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单枪匹马冲至西凉军面前时候,无数的西凉铁骑来,自己这么多人有什么可怕的,纷纷挺枪狂奔而来。
两名西凉骑兵一左一右挺矛刺来,萧言大吼一声,霸王枪横空刺出,闪电般地疾速挥动了两下,金铁交鸣声中,两枝长矛被远远荡开到左右两边,而闪烁金光的枪势路线丝毫未变。
双方战马交错而过,一声闷响传出,右边那名西凉骑兵已被霸王枪挑到空中,⾝躯重重飞了出去,划出一道弧线,掉落在随后而上的同伴们竖起的长矛上,无数锐利的矛⾝自脊背直刺进来,直透出前胸数尺。
萧言顺势右臂一用力,霸王枪横扫而过,左边那名西凉骑兵忽见眼前寒光一闪,还不清楚倒地是怎么回事,颈间已是鲜血狂噴,仰天倒了下去。
大量西凉骑兵朝萧言飞驰而来,萧言只觉胸中热血沸腾,仰天一声长啸,单手持枪,疾速刺出,枪尖重重地中一名西凉骑兵的头盔上,枪尖所抰带的气劲直接将铁盔带头颅暴得粉碎,无头尸体被狂奔的战马带着跑出好远,才斜斜地摔下马去。
紧接着霸王枪⾼⾼举起,又是一下重击,那西凉骑兵倒是注意到了萧言的动作,赶忙抬起长矛架住了霸王枪,但枪上那不可阻挡的巨力,直接将长矛从中劈断,枪⾝又一次砸在了戴着铁盔的头颅上,同样的,又一次连头带盔化为碎块。
萧言不住地舞动着霸王枪。施展着绝世枪法,每一击,每一刺,每一扫,都会让一名西凉骑兵惨叫着跌下马去。
招招势大力沉,却又越舞越快,举重若轻,又举轻若重,枪法确实已至登峰造极之境。
到了最后。只见空中一道道金⾊寒光闪动,一众西凉骑兵或被刺中胸膛,或被刺暴头颅。纷纷惨死于马下。
萧言也是难得有机会上场战展露⾝手了,现在有了机会。也是不肯轻易放手,放开手脚大砍大杀起来,眼中杀气逼人。慑人心魄。
就这样,他一路杀来,一路西凉骑兵纷纷坠马⾝亡,在其⾝后,已是遍地尸骸。
兵败如山倒的凄惨景象,让⾝在铁骑重重保护中地李儒看得手脚冰凉,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西凉军在萧军面前,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能怪谁。只能怪自己指挥不利,太过自信,没能及时地攻克长安城。
从而导致了麾下将士的士气一蹶不振。
此时此刻,李儒很清楚败局已定。整个人心灰意冷,开始萌生死志,呆呆的站立在场战
央中,军队的指挥基本交给张济等将领了。
张济竭尽全力,指挥着西凉铁骑抵挡着萧军一波又一波嘲水般的猛攻,已是鬓发凌乱,汗流浃背,狼狈不堪,眼见敌军从四面八方逼近,个个如狼似虎地斩杀着西凉士兵,心中惶恐,回头看向李儒。
只见李儒痴痴呆呆的站立当场,张济心中发急,冲至他⾝旁,下马对李儒嘶声喝道:“军师,大势去矣,请早做决断!”
李儒猛一惊醒,尚不及观察周围环境,脫口道:“该当如何?”
张济沉声道:“请军师赶紧随末将突围,返回凉州,如若不然,必全军覆没矣!”
李儒彷徨若失,嘴中喃喃自语道:“败了,败了。不死又能如何?”
张济心中暗叹,明白这场战斗的失败,给李儒的打击相当大,西凉铁骑纵横无敌地时代过去了,看着李儒那张仿佛在瞬间苍老了数十年的脸,不噤面若死灰,想到了自己多年来为西凉军的出生入死,不由鼻中一酸,悲从中来,満腔悲愤如烈火熊熊燃起。
想了半晌,张济把心一横,暗道:“罢了,不过便是一死,又有什么可怕地!”这位历经了董卓董璜两代主子的老臣子,也决定一死效忠了。
想到此处,索性不再多想,挥刀大喝道:“给我挡住!谁也不许后退!”
吼声嘶哑,仿佛野狼嚎叫一般,听者无不惊悚。
満怀悲愤之中,张济跃上战马,也顾不上李儒死活了,拍马狂驰而出,率领着残余地西凉士兵,狂疯地迎面冲向敌人。
挡在张济前面的敌人,正是大将军萧言,此刻,他正肆意刺击着霸王枪,追杀着四下逃窜的西凉士兵。
张济一
萧言,更是怒上心头,若非有他地存在,长安城迟早西凉军又怎会落得了惨败收场,而自己就更陷入必死的局面。
愤怒的火焰在心中燃烧,自知必死无疑的张济忘记了恐惧,利索地挥动战刀,拍马冲向萧言,刀锋闪闪,直取萧言的头颅。
萧言正嫌杀那些抱头鼠窜的西凉士兵有些不过瘾,陡见敌将来袭,不惊反喜,放声狂啸道:“来得好!”双臂用力一振,霸王枪疾速刺击而上,轰然巨响中,枪尖刀刃在空中狠狠击撞,震得战刀不住颤抖,锋利的刀刃上立时出现了一个缺口。
巨力自枪尖袭来,张济顿觉浑⾝剧震,喉间一甜,几欲噴出血来。
強忍着咽下那口鲜血后,张济两眼噴火,狠狠地瞪着眼前这员英俊魁梧的汉朝大将军,⿇木的胳膊奋力抬起,举刀狠狠斩向萧言。
若是在平曰里,可能几个张济也不是萧言的对手,但此时情况不同,张济抱着必死之心,燃烧生命力爆发出地惊人力量,而萧言则抱着一份玩耍之心,只求打得痛快,不求立刻杀敌。
狂怒中的张济发挥出了毕生最強的力量,打马盘旋,围着萧言一阵劈砍,口中狂呼不止。
面对痴狂若疯地猛攻,萧言愈发的奋兴起来,见招拆招,霸王枪幻化千道枪影,点刺菗扫,招招命中袭来刀⾝,一股又一股地巨力震得张济虎口开裂,血染刀⾝,犹自怒目圆睁,死战不退,面⾊狞恶仿若恶鬼一般。
受张济拼死之心的影响,周围的西凉士兵士气为之一振,惨叫声渐渐变成了呐喊声,居然发起了一波颇有质量的反击来,与敌军胶着在了一起,暂缓了溃败了形势。
此刻,吕布正在萧言附近,一见武艺不下于自己的萧言,居然被往曰里的旧识张济挡住了,若不是张济伤痕累累,満⾝鲜血,如只看二人表情气势,可能真就以为一向武艺平平的张济,与⾝为绝世⾼手的萧言拼了个旗鼓相当,心下颇为惊讶。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一个横扫,将一名西凉骑兵扫于马下,朝着萧言的方向喝道:“大将军,要不要帮忙?”
“有劳奉先,这边还是我来解决吧!”
萧言闻言眉头一皱,遂收起了嬉戏之心,不再留手。
张济与他之间武艺相差甚远,若非拼命,几个回合可能就命丧当场了,现在二人居然战斗了这么久,萧言也颇觉面目无光,放声厉吼,气贯枪⾝,使出十成力量,收枪直刺向张济胸前。
这一枪确实只是毫无任何花销的直刺,唯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快,奇快无比,势若疾电,就算让以速度见长的赵云看见,估计也要拍手称赞。
此刻的张济早已是強弩之末,接近油尽灯枯的状态,眼前一片金光闪闪,只觉一缕锐利无匹的劲风直冲自己胸膛而来,只得下意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举刀横挡。
“当”!
一声巨响传来,枪尖直中刀背,千钧巨庒顿时爆发开来,张济再也忍耐不住,哇地噴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坐在马上摇摇欲坠。
萧言前冲之势丝毫没有受到阻碍,霸王枪依旧长驱直入“噗”一声,锋利无比的枪尖在霎那间刺透铁甲,穿入张济胸膛,自后背而出。
张济大叫一声,被枪⾝巨力⾼⾼挑起,重重坠落在地,挣扎动扭了几下,登时气绝。染満鲜血的脸上,双目依旧圆睁着,望向天空,仿佛是在向老天爷展示自己的忠诚。
萧言毫不迟疑,拍马上前几步,霸王枪朝下一扫,劈下张济的头颅,刺穿前额,将头颅⾼⾼挑起,暴喝道:“尔等速速投降,若还有顽抗者,定斩不赦!”
本来还在背水一战的境地中鼓起了几分勇气的西凉士兵,完全地崩溃了,看着那満⾝染血、杀气腾腾的萧言,金⾊枪尖上晃动的张济将军的头颅,仿若噬人魔神一般,不由个个心胆俱裂,惊恐万分。
顷刻间,兵败如山倒的场景出现了,西凉军败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