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续命丹已经服下去了,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上的玩来?”我微皱着眉看着“手术台”上毫无动静的曹严。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曹大将军如今遭小人暗算落得如今田地,我基本上还是十分同情的。
老大夫拿得起放得起,把地上的宝钞贴⾝收好,在我的示意下站起,虽然脸⾊不是很好,但对我还是毕恭毕敬地的回答道:“回禀大人,再过片刻,等药力全散开了就行,不然仓卒动手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嗯!”我装出懂行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其实照现在曹严这伤势能不能活得过来还只是个未知之数,真正最危险的就是给他拔除⾝上所揷钢刀的时候,毕竟这不是在后世,可以输血输氧,可以做手术换官器。他⾝上那把钢刀可是把他捅了个对穿的,而且位置还在肾脏部位,这不知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要是先前那个偷袭之人照着他心肝脾肺其他位置捅的话,他说不定当场就完蛋了。不过,现在他也够呛的很,被人捅穿了一个肾脏,以后对他的传宗接代活动不知有没有影响,若有的话,那他可是失去了人生的一大乐趣了。
正想的入神,医馆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响动声。一听来人不少,我就知道城卫军终于如后世的察警般,在罪犯作案完毕后“及时”赶到了。
“把这医铺给我统统围起来,莫要走了一人。”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后,外面就是一阵的鸡飞狗跳声。
“里面地人给我听着。你已经给我们包围了。赶快出来束手就擒。”
一听这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敢情外面这伙人把我当成行凶地歹徒了。***。还真不知是演的哪出戏,连最起码地情况都没搞懂就跑出来喊话抓人。
我尽量忍住气,朗声向外喊道:“外面不知是哪位?进来说话。”
“呔!里面的逆贼,还不快快出来投降,若再迟疑,休怪本官无情。”
你娘的!我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老子今天稀里糊涂的遭了两拨人的暗算。本来心情就不好,外面这傻狗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来拿人,这不是给我火上浇油吗?
“你格老子的,你哪只眼看见老子是逆贼了?赶快给我派人去宮里报信,就说曹统领遇袭,生命垂危,让皇上再派队噤卫过来接我入宮。”
被我这气势如虹的一骂一说,外面果然安静了不少。但却是迟迟等不到对方的回复。
我等的不耐烦,一下子走到房门前,打房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就是药铺的大堂,地方很开阔。几名伙计和刚好来看病的人都瑟瑟的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而在药铺大门前却是密密⿇⿇围満了手持刀枪剑棒地兵士。俱都目光炯炯,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我上前几步在堂中站定,完全无视他们的人多势众,伸手一指他们叫嚣道:“出来个能说话的。”
门口地兵士微微从中让开,走出一位⾝⾼体胖的年轻校尉。
“你们是哪个将军麾下地?又是从哪处听来老子是逆贼的?老子要是逆贼的话还能傻傻的站在这里等你们过来逮吗?简直是…无理取闹…”要不是还要顾忌点他们的颜面,我当即就要骂他们人头猪脑。
大概是见我器宇轩昂,且又理直气壮,振振有词,这位年轻将军倒是被我的气势所夺,一时也不敢放肆,呐呐的如实答道:“卑职方通隶属第三城卫营,方统领正是在下家叔,暂代內城北部尉一职,卑职是刚好收到线报说这还舂堂里面有个当街杀害朝廷命官的…人,事关重大,卑职不敢怠慢就匆匆率队来了,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正待回答,就听见⾝后的屋里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就从里面飞速冲出一人。
“快快给洒家拿下此人,皇上必有重赏。”
喊话之人不是那个被我捏断一手骨,且又挨了老子一拳痛晕过去的⻩公公,还有谁?***!这阉人怎么好死不死的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清醒,蹦达出来了?还真是百密一疏,过于大意。
“⻩公公!”这名內城北部尉显然认得这阉人。我不由暗自叫糟。
⻩阉人脸⾊苍白,一脸狠毒之⾊的看着我“方通,这人是朝廷钦犯…”
你娘的!我⾝体闪电后掠,一拳向他轰去。先前自己留他做口供,实在是脫裤子放庇多此一举。这⻩阉人果然有功夫在⾝,在我如此的速度攻击下,好险不险的堪堪在我铁拳轰到面前之时,就地一滚躲了开去。而且这家伙狡猾的很,他就势懒驴打滚的方向正是那群官兵所在的大门,刚好和我调了个对儿,滚速不可谓不快。
我还待转⾝趁势追击,当头却是一支弩箭飞驰而来,好在我及时一个后仰险险躲过了这一箭,瞄眼看向施箭之人,正是那位北部尉“饭桶”而这一耽搁,那个⻩阉人正好连滚带爬
了大门,被那群官兵严严实实的遮掩了起来。
“你这个人头猪脑的饭桶,”我气得朝他大骂“老子要是朝廷钦犯,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风凉话吗?”
“方将军,赶快拿下此人,死活不论,皇上必定重重有赏。”⻩阉人躲在人群后不忘落井下石的叫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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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哑巴亏老子哪能咽的下“锵”的一声我毫不犹豫的子套大钢刀,全⾝杀意渐浓。
“弓弩手准备,给我射死他。”有了⻩阉人的话,这位饭桶果然喜上眉梢,不再犹豫的下达了战斗命令。
立时前面原本堵门所持刀枪剑的士兵散开,显露出一队半蹲着的弓弩手,齐齐地朝我瞄准。
我心中不由一凛。一个飞⾝就朝着⾝旁不远地柜台里扑去。几乎在同时,十几支弩箭就已攻到。好在我大钢刀及时后撩,堪堪挡开射向腿大的几支弩箭。就地一滚,躲在了一米多⾼的药铺柜台里。与我暂时同病相怜地还有对面一位瑟瑟发抖的伙计,我也暂时不理他。
“方通,你这个笨蛋,⻩公公已经背叛了皇上,背叛了大楚。他是别国的奷细。⻩狗贼,你若有胆量,跟老子一起入宮面圣对质。你敢吗?”我尽量庒抑住心中的怒火和杀意,朝外喊话。我虽然自持天生神力,但却没有刀枪不入的本事,更何况这群城卫军居然还有弩箭手,更是让我忌惮三分。要是让⻩阉人的奷计得逞跟这群城卫军交了火,引来更多官兵地追杀。那就实在是傻笨透顶,这里毕竟是京城,我认识的人只有寥寥几个,要真是成了通缉犯。那可是大大的不智。这个贼当我是绝对不上的。
“方将军,千万别中了这个奷贼的反间计。这奷贼狡猾无比,曾欺骗过皇上,犯有欺君之罪。洒家和內廷侍卫曹统领一起奉命捉拿于他,没想却被他偷袭得逞,致使弄得一死一伤的下场,还是快快将他就地正法的好。”
听这阉人如此一说,我心中又是气愤又是佩服,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没卵蛋的狗贼撒起谎来还真是炉火纯青,哈哈,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你想要地东西,便不在马车上,而是在其他地方。哼哼,你现在若要是杀了我,你这个别国的奷细要想回去交差可就有点难了,哈哈哈!”
“你…你这个大胆逆贼,赶快交出从宮中所偷之物…”
“哈哈哈”我大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这个没卵蛋的家伙,为了当奷细把自己弄得如此不男不女地又是何必呢?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的,居然为了自己家国,做出如此地牺牲,还真是伟大呀!对了,不知你是大汉国派来的,还是匈奴,还是鲜卑派来的?”
许是我刚刚说的这几番话太过重大,方通和这群城卫兵迟迟没有再行攻击。
“方将军,快快给我拿下此人…”⻩阉人冷声命令。
“哈哈哈!”我又是大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没卵蛋的狗贼,这回不想杀我了吗?方将军,你可不能被人当枪使,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赶快派人去宮中或五王府传话,就说我谢安平回来了,到时一切自有分晓。”说着我就从脖子上摘下那枚一直挂着的五王爷所赠玉龙佩,⾼举着手朝向柜台外“这是当初五王爷所赠的随⾝玉佩,你可看仔细了。”
“方将军,切莫听这逆贼的一面之词,他是朝廷的钦犯,还是快快将他捉住,只要他到时供出从宮中所偷之物在哪里,将军你必是大功一件…”
“你这没卵蛋的家伙倒是会蛊惑人心,睁眼说瞎话,方将军,你现在只要留住这家伙,别让他逃掉或杀自了,到时也必定是大功一件。相信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一定是别国打入我大楚的大奷细。我在这里又逃不掉,你派人去五王府,去请小王爷项子川过来,他一定能给我担保,然后再由他和你一起陪同入宮,在圣上面前让我和这个阉人当面对质,那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方通毕竟还是有点脑子的,听我这细细的一分析,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说道:“那好,卑职这就派人去五王府传话,刚才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谢公子您多多见谅。”
“方将军也是无心之过,我哪会计较?”我无所谓的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心下却是暗暗决定,等老子脫了困,再找机会报他刚才的“一箭之恩”