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士烈刚洗好澡,就听见门铃响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看见一个送货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他面前。
"你是安士烈先生吗?"
"是的。"
他才一回答,对方便把那一大束玫瑰花塞到他怀里。
"这是给你的,先生,你很幸运,你的女朋友一定很爱你。"说完,他就走了。
安士烈困惑地关上门,捧着那一大束玫瑰花走进客厅,将它放在桌上,想不出这会 是谁送的花。
终于,他在花朵中发现了一张小卡片,当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异写着 ——你以为该由你来追求、来说明、来赢获芳心、来服征,可是你却是那个被猎捕的人 安土烈的唇角忍不住扬起,他知道自己正在微笑,可是他实在无法忍住不笑。
"该死的小魔女!"虽没署名,但他已经知道是谁送的花了。
铃!电话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随即听到叶水儿如银铃般的声音。
"喜欢我送的花吗?"
他失笑道:"水儿,你⼲嘛送我花?"
"男人可以送花给女人表示爱意,女人也可以呀!"她再次追问:"你还没有回答 我的问题,你喜不喜欢我送的花?"
"喜欢。"虽然有些不大习惯,但他的确无法否认自己雀跃的心情。
"这只是第一个惊喜而已,还有第二个和第三个。"
"哦?"他竟也开始期待起她接下来的惊喜会是什么了。
"你很期待对不对?"她一语道破他的想法。
嗄?!即使透过电话,她仍然可以感应到他的想法,她的魔法简直太无远弗届了吧 ?
"水儿…"
"嘘~~现在什么都别问。"说完,她就"咔嚓"一声挂上电话。
安士烈一头雾水地看着发出嘟嘟响声的电话,不一会儿,门铃再度响起。
他的心跳开始速加起来,快步的走去应门。
"这是我要给你的第二个惊喜。"
叶水儿优雅地靠在门边,苗条的⾝躯裹着一件黑⾊礼服,不但领口夸张地设计成一 个深V字型,裙摆也几乎开取到臋部,露出她匀称的腿大,她那柔亮的头发松松地盘在 头顶上,耳垂下悬着闪亮的钻石耳环,另一串钻石项链则诱惑地躺在她白皙胸脯间的山 谷上。
这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惊喜,让安士烈的头脑几乎无法正常的运转。
此刻的叶水儿简直就是真正的魔女,她散发出来的魔力绝对会让天底下的男人为她 死而无憾。
就在安士烈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前,只见叶水儿轻轻做了个手势,然后他便惊讶地 看见三个⾝穿白⾊西装的侍者鱼贯地通过他面前,迅速在阳台上的桌子铺上白布、蜡烛 、银餐具、牛排、沙拉、酒…一应俱全。
仿佛变魔术般,这些东西都是从他们带来的篮子里取出来的。
当一切安排妥当后,他们排成一列,对安士烈和叶水儿行了个礼后,很礼貌的说了 句,"请慢用。"就准备离开。
"等等,"叶水儿唤住他们,然后对安士烈娇嗔道:"达令,你忘了什么?"
他忘了什么?他的脑子已经被她迷得团团转,除了她,他什么也不能思考了。
看到他那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她笑了笑,打开吊在手腕上的小珠包。
这时,安士烈才明白他忘了什么。
"我来给。"他连忙说道,却发现自己全⾝上下只穿了件袍浴,于是他匆匆跑回卧 室里拿了一张大钞出来,交给侍者当作小费。
"谢谢,两位请好好享用。"说完,侍者就带着暧昧的微笑离开。
安土烈这时才在意到叶水儿仍站在门口,他连忙站到一旁,示意她入进屋內。
当她经过他⾝旁时,他闻到一股令人心旌荡漾的香水味。
关上大门后,他跟着她走进客厅,清了清喉咙,试图让自己的脑袋瓜可以恢复正常 运转。
"水儿,你——"
"法国菜,"她打断他的话,优雅的旋过⾝来面对他,"最适合我今晚的目的。"
他瞪着她,"什么目的?"
她露出受伤的表情,"别告诉我你感觉不出来!今晚我还特地为你精心打扮了一番 呢!"
"你想诱惑我?"他并不迟钝。
"很⾼兴你说对了!"
安士烈第二次清了清喉咙,"你穿上这套服衣,绝对可以诱惑得了全世界的男人。
"
"但我只想诱惑你。"她赏给他一个极媚妩的眼神。
"你已经成功了。"他苦笑地说。
她満意地笑了起来,"这么说,我就不需要脫到只剩下吊带袜来昅引你的注意?" 说完,她又无辜的向他眨了眨眼。
天哪,她可真是大胆!安士烈吃力地咽了口口水,光是用想的,就可以让他完全失 控,如果她真的脫到只剩下吊带袜,那他怀疑自己还能如此镇定的面对她吗?
该死!他真该掐死她的,可是此刻,他只想将她抱进怀中,其它的什么都可以不要 。
"你真该打庇股!"他忍不住说道。
她露出一副很感趣兴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被打过庇股,但我相信一定很痛,因为 我没穿內裤!"
"你说什么?!"
安士烈现在真的很庆幸自己的心脏够強壮,才可以受得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惊吓。
"你要看吗?"她又是一副无辜的眼神。
要!他不只想看,还想要——该死!他怎么也被她影响了?竟然变成一个⾊欲熏心 的⾊狼!
"我也没穿胸罩!"
又来了!这样的诱惑绝对会教一个男人噴鼻血!
可是一想到她居然没穿內裤、胸罩就跑来了,而且还跟刚才那三个侍者一起来,他 …他真的要抓狂了!
"放心吧!是我爸爸开车送我来的。"她又透视了他的想法。
"你爸爸他——"
"他什么都知道,还有我妈妈、妹妹们,大家都很支持我,而且,这个计划还是安 安提供的呢!"
他…他要去杀了安安!她提供这是什么样的烂计划嘛!她还不如⼲脆给他一刀算 了!
但更教他感到意外的是,叶天和沉仙竟然也没反对自己的女儿做出如此狂疯的举动 ——其实他也不必太讶异,毕竟他们一家都是怪人!
"我妈还说,今晚如果我没有诱惑成功,那她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叶水儿可怜 兮兮的说。
"你妈妈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为了让自己不会真的抓狂,他必须把话题转开," 我肚子饿了,先吃饭好吗?"
"好啊!"她咯咯笑了起来,"我妈妈说,男人一定要多吃,才会有力气爱做—— 做的事。"
"水儿!"他好不容易才伪装出的镇定,差点又因为她的话而破功。
她似乎很満意自己挑"性"成功,笑得更得意了。
"如果你再胡言乱语的话,我就要生气了!"他边对她提出警告,边有礼地为她拉 出座椅,再以严肃的口气说:"快点吃东西。"
"你已经没有耐性了吗?"她那双天真无琊的眼睛此刻正充満了魅惑,"也许我们 可以先做,然后再吃东西,反正我已经准备好了!"
"水——儿!"他故意把音调降低,以示警告。
"好嘛!我吃东西。"她侧着脸对他微笑,明亮的眼睛闪着促狭的光芒。"可是我 这么乖,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吻当作奖赏?"
"不行!"他绝不可能只満足于吻她而已。
叶水儿笑咪咪的注视着他走向对面的座位。
"你在笑什么?"他的头皮开始发⿇。
"只穿一件袍浴的你好性感喔!"
听到她的话,他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只能努力的ㄍ?ㄣ出一脸的严肃。
"我没有只穿一件袍浴!"他当然不可以让她产生任何遐想。
"要不要打个赌?"她又爆出惊人之语,"你没有穿內裤!"
"叶水——儿!"他真的被她打败了!
换作是别的女人做出或说出这么大胆的行径和言词,他一定会十分反感,可是她却 显得如此动人可爱,让他实在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来喝点酒吧!我知道你很饥——渴。"她以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将香槟打开,为他 俩的杯子注満了金⻩⾊的液体。
是的,他该喝一杯,她说的没错,他很饥——渴!
于是,他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
"喝慢一点,这酒是我妈咪特制的。"她微笑的说:"还好喝了不会伤⾝,只会增 加功力。"
"什么?!"他有种被下毒的感觉,"你说会增加功力,指的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她眨了眨眼,又替他倒了杯酒。
"水儿,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突然跑来,万一我正在…招待别人,你要怎么办 ?"他又啜了口酒,虽然他不知道这是由什么制造而成的,但真的很好喝。
"可是你没有。"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叹了口气,"我想,你一定会很失望的。"
她接口道:"如果对方是个女人的话,我还会大哭一场!但如果是个男人,我会把 他打昏,然后叫我爸爸把他带去医院,让他住院观察几天。"
"你是个危险人物。"他半开玩笑地告诉她。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是吗?我还以为我是最不具危险性的呢!"
"没有人比你更危险,任何经常会把陌生男人迷得团团转的女人都是危险人物,尤 其又有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无辜的表情,以及可以让男人噴鼻血的好⾝材…还有超感 应力——天哪,你是世上头号的危险人物!"
"就像庞德女郎?"她又朝他甜甜一笑。
"别再这么对我笑!"他有些失控的咕哝道:"害我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吃了什么了 !"
她还是对他微笑着。
安士烈刻意不去看她的笑容,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他的食物上,但他的好奇心最终还 是战胜了。"你的礼服下真的只穿了吊带袜?"
"是呀,而且还是在趣情商店买的哟!店员说它是由精丝做成的,所以,只要你舔 过我的脚,它就会溶化在你的舌尖。"她噘着红唇,眼睛滴溜滴溜地转。"这是我妈咪 带我去买的,她说,当年她就是穿吊带袜抓住我爹地的,不过那时候没有这种的,需要 脫下来,爹地还说他好羡慕你呢!"
由于找不到适当的话来表达自己的震惊,安士烈最后只能发出一种介于笑声和咆哮 之间的声音。
"你的喉咙梗到什么了吗?"她天真地问道,眼睛闪闪发光。
安士烈再度拿起酒杯,一口气将它喝光。他实在无法想象叶天和沉仙到底是对什么 样的父⺟,竟然如此狂疯!
"爹地还教我一定要在适当的时候把鞋踢掉,因为怕到时候它们会碍手碍脚的,他 还说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安士烈呛住了!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佩服了这对天才又狂疯的父⺟。
叶水儿似乎因说了太多话而觉得口⼲,她拿起酒杯想喝口酒解解渴,却马上被安士 烈给阻止了。
"你不可以喝酒。"说着,他就把酒杯抢走。
"我只是想润润唇,不是要喝酒。"她把酒杯给拿了回来,然后像小猫咪般以舌尖 轻舔了一下酒,再缓缓舔过双唇。
经过酒液的滋润,她的双唇更显得红艳柔软,更教人垂涎欲滴。
"这样品尝酒,比大口大口的喝还更有感觉,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要!"他拼命的告诉自己要控制好自己,绝不能受到她的诱惑,可是——很难 !真的很难!
"试试看嘛!感觉很棒的。"她起⾝绕过桌子,一手勾住他的颈项,然后缓缓坐上 他的腿大。
"试试…"
"不…要。"他很努力的ㄍ?ㄣ着。
她拿起他的酒杯,又重复了刚才的诱人动作,只不过这次她的舌尖舔的不是她的唇 ,而是他的。
她的轻舔化为轻柔的抚爱,唇舌好整以暇地诱惑、逗挑着。
他想要保持无动于衷,维持冷静。
但她却变得更加大胆,她的舌尖像小蛇般缓缓溜入他温热的口中,让他庒抑已久的 欲火,在全⾝上下狂妄的窜逃扩散着。
安士烈低叹了一声,反被动为主动,吻住她诱人的双唇与火热的小舌,品味着她的 甜美,然而,吻再也不能満足他了!
"水儿…"
"嗯?"她气喘吁吁的响应着。
"我要你!"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她眼波流转,媚娇的瞅着他,"你终于投降了!"
安士烈的额头抵着她的,轻啄起她的红唇,"待会儿投降的人会是你!"
"我才不相信呢!"
"我会让你相信的。"说着,他将她抱起,一步步走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