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非惊恐的发现,他竟然变成了婴儿。
⾝旁还躺着一个女人,一个相貌很清秀的女人,不过已经没了气息。
而他⾝处的环境也非常的陌生,所有的人都穿着古装,并且还说着陌生的言语。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些人应该都是国中人,至少他能明白,那些人在说什么。
“这孩子可真难看!”
说话的是一个五大三耝的女人,看年纪应该有三四十的样子,两个字:彪悍。
“不仅难看,还是个丧门星…阿娟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好曰子是一天都没有过,就被这家伙给害死了。”
接嘴的人,看上去很像是董非村里的稳婆,可这话说出口,却是带着无尽的怨毒之意。董非不仅打了一个寒蝉,侧耳倾听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没一个人说他好。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董非还有些莫名其妙,实在想不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出生在新社会,不过却是一个儿孤。靠着村里人的善良,一天天的长大,后来在村子里当上了护林员。他生活的村子,是位于湖南的武陵山。山里有很多受家国保护的动物,所以在担任护林员的同时,董非的另一个工作就是保护那些动物。
十天前,他发现有人偷偷入山,猎杀山中的动物。
从小就有着无比強烈责任感的董非立刻让村里人警报,自己带着武器入山寻找那些偷猎者。十天奔波,他找到了偷猎者,可眼看着把偷猎者抓住,自己却被入山的武警当成了偷猎者,一个小小的误会,使得董非被武警的弹子所击中。
董非无亲无故,无牵无挂。
在临死的一刹那,竟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解脫。
这世上难道真的有鬼神,真的有轮回?董非没上过什么学,虽然并不相信鬼神之说,可心里面对这鬼神之事,总是有一分莫名的敬畏。
原以为死了,可没想到竟然获得了重生!
不是说,走上奈何桥前要喝一碗孟婆汤吗?为什么还能把前尘往事记得如此清楚?
“这孩子怎么不哭?”
一个健妇突然大声的问道,话语间带着浓浓的口音,同时还包含着一种恐惧。
“这,这孩子不会是妖怪吧!”
“肯定是妖怪,否则怎么会克死阿娟?说不定,就是他杀死的阿娟!”
一句话,引起了众多人的恐慌。董非原本正迷茫与⾝外事,听到这些人的话,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些人也太能想了吧,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就变成了吃人的妖怪?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紧跟着一个体魄魁梧,膀阔腰圆的彪形大汉出现在董非的视线当中。这大汉年纪大约有四十上下,一脸的络腮胡子,脸庞黝黑,全⾝上下带着一股风尘之气。
“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里?”
彪形大汉大声的叫嚷,声若洪钟,震得董非耳朵根子嗡嗡直响。
“老爷,这就是小公子…不过阿娟死了!”
健妇流露出悲伤之⾊,回答彪形大汉的问题。
“这是我儿子?”彪形大汉喜出望外,一把抱起了已经变成婴儿的董非,可等他看清楚董非的样子,眉头一皱“这孩子怎么这么难看?”
俗话说的好,骨⾁相连,血脉相连。
但凡初为人父的男人抱起自家孩儿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可是这彪形大汉却没有这样的感受,相反由于董非此时还正在迷茫中,所以那眼神在彪形大汉的眼中,竟变成了一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令他心中颇为不喜。
“老爷,这孩子从生出来就没有哭过!”
一名健妇轻声的告诉彪形大汉,让彪形大汉的脸⾊变得更加阴沉。
“这孩子,是我的儿子?”
彪形大汉心里面琢磨,对怀中的婴儿更多了几分不喜。可就在这时候,一名健妇的自言自语入进了他的耳朵里:别是个妖怪,阿娟说不定就是被他给害死的。
妖怪?
彪形大汉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激灵打了一个寒蝉,手不由自主的一松。
董非蓬的一声掉在了床上,好在并不算太⾼,虽然很疼痛,可还不足以让他放声大哭。
婴儿的⾝体,成年人的思想。
董非一时半会儿的还无法适应这种变化,当他掉在床上的时候,本能似的一声不吭。
这孩子别真的是个妖怪吧。
殊不知,这样的反应落在周围人的眼里,更增添了大家的疑虑。
彪形大汉本来这心里面就很不舒服,看到董非不哭不闹,眼神冷漠的看着他,额头竟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来人啊,把这妖怪扔到荷花池里溺死!”
“岳父,这不好吧!”
彪形大汉的⾝后,站出来了一个青年,年纪大约有十七八岁,长得是孔武有力。
他轻声说:“说不定只是一个哑巴…您已年近四旬,至今膝下无子,如果…”
“牛辅,你看他的眼睛,你看他的眼神…你见过有那个刚出生的孩子,会是他这个样子?不能留他,不能留他…他连自己的娘都能杀死,如果等他长大了,一定不会放过我。说不定到时候,整个董家都会成为他腹中的食物,杀死他!”
彪形大汉惊恐的指着董非,大声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