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儿——”
熟睡中的闻司赋突然惊醒,看像四周,是他的房间,原来自己在做梦,他梦到了纪晓舒,梦里的她正在向自己求救。感觉是那么实真。就连梦醒了,自己的⾝体还止不住颤抖。
闻司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走下床,推开窗子,外面已经开始亮了。他套上服衣就往外走,必须看到她没事自己才能放心。
小秀端着一盆水来到纪晓舒门前。
“咚咚咚——”
等了一会里面没有动静。
“姐小,我要进来了哦!”小秀推开门,刚要进去却看到地上掉落的袍子。
“怎么扔在地上了。”
“小秀!”
小秀一回头看到闻司赋向这边走来。天才刚亮就跑来了,这也太心急了点吧。
“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舒儿呢?”
小秀很奇怪他会这么问,在庄里基本上人人都知道姐小有赖床的⽑病。
“您说的什么话,这么早姐小当然是在觉睡了。”
闻司赋看到地上的袍子便问。
“怎么扔在地上?”
小秀道:“奴婢一推开门,它就在地上了。”
闻司赋捡起袍子往里走。
“舒儿!”
闻司赋来到床前,并没有看到纪晓舒,床上空荡荡的,被褥和枕头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如果纪晓舒有睡过的话就不应该是这样的。
“小秀,小秀!”
小秀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来了,来了,大少爷什么事?”
闻司赋指着床问她。
“人呢?”
小秀向他指的方向望去,空荡荡的床上被褥什么的都没动过。这么说姐小从昨晚开始就出去了吗?可是会去哪呢?
“我——我——我不知道,我昨晚离开时姐小还在的。”
闻司赋看小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小秀,让大家去找找,找到了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了。
“是,我这就去。”小秀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在她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纪晓舒平时不是这样的,她到哪都会带上自己,不会突然不见了的。
“舒儿,你在哪里?那个梦不是真的,不是!”闻司赋拿着袍子坐在床边,摸抚着纪晓舒睡过的床铺。心中焦急万分。
“希望你千万不要出事,舒儿!”
闻庄主和闻夫人听到下人们禀报匆匆茫茫的赶来,老远就听见好多人进进出出的匆忙⾝影。
“赋儿,出什么事了?”
“娘,舒儿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闻夫人困惑的看了看他,随后往里屋跑去。
闻庄主看着一脸慎重的闻司赋微微皱眉。
“什么叫不见了,你有没有弄清楚,或许她只是出去了呢?”
“她的床铺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动过。”
闻夫人和闻庄主对视了一眼。
“我梦到她在向我求救!”
“梦?”闻庄主错愕的看着他,他不是一向不相信这些吗?
“赋儿,你平时不是不相信这些的吗?”
“那个梦太实真了,我见不到她始终不能放下心来。”
闻庄主看到他完全失去的平曰的风度,无奈的摇了头摇。
“少爷,少爷!”
小秀气喘吁吁的跑到闻司赋跟前。
“怎么样,找到人了吗?”闻司赋显得有些急噪。
“少爷,庄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姐小。”
闻司赋勃然大怒地咆哮。
“什么叫找不到,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吗?找,继续找,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找。”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找。”
小秀吓的连连应声,她从来没有见过大少爷如此暴躁的一面。
“站住,庄里找不到就去庄外找。”
“是是是。”
“刘叔!”
“夫人,我在这。”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个子不⾼,不过看起来很严肃。
“快,让庄上的人一起去找找。”
“是,我这就去。”
闻夫人开始有些担忧了。
“从昨晚就不见了?她会去哪呢?明天就是大婚的曰子了。”
闻庄主安慰她。
“放心吧,说不定在哪玩累了睡着了。”
闻司赋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再握紧。他恨死了这种无力感。
“我也去找,我没办法坐在这里等消息。”
闻庄主夫妇看着他不安的⾝影,心中期盼着纪晓舒没事,他们还没见过他们的大儿子咆哮过。
哗啦啦的小溪边有一位⾝穿碎花布衣的年轻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安静的坐在岩石上,手里拿着跟鱼竿,⾝边放着一个竹筐,里面还有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儿。
在离她不远处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慕容寻,也有一跟鱼竿,在⾝边岩石缝里揷着,而他则盘腿而坐,闭着眼睛,像是在打坐。
“找到了,找到了。”小童子看到他们时奋兴的喊着。
“那我们快过去吧!”大童子说完就朝他们的方向走去。
小童子一把拉住他。
“师兄,师傅说不能暴露⾝份。”
“我知道!”
说完一个转⾝消失了。
小童子楞了楞。
“师兄?”
“我在这里。”
小童子朝脚边一看,兔子?
旁边的草丛里唏嘘作响,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她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鱼竿,一步一步想那边挪。有两只白⾊⽑茸茸的兔子跑了出来,直楞楞的看着女孩,突然向后跑去。
“哎,别跑。”女孩作势要去追。
“蕊儿!”
听到⾝后的呼声,她转过头来对老人笑道:
“义父,等我去把它们抓住,今晚吃红烧兔子⾁。”
两只‘兔子’蓦的一震。
“师兄,她要吃我们。”
“笨蛋,快跑。”
蕊儿看到兔子们飞快的跑开了,提气,两脚轻踏树枝,在后头追着。好一会都没能追上前去,让她不噤怀疑,是自己的轻功退步了还是这两只兔子太能跑了。
“哇,都是你,⼲吗要变兔子嘛!”变成兔子的小童子一边喘气一边狂跑,还不忘抱怨一下。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女人不都是喜欢那么小小的没什么抵抗力的动物吗?”他怎么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只想着吃。
“讨厌,讨厌!”
大童子大口的喘气。下次他再也不要变兔子了。
“快点,马上就到了。”
蕊儿在深厚一直追着,眨眼间两只兔子就不见了。她四处寻找着,哪里还有兔子的影子。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眼角瞄到不远处的草丛里好象有个人!
她慢慢的靠近,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上都是血迹。她皱皱眉头,在那人⾝边蹲了下来。将厕躺着的人翻过⾝来。
“啊——”
惊叫一声向后跌去。盯着地上満脸是血的人,看着脸上有刀伤,不噤皱起眉头。
慢慢的将手指伸到她的鼻间,感觉到微弱的气息。顿时全⾝放松坐回了地上。拍了拍胸脯。
“还好,还好,还没死!”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蕊儿仰起头向上看了看,茫茫一片,看不到边。再把目光转到地上的人⾝上。乖乖!从那么⾼的地方摔下来还没死!
“幸好遇上我,不然你死定了。”蕊儿背起地上的人往回走。
早就忘了她是来抓兔子的。
“好了,好了,总算是得救了。”
“嗯,任务完成,我们也回去吧!”
说完两人一转⾝便消失了。
“义父,救命啊!”蕊儿背着纪晓舒艰难的往前走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她们面前。
“义父,快,救救她!”蕊儿把纪晓舒放到地上。
慕容寻看着満⾝是血的纪晓舒难得的皱起了眉。
“她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快把她带回‘药王居’。”
“嗯。”药王居,蕊儿已经为纪晓舒血迹大致清理了,服衣也换了,床边摆着一大堆瓶瓶罐罐,慕容寻正为她检查伤口。
“她左脚的脚筋被挑断了,脸上被利器割伤了,如果不细心调理很可能会流下疤。”
蕊儿看着躺在床上的纪晓舒,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对个女子这般忍残,毁容不算,还要挑断她的脚筋,然后把她扔下悬崖。”
“她⾝上除了利器割伤外,没有一点跌伤的痕迹,实在不像从崖上摔下来的人。”
慕容寻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蕊儿听他一说也想起来了,可是这山谷除了破了他们的阵法入进外,就只能是从悬崖处下来。这个想法是不可能的,就算一个人轻功再了得也不可能办到,何况她还⾝复重伤,奄奄一息的样子。
“说不定她是个福大之人啊!”蕊儿天真的想着。
慕容寻给纪晓舒包扎好,不忘叮嘱蕊儿。
“你在这照顾她,我出去了。”
“嗯,我知道,义父你去哪?”
“采药。”
慕容寻拿着个竹篓走了出去。
残破的寺庙里站着两个对持的两个人。
“任务已经完成。”一名较瘦的男子对眼前⾝⾼不急他。脸上带有面具的人说道。
“很好,这里是剩下的五千两,拿去!”带面具的人将手中的一叠银票交给他。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同伴呢?”
“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就够了。”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道犀利的眼神从带面具的人眼中一闪而过。
“也是。交易结束,你可以走了。”
男子转⾝离去。
走了好一段路程,男子来到一个茶棚,推们进如。里面有两个人,正是刀疤女和胖男人。男子取出怀中的银票交给了她。
刀疤女乐呵呵的接过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