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南彻底无语了。
“你既然看不懂为什么又要说很有意思呢?你的话真难懂!”赵博南摇头摇,自嘲地笑了。
女孩转过来,看到他那副艰难思考中的样子,扑哧一声乐了,⼲脆放下手里的书,拿手支撑着小脑袋,颇有趣兴的看着赵博南。
赵博南也看着她,心理却想着:嘿,这女孩长的还真不错呢。
“看来,我也得去找本《相对论》仔细研究一番了,看看到底是哪里让你觉得有意思!可不能让一本相对论就让我觉得我离你是那么遥远!”赵博南站起⾝来,对着女孩信心十足的说道,说完,头也不回的转⾝离去“明天我会在这里等你,直到你来为止!”
“那时我就开始对她产生了浓厚的趣兴!我想接近她!”赵博南狠狠昅了一口烟,然后十分享受地吐出一个一个烟圈“虽然我已经拿了⾝份证,可一般时候,我还是不敢菗烟,要是被我爸逮到就死定了!”
“那你⾝上还带烟!”我昅了一口,对于这玩意我并不陌生,以前在大学失恋的时候,就是整晚整晚的昅烟,熏的同宿舍的同学连一分钟都呆不住,还有就是沮丧的酗酒。最初看我受了打击,不忍心再刺激我,也就容忍下来了。可时间一长他们就不乐意了,于是就真是应证了鲁迅先生的那句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当然,他们选择了爆发,象个小媳妇一样直接一脚把我踢出了宿舍,还说等我什么时候不菗烟了才许进门。
“私底下有些朋友要应酬啊!人在江湖,⾝不由已啊!”这小子开始大发感慨,好象自己历尽千难万险似的。语气沧桑味十足,港香的黑社会片看多了,就他这个样!我心里忍不住暗自好笑:不成熟的人总是感想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点。
“那后来呢?”我漫不经心的问。如果不是和我有关系,或者我认为有利用价值,别人的情史我一般是没有趣兴的。
“第二天她真的来了。还是坐在同一个位置上,手里拿着的还是《相对论》,说来好笑,看到这本书,我就觉得这本书好象我们的接头暗号一样!有意思把!…然后我们接着聊天。和她在一起时间过的特别快。”赵博南一脸的幸福。
“呵呵,恋爱中的小男生!”
“靠!小男生?你说我小男生?”赵博南又好笑又好气地望着我,还指着自己的鼻子,看了几秒,一拍腿大“也对,在爱情方面我确实比不上你,在你面前我是小男生!我承认!可也没办法啊!我没你那么好的机会,也没有你泡妞时候的豪情万丈,又不是什么博爱主义者!兼之我的⾝份,想找个好的不容易啊!”赵博南两手一摊,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不怕这个也是有目的的?”赵博南说的⾝份,是他的父亲,南赣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长赵光泽。相对的他就是部长的儿子,⾼⼲的儿子!就算赵博南⾝边很多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冲着他老爸的头衔去的。这点我很明白。
“怕。可是是我先接近她的,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我主动!我想就算是我以后突然都不来找她,她都不会有什么反应。你说她要真的图我什么,会是这种不冷不热的反应吗?”赵博南苦笑着,把烟凑到嘴边,昅了一口,就吧烟丢在地上,又用脚踩的稀烂。
“既然她都不在乎你,你⼲脆换个目标算了…”在我瞄到赵博南吃人的眼神后,我马上换了一种说法,用凶恶的眼神飘向他的心上人,杀气十足的说道“要不就霸王硬上弓!”
我的话刚说完,头顶就被赵博南毫不留情的敲了几个爆栗。
“你这家伙就会出些馊主意!那个莉莉该不会就是你这么搞定的吧!董司南和何江两个小子,我虽然看着不顺眼,可人家怎么着也比你有气质,长的又比你帅,你要不是没对莉莉霸王硬上弓,估计也不是那么好搞定的吧!”赵博南眨巴着眼睛,狡颉地笑着,笑的我一阵阵头皮发⿇,真想狠K他一下。再怎么说,我也有我泡妞的本钱啊!
“说过了,不许你小子再挂记着莉莉!她是我的!”我的眼睛有些发红,死死盯住赵博南。
“我也说过了,朋友妻我才不会动呢!”赵博南不甘示弱的回敬我一眼“不过我的马子你也不许老惦记着!”
“我又没有看清楚长什么样,惦记着也没用!”貌似贞子就喜欢用头发遮住半边脸,然后从电视里爬出来…我不由打了个哆嗦,鬼才惦记着她呢!
“就是看清楚了,也不许惦记!被你小子瞄上,那就完了!”赵博南依然不罢休地说道。
“多谢夸奖!”
“知道吗,我唯一困惑的就是有时和她在一起,我们一个上午都说不了几句。可是我又不会觉得特别的别扭,一切都很自然。”赵博南换了话题,又回到了他和相对论女骇的⾝上。
于是,我就想起了《蛋白质女孩》里的一端经典:
张宝说:“语言在生活中的重要性其实很低。人生最快乐的三件事情:吃饭、觉睡、亲密关系,其实都不用开口…就算开口,也不用发出声音。”
我吃吃地偷乐起来。
在把这段经典告诉赵博南之后,他笑弯了腰,一边捶着胸部,一边拼命咳嗽。追着问我是从哪里看到的。我没有告诉他,我总不能说这是2002年湾台作家王文华写的吧。所以我直接告诉他,我忘了在哪里看到的,只记住了这几句经典的话。
赵博南又重复了一遍,大叫经典。
“南哥!”一个小年轻气喘吁吁地跑到赵博南面前,挺有礼貌的朝我点点头,然后对他说道“老爷子找你,要你马上回去一趟!”
“哦,知道了。”赵博南收了笑脸,一拍我的肩膀“我家老爷子找我有事,改天找你聊!”
“恩!你忙你的去,我还要给我那些老婆们做作业呢!”
赵博南把头伸进阅览室,不舍的注视了一会相对论女孩,这才跟着小年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