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我和小表姐走在回家的路上。
“表姐。”
“恩。”
“我们这里这种黎蒿草多吗?”我问表姐。
表姐好奇我的问题,疑惑的回答:“多呀,到处都是。”
听后,我激动的接着问:“那如果我要买这些黎蒿草,能买到多少?”
听了我的问题,表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笨蛋,这都是野生的,你⼲吗要买,要的话,你就自己割就是了,反正有的是。”
“可是,我…我要很多。”
我晒晒的对表姐说。
“要很多?”
我点头。
“你要这么多这个⼲吗?难道你准备养猪吗?”表姐更加的疑惑。
我抓抓后脑勺,道:“不是了,反正我要很多就是了,所以,我想从大伙的手中买,只要有钱,大家都会去割这黎蒿草,到时,我就可以收到好多的黎蒿草了,要是靠我们自己去割,割个一个月,我看也割不到一千斤。”
表姐听后点点头,赞同的说:“这倒是,可是你到底要这么多的黎蒿草⼲吗?”
我神秘的道:“你别问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表姐对我的隐瞒极度的不慡,便要赌气的跑掉,见表姐真的有些生气,我抓住表姐的手,叮嘱道:“表姐,这件事,你答应我不告诉别人,我就跟你说。”
表姐一听还真的是个秘密,同意了。
我向表姐招招手,表姐会意的把耳朵靠近我的嘴边,顿时,一股少女淡淡的幽香扑入了我的鼻腔。
我的心中又是一荡。
強忍住心旌荡漾,凑在表姐的耳边小声的说:“这个黎蒿草,在南赣,叫做芦蒿,它的秆子可是一种很受欢迎的菜,现在,南赣已经都要卖到一块多钱一斤,我们把这些黎蒿草收集起来,运到南港去卖,保证可以赚到很多钱。”
表姐几乎不敢相信竟然有这么容易的钱赚方法,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真的。”
“难道我还骗你吗?”
“那我们该怎么做?”表姐心思单纯,一下子就被我鼓动了,然后积极的参与了进来。
我认真的对表姐说:“我现在还有三百块钱零花钱,表姐你可以发动你的姐小妹去采集黎蒿草,叫他们尽量才那些嫰一点的,但不要去叶子,我们用几分钱一斤的价格收他们的,然后,雇一量车,把他拖到南赣去卖。”
表姐在做生意上没有天赋,但好在积极性⾼,听我如此说道,也主动的说:“我平时也积了一百多块钱的钱,⼲脆也拿出来多收点吧。”
见表姐这么主动,我笑着说:“表姐,你不会吧,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这可是你以后庒箱底的嫁妆钱呀,要是这次我们没有赚着钱,你不是连自己的嫁妆本都赔了。”
表姐倒没有想那么多,也是对我“呵呵”的说:“是呀,所以,你一定要多赚些,要是赔你,以后我就赖定你了,你就乖乖的养我一辈子吧。”
表姐还蛮开放的嘛。
“养你一辈子?”我羞着表姐道:“看样子你是看上我了,想嫁给我做老婆了吧?”
虽然近亲不给结婚,但在外婆的乡下农村,表姐弟表兄妹结婚的事还是常有,所以,这乡下农村对这表亲之间的荤话还是常说,我这样说也不算是太犯忌。
表姐却被我羞的脸红,好在月⾊昏暗,看不清楚,心儿也扑通普通的直跳,不知道是喜还是羞。
我看表姐扭捏的神态,凑到表姐面前低声的说:“哇!这么准,不会真的是被我猜中了吧?”
我这么直接的挑衅,简直就是藐视表姐的威严,表姐“恼羞成怒”的斥道:“好你小浪子,竟开姐姐的玩笑,看我不抓住你。”说完,向我抓来。
而此时,轻捷的我却已经在一丈开外了。
笑声顿时弥漫在这个美丽了的夜晚。
第二天,我便把我平时积累下来的零用钱给了小表姐,总共是三百二十块,然后,带了小表姐给我的五十元路费和刚收割下来的十斤芦蒿,直接在外婆家门口的公路上搭了一辆到南赣的客车,推说自己要到自己的同学家去一趟,偷偷的去了南赣。
我和表姐约定了,此次我们做的这个小生意不但对外人守密,来自己家里的人也不能告诉,收集芦蒿的事情就说我的一个同学家里开了一个养猪厂,需要黎蒿草喂猪,以五分钱一斤的价格收买,在小表姐闺中姐妹的鼓动带动下,加上现在也是农闲,整个村里的人都动了起来。而我和小表姐的分工不同,我的任务就是打开芦蒿的产品市场,说白了,就是寻找买家。所以,我决定亲自去南赣一趟。
这趟去南赣的目标,我直接锁定在我一个同学的父亲⾝上。
其实说是同学,这个时候却还不是我的同学。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这个这个同学叫做朱四海,准确说他是我的⾼中同学,他的父亲叫朱亮宗,是南赣有名的蔬菜中间商,我刚到南赣第中一学读⾼中的时候,正好和朱四海是同桌,没两天,就和他混的老熟,三天两头就被他拉倒他家去打牙祭,在和他交往的过程中,我曾听他说过他的父亲在暑假里到处收集芦蒿的事情,只是到后来,他父亲把芦蒿的价格提到两块钱一斤,也没有收购到足够的芦蒿。
现在,这些原来不经意无所谓的消息便成了我赚的第一桶金的金点子,我也不怕造成蝴蝶效应,改变原本的历史进程,***,历史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这么在乎⼲吗?所以,我决定直接去找朱四海的父亲朱亮宗。
朱四海的家,我熟的很,闭着眼睛我都找得到。
到了南赣,我直接在汽车站上了到朱家的公交车,现在的南赣已经有不少的出租车了,可惜偶是囊中涩羞呀,所以,只好搭公交了。
现在是吃午饭的时间,我估摸着朱亮宗在家,直接跑上朱家住的三楼,想都没想,就敲门。
开门的不出我的意外,正是朱四海这个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