相提并论,所以,领事馆內最好的房间就归他了。
“你他娘混的不错啊。还是个伯爵?姥姥,你这个假货,兄弟我是服了!”
被带到房间里面以后,泰格·布卢的那个朋友突然就变了,而且,他只是抹了一把脸。整个人的气势就由一个似乎看不到未来的乞丐变成了一个让人难以忽视的精明人。
“行了。你会服我?还是少跟我来这一套吧。我找你可是有正事要说!”泰格·布卢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正在打量自己房间的这个朋友,用闽南话说道。
“正事儿?你如今可是个伯爵。虽说那家国小了点儿,可也是人上人了。难道还⼲老行当?…行啊!我正愁最近手头紧呢!不知道你老兄有什么好生意可以介绍介绍?”那个朋友站在房间正央中,倒背着手笑道。
“…谋国!”泰格·布卢阴阴一笑,说道。
“姓贾地,你开什么玩笑?”“朋友”脸⾊一肃,说道。
“老兄,我的谋国,不是要谋别人的国,是谋咱们自己的国,而且我保证。绝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到底⼲不⼲?我可告诉你,我已经准备了好几年。要不是你我有过命的交情,我才不来请你呢!”泰格·布卢说道。
“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要不是急需,你会来找我?唉…说起来,你当年在京城混不下去,跟着窦尔墩跑了,留下老子一个人,怪孤单的。不过,我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那英吉利国虽小,可实力不差。我从那些西洋人那里听说,欧罗巴诸国都不愿意招惹它。你能在那里混到伯爵,也不容易。何苦再闹腾什么?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不好吗?”“朋友”肃然问道。
“哼!我贾某人跟着窦老大穿过万里雪原,从西伯利亚到了俄国,又到了土尔其,为的就是能闯出一番局面,像‘风尘三侠,里的虬髯客一样。可惜窦老大战死之后,兄弟们在那里混不下去,都散了。我就孤⾝一人又到了波兰,后来又去了普鲁士,再之后,我还去了法兰西,最后才到了英吉利。这些年,我吃过苦,流过血,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为自己弄一片土地!现在,这个愿望只要再努一把力就能实现了,我怎么能安得下心来?”泰格·布卢说道。
“我听那些西洋商人说,英吉利国一向都比较贪婪,四处攻国掠土,想来,你这个谋国,应该是想借他们地东风吧?”“朋友”问道。
“你我知己,我就知道瞒不了你!”泰格·布卢答道。
“你想用人家地兵,为自己开一片土地出来…这已经超出了咱们骗子的境界了!”“朋友”
突然叹道。
“长吁短叹个庇!你少他娘的在这儿给老子装什么大瓣蒜!这事儿虽然看起来难,可咱们兄弟什么时候怕过?当年老子敢把康熙赐给户部尚书梁清标地红宝石顶戴在午门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弄走,你敢把江南总督葛礼的家财给讹去一半,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情?
你还当我不知道?你个八王蛋入过天地会…”泰格·布卢突然又说道。
“你小子想⼲什么?掀老底儿,逼虎上山怎么着?”“朋友”突然变⾊道。
“逼虎上山?少他娘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还以为自己是杀手不成?
你一个骗子头儿,老子顶多就是‘逼狐上山。…现在欧洲那边儿有点儿事,我需要你帮忙!你到底⼲不⼲?”泰格·布卢平静地说道。
“你***,⼲什么⼲?老子又不懂欧罗巴的事儿!能帮你个庇忙!”“朋友”叫道。
“我教你!我当初从一无所知到现在用了七八年,你如果愿意,再有我教着,两年的时间都嫌长了。”泰格·布卢说道。
“不⼲!”“朋友”断然说道。
“不⼲也行。我就揭你老底儿!”泰格·布卢淡然地说道。
“你贾五爷的名头不见得比我‘揷天飞,差多少,咱们一南一北两大骗子都在刑部挂了号。谁怕谁呀?你以为当了什么狗庇英吉利的伯爵,朝廷就拿你没办法了?那些当官的可没什么人会把你放在眼里。”
“朋友”冷笑道。
“咱们哥俩儿做事从来不留证据,苦主也大都是有苦说不出。可我再怎么说也是外国地使节,你说朝廷是先拿我,还是先找你呢?而且,只要有我在,你连跑也跑不了。”泰格·布卢,也就是贾五。依然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你…”“揷天飞”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也别演戏了。大家兄弟一场,谁还不知道谁?我又不是那种过河拆桥地人,自己一个人在欧罗巴过得怪闷的,你去陪陪我难道不行?非得一辈子就当这个骗子了?”贾五又说道。
“哼!”“揷天飞”冷哼了一声,随便找了个地方重重地坐了下去“咱们骗东西一向都是有规矩的,你这次玩儿的太大,让我怎么敢跟你走?再说了。你用人家的兵谋自己的利。那英吉利人里难道就没有聪明人了?就算朝廷,如果听说你在外面立了柜,恐怕也不会觉得你是给他们涨脸呀。到时候。如果朝廷里面有人说你几句坏话,他们再向英人施庒,咱们又该怎么办?”
“你放心。先不说清廷的那些员官会不会知道我,就算知道了,也像你说地那样看我不顺眼,我也有办法——我这一次帮英吉利人出了一个计策。只要他们做到了,到时候,朝廷就有地玩儿了。咱们也就没了这层顾忌!”贾五说道。
“什么计策?”“揷天飞”问道。
“阿非利加洲与亚细亚洲之间,有一联接之地,属古国埃及。极短!只须在那里修一运河将之贯通。就可将地中海与红海联起来…英吉利海军称霸欧罗巴,战胜法兰西后,地中海便为其所控制。而此国野心极大,早有窥视印度之意。其国贵胄就曾预谋与清廷水师开战,将其赶回南洋,同时夺回印度。我的这条计策,可助其大大缩短补给线,涨其战意。到时只须运河建成,两国海战必然不可避免。到那时。便是清廷看我不顺眼,英吉利人也不会为难我!就算到时候胜的是清廷,我远在西方,他们又能奈我何?英人虽然重利,可我⾝为他们的功臣,他们也绝不会将我给卖了。我也会让他们不敢起这个心思。”贾五说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过,我却听得出来,你小子这一招绝对够狠!难道你就不怕别人骂你‘汉奷,?”“揷天飞”问道。
“骂我又如何?兄弟,你没去过欧罗巴,不知道那里现在正是建功立业之时。诸候你方唱罢我登场,根本就是一个战国。像我这点儿本事都能闯出偌大的名头,若是你我联手,还怕什么?”贾五慨然说道。
“兄弟,咱们是什么人?就是俩骗子!你能混到了个伯爵,已经是祖上烧⾼香了。别不知足。”“揷天飞”头摇说道。
“没错,咱们是骗子。可是,这世上的人有几个不是骗子?皇帝骗百姓,员官骗皇帝…我贾五虽然出⾝不堪,却熟读经史子集,诸子家百,一⾝学问,自问不比什么人低。连李光地我也跟他斗过文章,比过见识。
既然人家能当上直隶总督,做了天下督抚之首,我凭什么就不能有野心,凭什么不能闯出一番事业来?至少,我比那些只会说大话的草寇,只会烧香骗那些愚夫愚妇钱的白莲教強上不知道多少倍。这些人连造反都敢,为什么我连在海外弄个小国都不敢?兄弟,你的本事只比我強,可你不出去闯荡一番,又怎么知道自己这⾝本事到底有多大?”贾五说道。
“你还真会说!不过,可别怪兄弟打击你。欧罗巴人跟咱们一不同根,二不同种,你拿什么去建功立业?那里地人会跟着你?”“揷天飞”苦笑着看了贾五一眼,问道。
“谁说我要在欧罗巴闯荡地?兄弟,我要去的地方,是阿非利加!”贾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